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姜舒回來,郁崢望着不遠處的屋頂問她:「可想站高點賞月」姜舒順着郁崢的視線看去,略微思索後道:「想。

    」兩人走到房屋前,郁崢長臂一伸,箍緊姜舒纖細腰肢,帶着她縱身飛上屋頂。

    姜舒不會武功,落地時有些站不穩,生怕摔下去,緊緊的抓着郁崢。

    「別怕。

    」郁崢牽着她的手,帶着她走向最高的屋脊處。

    高處不勝寒,姜舒感覺所有的夜風都吹到了他們身上。

    可高處視野遼闊,不僅能更好的賞月,也能俯瞰整個花園景色。

    兩人仰頭望着天上明月,只覺滿心愉悅歡喜。

    年年歲歲月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重要的從來都不是景色,而是一起賞景的人。

    瞧了一會兒,姜舒捏緊手中之物,緊張的送到郁崢面前。

    「給你。

    」郁崢接過,墨眸驚喜不已:「你繡的」「嗯。

    」姜舒嬌羞點頭。

    這隻香囊,她繡了半月,今日才尋着機會送給郁崢。

    「你可喜歡」杏眸忐忑的看着郁崢,姜舒有些惶然,生怕郁崢不喜。

    然郁崢怎麼可能不喜,這是他心愛女子親手所繡,珍貴無比。

    「你摸摸看。

    」郁崢執起姜舒纖細柔荑,置於他心口處,讓姜舒親手感觸他激跳的心,將他心中狂喜直接傳遞於她。

    「咚咚!咚咚!」薄薄衣衫下,藏在胸腔里的那顆心,強有力的激跳着,一下又一下撞擊着姜舒手心,令她生出一絲酥癢之感,快速蔓延至心底,誘着她的心也跟着加快跳動。

    「它……它怎麼跳的這般厲害」姜舒甚至懷疑,郁崢的心隨時都會破胸而出。

    郁崢彎唇低笑道:「因為它心悅你,感受到你也心悅它,很高興很高興。

    」如此直白的情話,姜舒聽的麵皮發燙,郁崢深情凝視的眼神,更令她如心如擂鼓。

    但她可不敢讓郁崢摸她的心。

    清冷月光打在姜舒臉上,將她的小臉映的瑩白如玉,美麗杏眸中盛滿似水柔情,看的郁崢心尖發顫,喉間微滾。

    「舒兒。

    」郁崢難耐的低喚一聲,修長手指銜起姜舒下頜,低頭吻了下去。

    情到濃時,必得做些什麼來宣洩,否則越積越盛,渾身難受坐臥不安。

    考慮到屋頂不甚平穩,郁崢沒有深吻,僅限於唇瓣輾轉廝磨。

    吻着吻着,姜舒的手從郁崢胸口移到後背,緊緊的抱着郁崢。

    得到回應,郁崢欣喜愉悅不已,吻的越發溫柔繾綣,像對待一件稀世珍寶般憐惜。

    一吻畢,郁崢輕喘着吻了下姜舒光潔額頭,啞聲克制道:「還有兩個月。

    」「什麼兩個月」姜舒腦子被吻懵了,一時沒反應過來。

    郁崢低笑道:「還有兩個月,你便是我的妻,可以做些別的了。

    」姜舒聞言,終於回過味兒來,霎時羞紅了臉,連耳根都燒了起來。

    她這反應,郁崢看的很是喜歡,拉着她在屋脊上坐下,將她輕擁在懷裏,享受這一刻的寧靜溫情。

    屋頂下,花園中。

    檀玉將追雲叫到涼亭,羞赧的拿出香囊送到追雲面前。

    追雲很是意外,接過香囊在身上摸了一圈,什麼也沒摸到,惱窘道:「我……我沒有東西送你。

    」檀玉咬唇:「這又不是交換禮物,沒說一定要你送。

    」追雲握着手中香囊,湊到鼻尖嗅了嗅:「好香。

    」檀玉道:「這是我從姑娘那順的香料,隨佩於身可提神香身。


    」追雲從未佩戴過香囊,聽檀玉如此說,又湊近聞了聞。

    一股清涼之氣鑽入鼻中,直衝腦門,確有醒神之效。

    「多謝,我很喜歡。

    」追雲遲疑了一瞬,試探着伸手將檀玉攬進懷裏。

    檀玉渾身一僵,卻並沒有推開。

    圓月緩移,夜色漸深。

    郁崢明白該走了。

    不舍的鬆開懷中人,郁崢帶着姜舒下了屋頂。

    姜舒知道他要走了,輕聲道:「我送你。

    」「好。

    」兩人牽着手,一道往大門走。

    逐風追雲幾人趕忙跟上。

    目送着郁崢上了馬車離去後,姜舒折身進門,回舒桐院歇息。

    這一晚,姜舒同檀玉心情舒暢,睡的很是香甜。

    而另一邊,郁崢同追雲得了香囊,回府後對着燭火瞧了許久。

    青色的錦緞上,一朵粉芍怒放,露出點點黃蕊。

    花甚美,就是這針腳,略有些不足。

    但這是姜舒親手所繡,蘊滿心意,郁崢便覺無甚不好。

    侍衛房中,追雲細瞧着手中香囊,越看越喜。

    藍色錦緞上,一朵白芍初初綻放,像嬌美的少女,純潔無瑕。

    追雲很意外,沒想到檀玉女紅竟這般好,繡出的芍藥栩栩如生,很是精緻。

    翌日,郁崢同追雲都將香囊掛在了腰間。

    兩人看見對方身上的香囊,同時一怔,隨即了悟,心照不宣。

    逐風聞到了味兒,狐疑道:「主子這香囊怎麼跟追雲的長的差不多,一個地方買的」同追雲共事多年,逐風還是頭一次見他佩香囊,覺得很是稀奇。

    然追雲和郁崢都沒有同他解釋,徑直出了門。

    逐風不解撓頭,滿頭霧水。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已是八月二十七。

    這一日天氣晴好,一年一度的秋獮開始了。

    皇帝換下龍袍,穿了一身騎裝,同皇親臣子一道去圍場秋獵。

    圍場位於京郊大營不遠處,需進行兩天一夜。

    養了一年,圍場裏的獵物十分豐富肥碩。

    眾人興致高漲,在皇帝的帶領下,騎馬衝進圍場,爭相競獵。

    郁崢帶着第一次進圍場的莊韞,耐心教他瞄準射獵。

    莊韞覺得很有趣兒,學得很是認真。

    雲捲雲舒,日落月升,兩日時間一晃而過。

    第二日下午回上京後,郁崢將他獵到的獵物,送了一半去姜宅。

    姜舒得到稟報去招待郁崢,追雲同逐風將獵物搬去廚房。

    眸光瞥見郁崢腰間的香囊,姜舒顰眉道:「這隻香囊……」郁崢低頭瞧了一眼,解釋道:「放心,沒有弄髒,我狩獵時沒有佩戴。

    」「不是。

    」姜舒不解道:「這不是檀玉繡的那隻嗎怎麼在你身上」什麼檀玉繡的郁崢一愕,腦中怔了一瞬,隨後快速思索回憶。

    那天晚上,他記得檀玉跑的很匆忙,月色雖明亮,但終究不是白日也沒有燭火清晰。

    郁崢又想起追雲身上那隻香囊,同他這隻極為相似,怕是檀玉沒留心弄混了!..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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