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三日後血洗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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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拳,幽狼傾盡全力,展示出了他所有的修為實力。
碩大的拳頭,攜帶着磅礴威力,直衝陳晨面門而去。
陳晨面色如常,冷靜地看着迎面而來的拳頭,紋絲未動。
「這小子估計是被嚇得傻了,愣在那裏一動不動。」
「這回裝逼裝過頭了吧,現如今後悔也來不及了。」
幽狼臉上流露出譏諷之意,心想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皆是徒勞。
然而此刻,陳晨腦海中卻是思量着:
究竟是以一掌將其化作血霧,還是將其全身經絡臟腑震碎更為合適?
尚未成形的獨特招式令他一時難以抉擇。
此時,幽狼的拳頭已然近在咫尺。
陳晨伸出右手,看似並無多快的速度,卻輕描淡寫地擋在了自己的臉前。
「哈哈,無謂的掙扎罷了,你就受死吧!」
幽狼滿不在乎地嗤笑,認定自己這一拳足以摧毀陳晨的手掌,進而粉碎他的腦袋。
對於這一點,幽狼信心十足。
就在拳頭即將觸及到陳晨的手掌之際,幽狼突然瞪大了眼睛……
他感覺到了拳頭處遭遇一股磅礴的阻抗之力,這股力量如同靈實質感般,直透其拳頭,灌入體內深處,肆意侵蝕元神。
狂猛的力量衝擊之下,幽狼瞬間如斷線紙鳶般向後疾飛而去,空中更是傳出內腑破碎的聲音,猶如淒風冷雨中的哀鳴。
轟然一聲巨響,幽狼撞在背後的石壁上,瀕死之際,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死死盯着陳晨。
「天階修士!」
此界修煉體系劃分,由高至低依次為天、地、玄、黃四階,天階位列巔峰,再往上便是武道宗師,乃至大道聖師之境。而幽狼僅是地階修士,這類強者即便在陵城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正是因此,他在地下秘境鬥法之中屢屢問鼎冠軍。
此刻,陳晨竟這般輕鬆地將其擊敗,這意味着對方的實力必然已達天階水準。
幽狼最後的話語破碎在喉間,便頹然癱倒在地面,形同爛泥一般,氣息全無。
四周之人再度震撼,剛才還囂張跋扈的幽狼竟然就這樣隕落了。那些曾嘲笑陳晨不知天高地厚的幾人,此刻臉色扭曲,好似吞食糞土,紛紛縮回到人群中,生怕惹禍上身。
張耀天撲通一聲重新跌倒在地,襠部竟滲出一股腥臭之液。他瞪大眼睛望着陳晨,滿目皆是難以置信。
「怎麼可能?陳晨怎會變得如此強大,這才過去短短十年光景,竟已能輕易擊殺幽狼這樣的高手。」
張耀天嚇得肝膽俱裂,忙跪伏在地,顫抖不已地央求:「陳少,我真的錯了,求您慈悲為懷,放過小人一條狗命吧。昔日之事,我願意傾盡所有家產作為賠禮,送給陳少,只求您放過我。」
陳晨嘴角勾起一抹譏諷之意,淡淡問道:「說,當年的事情,還有哪些人參與其中?」
「陳少,求您開恩,當時我們都戴着面具,我真的不清楚其他人的身份啊。」
張耀天嚇得屁滾尿流,只是不斷磕頭求饒,額頭上血跡斑斑。
