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青春的前夜 你已無法留住天真

作品:《沭河岸邊青春往事

    青春啊,青春

    你是我今生永不落幕的舞台

    演繹了我人生卑微的情懷

    在你即將失去的瞬間

    是我

    是我抓住了你的尾巴

    我看見

    你是一朵美麗的花

    生活啊,生活

    你是我今生永不停留的追逐

    綵排了我情真意切的人生

    在我即將擁抱你的瞬間

    是我

    是我抓住了你賦予我的滄桑

    我聽到

    你是一首悲壯的歌


    第一章

    當青春來臨的時候,誰都憧憬着愛情的美麗,然而,激情已經美麗了青春的時候她卻悄然而去。

    事出上世紀八十年代,那是不能將愛情裸露的時代,男女之間的事情都是含蓄的。

    教室里沒有男女生同桌的,那是在農村,初級聯中,偶爾有個男生罵女生,女生罵男生,那都是「仇敵」在「瀉恨」,年少的「仇敵」不過如此,事後各走各路。

    張秋仁幸運的很,前桌於鳳霞,後桌陸麗麗都是女生,即便是這樣,拘謹、含蓄是那年代花季的共性。能和女生說句話,臉要熱,要紅,然而幾個調皮的男生說三道四,把能說上話的男生女生比喻成意中人,有些男生乾脆認定她就是你的,十五六歲的愛就是這樣處於萌芽狀態。

    於鳳霞是張秋仁入中學以來,第一個能說上話,並且在他的前位,每天都能親近的女孩。今天於鳳霞值日,她需要早走些時候,並告訴秋仁替她值日,張秋仁幹了活,心裏暖,助人樂。這事夠張揚了,有同學乾脆說他們好上了,因那是男女生不在一個值日組裏的事。本來麼,男生有男生的值日組,女生有女生的值日組,秋仁且是個樂於助人、心地善良的窮孩子,他心裏,替人做點事有啥奇怪,這事不紛爭,我的家窮的很,讓我愛,敢嗎?他自卑。即便這樣,為人做事讓他幸福了好一陣子。

    張秋仁出生在敗落的獻田戶家庭,上有哥哥,下有弟弟,有姐姐妹妹、父親、母親,八口之家,父親「四清」戴「政治」老虎、「經濟」老虎的帽子,分田到戶三年,剛有口飯吃,可是兒女的事接踵而來,再加上「歷史」遺留了貧窮的根子,使得這個多子之家,因貧窮而讓人望而生畏。

    三間草房,住了八口人,孩子大了,怎麼也是住不下來的,母親給秋仁找了后街四爺家和他兒子一起寄宿,不知哥哥弟弟住在什麼地方,姐妹三是住了西單間,也不過有十多方。

    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秋仁是早當不了家了,多災多難又貧窮的家庭使他過於早熟,多懂些事,遇事知深知淺,面對理想和人生如驚弓之鳥,背負着家庭的包袱走進了青春,走進了中學,可想他內向甚至有些悲觀,甚至不敢看同學們的穿戴,用功吧!把煩事忘了吧,沒那麼容易。

    徐貴庸和張秋仁同齡,鄰村,出生知識分子家庭,經濟基礎相當好,和張秋仁自小學到中學都是同班,又是同路,二人自然成了好朋友,徐貴庸愛於富貴,居高自傲,自小爭強好勝,勢比人高,兩個人生觀截然不同的青春少年能在一起,這取決於張秋仁把無奈當成了習慣,每每飯後走在放學的路上,徐貴庸總有一句:你猜我吃了什麼?張秋仁習慣性的「水餃」、「麵條」應付着,水餃麵條那是只有家裏來了客人才用的飯。秋仁明知不能與他一比,也不必讓他猜。

    徐貴庸把張秋仁和於鳳霞當成了真,嫉妒羨慕都來了。而張秋仁並非如此,他單純、無私,願意為他人做事。然而他貧窮、自卑,老是覺着任何人都比他富有、幸福,甚至沒有任何理由鄙視別人,所以他隨和,敷衍,人緣好。

    在一次鄉村廟會上,張秋仁手裏捻着僅有的五分錢,徘徊在人群中,誰都不知道他在等啥、找啥,他眼前一亮,衝着人群中急奔,將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叫住,靦腆、羞澀,讓他漲紅了臉,終於還是表達了自己的願望,賣花的地攤上他看好一盆小青松樹,他喜歡,賣花的老人少了一分錢不賣,張秋仁只有五分錢,女孩笑着將五分錢遞到張秋仁手中,張秋仁心愛那棵小松樹,生怕家裏人怨他,他沒有將實話告訴家人。

    教室里,沒有幾個人,張秋仁借五分錢的小女孩於曉翠也在,那是非常的教室,這五分錢怎麼還,張秋仁借錢的勇氣哪裏去了。他們仍然不再說話,可是錢總歸要還的,還是寫張紙條,紙條上寫道:給你一角錢,那五分錢別找了。想來可笑,連句客氣的話沒有,紙條遞了過去,一會兒,於曉翠又將紙條遞了回來,裏面包了五分錢,這一切徐貴庸看在眼裏。

    放學路上,徐貴庸不再和張秋仁一起,騎上自行車猛行在前面,張秋仁怎麼喊他也沒有回聲。

    飯後的張秋仁仍然去叫徐貴庸,那副冷峻的面孔讓張秋仁再也忍不住問:「貴庸,怎麼了,我什麼地方做的不對。」徐貴庸沒好氣地對應:「於鳳霞比於曉翠好多了。」

    明白問題的張秋仁再也沒有和於曉翠交往過。對於鳳霞的好張秋仁沒有否認,至於愛,那都是遙遠的事情,甚至友誼都是模糊,僅存一腔熱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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