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9:回到大周,故人再見。

作品:《替嫁醫妃撩夫到手後,她拐崽跑路了

    羌帝收回目光,靜默半晌,突然嘆了一句:「讓她高興一些吧。」

    景烜一愣。

    羌帝道:「朕對你,沒有太多的要求,你能為她捨棄一切,朕其實很欣賞你,再多的要求事是沒有了,只希望你能讓她日後高興一些,」

    「這幾年,朕知道她一直不快活,也知道她想做什麼想要什麼,可大羌需要她,朕給不了她自在,如今成全你們,是朕能給她最好的補償了。」

    景烜聞言,淡淡笑道:「她說陛下很疼她,果不其然。」

    羌帝挑了挑眉,旋即苦笑:「疼她是真的,可困着她也是真的,若她戀棧權位,朕還能少些愧疚,想着江山皇權這麼好的東西給了她,便沒什麼對不住她的了,可偏偏她不喜歡權位,真是」

    羌帝滿心苦澀,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景烜寬慰道:「陛下,她是心甘情願留在這裏承擔一切的,也並非你的勉強,只是她自己責任心重,心懷蒼生萬民,那是她的選擇,您不必如此。」

    這是實話。

    他知道,若是真的不願意,誰也勉強不了她。

    或許她並不快樂,也懷有遺憾,可如今的一切,都是她的選擇,因為放不下,所以只能去承擔。

    否則江山動盪萬民生死,她即便遠離了自由了,也不會快樂,只會被負罪感囚困一生。

    她可以改變一切,卻選擇袖手旁觀,那一切的禍亂,於她便是罪過。

    羌帝沉沉嘆氣,其實也明白景烜說的,但是,依然是心疼愧疚的。

    。

    他們只在灃瀾城呆了三日,嬴璇璣甚至沒有公然宣告回來,也下令封着消息了。

    所以三日後,他們也是悄摸離開的灃瀾城,除了捎上兩個孩子,也帶上了也想回去看看的冼玉成。

    從灃瀾城出發,一直到抵達大周京城,到的時候已經是九月底了。

    孟澤等人的使團都已經回到了。

    因為提前傳消息說了嬴璇璣和孩子的事情,老王妃急着要見,所以一回來,景烜就帶着嬴璇璣和孩子去了衍王府。

    見到她和孩子,老王妃又是埋怨又是哭,但是更多的是高興,不管怎麼樣,活着就好,回來了就好。

    等見過了老王妃,景烜帶她和孩子回了當年的明王府。

    明王府門戶緊閉,裏面的人也遣散的差不多了,只有拂兮她們還在。

    這幾年景烜極少踏足明王府,也沒有安排過她們幾人做別的事,莫說拂兮和溪泠了,連東莪都大多數閒着了,她們就這麼守在王府,就這麼度日。

    不知日後如何。

    因為府里人少,且都是心腹,不怕泄露消息出去,所以他們住在王府也正好,反正等這裏的事情了了之後,這些人他們都要帶回羌國的。

    見到嬴璇璣的時候,幾個人都驚得不行,以為見鬼了。

    「你你是」先出聲的,是溪泠,聲音都在發抖。

    嬴璇璣莞爾笑着,輕聲道:「我是人,不是鬼。」

    熟悉的聲音出,幾個人紛紛回神,更加難以置信了。

    一番確定後,幾個姑娘紛紛跪在嬴璇璣面前喜極而泣,見到兩個孩子後,哭得更激動了,鬧得兩個孩子好一番哄。

    相認過後,歸於平靜,嬴璇璣告知了一切。她們都震驚的無以復加。

    嬴璇璣道:「等這裏的事情了結了,景烜會辭去儲君之位,和我回羌國,以後會是我的皇夫,到時候你們就跟我們一起走把,去到羌國,也不是讓你們繼續伺候我門,那邊女子能做的事情多,總有事情是適合你們做的,你們又不肯恢復自由身度日,總不能一生困守在這裏,倒不如活的有意義一些。」

