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章 從她的親人入手

作品:《假死王爺,王妃綠你沒商量

    薛嬸娘神色有些激動,雙眸不自覺的睜大,「不知…是何法子可救我家川兒無恙,還請長公主示下。」

    宋玉致親自起身給薛嬸娘和許屹川倒了盞茶,「薛嬸娘不急,有些話說來也長,我們喝點茶慢慢講。」

    大楚長公主親自倒茶,薛嬸娘和許屹川受寵若驚,母子兩人恭敬的起身,雙手捧起茶盞。

    宋玉致斟罷了茶,重新落座,神色間柔美恬靜,她端起茶盞,「今日與薛嬸娘,屹川賢弟是初次相見,玉致以茶相迎了。」

    「謝長公主賜茶。」許屹川也不管茶是溫的還是涼的,雙手捧盞一口喝開。

    薛嬸娘也向長公主致謝,然後舉茶盞喝了一大口。

    宋玉致輕輕的抿了一小口,便放下茶盞

    「如今二嫂已經把屹川賢弟要進西蠻軍營的話都說出去了,就算本公主去求她也是不成了,不過也不是不能改變,可以不用去西蠻從軍入伍的法子並不是沒有,只是此法需要受些苦痛,就不知屹川賢弟能不能受得住?」

    薛嬸娘面色微變,「還要受些苦痛?不知…長公主何意?」

    許屹川眸中顯出驚懼之色,「難道長公主之意是要把我弄成身殘之人嗎?這,這可不行啊。」

    宋玉致依然笑意嫣然,「屹川賢弟當真聰明,一說就懂,一點就通,只不過身殘也要分怎麼個殘法,有些傷殘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

    腳步聲響起,從門外走進來一個錦衣華服的青年。

    青年身材挺拔,相貌英俊,頗有王者氣度,只是眸中有些留白,眉梢帶些邪氣,讓人無法生起敬重之感,男子身後還跟着兩個太監,亦步亦趨。

    「玉致妹妹所言不錯,有些殘疾原也不算什麼,就算疼也只是一時的,總好過死於西蠻的軍營之中吧。」青年朗聲說道。

    宋玉致輕輕頷首,「兄長說的沒錯,好死尚且不如賴活着,何況這又不需有性命之憂。薛嬸娘,這位就是本公主的兄長,如今入住東宮之中的大楚趙王。」

    薛嬸娘和許屹川聞聽一驚,這位就是趙王宋興,他是如今大楚皇后的親生兒子,晉王身死,他就是將來最有可能登基大寶,成為大楚皇帝的人。

    母子兩人慌忙起身跪拜行禮,趙王落座之後揮了揮袍袖,「兩位免禮平身吧。」

    薛嬸娘依然跪着沒有起身,她臉上驚疑不定,「我許家就川兒這一個獨根苗,老爺戰死沙場,川兒可不能做太監啊。」

    許屹川臉色也是變得慘白,「如若變成太監,我寧可死在西蠻軍營之中,」

    宋玉致掩嘴輕笑,「薛嬸娘,你們這是想到哪裏去了,我怎能讓屹川賢弟去做公公呢?便是嬸娘捨得,我這個做姐姐的還不捨得呢!」

    許屹川看着宋玉致的如花笑顏,眼神不覺得有些痴了,

    趙王抬起左手,他左手的小指上帶着一個精緻的指套,「當然不需要割了你的男根,只是像本王一樣斷了小指,這樣便是有了殘疾,不僅無需去西蠻軍中入伍,就連遷離西蠻的事也免了,從此之後你母子兩人就不用分離了。」

    見薛嬸娘有些發愣,許屹川也沉默不語,趙王繼續說道:「許屹川,留在大楚以後你就可以跟在本王左右,只要遵從命令,女人的事嘛,本王可以讓你為所欲為,隨心所欲。」

    宋玉致的一雙美眸在許屹川臉上來回巡睃,「屹川賢弟,你這是…怕了嗎?」

    許屹川咬了咬牙,「屹川可以為公主效死,這點小痛小傷怕者何來,只是擔心以後屹川有了這殘疾在身,會遭世人和公主嫌棄。」

    宋玉致神色溫柔,「屹川賢弟心思通透,知道關鍵之時如何取捨,這是大智之人,豈會因一斷指被人嫌棄嗎?像你這樣心思不凡的少年郎,不僅是二嫂的堂弟,以後也是本公主的賢弟,哪裏還會有嫌棄一說呢?」

