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信諾如山

作品:《最強戰神

    年輕人不知道自己無意中被女警惦記上了,上車後,左右看看,對旁邊一名保鏢模樣的人說道:「讓讓,坐裏面去,沒看到大人要說話嗎?」

    保鏢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正要動氣,長者不疾不徐的說道:「小徐,到後面去,小李,找個自己的地方吃飯。//無彈窗更新快//」後面那句是對開車司機說的。

    保鏢模樣的人一愣,火氣馬上平息下來,點點頭,坐到後面,沒了脾氣,年輕人笑呵呵的說道:「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不像話了,不懂得尊老愛幼,對吧?」渾然忘了自己也是個年輕人,甚至比對方更年輕。

    「是啊,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長者頗有感觸的說道,對年輕人的老氣橫秋似乎司空見慣了一般,並不介意。

    後面的保鏢見長者居然這麼客氣,甚至對年輕人有一種討好的意味,不由大吃一驚,好奇的看着年輕人,臉上滿是問號,卻聰明的沒有問出來。

    黑色商務朝前開去,車廂內陷入沉默,誰也不說話,長者眼觀鼻鼻觀心,一副超然的高人模樣,年輕人好奇的四處觀望,也沒有說話的意思,黑色商務不知不覺來到一家會所,會所老闆仿佛早就接到了命令,在門口等候,好奇的看了年輕人一眼,恭敬的請長者等人上了二樓的包間,問明吃點什麼後,關上門走了。

    一共要了兩桌,年輕人和長者對坐一桌,司機和另外兩名保鏢坐一桌,時不時的投過來好奇的眼神,今天他們算是開了眼界,跺跺腳全世界都震驚的長者居然對年輕人持謙卑之禮,這算什麼?

    不一會兒,各類精美食物流水線般端了上來,大家誰也不說話,囫圇吃了起來,年輕人更是不客氣的狂吃,前面幾盤牛排和魚瞬間都被幹掉,長者卻只吃了一點青菜,喝了兩碗番薯粥就放下了筷子。

    長者見保鏢模樣的三人已經吃好,示意他們到外面等着,關好門,然後目視年輕人,平淡的臉龐掛着一抹微笑,等年輕人吃完後,忽然變得恭敬起來,說道:「師叔,師爺他老人家現在可好。」

    「別,因為師兄的緣故,連帶你一併逐出了師門,咱們倆沒關係,師父他老人家欠國家一個人情,這個人情將由我來還,這點你是知道的,既然你找上門來了,說吧,要我幹什麼?不過,事後希望你們別來打擾我的生活。」年輕人一臉認真的說道。

    如果有外人在場,一定會驚的跌了下巴,咳嗽一聲全世界都要緊張的國安部部長唐嘯天,位高權重,居然叫一個年輕人為師叔,這算什麼?

    唐嘯天尷尬的一笑,腆着老臉不以為然的說道:「師叔別這麼說,逐出師門的緣由您也知道,師父他老人家是被人陷害的,不管怎樣,嘯天永遠都是您的師侄,這是改變不了的,對吧?」

    「一碼歸一碼,別套近乎,師父他老人家的話沒人敢不聽,你的事我也不想管,我只想過些清靜的生活,說吧,到底什麼事?」年輕人打斷了唐嘯天的話,直接問道,雖然當着臨終前的師父面發過誓,一定查找到真相,查明自己師兄到底是否被人陷害,但這是師門內部問題,沒必要告訴已經被逐出師門的外人。

    唐嘯天見年輕人口氣有些鬆動,不由暗喜,但也知道急不得,以後慢慢來,想了想,正色的說道:「師叔,我知道您跟師父關係要好,當年的事您也知道,這些年我一直在查,還真發現一些線索,師父當年並不是背叛師門,而是被人利用,只是,我掌握的證據有限,無法為師父他老人家開脫,師爺又不願意見我,哎,可憐師父他老人家授徒四人,現在就我這一個徒弟了。」

    「感情牌?悲情戲?沒用的,你忘了我的外號啦?有事說事,沒事我走了,師門規矩,信諾如山,既然應允的事情,必然做到,這點你放心。」年輕人不以為然的說道,內心卻閃過一絲疑惑,難道師兄當年真的是被人利用不成?