「既然不肯言明,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陳晨並未多言,再次抬起手掌,此刻張耀天已經難逃一死。
恰在此刻,酒店的大廳大門被人推開,走進來一名身穿軍服的青年男子。
「住手!」
那男子怒喝一聲。
陳晨不緊不慢地轉過頭,朝身後望去,心頭疑惑:斬殺一隻螻蟻般的存在,為何還會引來接連不斷的麻煩,真是沒完沒了。
那青年男子走近前來,語氣堅定地道:「他是我們張將軍的父親,你不能殺他。」
陳晨不禁一笑,今日所遇之人似乎都有些妄自尊大,動不動就擺出個所謂的人物名號,企圖震懾於他。
「他是朱雀軍團的營長,同時也是張耀天的兒子,這樣說你應該明白了吧。」
王磊隨即報出了朱雀軍的名號,並顯露出更為傲然的姿態。在南方戰區,沒有人敢於忽視他們朱雀軍的威嚴。
「原來如此,確實有些底蘊。」
陳晨漫不經心地點點頭,隨後輕描淡寫地伸出一隻手,按在張耀天的眉心之上,施展起了搜魂秘術。
瞬息過後,張耀天口中白沫橫溢,雙眸呆滯,頹然倒地不起。經此搜魂秘術,被施術之人往往非痴即傻,生存狀態堪憂。
陳晨施展法術後,順手便將一道精純的真元打入張耀天的體內,此刻的張耀天已然是生機全無,死得不能再死。
\"你……\"
王磊雙眸圓睜,滿臉憤慨,臉頰憋得通紅。
\"你竟然連朱雀衛的顏面都不顧,好得很,真是好得很!\"
王磊咬緊牙關,恨意翻騰。
\"在我眼中,朱雀衛就如同凡塵中的草芥螻蟻,還想尋求何等尊榮?\"
陳晨對此毫不在意,淡然處之。
嘩啦——!
陳晨的話語甫落,全場皆瞠目結舌,紛紛張大嘴巴。
\"這傢伙也太過囂張跋扈了吧,僅僅滅了一隻妖狼,竟敢公然挑釁朱雀衛!\"
\"這小子肯定是飄了,朱雀衛啊,那是擁有戰仙坐鎮的大夏至強武力,豈是他所能挑釁的?\"
\"完了,這小子徹底完了,膽敢這般大逆不道地公然侮辱朱雀衛!\"
李小雅神色憂慮,連連搖頭,她明白陳晨哥哥這次恐怕是闖下了彌天大禍。
王磊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目光凌冽如刀,一身軍人特有的煞氣瀰漫而出。
\"侮蔑朱雀衛,此乃滔天大罪!\"
王磊握緊手中兵刃,一柄蘊含真元的棍棒直衝陳晨腦門砸去。陳晨微眯着眼睛,單掌輕推,頃刻間王磊猶如斷線風箏般橫飛出去,落地時已然氣絕身亡。
人群中一片倒吸冷氣之聲,所有人望向陳晨的眼神中滿是驚駭,仿佛在看着一隻難以置信的怪物。
竟然有人膽敢誅殺朱雀衛的成員!以往哪怕只是口出狂言,對朱雀衛有所不敬之人,都會遭受慘痛的懲罰。然而今日,陳晨卻當着眾多見證者的面,斬殺了朱雀衛的一員!
接踵而來的,必將是朱雀衛最為兇猛且毫不留情的復仇行動。此舉無疑是捅破了天,令局勢極度緊張。
然而這一切對於陳晨而言,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般平常,並未引起他內心的絲毫波瀾。他在搜索張耀天的靈魂記憶後得知,對方對此事確是一無所知,當時只是遵照張家老祖的命令行事。那天晚上參與行動的所有人都是戴着面具,彼此之間並不知曉身份。要想找到真相的突破口,唯有從那位張家老祖身上下手。
陳晨留下一句狠話:\"三日後,血洗張家。\"隨後他安撫住嚇得失魂落魄的李小雅,在眾人複雜而又敬畏的目光之中,二人離開了酒樓……
