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順我者生,逆我者死!

作品:《木葉:從解開籠中鳥開始!

    場中的氛圍陡然一變。筆神閣 m.bishenge。com

    門口站着的幾名武士眼神一銳,齊刷刷看向日向結弦,但日向結弦只是臉上笑容不變,身側的宇智波泉慢吞吞的伸手蓋在武士刀上,面具下的紅色寫輪眼便直勾勾的看向門口那幾名武士。

    寫輪眼攜帶着巨大的壓迫感看向那幾名武士,幾個武士只覺得渾身頃刻間重如千斤,那紅色的雙眼帶着毫不掩飾的殺意,冷汗登時便淋漓的遍佈脊背。

    那名大臣只是被日向結弦微笑着的藍色眼眸看中,額頭便隱約可見汗漬,但即便如此,他仍然梗着脖子:「你是火之國的木葉隱村之影,而非火之國之主,你難道真以為僅靠實力高強,便能無法無天嗎!?

    日向結弦,你身為一村之影,多少要懂些禮制!若你決心要叛出火之國,何必如此假惺惺!當我火之國上下無忠臣矣?」

    日向結弦這才緩緩喝下杯中清酒,扭頭,眼神看向大名,對方此刻臉上仍然掛着難以維持的假笑,見他看向自己,也只是笑容更難看了幾分,但卻並未出口解釋什麼。

    喔。

    又慫,又想試試。

    日向結弦大抵是懂了。

    他放下酒杯,眼神幽幽:「大名也是這麼想的?」

    「啊?這,哈哈,可能是他喝醉了,五郎,慎言!」

    大名打着哈哈,不去看日向結弦,卻見對方只是表情平靜的坐在自己身旁,伸出手指,輕輕敲了敲桌案。

    恐怖的查克拉幾乎凝成實質,巨大的威嚴在一瞬間甚至讓大名躬下了脊背,他難以置信的扭頭看去,只看到日向結弦慵懶的用手指敲着桌案,臉上的表情只有漠然到讓人覺得他覺得似乎有些無聊。

    「既然如此,那諸位便當我木葉決意叛出火之國好了。」

    日向結弦悠悠說着,在場之人無不一臉驚愕。

    「連年征戰,早已讓木葉上下無不困頓,但無論勝負,承擔結果和傷痛的,卻都是木葉——我可不可曾聽聞在座諸位,有摯友親朋曾在過去數十年間為國捐軀。

    只是區區一筆經費,一塊火之國的地界,木葉便為火之國效力數十餘年,在我看來,仁至義盡。

    而這數十年來,火之國沒有改變,木葉也沒有進步,這不由讓我深思,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我思來想去,人民只渴望平和的生活,歷代火影也只希望村子能和平的發展,可來來去去,忍界一成不變,村子一成不變,火之國一成不變...」

    日向結弦的話毫無疑問有着諸多可以辯駁的點,但無論何等話術,在此刻卻都無法說出口來,只因在此刻,絕大多數人都只能在原地苦苦支撐,甚至連抬起頭都極其廢力。

    「那到底是哪裏出了錯呢?」

    日向結弦提出反問,大名終於能夠開口,此刻他說話都有些廢力,聲音顫抖的說着:「五代目息怒,這些年來,我等亦是勵精圖治,只想讓火之國變得更好一點,從未有對不起木葉的地方啊!」

    日向結弦放緩了威嚴。

    他看起來,只是一臉無趣。

    坐姿逐漸放肆,他一隻手搭在膝頭,仰着頭,凝視着天花板,聲音平靜:「可是你能改變這個忍界嗎?」

    火之國大名無言以對,或者說,是還未想好說什麼,日向結弦便搖了搖頭。

    「你不行,其他國家的大名也不行,其餘忍村之影,也不行。

    我只想在一個相對平等的和平國家享受我的人生,但既然這樣的國家不存在,這樣的和平不存在,那就不如,我自己來。」

    他繼續平靜的說着,雙眼卻如錐子一般看向那起初發言的大臣,說道:「木葉如今不止軍費,每年要給貧民發放的福利金、支付的醫療保險費用,便是火之國每年財政的十分之二,火之國如今可能負擔得起?

    若我說,我希望這樣每一個火之國的人民,都能有最低程度的生活保障,人民可以安居樂業,生有所養,老有所依。

    每一個孩子無論貧窮與否,都可以去學校讀書,獲得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

    每一個疾病纏身之人,都能找到一條活路,不至於因為貧窮與落後,而在家等死...

