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

作品:《疑木

    「嗨!大佐英明!」小池田野當即立正站直,巴巴兒的奉承道。

    想了想,又問道:「大佐,既然霍榛子並沒有死,那麼清浦一郎那邊?」

    小池田野欲言又止,川崎敬二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此刻他的眼神里也不禁泛起一絲擔憂。

    但一閃而逝:「派人盯緊清浦一郎,千萬不能讓他產生懷疑,就得讓他相信,霍榛子就在我們的手上。這樣,他才能死心塌地的為我們完成雛鷹的計劃。還有,既然霍榛子沒有死,就要趕快抓住她,知道嗎!」

    「清浦一郎,乃是我國百年難得一見的學術奇才,也只有他才能研究出雛鷹這個偉大的計劃,助我們拿下中國這塊肥肉。只可惜啊,這個蠢材卻固執的要死,說什麼也不肯參與這場戰爭,為大帝國出力。哼,只要那個女人在我們的手裏,還怕他不乖乖聽話麼,嗯?」

    「嗨!屬下一定會儘快抓住那個女人的!」

    廣德路上有一所稍具規模,地處偏僻的別墅,這裏便是小池田野口中兵團的所在地了。

    兵團,名為兵團,實則是一個成員遍佈全國各地的情報組織,專門在後方為搜集情報,清楚絆腳石。

    在分團,一共有二十二名成員,其中各有男女十名,另外還有他們各自的一名教官。,它的由來便是抗日這兩個字的縮寫。

    別墅的大門被打開了,緩緩駛進了一輛黑色的轎車,很快,車上便走下了三個美麗的女人。

    走在中間的,是昨晚現身於皇朝大世界的美麗女子,霍榛子,兩旁的,是協助她刺殺藤野核的另外兩個成員,她們的任務,就是負責接應她安全撤離。

    幾人邁着鏗鏘有力的步伐走進別墅,大廳里,早已有數十人在等着她們。

    「丫兒,丫兒回來了。你們看,她們回來了。」

    「這次,她們幾個合力除了藤野這個狗,真是給我們兵團爭了光。」

    「對呀,丫兒可是越來越像個霸王花了呢。」

    隨着三人的回歸,別墅里一下子就變得熱鬧起來,但是有一個人卻始終面不改色,一句話也沒說。

    她就是兵團的其中一名教官,厲燕,大家都稱她為厲教官。

    霍榛子走近厲燕,臉上早已沒了昨晚面對藤野核時的那般柔情似水,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幹練與堅定。

    「厲教官,我回來了。」


    「嗯。」厲燕淡淡應道,依然面無表情。

    突然,她爆出了這麼一句,令在場的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我宣佈,你們此次的任務,不及格。」

    語必,在場的又是一片譁然,就連霍榛子本人也是一頭的霧水:「厲教官,我們已經成功的除掉藤野,為什麼還是不及格?」

    「是啊,厲教官,為什麼呀?」霍榛子旁邊的兩人,也控制不住的朝着厲燕質問道。

    「你們說是為什麼,嗯?」無視幾人一臉的精彩絕倫,厲燕捋了捋額前的短髮,她轉眸看着霍榛子,語氣比起方才,又嚴厲了幾分:「丫兒,你來到兵團都快兩年了,所有的東西全都白學了嗎!怎麼就不懂得後患無窮的道理?!」

    「後患?」望着厲燕,霍榛子的眼神里依然泛着絲絲疑惑:「厲教官,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厲燕上下打量了一番霍榛子,冷冷道:「準備工作倒是做的不錯,可惜就是腦子不夠用!我問你,當時跟在藤野核身邊的,還有漢奸吳大,怎麼不連他一塊兒除了?是想留着他指認你的樣子嗎?」

    「厲教官,我」霍榛子當即啞口無言。

    昨晚殺了藤野出來時,吳大已不見了蹤影,因為急着離開,便沒有在意此事。現在想來,卻是大錯特錯了,倘若被方面知道她還活着的事情,那麼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

    霍榛子是個聰明人,厲燕知道,她已經明白了自己所指,於是毫不留情的下了懲罰令:「你,給我去後山訓練營負重跑五公里,完不成不許吃飯睡覺!」

    「是,厲教官。」

    厲燕的一句負重五公里,就讓霍榛子一直跑到了午後兩點左右,加上下午還有別的集訓項目,她只好做了連軸轉的陀螺,這一天下來,早就累成了狗,晚飯匆匆扒了幾口便回了宿舍。

    有的時候,人要是累的太過,反而就睡不着了。霍榛子半躺在床上,看着身下的一個大大的黑色方盒子,竟陷入了沉思。

    打開,裏面平平整整的疊放着一套大紅色的,繡着粉色櫻花的和服,這是兩年前在留學時,她的男朋友清浦一郎送給她的二十歲的生日禮物。分別的這兩年裏,這套和服便成了她思念自己愛人的唯一的寄託。

    「一郎,兩年了,他們告訴你我已經死了嗎?你一定很難過吧?一郎」

    揉了揉一頭柔順的齊耳短髮,霍榛子強忍着眼中的淚水不讓它流出來,她想起了臨別時清浦一郎說的話:「丫兒,相信我。我向你發誓,絕對不會參與到這場戰爭里,要是有一天我違背了這個誓言,就讓我死在你的手中。」

    清浦一郎是個討厭戰爭,熱愛和平的熱血青年,關於這點,霍榛子從來都知道,但同時,他也是情報局方面,不顧一切想要吸納的人才,鷹巢情報組織是個怎樣的存在,她更是清楚明白,她很怕清浦一郎會遭到他們的迫害

    時間過去了很久,久的霍榛子不知何時已經貼着和服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半夜裏,她的頭痛又一次發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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