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鋒相對
作品:《聖羅諦亞人魚》諦問道:「你說的菩提樹怎麼回事?」
諦亞咳嗽了兩聲,緩緩說道:「那棵菩提樹應該是察覺到什麼,將自身一半的法力強行輸入到我的身體,」
「體內靈力不一,故而暴漲強行削弱我本體的力量,雷劫在即不得不用神鱗。」
諦亞默默捏緊拳頭,咬牙說道:「該死的。」
嘆了一口氣,繼續說:
「你沒事就好,否則本帝定然踏破天神界也要為你報仇。」音質由柔軟到堅硬。
諦亞道:「好了,父皇我先消化體內剩餘的靈力,您也先休息一下吧。」
諦點了點頭。
另一邊,陳巧卿在藥王的治療下也醒了過來,陳立陽立即上去扶住陳巧卿的雙手。
「身上還有沒有不舒服,要不要再看看?」陳立陽焦急的問着,
陳喬卿完美遺傳了陳立陽的性格,外貌卻像極了她的母親那張閉月羞花的臉。
「我能有什麼事啊咳咳咳。」陳巧卿調侃道
陳立陽拿起一杯水遞給陳巧卿,說道:「
你可嚇死你老爹我了,你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你娘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
陳巧卿突然想起什麼來,把藥王殿的人支走後問起:「父帝海界是有什麼秘術可以讓人的血液沸騰窒息的感覺嗎?」
陳立陽站起身來,將手抵在下巴處來回走動思考,喃喃道:「
血液沸騰?」
回想了一下結界與事情的前因後果,好一會兒陳立陽突然反應過來,一把抓住了陳巧卿的肩膀,語氣沉重道:「
神鱗?不不不,不可能不可能是這東西。」
陳立陽敲敲自己的腦袋。
陳巧卿重複着神鱗二字,忽然想起什麼,立即小聲說道:「
萬神鑒邊角料上所記載的那個」
陳立陽立即捂住了她的嘴,做了個禁言的手勢。
陳巧卿立即問道:「父親是我想的那個嗎?」
陳立陽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沒有人見過神鱗究竟是什麼樣的。」
「但此事你莫向任何人提起,你母親也不行,這件事只能爛在肚子裏。聽明白了嗎?」
陳巧卿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文和走進書房,四處觀察了一下確定沒有人才將袖口撩起。
施法將淡綠色化為一根枯藤的菩提放在一個上好的木盆里,語氣沉重的問道:「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是青月那小子嗎?」
菩提神樹完全沒有反應,文和見狀也知道問不出什麼來,嘆了一口氣對着神樹自言道:「算了急不得你先好好休養吧。」
三個時辰後,天神主殿文和聚集了四界八荒的所有人,氣宇軒昂的說道:「
今日是本帝愛妻的生辰,竟然發生了如此之事,是本帝的疏忽,本帝自罰三杯以表歉意望諸位此行莫要見怪。」
說完拿起旁邊早已倒好的三杯酒一飲而下。
眾位仙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應付的喝下了手中的千杯醉。
唯有一人還未喝下,眾人瞬間望向端木子陽。
【這是?】
【我記得魔界的公主沒有受傷吧?】
【誰知道呢?四界向來都是看起來和平】
一旁的好心人推了推那個說話的人【別說了了,萬一被聽見這麼死的都不知道】
文和大聲的咳了兩下。
底下眾仙家慢慢沒了聲音,文和笑笑道:「子陽兄這是?」
端木子陽瞬間哈哈大笑了了起來,雙手舉起前後搖擺着說道:「文和兄你先別急,我聽說這事情的起因可都是因為那位名喚諦亞的小女所致呢,不能因為是海界的公主就逃脫責任吧?」
端木子陽邪笑的看着不遠處的諦亞。
眾人一度將目光投向正在悠閒品茶的諦亞。
諦目視着端木子陽,問:「不知魔主是如何想的?以及眾位三界八荒的仙家們。」
四目相對,端木子陽一下子慫了,沒想到諦亞的人竟然不按套路出牌,完全不理會自己說的話,反倒是讓諦開口,本來就想着出口氣,結果現在他都不知道該怎麼收場了。
端木子壯着膽子說,「總要為這些受了傷的人一個交代,你說是吧?」
諦看向眾位仙家,見他們都有意躲着他的視線,後道:「魔主說的是,那麼眾位仙家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我海界定當負責。」
文和見狀,自知事情發生在他天神界,也不好讓海界之人全權負責,更好賣海界一個人情。
附和道:「事情發生在我天神界,本帝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你們儘管說本帝也定然滿足。」
妖荒的妖主正想說什麼,瞥見端木子陽望向他悄悄的搖了搖頭。
「我看,妖主似乎有話說?不妨直言?」諦亞直勾勾的盯着二人的小動作覺得有些好笑,忍不住拱火。
妖主齊蔑瞬間緊張起來的說道:「呃呃壽?壽辰宴何時開宴?這哈哈哈哈」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眾人見狀都尬笑起來附和道。
諦亞依舊悠閒愜意,「此事因我而起,歉禮我已安排人送到各位府上。」
說完朝輕笑着向端木子陽點了點頭。
眾位仙家神官以及來自三界八荒的人聽此,有的覺得無傷大雅還能得到海界的禮物,當然是大幸。