    「王」開口的是拂兮,可想着嬴璇璣已經不是她們的王妃了,又卡着不知道怎麼叫了。

    嬴璇璣道:「叫我夫人吧。」


    拂兮道:「夫人,奴婢和溪泠以前就是伺候您的,若去了羌國,自然也是要繼續伺候您的。」

    嬴璇璣道:「我身邊要不了那麼多人,不過你們若是想,也隨你們,總歸不多你們幾個,只是阿舒現在都有自己的事情做了,她挺開心的,我希望你們也能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倒不必一直為奴為婢的。」

    哪怕是她身邊現在近身服侍的攬月挽星,其實論起來也不是侍女,而是身兼數職的,可以是女官,可以是助手,也能是護衛,是直接接觸政事的。

    有時候,也替她去安排一些政事,可以直接代表她做許多事,在宮裏的時候,起居服侍是不用她們的,只是外出的時候,不帶那麼多人,才需要她們多做些事。

    若沒有天分做別的事便罷,可拂兮她們幾個,其實當初也是景烜讓人教養出來有些能耐的人。

    拂兮道:「那就等日後有了想做的事情再說吧,暫時奴婢就想留在夫人和兩位小主子身邊。」

    溪泠也道:「奴婢也是。」

    東莪道:「屬下也是,想保護夫人和兩位小主子,以全當年的遺憾。」

    嬴璇璣道:「既如此,就先這麼着吧,一切都等回了大羌再說,日子還長着呢。」

    「是。」

    嬴璇璣起身對她們懇切道:「當年的事情,讓你們這幾年都不好過,是我的不是,也希望你們理解我的不得已。」

    拂兮忙道:「夫人言重了,奴婢們並非什麼都能懂,知道了夫人現在的身份,便一切都明白了,有些事,您也是沒法子,幸好如今您和殿下有情人終成眷屬,一切便都是值得的。」

    溪泠和東莪也是沒有受嬴璇璣的歉意。

    嬴璇璣微嘆,總歸也是有些愧意的。

    一番敘舊閒聊後,冼玉成回來了。

    他去了一趟褚家。

    如今的褚家,已然是真正沒落了,沒有實權,只剩下一個空殼在那裏,國公之位落在了褚家二爺頭上,只能堪堪維持着。

    褚老夫人還活着,但是病了,還病得不輕,這也是冼玉成要回來一趟的原因,因為他問及老夫人的情況,景烜是不知道的,但是常安公主知道一些,說褚老夫人病的不輕,聽說估計也就今年了。

    總歸老夫人是疼他的,反正嬴璇璣等人回來,他也順道回來見老夫人一面。

    便是瞧瞧的,也算是對老夫人的慰藉。

    見冼玉成回來,有些萎靡的樣子,嬴璇璣問:「你去見到她了?」

    冼玉成道:「沒出現在她面前,只是瞧瞧看了一眼就離開了,倒是悄摸着在府里轉了一圈。」

    嬴璇璣嘆了一聲,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冼玉成突然好奇問:「姐姐,褚玉津和褚漱玉怎麼樣了?」

    這個嬴璇璣可就不知道了。

    其實當年,她也沒真的給褚玉津下毒,只是一種震懾手段罷了,就是擔心褚玉津不安分。

    可她後來死遁,沒人可以給他送解藥了,或許一開始他很怕毒發而死,時間久了沒事,大概也知道了毒藥是假的。

    如今他們如何,嬴璇璣還真一點都不知道,估計景烜他們也不知道。

    應該是活着吧。

    反正也無關緊要了。

    嬴璇璣道:「我是不知道的,約莫是在別的地方活着吧,你想知道,可以派人去打聽一下。」

    冼玉成想了想,搖頭道:「算了,不必要了。」

    嬴璇璣道:「你想要出面去見一見老夫人,讓她知道你活着麼?若是想,你可以去,只要不驚動旁人,不節外生枝,其實是可以的。」

    冼玉成又搖頭了:「算了,我看看她就好了,沒必要讓她知道我還活着,我改了姓,也和褚家無關了,只是有些羈絆,才想着來看她最後一眼,可她病得不輕,無論悲喜,都不適合再經歷了。」

    嬴璇璣道:「那就依你所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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