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朝朝暮暮長相見 第三章 如夢似幻是真是假

作品:《妖夫難逃:美艷郡主燃爆全京城

    「郡主要給民婦做主啊!他們這群官兵吃霸王餐不成,掀了攤子還打傷我相公!」女子一手指着被打躺在路邊的丈夫,一手緊緊抓住阿璵的裙擺,「您看啊,給我相公打得鼻青臉腫身上一塊好地都沒有啊!」

    女子哭得實在悽慘,阿璵蹙了下眉頭春花就心領神會要怎麼做了,上前抓住領頭的官兵詢問:「她所言可有半點虛假?」

    見男人低着頭不做回應,周圍的人都明白孰是孰非了,「入獄,查。」雖只有短短三字,可任誰都明白他們郡主生氣時的可怕之處。

    轉身回馬車時阿璵突然被一道悅耳的男聲叫住,「郡主,您的手帕掉了。」男人一雙幽深眸子含情脈脈地望着阿璵,細膩白淨的肌膚看上去真是比女子都要好幾分。

    只是他的眼底有阿璵看不穿的目的,她不喜歡這個人,雖只是一面之緣,但就是莫名覺得渾身不爽。

    春花接過手帕,微一頷首算是謝過了,話不曾講一句。

    「收好,洗乾淨了賞出去。」並不是覺得那個男人髒,而是他那不懷好意的眼神令人反感,所以就連被他摸過的手帕都不想要。

    *

    一路上阿璵都沒說過幾句話,腦子裏一會兒是剛才那男人深不可測的眼眸,一會兒是夢中那眼含赤誠的妖物。

    「我總覺得有人在跟着我們。」阿璵時不時探出頭回望車後,「許是我多心了。」

    清風城雖與飛花城相鄰,山路卻實在難行,黃昏時刻郡主府一行人才至山谷間一人跡罕至的小村落,住着的多數是老人。

    幸而這裏的村民們都很熱情,倒不至於晚上連個落腳的地都沒有,「小姐夜裏切記不可獨自外出,這裏山路偏僻難行,常有豺狼出沒,而且」老婦疑神疑鬼地湊近阿璵小聲道:「而且咱們這山里住着赤仙兒,萬不能驚擾了它。」

    赤仙兒?阿璵從未聽過,但萬事不可妄下定論,尤其這老人還那麼肯定的模樣,更讓她生起了幾分好奇。

    「知道了,我會囑咐我的人不要亂跑的,多謝婆婆提醒。」應下後阿璵只留了春花在房裏伺候,她這次是鐵了心要把秋月打發出去了,不過也不能怪她,作為下人,秋月確實無視了自己與主子間的距離。

    二人像尋常家的姐妹一樣睡在床上背靠着牆壁聊天,「你別說我還真有點好奇這赤仙兒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剛才那老婆婆提起時那般敬畏。」

    「可能只是村里人一個古老的信仰吧,咱們王都的世家子弟們不還有陣子相信護城河有龍王天天去上香嗎?」最後查出來只是水深處長一點的水草而已。

    說起這件事就好笑,阿璵每每提到都笑得前仰後翻,「誰說不是呢,左都御史的蠢女兒還想拉着我一同去祭拜呢,結果自己去還不小心掉水裏了渾身上下都是水草。」

    隼守在門外聽着兩個女孩子爽朗的笑聲竟也不自覺輕笑了起來,若不是一旁的鴞提醒他,他都還沒注意到。

    「誰?!」草叢中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二人同時望了過去,隼敏覺掏出自己的武器,「你在這守着我去看看。」

    還未靠近,從草里跳出來一隻黑貓。可隼覺得事情不簡單,手執武器繼續向前,撥開半身高的野草裏面確實空無一物,看來是自己多想了。

    待他走遠,草叢後面的坡下探出一個蒙面男人,觀察完周圍的情況又繼續躲回了坡下,「大哥不好弄啊,到處都是護衛,門口的兩個男人一看就不簡單。」他所說的就是鴞和隼。

    而他嘴裏叫着的大哥,正是今天在街上撿到了阿璵手帕的那個男人。

    阿璵的直覺沒錯,他不懷好意,是這群採花賊的頭頭,在清風與飛花兩城流竄作案,被官府通緝卻從未被捉拿過。

    今天也是偶然遇到準備出城的郡主,一路跟來到這裏卻發現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暗衛明衛們將她護得嚴嚴實實。