    火之國能做到嗎?」

    日向結弦說着,毫不客氣的伸手指了指那名大臣:「若火之國能做到,為何會有難民拖家帶口前往木葉?若火之國能做到,我又為何要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讓你等無能之輩戳着脊梁骨!?」

    「若你還長着一雙眼睛,就親自去木葉看看!我說的不是笑話,不是臆想,而是事實!

    現在的木葉,每一個孩子,都可以上得起學。

    每一個身體健全的人,無論男女,都可以有一份體面的工作!

    每一個身患疾病的人,都能通過木葉的醫療保險獲得治療...火之國能做到嗎!?」

    他的話語擲地有聲,就連遠處原本瑟瑟發抖的舞女、樂師、聞言都不由偷偷看他,眼中閃爍着不可思議且憧憬的光彩。

    日向結弦再次加重語氣,不屑冷笑道:「若你說,火之國有決心,有能力,好啊,木葉依舊可以聽從火之國大名的領導,我要求也不多,就像以前那樣,把木葉的財政支撐起來即可。

    木葉今年需要的錢,到明年三月為止,最少還有五百七十二億的缺口,還請火之國大名批款,先將今年的經費補上再說。」

    這話一出,那大臣更是不可思議的大聲道:「一派胡言,什麼經費需要五百七十二億?即便是五百七十二億元而非兩,也絕不可能!」

    「無知!」日向結弦怒斥一聲。

    那大臣只覺得他藍色的眼眸剎那間不斷放大,不遠處的日向結弦的身影,宛若泰山壓頂般高大,正坐的姿勢都無法維持,手忙腳亂的往後坐去,狼狽的差些仰躺倒地。

    「我原以為你在此間指責與我,必有高論!如今看來,不過是仗着無用禮法的一隻狂犬,安敢在我面前狺狺狂吠!

    你可知一公里的公路要鋪設,需要多少兩錢?

    你可知一間工廠的前期投入要多少兩錢?

    你可知研究室一天要燒掉的研究經費要多少錢?

    你可知木葉上下忍者薪酬一天又有多少錢!?

    若要打仗,你可又知道一個忍者的撫恤金要多少,他的家人又能收到多少!?

    真以為批一筆錢就萬事無憂了?」

    日向結弦說完後,更是直接道:「更何況,如今天下人無不嚮往木葉,每個月審核處收到的入籍申請,便有數萬之多!

    你不關心,你不在乎,你甚至都不知道,如今雨之國、風之國、雨之國、鐵之國、乃至茶之國的人們都在不着痕跡的偷渡至火之國境內,只想加入木葉,像木葉人一樣過上好日子,而這群流民,你們可曾花過心思安置?花過一兩錢幫他們生活?

    我處心積慮的斂天下之財,卻沒有半點進了我自己的口袋,連我背後的日向族人,如今都勒緊了褲腰帶過日子,木葉上下豪族,無一不響應我的號召,燒錢似的為木葉發展添磚加瓦...

    你們既不能在行政上予以支持,又不能在財政上提供幫扶,處處制肘,拖着後腿,還要大言不慚的要我守禮數,要我獻忠誠!?

    還厚顏無恥的覺得木葉賺得多,要改稅,要收稅...

    我到要問問,自火之國決定停掉木葉經費、改變稅制至今也有了一段時間,你等可有做出過什麼改變?」

    日向結弦話音落下,不僅是那大臣一時說不出話來,一旁的大名也滿臉苦澀,支吾說不出幾句圓場話來。

    於是,日向結弦便只是重重用手在桌案上敲了敲。

    「我不是來談判的,我不是來求人的,我是來提要求的!」


    他話音落下,擲地有聲道:「你們做不到的事,我來做,你們辦不了的事,我來辦!我不要求你們給我提供什麼幫助,但最少,也別給我下絆子!

    我並不是說你們做錯了什麼,事實上,比起其他國家,其他忍村,火之國做的還算不錯。

    但,這還不夠,遠遠不夠!既然你們做不到我的程度,那就讓我來做,能者上,庸者下,總有要人改變這個時代,憑什麼這個人不能是我!?

    我從不覺得,木葉的未來是靠跪下求人就能求來的。

    在這忍界,既然都要講究個弱肉強食,那就讓木葉來當那最強的一個!

    就讓我來改變世界,我來制定規則,順我者生...