但有些人心中雖有怨卻也說不得其他,海界的歉禮不會有所虧待,甚至有些哪怕是他們這種有高貴身份的人也未能有之。
端木子陽勉強擠出一抹笑意,袖子下的手冷汗都出來了。
害怕的並非諦亞而是諦,在他眼裏諦亞還是一個小孩,但諦就不同了,七千年前的海陸一戰他可記憶猶新。
不過大海也是好不到哪裏去。
天神後沈笙一直在帝君之位後的屏風後,聽夠了也從後面緩緩走出,她長着一張威嚴的臉華容且高貴雙手疊交於腹部
含笑說道:「今日是本後的生辰,來者皆是客,此事日後再論如何?現如今還請諸位就座,宴席即將開始。」
時間一點點過去,宸宴已然接近尾聲,諦亞覺得無趣,向父親請示了一下,便離開了宴席。
諦亞一個人走在偌大的神殿外,微風吹亂的秀髮,拿出面紗遮住了面容。屆時迎面走來了四個人,為首的是方越柔與柳若清,跟在她們後面的是柳若星與東方域。
看清容貌後,諦亞方才想起是在魔獵森林時一同斬殺守護洗髓強身的雪薇蓮的守護着霧霾魔結伴通行的幾人。
幾人走近後先是躬身行禮,接着方越柔很自來熟的說:「在下方越柔字單名一個清字,你也可以叫我方清,是妖族一位六紋天妖狼。」
東方域也接着道:「東方域字子松,天神界八大翹楚之一,麒麟的後裔。」
諦亞端量了他倆一眼,聽說過,松枝子下域滿庭,偶落清蓮池忽見越柔憐。
看得出他們是一對璧玉佳偶,他們也沒有要刻意隱瞞的意思。
接着,柳若星是個長的娃娃臉的男孩,他略顯羞澀,指了指他旁邊之人一同說道:「朱雀下鳳凰族,我的愛人柳若清字懷夕,我是柳若星。」
柳若星為人較為膽小,臉上帶着一股少年的羞澀,一見到陌生人就小臉通紅。
柳懷夕看着清冷許多,但骨子裏處處透露着一股子江湖殺手的樣子。
諦亞在一堆人里也只認得他們二人。
朱雀下鳳凰族的一對鳳與凰。
凰是鳳之妻,也就是說柳懷夕與柳若星自誕生之時就是一對佳偶,恩愛兩不疑,白首不相離。
諦亞難得回道:「諦亞字希羅。」
方越柔又道:「我還以為你們還要在大殿內待好久呢。」左右瞧了瞧沒見到熟悉的人影,坦率的問道:「哎?江月曉沒有和你一起嗎?」
諦亞眉頭一皺,不知道方越柔為何會把江月曉和她聯想到一起。
冰冷冷的反問:「他為什麼會和我一起?」
面紗遮住了大半張臉,只留下了一雙寒冷刺骨的眼睛。
方越柔顯然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回答,揉了揉頭尷尬的笑了笑。
「也是,你,」
話還沒說完,柳懷夕推了推方越柔,向她細微地搖了搖頭。
方越柔不明所以?
柳懷夕沒有第一時間解釋,轉而向諦亞說道:「抱歉打擾了。」
拉着方越柔就往反方向走。
路上方越柔才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柳懷夕解釋:「你沒覺得她和我們認識的不一樣了嗎?魔獵森林時她可是很活潑的,我剛才無意對上她視角的一瞬間仿佛置身於無底深淵之中,冷的可怕。」
「她是海界未來的聖皇,性格孤傲些也是情有可原。」柳若星得出結論同懷夕說。
「是啊,我還常常聽到小星抱怨你們一族的族長不近人情呢。」東方子松接話。
「可我感覺…不一樣。」」小聲嘟囔了句。懷夕再問:「那為何韻桉姐和巧師姐就不同她這樣。」
「巧師姐向來自由慣了未來她會不會掌權還不一樣呢,再說了人界人皇的位置不是強者自居嘛。」柳若星又道:「至於韻桉姐她性格陰晴不定的,魔主會不會讓她接手都是個問題。」
一直沒說話的方越柔開口了,她說:「現在的她才是真實她吧,與生俱來帝王的霸氣,而且她也沒有說錯什麼話啊,就只是模樣變了而已易容術罷了,反倒是我們不打招呼地走了失了分寸。」方越柔說道
話雖然這麼說着,但眼底卻是不可察覺轉瞬即逝的異樣。
柳懷夕聽後真的開始反思自己,低下頭,可我怎麼覺得見到她心口處有些異樣呢?
這時耳邊傳來柳若星的調侃聲:「越柔姐,你這反射弧也太久了。」柳若星調侃道。
「哪裏久了?才一會兒好不好小星。」東方子松維護道。
「對呀,才一會兒好不好~」方越柔重複着與東方子松一樣的話說着挽過東方子松的手臂附在他身上了一樣。
「是是是~」
柳懷夕喃喃道:「是我想多了吧。」抬頭對方越柔說:「是我有失禮數了…」
方越柔突然笑了起來:「你們倆個的性格別說在某些地方還真是像哈哈哈,」
柳懷夕滿臉愁容,也不知道在愁些什麼。
方越柔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鬆開挽着東方的手,轉而趁機挽起懷夕的手,繼續道:「不說了她了,下次有機會在向她道歉吧。」說,「走吧,去看看我們的陳巧師妹~」
諦亞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一點點消失在自己視線內,更加疑惑了。
「方越柔?天妖族齊蔑的嫡女?」諦亞輕聲呢喃了句。
沈清珏此時走了過來,道:「我還以為你走了呢。」
諦亞皺了一下眉頭,沒有理會他。
沈清珏也不惱,笑笑道:「你還是和兒時那樣不愛說話。」
諦亞:「」冷言:「你來此就是為了說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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