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章 千萬別讓飛霄第一個進來!!!

作品:《星穹鐵道:流明

    飛霄回歸理智是個感覺起來很漫長,其實很短暫的過程。

    場上的三人累的要死了,三月七抱着飛霄的腿都被拖行出好遠了,飛霄才終於恢復神智。

    「喏,這下子就是正式期盼演武儀典咯。」淵明揚了揚下巴,「萬事大吉?」

    「萬事大吉了演武儀典什麼時候開始?」丹葉點點頭。

    「你問我我問誰?」

    「我是在向在場的所有人提問,沒在問你。」

    「我不是人嗎?我到底是不是人啊?」

    「玩爛梗是吧淵明?」丹葉攤開手,「而且你本來也不是人,謝謝。」

    淵明:

    場上的緊張氛圍他們這裏是一點都沒感覺到啊。

    好強的割裂感

    「演武儀典的話,應該就在這件事情結束的第二天,估計也就是明天就會舉行了。」丹楓揉了揉脖子,「所以,今天我們來這裏就是監督工作?」

    把他們當工具人是吧?

    「嗯,正確。」丹葉點點頭,「好想揍那小子一頓啊。」

    「那是我徒弟。」鏡流瞥了她一眼,「我先打。」

    好久沒打架了,打誰都一樣。

    「那我排第二咯。」丹葉勾唇,捏了捏拳頭。

    應星嘴角一抽,快速拿起玉兆。

    這群女人實在是太殘忍了。

    他得趕緊提醒景元才行

    【白珩珩的夫君:晚上早點回來,有好吃的。

    景元元:好耶!】

    「您看,我就說吧。」景元笑呵呵的收起手機,「我師父他們怎麼可能怪我呢,這不,回去還要請我吃好吃的呢,炎老,等飛霄回來了晚上一起。」

    「呵呵,好啊。」懷炎點點頭,「不過,你確定這好吃的指的是飯菜?」

    「要不然呢?」景元聳聳肩。

    笤帚燉肉唄。

    懷炎嘆了口氣。

    小狐狸。

    景元也留了一手,萬一這幫人面獸心的混蛋真的要揍他,他不得找好擋箭牌。

    畢竟也勉強算是利用了一下下他們倒不至於生氣,但是那一幫貨湊在一起景元頗為不信任。

    最主要的是他不信任應星。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就算有好吃的也會是淵明給他發信息,絕對不會是應星出手——百分之九十九有詐。

    不過——俗話說的好,家裏來客人了,孩子就不能挨揍了。

    他得把飛霄和懷炎一起拽過去才行。

    正好飛霄估計也不是個能閒下來的性子,雖然現在還是被靈砂摁在丹鼎司檢查,不過按照她的性格,下午估計就得跑出來。

    羅浮現在頒佈禁酒令,嗯

    景元笑了笑。

    飛霄想喝酒,唯一的辦法就是到這邊來——這不正好麼。

    互幫互助,實乃仙舟之美德,他這神策將軍當的也算是盡善盡美。

    飛霄能喝到酒,還能蹭到飯,耍酒瘋之後還有人能控制得住,他也不用挨揍,炎老就跟着吃個飯,也挺好的。

    景元勾唇,幾乎笑成了貓嘴。

    後事已經…不對,應該說,晚上的事情已經安排好了。

    「如何炎老?要不要把雲璃也帶上?」

    「那就算了吧。」懷炎搖了搖頭,「雲璃還在丹鼎司呢。」

    「說起這件事,還要對炎老賠個不是,讓雲璃小姐也跟着受傷了。」

    「都是仙舟中人,豈有見到大亂而不管的道理?」懷炎笑着搖了搖頭,「這對於雲璃來說也算是一種磨練,也好,受傷的時候總是有的,關鍵在於那之後的成長,遇到這樣的對手,看到彥卿那樣的劍勢,也能讓雲璃更成熟些。」

    景元也笑:「雲璃這樣不是也好?還是孩子呢,成熟的太早也不是什麼好事。」

    「取長補短才是最好,這也是為什麼老朽將彥卿和雲璃湊到一起去教三月七那麼一個徒弟,兩個人都能意識到對方的長處,也能看到自己的不足,查缺補漏嘛。」懷炎笑呵呵的捋捋鬍子,「彥卿學習雲璃的那股子少年氣,雲璃也能成熟一些,蠻好蠻好,總不可能讓他們兩個去和星神學習,差距太大了,學不到什麼的。」

    「炎老想的明白。」

    「唉雲璃那丫頭。」懷炎嘆了口氣,微微搖頭,「說起來,你打算怎麼把飛霄找過去?她現在應該還被靈砂摁在丹鼎司呢。」

    「飛霄那樣你還不了解?靈砂一走她就得跑。」景元看了看桌子上攤雜的文件,輕聲道,「而且,不久前,我在羅浮下了禁酒令。」

    「哈哈哈」懷炎懂了,他捋着鬍子笑個不停,「怪不得,怪不得你會這麼說,飛霄是不得不去找你了。」

    「嗨,成人之美,互幫互助,她來了能喝酒,還能蹭飯,而且就算耍起酒瘋來,也有人能製得住。」

    「最重要的是,來了人了,你也不會挨打。」

    「炎老,看破不說破嘛。」

    「呵呵」懷炎捋着鬍子,「你倒是靈光,剛才不是還說不會怪罪你?」

    「不會怪歸不會怪,那是不會生氣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說動手已經不算是怪罪了。」景元無奈道,「屬於是吃飯睡覺打我的流程。」