    唐嘯天尷尬的一笑,說道:「師叔慧眼如炬,江湖上誰人不知道師叔『狐狼』的大名,智慧如狐,勇猛如狼。」


    「是狡詐如狐,兇殘如狼,再說,這個外號除了師父之外,也就你一個人知道,江湖上可沒我這個名號,還有一點,師父雖然是洪門中人,也給我準備了『登水牌』、填了『紅單』,但我並不打算入戶籍領『寶』,你放心好了。」年輕人越來越不耐煩了。

    「那就好,你應該知道,國內不允許幫派、黑社會存在,沒入戶籍沒領『寶』就好,只是,師爺他老人家願意?」唐嘯天好奇的問道。洪門有戶部,掌管洪門戶籍、門譜一事,按照規矩,不到戶部備案就不算是真正的洪門弟子,俗稱入戶籍。

    「別師爺、師爺的叫,他老人家聽到了,絕對會廢了你一聲修為,你是公家人,這事跟你說清楚,免得你擔驚受怕,害怕我做出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出來,這是我跟師父他老人家的交易,他老人家不方便過來,讓我替他還人情,我便不入戶籍作為交換。」年輕人解釋道。

    「多謝師叔體貼,不讓我為難,您這次來海城,不知道有什麼用得上我的地方,儘管開口,地方上我還是有幾分薄面的。」唐嘯天趕緊說道,一臉感激狀。

    「江湖人士最忌諱的就是人情,師父他老人家欠了一次,一生都不得安寧,我可不想欠你的人情,看你也不像有事的樣子,那就先這樣吧,以後想到了什麼儘管來找我。」年輕人說着起身來,朝外面走去。

    「師叔,一個月後我來找您。」唐嘯天趕緊說道。

    「一個月後?」年輕人低頭沉思片刻,說道:「也好,師門規矩,信諾如山,言出必行,到時候你來找我,但你記住,我不希望有人打擾我的生活,誰都不行,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說着,平和的眼神里閃過一絲狠厲的殺氣,一閃而沒,隱蔽的非常好,不注意根本看不到。

    年輕人走出會所,來到大街,抬頭看着天空中炙熱的太陽,喃喃的說道:「師父,您老人家在天有靈,請告訴我,師哥真的是被冤枉的嗎?」眼中閃過一絲淚花,唐嘯天已經不算是師門中人,年輕人並沒有說出師父已經坐化的事情。

    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上班時間,年輕人搭了個車來到醫院,排隊輪號,檢查了一下自己的dna後離開,按照規定,要第二天才能拿到結果,年輕人也不着急,搭車離開醫院,找了個酒店住下來,不覺已經是黃昏時分了。

    年輕人打開酒店的電腦上網,查找房屋出租信息,找了個鄰近公園的小區,便搭車過來,看到小區下面有中介公司,小區出租的房源一般都在中介公司手上,年輕人隨便進了一家,說明來意,工作人員馬上拿出房源給年輕人參考。

    翻閱了一下資料,上面清晰的註明房子的產權歸屬,面積,樓層,朝向和家具等等,一打聽,價格也合適,二房一廳,二千塊一個月,交兩個月,押一個月,再給一個月租金作為中介費,一共是八千塊。

    年輕人提出看房的要求,工作人員很熱情,帶着年輕人看了房間,房間確實不錯,很新,家具一應俱全,朝海,雖然海有些遠,但視野和空氣不錯,下面是城市公園,一條綠色走廊,樹林茂密,鍛煉的好去處,滿意的當場簽約給錢。

    所有手續辦完後,已經有些晚了,附近隨便吃了個飯,樓下有超市,年輕人進去買了些日用品丟到新房,一番收拾,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左右,看看這個即將成為自己臨時住所的地方,年輕人滿意的關上了門,回了酒店。

    坐在酒店陽台上,年輕人看着外面繁華街道,有些惆悵:這就是自己的家鄉?自己的家人在哪兒啊?師父,您老人家在天之靈別忘了晚上託夢點醒一下。

    閒坐了一會兒,洗了個澡,年輕人打開電腦,登陸了本地城市網,打算找一份工作再說,既然想告別過去,過平凡的生活,就得有個平凡人的摸樣,上班就是平凡人的象徵之一,不平凡的人誰會上班啊?

    隨意瀏覽了一下網頁,發現可供自己選擇的崗位還真沒有什麼,不是要相關崗位經驗就是各類證件,年輕人自己事自己知道,從小就跟着師父學武術和國學,一天學都沒上過,哪兒來的大學畢業證?江湖經驗就有,工作經驗全無。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年輕人很快找到一個合適自己的職業:翻譯。在國外呆了這麼多年,各種常用語言都精通,翻譯絕對沒問題,再查查公司,海城屈指可數的大公司,倒也不辱沒自己身份,便認真的記下了公司名稱和地址,年輕人關了電腦。

    洗澡出來,年輕人躺在床上,思緒萬千,一會兒是自己那不知道在哪的父母,也不知道這次來能不能找到,一會兒是仙逝的師父,一會兒是逐出師門、生死不知的師兄,頭疼欲裂,煩悶不已,不得已,乾脆起身,盤腿而坐,五心向天,修煉起師門的獨門呼吸、調息之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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