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滅(四)哥特玫瑰

作品:《[綜]個性是王者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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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寂靜。

    善逸抱着腦袋凝固成了名畫吶喊的姿勢,雖然身體石化了但是大腦還在轉動

    ——所以說榮耀這是怎麼回事啊?!!

    內心的小人在瘋狂用腦袋砸牆,不會吧?!之前明明聽到了榮耀心裏的聲音是小心翼翼又溫柔的對吧?他沒有聽錯對吧?在自己湊上去黏黏糊糊求保護不鬆手的時候榮耀也其實挺開心的對吧?他明明是一個溫柔的朋友對?——吧?!

    那這又是怎麼回事(尖叫到破音)?!!這個表情可怕言語犀利不饒人內心轟隆隆在爆炸的傢伙是怎!麼!回!事?!!

    我妻善逸陷入了自我懷疑,他覺得下一刻這幾個人打起來也絲毫不奇怪,倒不如說不打起來才奇怪吧?被這樣刻薄的嘲諷了即使是再溫和的人也會生氣對吧?好可怕啊!

    「你」表情兇惡的雞冠頭少年慢慢回頭,盯住了把他狠罵一頓的傢伙,緩緩開口:

    「切。」

    「」

    嗯?切?

    只一個切就完了嗎?不打起來嗎?不罵回去嗎?

    內心以頭搶地的小人突然僵住,意識回歸身體的善逸猛地把臉轉過去不可思議的盯着他——他這就完事了?不計較嗎?!

    雞冠頭少年的表情仍舊很兇惡(可能他長的就兇惡),他鬆開小女孩的髮絲,並且粗魯的把手腕上和肩膀上的兩隻手都甩開,怒氣沖沖的走到了一邊。

    「」王者榮耀的表情漸漸消失,他「蹭蹭蹭」的退後了好幾步挪回了我妻善逸身邊,拽着自己的小夥伴竊竊私語起來:

    「喂,我妻,我沒看錯吧?這傢伙竟然沒打算動手嗎,就這麼忍氣吞聲了嗎?」

    「好,好像是?」這傢伙當然打算動手了!只不過

    善逸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藍色羽織帶着花牌耳墜的少年,他此時正定定的看着那個雞冠頭,剛才阻止了這傢伙動手的其實是他啊,他剛才是認真的想要折斷那傢伙的手腕,並且已經開始用力了,所以這傢伙才甩開你們退開的啊!

    「什麼情況啊這是?我明明準備好了打一架的,他良心發現了嗎?」

    「嗚哇哇榮耀你怎麼回事,什麼要打一架?你為什麼要打一架?你這種情況不對勁吧!想要打架感覺超恐怖的吧!!」

    「——請安靜。」

    「」

    平板的如人偶娃娃一般僵直的聲音響起,雙胞胎中黑色頭髮的女孩子制止了我們兩個的嘀嘀咕咕,她掀開了蓋在桌案上的布,露出了零零總總十多塊大小各異的礦石。

    「接下來,請挑選一塊球鋼來做為滅殺惡鬼、保護自己的刀。」

    「」

    我看着這些灰撲撲的石頭,陷入了沉思。

    這些東西有區別嗎?自己選,怎麼選啊?而且說實話我也不用刀來着,有可以切掉鬼頭顱的鋒利物體就行了,還需要人家的刀嗎?不過這刀好像還是鬼殺隊的標配,是不是必須得有啊?

    想了想,我第一個走上前去,指向了體積最小的那塊:

    「那就它吧。」

    反正我也沒什麼需求,不如就挑最小的一塊,還能給別人節省點資源。

    球鋼也選完了,我揣着手站在樹蔭底下沉思。

    說到底我和善逸也只是在山裏搭個伙,現在選拔也通過了我們倆是不是該分開了?在刀劍鍛造完成前這十多天應該是留給我們用來修整的,他應該回家,我也應該回我的住處去。

    其實我還有那麼一丟丟的捨不得,畢竟怎麼說他也是我在這個副本里第一個朋友,這一分別說不定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呢,唉。

    「」我又摸出了那張寫着住址的紙條,苦大仇深的盯着上面的字不動了。

    並且還有其他令我苦惱的事情,這個副本中我「居住」的位置在東京府的淺草,這個都沒什麼問題,問題是別的——

    我現在在哪兒?離得近不近遠不遠?這個副本里似乎年代並不怎麼發達,有新幹線嗎?或者說有交通工具嗎?如果沒有我應該怎麼過去?而且在我根本不認路的情況下不僅沒有導航也沒有路標我是需要一路問路走回去嗎?!

    好麻煩啊!!!這個副本好麻煩啊啊啊啊啊啊——

    「榮耀?」

    抱着頭蹲在地上抓狂的時候,突然感覺頭頂的光線暗下來了,眼前能看到的地面多了兩隻髒兮兮的木屐,再往上是金色帶白三角繫着蝴蝶結的綁腿我一抬頭就能看見善逸正彎着腰低下頭來看我,有一種眼神溫柔又包容的錯覺,逆着光的金色髮絲閃閃發亮,好像被融化了的黃金——

    「嗚啊啊啊我肯定會死的!會死的會死的!等到開始執行任務我很快就會死掉的!榮耀你和我一起走好不好,求求你保護我!我還沒結婚不想就這麼一個人悽慘的死掉啊!!!」

    我:「」

    錯覺,絕對是錯覺。請把剛才我以為會被安慰的感動還給我,謝謝。

    ————


    ——於是,我就非常上道的打蛇順杆爬,跟着善逸去他家了。

    「我曾經被心愛的女人騙了錢,她為了和別的男人私奔讓我欠下了一大堆債,走投無路的時候是爺爺把我撿回去的,他想把我培養成鬼殺隊的劍士。」

    在去他家的路上,善逸一邊咬着飯糰一邊對我說:

