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2旅行

作品:《我們的遊蕩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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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過了很多地方,去了很多城市,看見了很多的人,說着不同的話,講着不一樣的故事,但是她覺得那些種種的種種背後又不知承載着多少別人沒有啟知的傷痛和哀怨,如同自己的那些知名的被粉碎的小小願望。

    突然好想遠離凡塵,好想去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突然有了信念,知道了所謂的信念原來可以讓人堅持。

    從包里找出單反,準備留念的時候,卻突然想到了某人。心忽然就得疼了一下。然後,她苦澀地微笑着拿起相機,姿勢擺好,調焦,定格。但是她告訴自己這些知識屬於自己的風景,跟過去無關。跟那些已經漸行漸遠的人兒無關。

    如果,可以從來,她只願從來不認識他們,知識自己一個人淒零零的來淒零零地去。原本自己的人生就是那麼悲苦和平靜,為什麼要那麼絢爛一次,為什麼要有那些繁盛的自己都覺得不像自己人生的故事,為什麼它們都在告訴自己,這是你過往的生命,這是你原本由該有的人生。

    走在一座陌生的城市的街道上,滿眼都是人。穿梭在人群里,她想把自己掩埋在那人流里。然後找不見。

    站在**口,不知道要不要走進去,也不知道它會把自己帶到什麼地方,她在完全陌生的城市裏張望着,呼吸着不一樣的空氣。感知着不一樣的氣流。

    四處遊蕩,四處漂泊……

    她要忘記那些……

    聽說信教是一件很神聖的事情。

    坐在教堂最後一排,看着周圍那些善男信女虔誠的面龐,聽着那些悅耳的直擊心靈的教歌。她突然感覺心靈無比的清澈和透明,從未有過這樣的感受,好像進入了仙境一般。

    她是不信教的。她不相信那些所謂的信仰,她知道根本沒有什麼神,也沒有什麼主,那只是人們在大苦大難中無比空虛和痛苦之際尋找的一種心靈的的慰藉和寄託罷了。

    她相信自己完全可以掌控自己的命運。就如同她以前所堅定不移地認同的那樣。

    她就坐在那裏,一句話也不說,也沒有唱歌,因為她根本就不會唱。輕輕的閉上眼睛,冥想。想像着一片美好的世界。滿世界都是花鳥,滿世界都是夕陽,都是無限美好的花海。並沒有人,更沒有情侶,只有大自然里可以與自己相容的神聖之物。

    她的心感覺慢慢變得輕盈,輕盈……身體好像沒有了重量,無比坦然……在歌聲中,慢慢被融化……

    或許身邊那些人中,大多只是過來求個心安,或許有的只是來湊湊熱鬧,還有的或許真的是特別虔誠地把一顆赤Luo的心展示給神主,展示給耶穌。或許那些人的心靈還是特別的純淨明澈呢。

    走出教堂,她覺得自己的整個身心都明朗了不少。太陽好想出來了,微微可以看見它的影子,一片光暈在頭頂慢慢暈開。拉扯着周圍的雲彩,明媚的日子終於到了。

    她不知道是因為剛才被洗禮的緣故還是自己的苦難終於要解放的徵兆。她只是很享受這一刻的輕盈,久違的情緒,久違的盛開着別樣的花朵……

    一個人去很遠很遠的地方。晚上,坐在自製的帳篷里,自己一個人蜷縮在那裏。回想着自己回去家鄉的時候發生的種種。

    她回去發生了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她遇見了鄭馳。自己一直想見的人,終於見到了,但是好像並不如自己想像的那樣,他已經長成一個大人了,還是那麼的清瘦,高高的。鼻尖高高的翹起來。看上去沉穩英俊。這樣的男生應該是很多女生都喜歡的把。她看見了他,心裏想着,或許現在好多女生都在追他的吧。這樣的見面並不像自己想像的那樣溫馨而懷舊。

    兩人見面突然覺得有點陌生感。濃厚的陌生感。她不敢對視他的眼睛,覺得不像她的玩伴,她的髮小,完全是一個陌生的人。

    他們一起坐在以前他們坐的那個高高的塗山坡上,沒有人知道那是一個好地方。他們彼此說着這些年發生的種種。他在美國也經歷了很多,後來喜歡上了一個女孩,但是再也沒有找到,甚至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她苦笑着,是啊。他也長大了,應該追求自己的幸福了,也應該有自己的生活了呢。她也應該淡出他的生活了。或許在很早很早以前都已經淡出去了呢。