    逆我者死!」

    日向結弦最後四字說完,場中安靜到針落可聞。

    足足數秒後,他舉起清酒酒杯,身後的侍女手忙腳亂的替他斟滿,他才將酒杯送到嘴邊。

    「我話說完了...誰贊成,誰反對?」

    在座無人敢吱聲。

    他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若大名願意配合木葉工作,歌照唱,舞照跳,到你死的那天,你依舊是火之國的大名。」

    他將酒杯隨手放到桌上,扭頭,看着沉默不語的大名,平靜的凝視着對方:「如何?」

    火之國大名心中酸澀無人可以傾訴,悲憤之情亦不敢透露分毫,此刻,只能垂下頭去,聲音低沉:「五代目,你可知你此舉到底會讓這世界變成什麼樣?

    身為五大國之首的火之國,五大忍村之首的木葉若走出這一步,天下大亂矣!你所說的和平,又會在何處!?」

    日向結弦輕笑兩聲,緩緩起身。

    「這天下,什麼時候平和過?」

    他只留下一句讓人無言以對的話。

    「長痛,不如短痛。」

    「這一次,若要打,我便要打到這世界翻天覆地,改天換地為止。」

    日向結弦說着,眼帶幾絲嘲弄:「我若是諸位,最近會考慮在木葉好好購置幾套房產,說不準,以後用得到呢,不是嗎?」

    大名勉強起身,努力笑着:「五代目可是累了?我準備好了食宿,不妨就在大名府歇息一晚?你所提出的條件,還請容我再想想,明天再定下?」

    日向結弦扭頭看他,沉默的氛圍只是幾秒,便讓人冷汗淋漓,但最後,他只是一點頭:「好,明早就定下吧,我還要回村去。」

    「若大名與諸位近日無事,我誠摯邀請諸位,參與我七月二十日的火影就任儀式。」

    日向結弦微微一笑,向外走去,大名面容疲憊的拱手:「好...五代目,請。」

    下人帶着日向結弦去休息,這酒宴便變得一片死寂。

    出言頂撞日向結弦的大臣沉默許久,轟然跪地,叩首道:「臣失職,請大名賜死。」

    「罷了...」大名擺手,頹然坐地。

    他舉起酒杯,再飲一口。

    慘笑兩聲。

    「反正,他也不在乎。」

    場中只剩一片死寂。

    大名放眼看去,底下的人都低着腦袋。

    面對日向結弦不敢說話,面對自己,也不敢說話。

    這些人可都是火之國的大貴族啊!

    哪家沒有門客,沒有忍者、武士護衛,可到此刻,卻連一句魚死網破的話都不敢試着說說。

    大名仰起頭來,望着天花板,許久後,悲呼一聲。

    「火之國大名,自我而終矣!」

    語畢,竟身形搖晃着,向後傾倒而去。

    「大名!」

    「大名!?」

    「快,快去找醫生!」

    ...

    身後的嘈雜,對於幾位忍者而言,自然不可能毫無察覺,但無論是日向結弦,還是日向熏和宇智波泉,卻都全不在乎,在侍女的引導下,穿過長廊、庭院,便到了大名準備好的客房。

    即便說是客房,可在日向結弦看來,也已足夠奢華,起碼,比他在日向家的屋子還要闊氣幾分,庭院的枯山水帶着和式古樸的美感,上好的木材古樸卻不失風韻,寬敞的幾間房子自成一派,獨立於這棟大宅之內,可以稱得上是匠心之作。

    「還有溫泉?」

    只是一進院子,日向熏鼻子微微一動,便不由眼前一亮。

    「是的,這座院子的東南角便是浴室,內里的溫泉是單獨給您們準備的,不用擔心有旁人會打擾。」

    侍女說着,恭敬道:「是否要現在準備些晚宴?」

    「備上一些吧。」日向結弦說着,侍女便立刻去準備。

    兩人坐在客廳,圍繞着桌子隨意的坐下,宇智波泉盡職的站在門口,日向結弦卻擺擺手道:「泉,你也休息吧。」

    宇智波泉遲疑着似乎想拒絕,但眼神看到日向熏時,便立刻點了點頭。

    她腳步一鈍,但隨後,卻徑直走向日向結弦的身側,摘下面具,坐了下來,露出清麗的面容。

    日向結弦原本放鬆的坐姿不自覺的坐直了些。

    等會...

    他視線左右看去,右手邊的日向熏正笑臉盈盈的看着宇智波泉,而宇智波泉只是平靜的坐在他的左手邊,用清冷卻不失溫度的聲音,輕輕道:「結弦大人,我能坐在這裏嗎?」

    壞了。

    我這是...一個大意,製造了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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