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那對母子帶上來

作品:《踹渣男後,我霸上美貌皇叔落錦書雲靳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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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攝政王望着魏國公,似笑非笑地道:「國公爺,本王無所謂,只看殿下是否同意。」

    雲靳風雖覺得舅舅畏首畏尾,對着徽國使者團屁都不敢放一個,但反正只是領攝政王去見那對母子,見了之後他心裏就會有數。

    屆時,只需要商談一下買賣的事,再問一句是否同意降價三成。

    他若不同意……但他沒有理由不同意。

    讓使者團知道他是燕國人,攝政王之位必定不保,只怕還會有殺身之禍。

    孰重孰輕,他會分辨。

    在場賓客都提心弔膽,看着他們三人走了出去。

    使者團有些人是心裏有數的,但也有些人並未任何一方,只為談判而來,這些人就覺得很莫名其妙,這蜀王還有完沒完了?

    鴻臚寺卿覺得自己的腦袋不大穩固了,想追出去看看,但不能丟下使者團,只能繼續笑着敬酒。

    雲靳風帶着攝政王和魏國公出去,在正院門口便揚手叫了蜀王府的侍衛長石蓴,讓他去把人領到書房去。

    石蓴是繼沈仞之後第四任的侍衛長了,但凡看不順眼,馬上換掉。

    在書房裏頭,魏國公心裏特別的複雜,這兩天反覆地想着雲靳風的計劃,這裏頭還牽涉到了魯王世子,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的。

    但云靳風之前說過,有些消息是郭先生打聽回來的,也就是說,郭先生原先是想過借用這個契機,逼迫攝政王同意降價的?

    魏國公不信雲靳風,但相信郭先生。

    他看了雲靳風一眼,見他滿眼躊躇,志在必得的樣子,卻是越發地不放心。

    謀大事者,沒有說絕對的把握,他表現出來的自信,顯得過於狂妄輕浮了,沒有謀事者的謹慎沉穩。

    攝政王問道:「殿下有什麼話要與本王說的?」

    雲靳風走到案桌後的主座坐了下來,一副拿捏所有的模樣,道:「本王想跟攝政王再商討一下買賣的事。」

    「還是要求徽國降價三成?」

    雲靳風道:「沒錯。」

    攝政王冷笑,「那沒有必要商討,不可能的事。」

    雲靳風回以冷笑,「攝政王莫急啊,先看看本王送給你的大禮,再慢慢地說漲價降價也不遲的。」

    魏國公心臟砰砰地跳着,他越是囂張,這事就越不靠譜。

    攝政王聽了這話,狐疑地看着他,慢慢地皺起了眉頭。

    片刻,石蓴領着陳幸和韓玉樓來到,兩人衣衫破舊,面容滄桑疲憊,仿佛是經過了長途跋涉。

    陳幸進門的時候,神色是頗有些呆滯的,待看到攝政王的時候,她眸光定了定。

    雲靳風盯着攝政王,看他臉色的變化,待看到他一瞬間驚愕的時候,雲靳風便知道降價一事,十拿九穩了。

    「陳娘子,你是否認識他啊?」雲靳風問陳幸。

    陳幸猶豫了一下,問攝政王,「你……你還記得我嗎?」

    攝政王看着她,那凌厲的眸光讓陳幸不敢對視,急忙垂下了頭。


    雲靳風諷刺一笑,道:「攝政王另娶了他人,便不記得糟糠之妻了麼?」

    攝政王從陳幸臉上收回眸光,看向了雲靳風,「你想說什麼?」

    這話一出,那孩兒韓玉樓便跪在了地上,哭着沖攝政王喊了一聲,「爹!」

    一聲爹,喊得是撕心裂肺。

    攝政王眸色複雜地看着他,並不應答,只是這眼神在魏國公看來,竟覺得還真有幾分可能。

    因為如果是誣陷,他應該是會大怒。

    但之前接到的密報是要造謠使得使者團相信,並沒說過他真是燕國人。

    莫非計劃有變?那這對母子……

    雲靳風冷笑兩聲,「攝政王,實在沒想到原來你竟是燕國人啊,我們燕國人到了徽國去當攝政王,連本王見了你都要畢恭畢敬的,了不得啊。」

    他對陳幸說:「還不上前去夫妻相認?」

    陳幸腳步如同灌了鉛,一步步地往前挪,全身顫抖,淚水也從臉頰上滑落。

    「站住!」攝政王喝了一聲,陳幸一個哆嗦,跪在了地上。

    攝政王皺起眉頭,臉色也變得鐵青,臉上的疤痕越發明顯猙獰,「雲靳風,你想怎麼樣?」

    雲靳風好整以暇,「降價三成來保住你的攝政王之位,你沒有吃虧,我保證協議簽訂之後,立刻把他們送回原籍,永遠不會讓他們出現在你的面前。」

    攝政王怒目而視,「三成不可能,你休想威脅本王。」

    「不可能?」雲靳風笑着,雙手放在膝蓋上身子往前傾,玩味自得,「那麼,本王便把他們帶到前廳去,不知道魯王世子和其他徽國使臣見了他們母子,會有什麼樣的想法呢?」

    那韓玉樓當即又哭了起來,跪着往前挪了兩步,「爹,爹,我是玉樓啊,您忘記孩兒了嗎?」

    「閉嘴!」攝政王咬牙切齒。

    魏國公看到情形,漸漸地放下了心,不由得感嘆,魯王世子可真是有通天的本事啊,竟然真挖出了攝政王的妻兒。

    不,不,有通天本事的是攝政王,他以燕國人的身份,當了徽國的攝政王,這事說出去誰能相信啊?

    攝政王慢慢地坐了下來,臉色陰沉得可怕,眼底的光芒陰鷙嗜血,殺意閃現。

    「攝政王,」魏國公當即道:「這裏是國公府,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為保高位而殺妻兒的事,在魏國公看來一點都不難理解,權勢永遠重於親人,他一向是這麼認為,亦是這麼做。

    他當即叫石蓴進來,把這對母子先帶出去。

    陳幸一步三回頭,眸光痴痴,淚水滾遍了臉頰,無聲地哭着。

    他們被帶出去之後,書房的門重新關上,魏國公也緩緩地鬆了一口氣,看樣子,是真的了。

    攝政王冷冷道:「你們這些手段,可真是骯髒到極點。」

    雲靳風笑了起來,「上兵伐謀,兩國談判本就是一場戰爭,用些計策並無不可,而且要怪就怪你自己,你是真有把柄讓我們抓住了。」

    攝政王冷狠地盯着他,這樣的眼神本會讓雲靳風心生恐懼,但得知他是燕國人的身份之後,他竟絲毫不怕,只覺得滑稽。

    燕國人,除了父皇,其他都是他的臣民,何懼之有?

    良久之後,攝政王臉上戾氣斂住,「本王答應重啟談判……」

    「不,不必,」雲靳風壓壓手,傲慢地道:「參與談判的人今晚全部都在場,一會兒出去之後就可以談。」

    攝政王怒道:「簡直荒謬,兩國談判,竟在宴席上進行,傳出去我徽國的名聲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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