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綻放在心靈的無法抹去

作品:《危機婚姻

    危機婚姻

    &

    &陸鎮海一大早走入警局。

    毛警官猶豫的舉起手:「早……」轉而疑惑的看眼身邊的人:「陸隊今天……心情很好……」平日都冷着臉等別人打招呼,還不見得搭理人。

    &而易見。」

    &什麼?」

    &聽說嗎,莊嚴離婚了,咱們陸隊能不高興。」

    &靠,最後一個字急忙咽進肚子裏,驚訝的看眼四周,攬住好友的肩拖向一邊不可思議的看着他:「咱們陸隊參與了。」

    &知道,反正造就了已定的事實,以恩愛聞名商業圈的夫妻,他回來後火速離婚,有小道媒體扒出老大介入別人的夫妻生活,但——」同事攤攤手:「目前沒有任何證據。」

    &覺得老大是那種人。」

    同事聳聳肩:「不是,但你想想,事實太沒想像力,誰回信,要是我,我肯定相信是兩雄相爭,老大獲勝……」

    毛警官煩躁的捶他一拳:「閉嘴!這種事能胡亂猜測。」他不相信老大是那種人。

    ……

    祁法的聲音透過手機信號依舊帶着天生的冷厲:「聽說安寧離婚了?」

    陸鎮海聞言放下手裏的卷宗:「媽,我很忙,如果你沒有其他的……」

    &急什麼。」本應是媽媽和孩子開玩笑的話語,但祁法說來只剩下清冷:「我就是問問。」

    陸鎮海垂下頭,又抬起:「媽,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不用擔心,我什麼都沒做,沒有人會報那些捕風捉影的事情。」

    &媽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怕她將來怨恨你,如果不是當然是最好,我要開庭了,星期六見。」

    &見。」

    陸鎮海處理完昨天遺留的問題,看看時間剛好十點半,想到昨天她在辦公室迷茫的神色,不禁嘴角含笑,拿起手機,打過去。

    &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辦理停機服務……對不起,您所……」

    陸鎮海立即打給蘇叔叔。

    &海呀!……安寧?跟你阿姨出去旅遊了。……可不是嗎!想一出是一出,說走就走……不一定去哪裏,你阿姨這些年早就想出去走走,圈出的地方沒有二十個也有十個……不用擔心,過幾天就回來了,這幾天事情挺多,哎,散散心也好……」

    &謝叔叔。」陸鎮海掛了手機,迷茫了片刻,起身拿起外套出去,剛打開門,外面已經亂成一鍋粥:「陸隊,緊急命案,區勇河區發現一具浮屍——」

    陸鎮海腳步猶豫了一瞬,退回來:「出警!」處理完這件事就tm辭職!

    &

    ……

    &游?」孟子曰收起手機從醫院出來,慢悠悠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年輕人朝氣蓬勃面容和過於輕率的長相,讓他看起來像努力裝成熟的大學生:「旅遊?」

    已經念了四遍了,馮山距離三步外慢悠悠的跟着:「……也許……蘇小姐是想一個人安靜安靜,畢竟這些天各方面的聲音很多。」

    「……」可能會去哪裏?孟子曰隨手從報亭拿了一份旅遊聖地雜誌,腳步未停!

    老大爺立即從報亭里探出頭:「喂!給錢!你拿了東西還沒有給——」

    &馮山趕緊:「十塊不用找了。」

    &有病嗎,十五!」

    孟子曰看着手裏的雜誌。

    扇州?去過了。

    懷着寶寶她一定不去太遠的地方,還要距離醫院近,有不複雜的交通工具,綠色、養氣充足又不至於太陰涼的地方,最好有海,再加上慢節奏的城市環境和怡然的風景。

    孟子曰立即從地圖上畫出十三個滿足這幾個要求的小鎮,其中六個太遠去掉,兩個是以刺激性活動著稱的旅遊樂園劃掉。不遠不近的距離,三個排出。

    孟子曰看着地圖上僅剩的兩個位置,若有所思的走着。

    碰!

    孟子曰繞開路燈杆,繼續向前,會是哪個……

    ……

    蘇媽媽深吸一口氣,江南水鄉,小橋流水,楊柳低垂,清澈的小溪潺潺流過散發着悠然自得的香甜。

    蘇媽媽姿態優美的走在林鄉間路小路和護欄的路牙上,猶如走在懸空的鋼絲上,風吹過時,她在有限的空間內翩翩起舞非常漂亮。

    蘇安寧跟在她身旁,傾聽着周圍鳥語花香的聲音,炎熱的夏天找這樣一處優美的避暑勝地實屬不易。

    一曲完畢,蘇媽媽跳下來,年以五十的她擁有比女兒更標準的身形:「想起什麼帶媽媽出來旅行了。」

    蘇安寧挽住媽媽的手,靠在媽媽肩上:「覺得你工作辛苦,想帶你出來走走唄。」

    蘇媽媽笑着點點女兒的額頭:「算你有心,天天對着你爸爸,我快覺得自己是抬留聲機不是舞蹈師了。」


    &自菲薄。」

    蘇媽媽撇着女兒緩緩走着,曲徑小路,一路的陰涼,鼻息間的空氣散發着周圍樹木的甜香:「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蘇安寧搖搖頭,斑駁的陽光透過層層樹葉零星的落在她臉上,光影隨着她的步伐輕快的起起伏伏。閒適、幽靜。

