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厚顏無恥
作品:《沈女休行》「我不要什么正妻之位,我只想跟將軍一輩子待在一起。」
「嗯,我也想和你一輩子呆在一塊。」
不知為何提起一輩子,蕭北桀的腦海中浮現的是沈枝筠的那張臉。
蕭北桀回來了,上京中的世家各個都搶着要給他開慶功宴,但都被他回絕了,皇帝還沒封賞,他怎麼能逾矩。
不過撫安侯府一眾人,倒是有小聚,準備了不少大菜,蕭北桀一向愛吃的八寶鴨,蕭夫人特意準備的梅花鹿筋。
眾人落座,段雪自然是和蕭北桀黏黏膩膩不分離,沈枝筠和柳青楣二人一左一右坐在蕭夫人旁邊。
瞧見段雪那樣,蕭夫人就自覺吃不下,不過兒子好不容易班師回朝,多少還是給點面子。
至於沈枝筠倒沒這麼多彎彎繞繞,只顧着吃去了,撫安侯府算是將門世家,吃飯時倒不拘着。
唯有段雪吃飯的時候犯了難,只是輕輕地夾了一倆筷子進嘴,不能讓將軍覺着自己是粗魯的女子。
柳青楣見了,眉頭都不禁觸了起來。
「段姑娘是吃不慣侯府里的飯菜嗎?怎麼就吃這麼一點?」
「我平日裏不喜飽腹之欲。」
這話怎麼聽怎麼刺人,連蕭北桀都忍不住皺了皺眉毛,柳青楣更是沒好氣地閉上了嘴。
「跟着軍營行軍怕如此辛苦,若是不吃多點怎麼行?」
開口的人正是蕭夫人,她從前跟着撫安侯在外征戰過,自是懂得在戰場上無時無刻都要保存自己的體力。
「娘,雪兒平日裏在後備營較多,用不上什麼體力的。」
「怪不得段姑娘的身段如此好呢。」柳青楣不望譏諷一下,然後又將目光停留在正在喝湯的沈枝筠身上。
「大嫂嫂,你怎麼還吃呢,人家隨軍都吃不上這麼多?你這整日待在侯府里吃這麼多做什麼?」
一句話,讓整桌的人都沉默了,段雪的臉色最難看,當然蕭北桀也沒好到哪裏去。
「弟妹你還說我呢,你這小肚子都要吃出來了。」
她仔細地打量了一下柳青楣的肚子,然後又點了點頭,把柳青楣氣得不行。
蕭夫人一時忍俊不禁,竟笑了出來,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只有鍛雪和蕭北桀不好看,整的倆人格外不會做人一般。
而這一切,二人都責怪到沈枝筠身上,段雪怪她故意埋汰自己,蕭北桀怪她牙尖嘴利。
「北桀,南蠻那邊如何?可有塞外的風景好?」蕭夫人有些好奇地問道。
「南蠻十分炎熱,到了夏季更是酷暑,還時常下雨,而且那邊從不下雪,我已經五年沒有見過雪了。」
「將軍帶我回上京,一起看雪。」
段雪立刻拿起自己小女人的姿態,仰慕地看着蕭北桀,要是沒有外人蕭北桀定是回了,可眾人微妙的表情。
他咳嗽一聲,繼續道:「雖然南蠻炎熱,但那邊的荔枝格外爽口,還有當地愛做羹湯,倒是鮮美。」
聽這形容,沈枝筠不禁想起曾經吃過的全雞宴,真是讓人懷念。
「聽起來倒是一個妙地。」蕭夫人點了點頭。
全程沈枝筠就聽了個響,肚子但是吃飽了,要是她小廚房裏每日做的都是這樣的菜該多好。
她吃飽了就在水池邊走動消食,身邊沒有一個人。
春熙和春倦雖然是她的貼身侍女,但她倆直屬蕭夫人,平日裏只是提點她府中的一些事,並不時刻跟着她。
不巧的是,段雪也來這池子邊走動,二人一個轉身便就對上了。
二人站一起,沈枝筠的氣勢自然是壓上段雪一頭,她總是鎮定自若,笑意總不達眼底,雙眸帶着淡淡的冰冷,似乎從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沈枝筠,這是你的名字吧?」
縱使氣勢上低上一頭,段雪也堅決不認輸,她曾經在蕭北桀的裏衣上看到過沈枝筠的名字。
繡的歪歪扭扭,一看就是蕭北桀自己繡的,哪怕蕭北桀對自己說對沈枝筠毫無感情。
尤其是看到了沈枝筠那張臉之後,她就更加的不安了。
沈枝筠沒有回話,只是沉默地等待着段雪的下文,她身上的那股味真是太毒了點。
雖然她對蕭北桀沒什麼感情,可畢竟是自己東西,出去配對了她是真的嫌髒。
「你們上京的小姐不應該很懂禮義廉恥嗎?將軍在成親當日就拋下了你,你為何如今還要賴在這侯府之中爭奪一個不愛你的男人。」
段雪一開始覺得自己找沈枝筠還心虛,這話說出來之後她倒是增添了幾分自信。
「南蠻的女子倒是厚顏無恥地很。」沈枝筠淡淡地說道。
「你憑什麼這麼說?將軍喜歡的人是我,想廝守到老的人也是我!」她的臉一下就漲紅了。
「是啊,當妾室也一樣能廝守到老,為何不試?」
這讓段雪徹底沒話說了,她愣在原地,沈枝筠連眼神都不屑留給她。
二人這一段對話恰好就被府里打掃的下人聽到了,侯府就這麼大一下傳揚開了。
沈枝筠想着這池子是不能逛了,乾脆去後院的假山逛逛再回憑欄苑。
沒想到回來時,春熙和春倦已經知道她和段雪在水池邊談話一事。
「少夫人,沒想到你居然宣誓主權了!」春倦冷不丁地湊了上來。
「不過少夫人你就不怕將軍生氣嗎?」春熙反而有些擔憂。
這倆丫頭跟了自己五年,還是第一次這麼關心自己,沈枝筠嘆了一口氣。
「若將軍不氣,那氣得人就是我了,快去把紅提拿來。」
「少夫人,您昨兒個才吃的紅提怎麼今日還吃?」春倦有些摸不着頭腦。
「拿上來就對了,現在有銀子了,我要天天吃。」
沈枝筠是油鹽不進的主,說要做什麼那就得做什麼,春熙和春倦互相嘆了一口氣。
段雪也沒想到自己和沈枝筠說得幾句話居然傳的這麼快,連外院灑掃的下人都在議論着這件事。
「你說那段姑娘最後是不是真成了將軍的妾室?」
「誰知道呢,大少夫人和將軍是聖上賜婚,就算將軍再怎麼寵愛她又有什麼用?」
「還說是什麼軍醫,照我看真不是什么正經人,明知道人家有正室,就算是納妾也要正妻同意才行啊。」
***題外話蕭北桀不是男主,男主楚知淵在三四萬字左右出現,別走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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