酒樓之事並未大規模泄露出去。陳晨離去之後,朝廷方面的相關人員立刻前來調查,查看現場之後認定這只是修真者間的私人恩怨,要求所有人必須嚴守秘密,不得對外宣揚。在這個世界,大夏以修真立國,普通民眾需遵循法則。而對於修真者來說,世俗的規則幾乎形同虛設。修真者之間的事情應由他們自行處理,官方不會輕易插手。當然,修真者也不能肆意濫殺無辜。若有修真者行為太過惡劣,自然會有修真協會或相應部門出面裁決,或是採取修真者之間的生死鬥法來解決問題。
儘管宴會風波未廣為人知,但在場的諸多家族當天夜裏卻下達了嚴厲的內部禁令,嚴禁族內任何一人招惹名為陳晨的修士。這一夜過後,陵城之內,暗流洶湧,各方勢力蠢蠢欲動。
張家府邸,所有張家人都齊聚一堂,正中央擺放着張耀天冰冷的屍體……
首位站立的是一位銀髯飄然的長者,氣韻飽滿,正是張家族長張重陽。
「父親,那陳晨揚言三日後欲血洗我張家。」
「稚嫩之輩,我現在便率領門人去斬殺此子,以慰五叔之仇。」張家二長老張耀光厲聲道。
「張家隱忍已久,竟有人膽敢欺辱至我等頭頂,一個不過天階修為的武者,太過猖獗。此番定教他有去無回,並藉此機會,讓陵城上下見識我張家之威。」
張重陽面露冷冽之色,眼中掠過一道狠辣之意。
……
陵市中心,紫霄閣。
一位肥碩男子正與佳人共舞修煉,汗水淋漓。電話突兀響起,男子憤罵一聲接通電話。
「何事,幽狼已隕?速召那位陳晨前來見我!」
掛斷電話,那位嬌媚女子如靈蛇般再度貼近,肥胖男子嫌棄地將其推開。
……
陵市修煉公會,會長府邸內。
白鴻成正執紫毫繪製一幅丹青,同時傾聽下屬稟報事務。
白鴻成頗有興趣地笑道:「有趣,張家這些年囂張妄為,看來是時候給他們一點教訓了。待有機會,倒要去見見這位年輕人,略施警告,讓他知曉我管轄之地不可恣意妄為。」
……
陳家古宅。
陳晨攜同李小雅歸來,得到李伯連番感激後,眾人各自散去歇息。一日曆經諸多變故,李小雅疲憊不已,甫一躺下便沉沉睡去。直至夜幕降臨,她方悠悠醒來。
此刻,一行人圍坐在一張樸素的四角餐桌上,三人在座,各居一方。每人面前擺着一碗元嬰米粥,桌中央僅有一碟破境泡菜。
陳晨雙眉緊鎖,今日是他重返故里,解救李小雅於危難之日,本當歡慶一家團圓,然而眼前的簡陋餐食,卻顯得分外淒涼。
察覺此景,他悄然展開靈識,探查廚房內外。果不其然,廚房內空無一物。
這一發現使得陳晨的眉頭皺得更緊。李伯與李小雅二人則顯得局促不安。
「李伯,家中今日竟無絲毫準備,如此清淡之食,叫我如何下咽?」陳晨開口問道。
李伯臉色微紅,顯得頗為尷尬,不知該如何回應。明日又能如何呢,豈非仍是同樣光景?
「陳公子,此事還請您諒解,今日家中實在無糧可備,您先勉強用些吧。」李伯言語間充滿無奈。
陳晨見狀,直指要害:「李伯,難道你還想對我隱瞞實情不成?究竟發生了何事?」
李伯與李小雅互覷一眼,均顯尷尬之色。最終,李小雅毅然深吸一口氣,決定坦誠相告。
今日在酒樓之中,陳晨神通廣大,李小雅親眼見證,心中已然對他敬仰有加。既然陳晨已歸,自當無所保留。
原來,自家族遭遇變故之後,張家霸佔了陳家眾多產業,唯獨未曾收回陳家古宅,反而令李伯父女留在此處照看。此舉旨在陵城樹立威勢,示人知曉與張家對抗之人,絕不會有好下場。他們對待李伯父女,猶如牲畜一般,衣食短缺,每日僅能度日殘羹剩飯而已。
李伯也曾秘密外出修煉散功,賺取些許靈石,但尚未使父女二人的生活環境有所改觀,張家之人便找上門來。
一場狂風驟雨般的法術攻擊,更使得李伯雙目失明。