    「再等等,會有機會的,我就不信他們是鐵打的不睡覺。」男人惡狠狠地盯着門口二人,邪惡的想法在他腦海中醞釀着。

    畢竟是郡主身旁的親衛,不是那群官府的飯桶比得的,所以不能掉以輕心。只要能嘗到這位千金的美味,等再久都是值得的。

    可就在不遠處的山上,有人正抱手注視着這一切,「有意思。」


    剛才提醒阿璵夜晚不要外出的老婆婆起夜好巧不巧的就看到了不遠小山頂上站着的男人,趕忙關上房門叫醒了老伴,「老頭子老頭子!你快看那是不是赤仙兒。」

    順着她手指的方向,老爺爺也看到了山頂上的人,雖然衣着服飾都變了,但容貌身形沒有半點變化,和三十年前自己上山砍柴時偷看到的一樣。

    男人許是感覺到了他們的目光,側過臉與這對老夫妻正好對視上,狡黠的笑容在月光下有些滲人,但二人都堅信赤仙兒不會傷害他們,夫妻二人齊向男人行了一禮,隨後熄滅了房裏的油燈就當今晚什麼也沒看見。

    今夜不知是不是那群採花賊倒霉,夜空無雲,明月高懸皎潔,冷白的月光將大地照得發亮,山貓走獸都無所遁形,更別說他們這群黑衣的幾尺男兒。

    直到丑時他們都沒有找到下手的時機,而那個男人還是站在原位一動不動監視着他們的一舉一動,「真是晦氣,今晚連雲都沒有,咱們一出去就會被看見,要不然先走吧大哥。」

    如果放在平時,為首的男人肯定想也沒想就帶着弟兄們撤退了,可今日他有私心。

    郡主太美了,美得無法用平凡的言語形容,好像世間一切美好華麗的辭藻都是為她而存在。他們隱藏在黑暗中伺機而動,從沒有機會能正面見到郡主,可今日一見,當真是讓人過目不忘那種攝人心魄的美麗。

    所以他不甘心,他一定要再見一面,今夜也一定要得手。

    他們身後山上的男人慢慢磨挲轉動着右手中指上的玉戒指,眼中似有微光流轉,不知其心中所想。

    幾人等到寅時,見大哥還沒有走的意思,不得已勸說到:「大哥咱們走吧,待會兒天亮了會被發現的,那些可是一等一的修行高手,咱們不是對手啊。」

    是啊,現在是夏天,天亮得早,最多卯時就亮了,不得已男人只得叫上弟兄們先行離開,「行吧。」他有些不舍地看了看阿璵所住的那間房,「先走,以後再找機會。」

    「走?」幾人剛一轉身就遇上了一直守在山頭的男人,「你們冒用我的名號壞事做盡,想走哪裏去呢?」今日的沈懷言一身風流公子扮相,所以一開始採花賊還沒認出來。

    不過經他這麼一說,幾人冷汗直流,前有妖怪後有郡主府的暗衛,可讓他們往哪裏逃啊

    此時屋裏的阿璵聞到一股異香,緩慢睜開眼迷迷糊糊地跟着異香從後門悄無聲息的出去了,來到採花賊躲藏的坡前時,只看到一堆血肉模糊的屍體和一個站在屍體上正啃食着什麼的男人。

    她分明瞅見那男人手裏拿着的是心肝一樣的東西在啃食,可他一轉身,渾身又乾乾淨淨的什麼也沒有。

    「怎麼又是你?」阿璵看清了男人的臉後才驚覺竟然又是那個妖僧,怎麼出現在她夢裏還不夠,現在還跑到她面前吃人了?

    等等夢?這次肯定又是夢,阿璵滿臉鄙夷的可愛模樣逗笑了沈懷言,男人摘下自己的玉戒指戴在了她的手上,「這個戒指里有我的妖力,能替我保護你,很快你就會回到我身邊了」

    「你在」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問出口,沈懷言就施法迷昏了阿璵。

    果然還是睡着的時候乖些,沈懷言貪戀地撫摸着阿璵的臉喃喃:「這一世我來晚了,可我絕不會再讓你早早殉命。」

    隱身將阿璵送回了房裏後沈懷言獨自離去,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名正言順的站在她身邊了,在那之前,一切都是值得的。

    第二天阿璵醒來時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手上的戒指,她只記得又是那個妖僧,他在夢裏為自己戴上,還說什麼能保護自己

    「哼,髒東西。」摘下後阿璵將戒指用力摔在地上,可那戒指根本摔不碎,再重新拿回手中時,阿璵只感覺掌心溫熱,身體確實很舒服,像被源源不斷的法力滋養着。

    罷了,那就戴着吧,等回了王都再找宮裏的修行者看看這戒指有沒有古怪。

    只是那妖怪到底怎麼回事,對自己這麼上心莫非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會不會是」想教唆自己去哄父王做一些違背天理的事情?

    在這方面阿璵向來都很小心,雖然她是定南王的獨女,可每一步都行得小心翼翼,就是不想被別人抓住把柄,現在被這妖怪纏上,想來也是自己時運不濟了,「但我絕不會為你所用,幫你做傷天害理的事情,等回了王都,我就找人收了你。」

    狐狸精畢竟是狐狸精,這男狐狸精的殺傷力可比一般狐狸精殺傷力大,此時的溫沅全然不知自己心意已悄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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