    說話間,不像以前那麼的自然,什麼都說,感覺像是中間蒙着一層紗似的,看不清彼此。只是隱隱約約有一種熟悉感。

    「你長大了,已經是一個亭亭少女了,我見了都不敢認了呢!」

    「有嗎?你變化才大呢。我還以為認錯人了呢!」莫亭笑着。但這笑並不是她的本意。

    「你還記得我跟你講過的一句話嗎?」

    「什麼?」

    「或許……」他並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只是頓住了。

    「哦」莫亭恍然大悟了「是哦,想起來了,只不過我一直當你是開玩笑的呢,因為你是我最好的夥伴。最好的哥們。」她的眼神突然暗淡了不少。

    其實那句話是很久以前,鄭馳說給自己的。「或許,我真的會喜歡上你呢。或許是在經來的某一天,或許是今天,或許是昨天,也或許就是這一刻……」

    她一直記着這句話,,但是她一直告訴自己不要多想,也許,人家也只是說說而已。

    「可是……我並不是開玩笑的,你知道嗎?在美國,我是多麼多麼努力的想要把你忘記,然後讓別人住進我的心裏,但是她們都存不了多久就不見了,你知道嗎?一直都是你霸佔着那塊最最柔軟和溫暖的地方,別人是無法取代的,這種感覺只有你才可以給我的,好嗎?」他好像是準備了很久似的,沒有剎住閘,一下子說了好多。

    「這算是在表白嗎?」

    莫亭在心裏默默的想着。

    突然,鄭馳一把抱住了她,側着身子,眼睛微閉着。那麼溫柔的吻着她的小嘴,她掙扎了幾下,一下子被馴服了似的,一動不動了,任憑着身邊的這個男人肆意妄為,也許是因為熟悉,也許是因為陌生,她突然很有期待和新鮮感。

    那一晚,他們睡在一起,幹了一些從來不敢幹的事情,鄭馳緊緊的抱住她。說要帶她去美國,一起過屬於他們的生活,莫亭聽了臉色並不好看,沒有過分的反應,只是很平淡很平淡「或許,我應該也有自己的生活……」

    鄭馳再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在那一刻,她好像突然懂莫亭了不少。好像由回到了以前的日子,只要是她決定的事情,永遠都是那麼的堅定。

    他只是靜靜睡在她的身旁,那麼的安靜,和剛才他的狂熱完全相悖。

    「亭兒,你有什麼打算?」

    「我能有什麼好的打算啊,退學,自己四處走走吧。」

    是的,或許這是一個很好的很明智的選擇。她的事情,他現在也是知道一些了,學校里那些學生的流言蜚語像是定時Zha彈是的,說不定在某一個時刻,就會在她的頭頂爆炸,但是她並沒有告訴他自己和蔡子然的事情,沒有說自己生病的事情。只是自己被迫害的種種都是那麼的清晰的展現在他的 眼前,他好像可以想像到那些場景似的。

    有流言傳出來說是她和別人搞在一起,懷孕了,做了人流之類之類的,多麼難聽的都有,這些謠言,她知道一定是不喜歡自己的人散播出去了,反正自己是要退學的人了,也不想去追究到底是誰,因為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那些人和事都已經和自己沒有關係了。

    他要遠離那裏,與那裏那座城市,去一個陌生的地方,認識新的人群,結交新的朋友,去一個沒有是非,沒有人了解她的傷痛的地方,開始自己剩下的旅程。

    她有時候還會想起蔡子然,只是偶爾。只是在空閒的時候,突然覺得那些他們之間的事情好像就是昨天剛剛發生的似的。還歷歷在目,還有NaiNai的笑臉一直都在她的眼前不停的閃動着,她好想她了。

    他蜷縮的更緊了,秋意漸漸打上來,她微微覺得有點涼,渾身上下都高高的長出來了一層雞皮疙瘩。

    一個人的時候,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她先要慢慢學着自己生存,然後生活。旅行的日子並不像她想像的那麼美好和充滿懷念,而是那麼的辛苦和焦灼,她每天都在趕路,每天都在為各種事情發愁,吃飯啊,住宿啊等等。有的時候,她甚至一度覺得生活是苦的,是永遠的苦的。

    有時候,在旅行的路上,她都不知道自己會堅持多久,不知道自己的底線會是多少。心情也一直在變換着,

    有開始的慌亂緊張和恐懼到後來的疲勞,辛酸收穫,她覺得自己的這次旅行是值得的,沒有去過遠方的人,腳下踩過的土地是俺麼的堅實,那麼的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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