這對父女自此過上了如同畜生般的生活,死亡對他們而言反倒成了解脫,然而他們並未因此自甘沉淪。
李伯為了女兒能夠堅韌生存,願意承受世間所有苦難。
李小雅也同樣為了李伯,重新振作,找回生活信念。
陳晨聽聞此事,心中愈發沉重,愈發覺得陳家虧欠這對父女良多。
「這張家果真是連一絲退路都不為自己留下啊。」
陳晨冷哼一聲,內心憤怒難抑,恨不得立即前往張家祖宅,斬盡張家上下。
「陳師兄,你真的要在三日後踏入張家古府嗎?」
李小雅不願再觸及此話題,轉而詢問陳晨後續計劃。
「什麼!少俠,你要去張家古府?千萬不行啊!」
李伯聞及李小雅之言,立刻焦急萬分,接着道:「張家近年來修為飆升,在陵城已然是頂級宗族之一。
自從十年前那一樁秘事後,陵城各宗族紛紛強化自家防護力量,
如今的張家府邸猶如龍潭虎穴,少俠你千萬不可輕舉妄動啊!」
李伯深切關心陳晨的安危,深知他承載着陳家復興的重任,絕不能有任何閃失。
「李伯放心,區區一個張家在我眼中根本不值一提,此次前往張家,只是為了探尋那塵封多年的真相。」
陳晨淡然一笑,寬慰着李伯。
「可是那些人行事狠毒,我擔心……」李伯依舊勸阻。
「爹,我相信陳師兄。」
李小雅打斷李伯的話語,目光堅決,如今她對陳晨的言語深信不疑——只要是陳師兄所說,必能做到無疑。
陳晨僅報以淡笑,隨後拿起碗,將眼前的辟穀清粥悉數飲盡。
其實以他當前的修為,早已無需進食,但這碗清粥此刻卻讓他心頭湧起暖意,同時也激起了他對張家更深的憤慨。
恰在此刻,院門悄然開啟。
兩位入內者,發色皆染為黃銅之色,口叼靈草香煙,舉止玩世不恭。
他們走到陳晨面前,其中一名四方臉男子開口道:
「陳晨,我家首領欲與你相見。」
「沒興趣。」陳晨未抬頭,冷淡回應。
「小子,你別太狂妄,否則休怪我等手下不留情。」
「我家首領乃是金前輩,金前輩欲見之人,無人膽敢拒絕。」四方臉男子冷笑一聲。
「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久違了這般猖狂之人。」
話音剛落,四方臉男子便挽起衣袖,意圖給眼前這位看似文質彬彬的青年一個下馬威。
「吵鬧。」陳晨面露不悅,輕輕揮手一拂。
轟然間,四方臉男子竟如斷線風箏一般飛起,口中發出悽厲慘叫,最終摔落在院牆之外。
隨其一同前來的另一位麻臉男子瞬間瞠目結舌,冷汗涔涔,兩腿顫抖,驚恐之下撲通跪倒在地……
\"前輩恕罪,弟子只是遵照指令行事,懇請前輩以大氣量包容微不足道的小輩之過啊。\"
\"金泰真人?乃是陰狼宗的宗主?\"
陳晨憶及日間在靈玉客棧內的閒談,得知此金泰真人仿佛是凌霄城地下世界的無上存在,無論是仙途正派還是魔道邪宗,皆對其禮讓三分。
\"正是,正是金泰真人。\" 那名麻面修士趕忙應答。
\"罷了。\"
陳晨起身,轉身離開,心中已明了金泰真人召見他的目的必與陰狼宗之事有關。若是這位金泰真人愚不可及,只需輕輕拂袖,便可令其灰飛煙滅;若他識時務,則將來或許尚有可用之處。
麻面修士匆忙跟上,畢恭畢敬地引導陳晨登上一輛祥雲飛梭。
飛梭瞬間升空,不顧那位面部方正、生死未卜的修士,徑直朝凌霄城中心區域馳去...
車輛在翠霞峰的瑤池仙境門前緩緩停下。
陳晨推開門扉,步入其中。
目睹眼前景象,陳晨嘴角勾勒出一絲耐人尋味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