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番外三·唐毅

作品:《第一科舉輔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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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科舉輔導師!

    這是防盜章!訂閱不足小時內無法看見新章內容!  唐毅:「……」

    春風樓二樓。

    掌柜的目送的宋問等人離去,噔噔衝上二樓,立在一旁問道:「請問客官,哪位叫李洵?」

    李洵疑惑轉過頭。

    掌柜的道:「方才走的那位客官說,麻煩您結賬。」

    李洵:「……」

    眾學子:「……」

    眾學子瞠目結舌的望向他。

    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李洵淡定的繼續吃道:「沒帶銀子。身上分文沒有。」

    掌柜臉上的笑容頓時掛不住了:「公子……莫不是在玩笑?」

    馮文述心眼靈活,最先反應過來, 攤開手道:「我這也是, 剛放完堂出來,身上分文沒有。」

    孟為埋怨道:「先生怎麼也不先打個招呼呢?」

    掌柜冷汗涔涔:「殿下似乎不大舒服,他走的急。只說讓一位叫李洵的人結賬>

    李洵繼續淡定道:「既然如此。請人去御史府, 找我爹來贖我吧。」

    張炳成一聽, 臉色瞬間白了。

    御史大夫是誰?掌監察執法。

    李伯昭是誰?出了名的廉潔不阿。

    他不來自己的麻煩,已經是謝天謝天。

    哪還有自己湊上去送死的道理?

    如此奢華無度的一餐,叫御史公子請客, 不是正是活膩歪了嗎?

    張炳成立馬道:「我來付!誰也不用與我客氣。哪有讓小輩付錢的道理?這頓,算是我請。」

    掌柜道:「可……那位客官交代了, 您是他的貴客,決計不能讓您付錢的。」

    李洵擦擦嘴站起來:「還是去我家拿的。這點銀子……大概是有的。」

    &不不!」張炳成按住他道, 「我請,我請。」

    掌柜又道:「不敢不敢。」

    張炳成怒然拍桌:「管你敢不敢,我說了我請!」

    趙主簿也知事情嚴重:「大家不必衝動, 不要傷了和氣。這頓飯……原本就該是老爺請。宋先生為百姓出了良策, 老爺愛才惜才, 想感謝他, 所以才來赴宴。這原本就是老爺的本意嘛。」

    張炳成吐出一口氣道:「不錯不錯。」

    起碼名聲先給掙住了。

    張炳成朝他套近乎:「賢侄啊……」

    馮文述這猴精一拍腦袋道:「我險些給忘了!院長說今日要親自給我們授課的。這可跑不得。快快快,都別吃了!還要回一趟書院,趕不及就要宵禁了。」

    梁仲彥收到他眼神示意,拍着手站起來,拍掉旁邊孟為的筷子道:「還吃?這時辰已經不早了。還不快走!」

    其餘學子紛紛放下碗筷,起身。

    李洵出列,朝他致謝道:「如此多謝張縣令款待。」

    其餘學子也跟着齊聲道:「勞縣令破費了。」

    隨後毫不留戀的轉身離去。

    一群人攜手散席,酒桌頃刻便空。

    張炳成仍舊呆坐在原地,和趙主簿面面相覷。

    款待?

    破費?

    人已離去。

    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總不會……

    趙主簿終於回過神來,拍桌,心道:「着道了!」

    好他的宋問!

    好大的膽子!