    聽了長公主的話,許屹川面色微紅,眸中閃現堅毅之色,「長公主能這般看重我許屹川,屹川心中激盪之情不知如何言表,不過斷指小傷,此事我便應允了。」

    薛嬸娘面帶疑慮之色,「川兒啊,手指斷了可就不能再生了,長公主不過是給我娘倆出個主意,又不是要你必須如此,為娘以為,你還是三思而後行吧。」

    許屹川面色鄭重,「此事兒已經想清楚了。」

    趙王讚許的一笑,「少年郎有出息,就如同本王當初一樣也是這般決絕,如今才能在大楚逍遙快活,你只要斷了小指,以後就是本王的親隨了,會有你出頭之日的。」

    許屹川朝着趙王和宋玉致再次行禮,「多謝王爺和長公主賞識,此事待屹川稟明堂姐之後就斷去小指,然後就去見王爺復命,為您效犬馬之勞。」

    趙王蹙眉,「此事若是讓二嫂知道了,恐怕她是不會應允的,以本王之見,不如來個生米變成熟飯,先把此事做了,到時二嫂就算不應允也不行了。」

    許屹川有些猶豫,「這樣…還是不好吧。」


    薛嬸娘看了眼兒子,臉上驚疑不定,「如此這樣是不太好啊,待我母子回家中商議之後再做決定也不遲。」

    趙王眸中突然閃過狠戾之色,「許屹川,既然想做就不要猶猶豫豫的,瞻前顧後可不是大丈夫所為。」

    宋玉致睨了一眼許屹川,「本公主就知道你母子會這般躊躇,難以抉擇,如今柳監國不在京都,二嫂還沒有同他講說你入軍營之事,若是等監國回來,一切就更不能改變了。」

    許屹川抿着嘴,臉上神色不斷變幻,薛嬸娘拉住了兒子的手,「川兒,此事還是回家好好想想再說吧。」

    宋玉致神色變冷,「如此耽擱很可能就錯過了最好的時機,本公主早就想好了要幫你們母子這一次,我已經命人在茶中放了些蒙漢藥,等你們醒了,便木已成舟不用再猶豫了。」

    薛嬸娘和許屹川大驚失色,剛想起身,可突然覺得意識一陣模糊,接着兩人身形一晃,癱倒在地暈了過去。

    趙王冷哼,「玉致啊,就這麼個沒用的東西,還值得讓為兄出宮一趟嗎?」

    宋玉致臉上早就沒了笑意,如今冷若冰霜,

    「許屹川斷了手指之後便不能遂了許錦柔的心愿去西蠻軍中入伍了,她和這位堂弟之間必然心生罅隙,對許屹川的態度再不復前,有了這次兄長出面,許屹川必然會去投靠兄長,謀取長久之計。」

    說到這裏宋玉致裊裊婷婷的起身給宋興倒了盞茶,「有了許屹川母子,以後許錦柔的事情我們就能瞭若指掌,再不會出現她偷偷與柳人屠合股養雞把母后和我們都蒙在鼓裏的情況,以後想什麼時候讓她嘗些苦頭,也不勞我兄妹親自動手,如此何樂而不為呢?」

    趙王點頭,「嗯…,玉致妹妹此計可謂釜底抽薪,卻也難得,這樣也免得有許家的人進入西蠻軍中。許錦柔本來就仗着魅惑柳人屠,在大楚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若是許屹川當真在軍中站穩腳跟,可確實對我這東宮之位大為不利了。」

    宋玉致冷哼,「魅惑柳監國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如今她有孕在身拿什麼魅惑?一個要生孩子的寡婦,柳監國這段時日應該不會與她走的近了,不過…這倒也是對付她的最好時機。」

    趙王頷首,「嗯…,按照母后的旨意,等許錦柔把賣珍珠雞所得的銀子全都拿回大楚,我兄妹便動手懲治於她,讓她生不如死。」

    宋玉致眼眸在許屹川身上掃過,「割人手指的事太過血腥,妹妹便不看了,此事就有勞兄長的人動手吧。」

    趙王舉起他帶着指套的手,陰測測的一笑,

    「割下手指未免太過容易了,為兄也想試一試如何把那小指咬下來,想來口感定然不錯。」

    宋玉致起身,「兄長隨意吧,這種臭男人的手指想想咬在嘴裏就很噁心,妹妹可當真看不得了。」

    兩個姑娘的婚禮和葬禮都如期舉行,所有花銷用度的銀子都是許錦柔出的。

    許屹川全程都很配合,這兩家人也算是挺滿意。

    在兩個姑娘的葬禮上,許錦柔才知道許屹川的手指被咬斷了。

    許屹川說是被野狗咬斷的,而且斷指也被那野狗嚼爛給吞吃了,這樣一來從軍入伍的事可能就泡湯了。

    柳人屠還沒回來,斷了左手的小指,參軍入伍到底有多大影響許錦柔也不好說。

    她讓許屹川回去等通知,若是不受影響,依然還得從軍入伍。

    薛嬸娘面帶悽苦的再次懇求許錦柔,死閨女的這兩家已經與許家結了鬼親,他們已經不再追究,薛嬸娘求晉王妃放過她這位堂弟。

    許錦柔不置可否,她如今還不知道許屹川斷了手指是故意之舉還是意外之事。

    若是意外也就罷了,或許就真的讓他留在京都城。

    可若是他故意欺瞞,自斷小指,那就必須懲戒,以儆效尤。

    許錦柔在府中品嘗金櫻子蜜茶的時候芳若回來了。

    她神情嚴肅,「回稟王妃,奴婢打聽明白了,許屹川斷指那日去了常山郡王的府邸。」

    許錦柔抿了口茶,「向榮自從被放出監國府以後就一病不起,他怎麼有精力理會許屹川的事情?」

    芳若道:「奴婢還探知那日趙王和長公主奉了皇后的旨意也去了常山郡王府邸,他們是去探望向榮的病情,不知這兩件事能不能有所牽扯呢?」

    許錦柔眸中閃過寒意,「嗯…,如此就對了,看來是宋興和宋玉致對本宮動心思了。」

    芳若不禁一驚,「那王妃以後可要小心了,您如今有孕在身可經不起折騰的。」

    許錦柔神情淡定,「有些佈置,我本來還想等到孩子出生之後再做,如今既然他們等不得,我提前動手倒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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