    &想瞞着媽媽。」

    蘇安寧把腦袋從媽媽肩膀上移開調皮一笑:「不算,就是想讓自己冷靜冷靜。」

    蘇媽媽看着她,一針見血:「因為陸鎮海。」

    「……」為什麼不是莊嚴?雖然真的不是他。

    蘇媽媽是誰,比她多吃二十多年鹽:「喜歡他?還是不喜歡他?」

    蘇安寧撿起一截柳條,隨意的擺弄着,長裙拂過碧綠的柳枝盪起層層漣漪:「都有吧,我對他……」

    蘇安寧歪着頭想了想了:「沒有要一起生活的衝動,但似乎……」因為沒有了婚姻那一刻的束縛,加上他靠近時候殘留在記憶里的本能心動,讓她有時候可能……「懂嗎?」

    &還行。」

    河邊的八角亭內,對完了調,拉開了洪亮的唱腔:

    &聽得金鼓響畫角聲震,

    喚起我破天門壯志凌雲。

    想當年桃花馬上威風凜凜,

    敵血飛濺石榴裙。

    有生之日責當盡,

    寸土怎能夠屬於他人……」

    蘇媽媽打着節拍哼着附和的曲調:「番王小丑何足論,我一劍能擋百萬兵……」

    兩人哼着戲文,悠閒的走過。

    第二天,蘇安寧束起長發,換了一身紫色的長裙,陪媽媽去不遠處的道觀參悟。

    蘇媽不信這些,只是喜歡道館清淨的氛圍和各種檀香焚燒的香氣。

    淅瀝瀝的小雨落在青石磚路上,濺起輕輕淺淺的一層水霧,為這優美聖地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煙霧更顯清麗脫俗。

    蘇安寧打着傘,站在閣樓外的青石小路上等着裏面的母親,因為無聊眼睛隨意的盯着腳下慢慢被打濕的鞋子,若有所感。

    蘇媽媽打着傘出來:「走了。」

    蘇安寧沒有動。

    蘇媽媽見人沒有跟上,回頭看了發呆的女兒一眼,吼道:「看什麼!等着我背你!」以為她是莊嚴她也得有那個氣力啊!

    &呀!你嚇到了。」蘇安寧急忙追上。

    &雨了?」二十四歲的蘇安寧撫摸着不顯的小肚子,俏皮的伸出手,臉上都是青春洋溢的幸福朝氣。

    莊嚴給她穿好鞋,起身撐起傘:「是,今天報着有雨,走了別趕不上產檢。」

    蘇安寧聞言眼睛閃亮的看眼地上的小水窪,再看看自己新買的漂亮鞋子,嘟着嘴,水漾漾的看着莊嚴。

    莊嚴見狀無奈的蹲下身:「上來。」

    蘇安寧立即笑着撲上去,全身的重量小心翼翼的壓在他背上,聲音穿過時光,洞悉着幸福的意義:「我來幫你打傘吧,我真是一位好太太。」

    &呀,誰能有你好。」莊嚴幾乎是咬牙切齒,但臉上的笑容掩都掩不住。

    ……

    遠在區勇市的雙子大樓內。

    莊嚴一身手工西裝,身姿筆挺的站在那裏,透過辦公室的玻璃窗看着陽台上打濕了的芭蕉葉子,淅瀝瀝的小雨在半片國土內嬉戲,試探的氣息像一位剛剛降臨人世的孩子帶着好奇和潤物無聲的天真。

    莊嚴看着那片碧綠的葉子,過了一會,忍不住嘴角上揚,她喜歡在這樣的天氣,喝一杯牛奶多餘咖啡百倍的咖啡,聽一首舒緩的音樂,然後開始喋喋不休的數落他一個星期所有不是。

    那感覺就像吃了兩杯雪糕後,對方給你加了一桶冰塊。

    在她武力全開的時候,如果不做一件讓她覺得能轉移注意力的事,很有可能再賞賜你一場暴風雨。

    當然,在這樣的天氣如果碰到她開心,她會在你不注意時突然撲過來,慢慢的吻你,一點點,慢慢的輕輕的,從額頭到手指……

    你不需要回應也無須興奮,她似乎像動物一樣只是在整理她喜歡的『玩具』讓你欲罷不能,偏偏還不能打擾她虔誠的聖禮。

    莊嚴知道,那是她表達極致喜歡和愉悅的方式,不參雜情愛只有最單純的撫觸。他每次嘴上說着不要,其實非常享受她纏着人不放的嬌嗔樣子。

    莊嚴想到她有一次把他按在廚房的琉璃台上,他因為太激動,不小心把整碟盤子掃下來,稀里嘩啦碎了一地!

    &嚴你這個敗家子!這是我新買的,那什麼奧地利宮廷皇家花紋,一個要150美元呢,你竟然給我摔了一整套!」

    莊嚴忍不住笑出聲,不知想到什麼,慢慢變得哀傷,最後放開百葉窗,隔絕了外面淅瀝瀝的雨聲,神色萎靡。

    &總,客戶到了已經在會議室。」

    莊嚴立即整理好情緒打氣精神,又是商場上沙發果決的他:「通知各部門去會議室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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