    他是萬萬沒想過這種可能的。

    這長安城裏,竟然還有敢這樣誆騙他們的人。

    這宋問不過一介商賈之後,初來京城,不敢相信有這樣的膽量。

    是以他雖然覺着奇怪,卻不曾放在心上。

    趙主簿偏頭看了眼張炳成,不知道他回過味來沒有。

    也在遲疑要不要告訴他。

    多是他們坑人。怕是第一次,被人坑了。

    還偏偏,說不出別的話來。

    張炳成問:「多少銀子?」

    掌柜:「五百二十一兩。這零頭免了,五百二十兩。」

    張炳成:「什麼?!」

    不多不多。

    也就他十年的俸祿而已。

    雖然他不是靠俸祿過活的。

    張炳成白眼一翻,幾欲暈倒。

    趙主簿在後面也是抽了口氣。心道還好沒叫御史公知道。

    一頓飯吃它個五百多兩,陛下都沒有這樣的排場。

    外間傳出去,他們是有口難言。

    只是……

    張炳成抖着手道:「你哪來那麼貴的菜?你春風樓這是什麼?欺客嗎?你看清楚我是何人!」

    &敢不敢啊。」掌柜的低下頭快速道,「只是,那客官還拿走了我鎮風水的兩座木雕,他說也算在賬上。那雕品,出自名家之手,選材,雕工,那都是上佳。有價無市啊。」

    &問……」張炳成咬牙,「好他個宋問!」


    走出春風樓的幾位,各個眉飛色舞。

    孟為摸着肚子大笑道:「早知道是那張縣令付銀子,我就該多點它幾道菜!我還能吃!」

    幾位學子紛紛附和:「我能再多吃一頓,吃撐了不怕。」

    趙恆:「難怪先生總叫我們快吃快吃,多吃多吃。可我還頗為忐忑。」

    馮文述見好友有些沉默,靠過去問道:「李兄,怎麼?」

    &何先生要得罪張縣令呢?」李洵蹙眉,不得其解道:「他似乎並不在意,得罪他的後果。」

    馮文述也是困惑道:「這長安城之中,誰敢得罪國師?有的是叫人死無其所的法子。怎樣說張縣令也是國師的遠親,幾次三番,倒覺得他是故意的。」

    馬車內,唐毅也在問宋問這個問題。

    &是我不得罪他,他也討厭我。何況我就想知道,他能對我做什麼。」宋問笑道,「看他是能給我下咒,還是能讓惡鬼附我的身了。」

    唐毅:「要人死,多的是辦法。何況你一無官職,二無家室,誰給你的這信心?」

    宋問:「嗯?自然是因為有恃無恐咯。」

    唐毅:「你恃什麼?」

    宋問聳肩道:「我是人啊。」

    唐毅翻了個白眼,不欲和她說話。

    宋問哈哈笑道:「我是人,自然是恃才咯。沒聽說過恃才傲物嗎?」

    唐毅道:「恃才傲物的人大都死的早。三國許攸,西漢楊輝,你想做哪個?」

    宋問打開摺扇朝他笑道:「我可是打定了主意,要抱殿下大腿的。你總不能踹開我吧?」

    唐毅哼道:「我為何要讓你抱?」

    &有錢呀!」宋問理所當然道,「我非常有錢!」

    唐毅挑眉。

    宋問嘿嘿笑道:「先前,消息還沒有傳出去之前,我找主簿,以一千兩,在未來的商業街上,買了十六間商鋪十年的租用期。他還送了我十多個空餘的攤鋪。等那邊建設起來了,我就用五千兩一年的價格全數轉租出去。轉眼間,我就可以賺四千兩。明年,我再提個一番價,就能賺到一萬兩,乃至更多。十年之後,我就有賺了九萬四千兩!」

    宋問搓着手,越想越高興,仰頭大笑道:「我父親在江浙做一輩子的生意,恐怕也賺不到我這筆錢!」

    唐毅看着她,又一次生出此人有病的想法,哼了一聲道:「轉眼你就想賺個一百番?你覺得會有人買嗎?你知道什麼叫做,痴人說夢嗎?」

    這想賺錢的心,也未免太狠了。

    宋問拍手笑道:「哈哈,殿下,您不知道房地產的魅力。只要是有錢賺的,就一定有人租。這行商嘛,歷來就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唐毅搖搖頭道:「別說你父親。我一輩子,也賺不到,一萬兩。」

    宋問:「這我是知道的。但我父親,一萬兩還是有的。」

    唐毅朝她一瞪。

    宋問賠笑道:「我可以借你嘛,我會賺錢啊。你可以跟着我買買買,我保管你賺錢。」

    唐毅斷然拒絕:「不必了。」

    宋問湊過去道:「殿下啊。根據馬太效應。有錢的人,會越來越有錢,而窮人,會越來越窮。譬如說殿下您。我先前去您府中看的時候。嘖嘖嘖,那是真窮呀。一點都沒有您身份的尊貴感。」

    唐毅怒道:「我不認識什麼叫馬太的人!我也不認為他說的是對的!我府中是素樸!素樸!」

    &成成,素樸。所以我現在想勸您奢華起來。」宋問安撫道,「殿下啊殿下。你那麼素樸,當真不考慮考慮?我又不收您銀子。」

    唐毅被她氣樂了。

    前面馬車停下,已是到了王府。

    唐毅率先下去,將人甩在身後。

    &下~殿下喲~」宋問笑哈哈的追去,「殿下——!」

    唐毅回頭,指着她道:「你回去!聞樂,送他回去!」

    宋問揚手:「回見!下次見啊殿下!」

    唐毅腳底下一個趔趄。

    不。

    沒有下次了。

    宋問自覺是玩笑,但聽在唐毅耳里,想必非常難受。

    任誰都有不能為人道的地方。

    驕傲之人,宋問此番幾乎是踩到了底線。

    宋問咬着手指道:「若我是他,一定恨不得把這叫牛二的傢伙,按到水缸里泡一泡。」

    小六嫌棄道:「……少爺。」

    三言兩語,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宋問就徹徹底底的得罪了唐毅。

    宋問覺得自己真是天賦異稟。

    又或者說,他們兩人,當真八字不合。

    宋問尤為心痛,深深嘆了口氣。

    兩書生打扮的人,從樓道口上來,一路交談。

    &事聽聞,是由三殿下負責。」

    &殿下能做何事?必然袖手旁邊,不然也不至於此。」

    &因他不作為,如今鬧大,陛下定要責罰。」

    &這群人,真是可憐。上訴無門,卻被打為暴民。大呼冤枉,如何不叫人生惻隱之心?」

    宋問一聽,頓時一聳。

    三殿下負責?

    這三殿下怎麼就那麼倒霉?

    第一次遇見她,被她黑了名聲。

    第二次遇見她,又被她害作小人。

    以他現實的處境,恐怕還真是難逃一罰。

    宋問咬唇。莫名覺得不快。

    小六也回過味來,悄聲問道:「少爺,門口那群人,是不是得了您的指示?這事鬧大,豈不是……」

    &還挺喜歡他的。他怎麼能這麼倒霉呢?」宋問嘆道,「他越倒霉,我越想同他結交。」

    小六懵道:「為何啊?」

    宋問:「想看他能不能更倒霉啊。」

    小六替他嚎道:「少爺,您放過他吧!」

    宋問悲道:「可我真是無心之失啊。」

    梁子不知不覺就結的大了。

    交個朋友怎那麼難吶?

    宋問起身,又往窗外看了一眼。

    方才劍拔弩張的兩撥人馬,已經冷靜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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