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與蓆子殊相約月闕樓

作品:《王妃,口蜜腹劍小妖精

    蓆子殊翌日才見到了陳婉盈。

    在月闕樓的雅閣里,陳婉盈消瘦許多,衣衫也不似從前艷麗非常,而是一改從前看着素雅的很。

    這樣既消瘦又清麗的陳婉盈讓蓆子殊眼前一亮,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二人面面相覷,陳婉盈是有些怯她的,她是自己見過女子裏極聰明的,那種睿智是不露聲色的。這種害怕在林貴妃身上也曾有過,不過那個女人是個瘋婆子,只用小心提防她會不會瘋,順着她的心思縷便也不會出錯。

    可蓆子殊不一樣,她不露聲色,臉上永遠是客氣的疏遠,也有偶爾的親昵關懷,可腦子裏卻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她不會因為別人的奉承而失了自己的準則,也不懼怕那些陰險詭詐。

    若非是蓆子澤堅持,她是不想見蓆子殊的,本以為蓆子澤也會作陪,沒想到只有蓆子殊一人。

    「坐。」蓆子殊開口。

    陳婉盈悻悻落座,看到蓆子殊大着肚子給自己做茶,又想到京都最近的留言,猜想她也是不易的。

    她這樣聰明的人,卻也淪陷在後宅之爭中,可見後宅之斗便是個女人也都難百戰百勝。

    「許久不見,你竟都有身孕了。」陳婉盈說道,「不過,我從未想過與你這般相對而坐。」

    蓆子殊清冷的表情上,看不出什麼變化。

    「是,我也未曾想過。」應承着,蓆子殊端着茶盞,呷了口茶。

    二人尷尬的沉默着,蓆子殊開口,「按理說,

    我與蓆子澤的關係,原輪不上我對你二人的事說三道四。」

    「可他誠摯,又因從我父親手上繼承了席家家主,才與我說了。」

    陳婉盈不語,她願意來,就已經做好了席家一眾瞧不上自己準備。

    畢竟自己嫁過人,那人還是人人皆知的仁王宗遲,當時若是蓆子殊,她或許還會在仁王府。

    可時過境遷,如今看,那高貴的位置,與自己沒有緣分。

    「我知道,知道你們都覺我配不上他。我也是這麼與他說的。」陳婉盈悻悻開口,嘴角不自覺的輕抿。

    「自與仁王絕婚歸家,母親便決定了就此不在出門,我那時候還沉溺在不甘之中,真真是可笑的很。幸而父親憐愛母親,家裏沒有妾室姨娘,否則光是她們,真是逼着我們母女去上吊。」

    「我若知道他很久之前就留意到我,就盼着我能過的幸福,我也不會沉溺在那段本該不屬於我的情感之中。」

    說到蓆子澤,肉眼可見陳婉盈笑了笑。

    蓆子殊大概能猜得到,她的母親或許在陳靈的安慰下,或許可以很快走出來。陳婉盈才這個年齡,又是被驕縱大的。

    讓她如何面對,這個世道大家族的貴女本就備受矚目,絕婚意味着再也沒有機會。可若是女子攤上如仁王那般,想來陳婉盈的命運與自己上一世無異。

    蓆子殊忽的感慨,若是自己當初沒有一意孤行,聽了父親的話或尋死或做戲如何都好,只為離開

    了仁王府。自己會不會有那個機會,如陳婉盈一般再遇良人?


    「你父親對此事什麼態度?」蓆子殊問。

    陳婉盈抬眸看了她眼,不說話,「父親憂心未來社稷之主,只說寧可不嫁,也絕不想再這個節骨眼裏生出事端來。」

    蓆子殊心中一怔,陳婉盈如此說,到底是不是佯裝的。是她真的願意與蓆子澤好好過日子,還是假意,利用蓆子澤報復自己。

    「我怎麼信你說的是真的?若是日後你嫁入席家,將席家也鬧的烏煙瘴氣,就如從前仁王府一般,我難不成還能將你逐出去?」蓆子殊開口。

    這話猶如一根根利刺刺在陳婉盈心裏,她的話好生厲害。

    怪不得蓆子澤說,一定要讓蓆子殊認可才能與她好好在一起。

    陳婉盈心中的自卑頓時溢出,她不知道如何保證,也不知道未來會如何。

    只見陳婉瑩盈盈起身,對着蓆子殊恭敬一拂,「我無法保證,也無法承諾。若是世道變化,若是蓆子澤先要厭棄了我,若是席家有了變故,這些我都無法預料。」

    「你即是瞧不上我的,便回了眾則,我與他此生不見。」

    「不過,我也想問一句。蓆子殊,你如此聰明,可能事事都料定?也不能。」

    「例如席盧之死,例如流放之期,例如那個京都人人稱讚的席伶...  ...  」

    說着,陳婉盈行了拜別之禮轉身就走了。

    蓆子殊確實定定的在原地,久久不能釋懷

    ,陳婉盈消失的這段時間,看起來是真的思考過的。而蓆子澤也並非是個蠢貨,想娶陳婉盈大概是他這些年,做過最瘋狂的事。

    蓆子殊從月闕樓下來,思緒還沉在陳婉盈最後那句話里,自己即便是再活一世,也有些不能盡數預料的事情。

    上一世父親死了,這一時依然。上一世沒有佟妗妗,這一世她卻擋在自己與宗暘之間。

    她的心有些黯然,又顯得小氣,對待陳婉盈,她似是都過於提防了,也過於小心了。

    見到蓆子澤等在馬車旁,他看不出任何不滿或是情緒,還如席家家主一般的氣度,站在馬車旁。

    蓆子澤的長相算不得俊郎,偏向他生母一些,三叔母早年就與三叔和離,回去沒多久就死了。

    三叔後來納了很多妾,卻從未有過夫人,前段時間蓆子澤承繼家主,便要三叔散去了後院。

    看着蓆子澤的行事作風,蓆子殊心中對二人的婚事倒是有些放心了,蓆子澤從前考功名就很用功,如今做了席家家主,從父親離世,到席家宗族一一來訪,將整個席家都管的極好。

    蓆子殊心裏開闊了些,不等蓆子殊走近,蓆子澤就迎上來,「阿姐,回家吧。」

    二人一前一後上了馬車,蓆子殊不語閉目養神,蓆子澤也不說話。

    良久蓆子殊緩緩睜眼,忍不住問,「怎麼不問我?」

    阿姐自有成算,眾則猜想,阿姐會同意的。」蓆子澤說道,「婉盈不過就

    是一個沒什麼心機的女子,沒那麼多心眼兒,我有信心與她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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