第18章 伶牙俐齒的本事

作品:《情非得已

    開車回醫院後,曲婉第一件事就是給曲姩做了全身檢查。

    除了以前的問題,沒有新毛病後,曲婉這才放下心。

    成瑩看曲婉的腳腕腫的厲害,忍不住提醒,「小婉,我先扶你去看看你的腳吧,看看都腫成什麼樣了?」

    經她這麼一提醒,曲婉這才顧及起自己的傷口。

    處理好傷口回去的路上,正好碰到了余鈺。

    余鈺看到曲婉驚訝又意外,「曲姐姐,原來您沒事啊,您那邊電話突然中止,把我嚇壞了。」

    曲婉微笑,「碰上點事,忘記跟你說,讓你擔心了。」

    「您沒事就好。」余鈺說,「不過有件事就是您交給我的項目,合作方說有些事需要面談,我去問黃秘書了,黃秘書說讓我自己拿主意。我擔心我自己一個人去,會說錯話得罪合作方」

    她想讓曲婉跟着去,萬一真出什麼差錯,也能幫襯下她。

    曲婉問她,「約的哪天?」

    「下周二晚上。」

    曲婉剛要答應,成瑩在旁邊提醒,「你的腳,下周二估計好不了。」

    余鈺這才注意到她用紗布裹着的腳腕,「曲姐姐您要不好好養傷,我自己一個人去吧,如果真出什麼問題,我第一時間聯繫您。」

    曲婉說,「我幫你問下秘書處的人,看看誰下周二有時間。」

    余鈺受寵若驚,「那謝謝曲姐姐了。」

    余鈺來看醫院是看朋友的,跟曲婉沒聊幾句就走了。

    她走時,成瑩側眸看了眼問,「這就是那位新助理?」

    曲婉嗯了聲,問她怎麼了?

    成瑩說,「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感覺她有一肚子的壞水。可能是我感覺錯了吧?」

    曲婉說不清楚,余鈺在她面前一直挺安分的。

    曲婉問遍了秘書處的人,除了黃度,誰下周二都有事。

    她想問黃度能不能跟余鈺去見一趟,但黃度是蔣崇州的人,問他之前還得去問問蔣崇州。

    於是當天晚上,她打車去找了蔣崇州。

    濱海會館。

    黃度將查出來的資料遞給了蔣崇州,「蔣總,關於曲助理的妹妹曲姩,我只查到了這些。」

    蔣崇州翻着看了看,資料上只顯示,曲姩以前的名字,以及跟曲婉是同母異父的姐妹。

    其餘的,一字未有。

    蔣崇州放下文件,揉着眉心問,「曲婉呢?」

    「和三年前查出的,一樣。」

    正這時,門鈴響了。

    蔣崇州示意黃度去開門。

    門打開,是架着腋杖的曲婉。

    黃度反應意外,「曲助理,你怎麼來了?」

    曲婉費力的挪着拐杖進來,「找蔣總有點事說。」

    黃度了悟,離開關門。

    蔣崇州將文件反扣在桌面時,曲婉眼尖的剛好瞥見上面的人名:曲姩。

    他在查她妹妹。

    曲婉攥了攥手。

    她了解蔣崇州,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查一個陌生人。

    除非——


    蔣崇州在派出所時騙了她——曲姩說漏了名字。

    曲婉想知道他都查出什麼了,視線狀似無意的瞥過文件,「蔣總這麼晚還在忙,是甘村的事情嗎?」

    蔣崇州冷漠覷過她受傷的那隻腳,「不在家養傷,過來這兒做什麼?」

    曲婉揚唇,「來找您。」

    「我對傷員沒興趣。」

    「是嗎?」曲婉慢吞吞挪到蔣崇州身邊坐下,故意歪頭,眼裏閃過狡黠,「可我上回摔了腿,您不還興味十足嗎?都去醫院複查了呢。」

    蔣崇州愛在體驗,釋放原始野獸的狂野。

    淋漓盡致,揮灑汗水。

    跟他一起,曲婉自詡挺爽的,但若填點傷上去,爽的表面又多了一層痛。

    蔣崇州並不打算跟她繼續這個話題,「找我什麼事。」

    「黃秘書下周二忙嗎?」曲婉恢復正經,問他。

    男人冷沉、狐疑的目光射向她。

    曲婉後背一諒,忙解釋說,「余鈺手上有個項目,合作方說有些事要面談,在下周二。我不放心她,想着讓黃秘書陪他去,所以過來問您。」

    蔣崇州嗤了聲,不知是夸是嘲,「你還挺有責任心。」

    曲婉只當是後者,笑吟吟道,「我是在為您着想,您說萬一真」

    蔣崇州瞪她打斷,「再說一遍,為了誰。」

    「為了我自己。」曲婉說實話,還有點委屈的埋怨,「萬一餘鈺不小心得罪合作方,項目沒談攏,您怪罪到我身上,罵我帶不好人,我找誰說理去?」

    她抖心眼算計着,「要是有黃秘書跟着,屆時出問題了,挨罵的起碼不是我。」

    「說完了?」見她點頭,蔣崇州輕哼一聲道,「你伶牙俐齒的本事,你妹妹倒是學了個十成十。」

    曲婉猜不出蔣崇州此時忽然提起曲姩,是什麼目的,應付道,「我也就這一個拿的出手的優點了。」

    蔣崇州掀起眼皮睨她,「你還挺得意?」

    不得意那如何?曲婉心中腹誹,惴惴不安嗎?

    「下周甘村項目開工,前三天黃度要盯着。」

    「那您呢?」曲婉鬼使神差的蹦出一句。

    蔣崇州的意外存余幾秒,反問,「主意都打在我身上了,曲婉?」

    曲婉動了動唇,剛想說『難不成您讓我一個傷員去』時,卻猛地想起一件事來。

    下周二,付安鸞回國。

    他沒時間,他得去接付安鸞。

    曲婉眼眸中迅速閃過淺淡哀傷,很快又恢復正常,「既然都沒時間,那只能她一個人去了。」

    她側過頭看蔣崇州,商量着,「蔣總,若真出了什麼事,您能不能別怪罪到我身上?」

    蔣崇州簡短兩字,「再看。」

    曲婉最終也沒走,留在濱海會館。

    那份查她妹妹的文件令她惴惴不安,她想知道蔣崇州都查出了什麼,心裏也好有個準備。

    男人感受到女人的分神,懲戒似的咬住她的耳垂,齒間摩挲,印出牙印。

    酥麻,痛意由耳垂襲向全身,與冷熱交織成一張網,將她牢牢捕獲。

    曲婉嚶嚀一聲。

    低醇的呼吸聲呼於耳畔,曲婉的手撐着男人胸膛,清晰感受着心臟的跳動。

    「專心,曲婉。」

    曲婉聲音嬌嬈,以防蔣崇州看出什麼,應話,「蔣總,您弄疼了我的腳腕」

    「越來越嬌氣了。」蔣崇州情慾中的笑,「忍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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