    「我還有個師兄,他之前就已經成為鬼殺隊的劍士了,師兄是很有天賦也很厲害的,但是不太喜歡我」後面的聲音有些含糊,他又咬了一口飯糰認真咀嚼起來,我猜他可能是想到和師兄關係不好而感到低落了。

    「你才多大就有心愛的女人了啊」我吐了個槽,看他的樣子也就十三四歲,初中生小屁孩談什麼心愛的女人,過於早熟了吧。

    「按理來說我有好幾個兄弟姐妹來着,但是目前我還只見過兩個。」禮尚往來,我也應該說一說我的情況,不過這個副本里身份構成到底是什麼樣我也不知道,想一想我就摘了點即使說出來也不奇怪的事情:

    「是一個姐姐,一個哥哥吧?」

    轟燈矢和轟夏雄我是一次也沒見過,就連轟夫人也是只和院長一起去探病那次隔在門外打了個招呼,轟家相處時間最長的還是冬美姐和焦凍。也不知道我和焦凍誰才算兄長,但是既然他個子更高,那就讓他當兄長好了,我這麼無所謂的想着。

    「有兄弟姐妹真好啊。」善逸露出了羨慕的表情。

    感覺到有點不對勁,我連忙補上了一句:「但是現在應該只有我一個人了。」

    咦?怎麼感覺更不對勁了?我的表情空白了一瞬間。

    但是他們也沒在副本里,萬一我在這裏的身份又是孤零零小白菜一顆可就不好解釋了雖然這麼一說好像讓善逸誤會了什麼,我看到他愣了一下,然後目光游離的開始轉移話題:

    「前,前面有一個鎮子來的,穿過這個鎮子再走一會兒我們就到了對了榮耀,你怎麼不吃啊?」

    最後一句是針對我拿着飯糰但是半天也不吃這個舉動的,我正專心致志的和他講話,捏着米粒已經有些硬的飯糰舉了好一會兒,一直沒下口。

    即使在那座山上連烤糊還沒有調料的烤肉也能咽下去但是那不是條件所迫嗎,現在再吃這種乾巴巴的飯糰實在是不願意啊!

    「」我沉默了一下,又把飯糰放了回去。

    「走,前面鎮子我請你吃飯。」

    不知道身上這些錢在這個副本能幹些什麼,但是吃個飯怎麼也夠了吧?

    ————

    我和善逸面對面跪坐着,正在用眼神互相廝殺,空氣中瀰漫着肅殺的氣氛。

    「下一張牌。」桑島老爺子,也就是善逸口中的爺爺喝了一口熱茶,拿起了一張紙牌,低頭念道:

    「不入虎穴——」

    不用等他念完,我眼神一凜,看到了!就在那裏!

    我迅速的伸出手,快准狠的衝着那個位置狠狠一拍——

    「啪」,歌牌被善逸先一步拍了出去。

    這,這傢伙實在太快了吧?!!

    我的眼角已經有點抽,表情都快繃不住了,善逸這傢伙的反應能力和速度簡直甩開我一條街,在這場打歌牌的比試中我連一張牌都沒打到過!

    「多管閒事會遭殃——」

    「啪」

    「智者千慮——」

    「啪」

    我:「」

    「已經不需要在繼續下去了。」桑島老爺子放下手中的牌,拿起了被擱在一邊的拐杖站了起來。

    「雷之呼吸的使用者是以速度見長的,所以你在比拼反射能力與速度的遊戲中輸掉很正常。」他摸了摸自己鬍子:

    「別玩了,你們兩個去收拾一下,一會兒來後山的空地上打一場我看看。」

    善逸的爺爺對於他帶朋友回家這件事很開心,並且給我解釋了令人心酸的原因——因為善逸膽子太小還總是哭哭啼啼,導致沒有誰願意和他做朋友,甚至還說出了善逸參加隊員選拔都是被他扇了好多巴掌趕去的,對於他能交到可靠的朋友很欣慰——

    然後話題就急轉彎,變成了他想看看我的本事。

    我:「」

    我懂,我懂,肯定是希望孩子的朋友是優秀的人對吧?我當然不介意,交朋友的考驗而已,放馬過來吧!我信心滿滿的應下了,直到這個老爺子讓我們比拼打歌牌

    我被虐菜了。

    我目光呆滯的看着地上亂糟糟的歌牌,感覺自己受到了打擊,善逸這個不會讀空氣的傢伙還在那邊傻笑:「以前從來都沒有贏過,沒想到今天贏了好幾次,簡直就像在夢裏一樣嘿嘿~」

    「從來都沒贏過」,也就是說只有我才這麼菜對嗎,我自閉了。

    「不過,我還是第一次和朋友一起玩遊戲,之前都是爺爺願意陪我浪費時間玩的。」他冒着幸福的黃色小花扯了扯我的袖子:「之後要一起和我玩別的嗎?我的房間裏還有一副花札。」

    第,第一次和朋友一起玩遊戲!是和我!天吶他在說什麼話,好會撒嬌啊這傢伙!

    「咳,」我手握成拳放在嘴邊裝模作樣的咳了兩聲,帶着矜持的說:「真,真拿你沒辦法,既然這樣,那我就勉為其難的陪陪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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