    懷炎樂了:「想讓他們不把你當小孩看還需要很長的路要走。」

    「不打算走了,都是看着我長大的,何其困難啊。」景元嘆了口氣,「咱說,朱明和羅浮好歹也是互幫互助,互相輸送人才,炎老給我出出主意?」

    「可別,何來的互相之說?」懷炎搖搖頭,「光是我們在朝着羅浮輸送人才了,你們怎麼沒有個返還的意思?」

    送來一個劍首,送來一個百冶,現在又送來一個丹鼎司司鼎。

    雖然說,靈砂原本是作為羅浮本土持明族,但是在朱明仙舟她學到的明顯更多。

    畢竟當時羅浮還沒有龍尊,而在朱明靈砂是跟着炎庭君學習醫藥之術,肯定比在羅浮這邊好的多。

    這話可以說是十分不客氣了,但是懷炎同樣是景元敬仰的前輩,也曾經給景元提供過諸多開導和策略,景元深知這位老前輩只是開玩笑的意思,他也只是笑笑:「也許是因為羅浮的景色更讓他們流連忘返吧?」

    懷炎嗤笑一聲,沒再回話。

    半晌,他似乎又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你和靈砂那丫頭的關係,處理的怎麼樣了?」

    「嗯已經處理妥當了,我向她講清楚了事情的原委。」景元說道,「她師傅當時所做之事,確實不妥當。」

    「其實也沒什麼太大的問題。」懷炎搖了搖頭,「那件事情若是傳開,對於她師傅也有諸多不利,一意孤行的醫士看不清這人心醜惡啊話說,龍師那件事,你怎麼沒讓飲月君親自去?」

    「現在的丹楓可不能隨便受氣了。」景元輕笑一聲,「再說了,讓丹楓站在那,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說心中所想而且我這位朋友現在可不是以前那樣獨來獨往的了。」

    丹楓可不管那些規矩,就算丹楓還掛念着情誼——丹葉和他們可一點情誼都沒有。

    惹了那位不開心,就不是龍師掛墜的事情了。

    開心了整死個龍師,不開心了把鱗淵境翻個翻,他跟誰說理去。

    「說的也是。」懷炎點點頭。

    「唯一遺憾的事情,就是幻朧及時抽身了,下一次她在露面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景元嘆了口氣,「不過,我也不打算繼續留着她了,若是再有下一次,我就不在中間插手了。」

    景元不在中間插手說那麼一句話,按照自己師公的行事風格,估計也沒有那麼多事了。

    景元猜對了。

    靈砂離開丹鼎司沒多久,兩隻狐狸耳朵就鬼鬼祟祟的探出房門,微微抖了抖。

    安全!

    飛霄快速的竄出了房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剛剛離開房間沒有多遠,她迎面就撞上了自己的兩位幕僚。

    「將軍」椒丘抱起胳膊,嘆了口氣,「靈砂司鼎才剛剛離開,你怎麼這就跑出來了?」

    「我的身體你還不清楚麼?」飛霄雙手叉腰,「區區赤月能對我造成什麼傷害,一點問題都沒有!」


    貊澤默默的站在角落裏:「但是仍然需要檢查,不是所有傷都是一次顯露的」

    「行了行了你現在怎麼比椒丘還墨跡?」飛霄挑眉,「快點,明天就要演武儀典了,我們也不需要去參加,咱們去喝點酒」

    「禁止,絕對不行。」椒丘皺了皺眉,「這裏不是曜青,這裏是羅浮,你想把羅浮砸了?」

    「我在曜青的時候也沒把曜青砸了啊?」飛霄為自己辯解着,「而且我會很有分寸的!」

    椒丘不相信,只是扭過頭。

    飛霄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貊澤,試圖拽他入伙。

    貊澤也扭過頭不和她對視。

    惹惱了椒大夫,他們兩個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你們兩個誰也別想了。」椒丘抱起胳膊,轉身朝着身後走去,「既然跑出來就先離開,一會被抓到了我可不幫你和靈砂司鼎解釋。」

    「哎哎哎!椒丘——」飛霄抬腳追過去。

    貊澤跟在兩人身後,微微轉過頭。

    靈砂正抱着胳膊,站在丹鼎司中心的樹下,直勾勾地盯着這邊。

    貊澤對着她點點頭,快速的跟上前面兩人。

    一會可別把他也摁在丹鼎司檢查檢查。

    他一說話就冷場的人,一會跟人家聊聊天可尷尬死了。

    「對不起客人」老闆有些為難的笑着,「在不久之前將軍大人下了命令,羅浮全境內都禁酒了」

    「啥?!」飛霄瞪大了眼睛,「禁酒?」

    椒丘憋着笑:「那沒辦法了。」

    「不可能!」飛霄跺了跺腳,「景元這廝怎麼能這麼無恥?」

    「這是正規的防範手段。」椒丘點點頭。

    要是讓這位在這裏喝多了,那就壞了。

    飛霄深吸一口氣,強忍住罵街的欲望。

    不行!這麼重要的時刻,她必須喝上一口酒!

    「椒丘!貊澤!走!」飛霄轉身就走,長卦被迎面的風掀起。

    椒丘挑眉:「去哪?」

    「帶你們兩個蹭飯去!」飛霄捏了捏拳頭,走的飛快。

    「景元!」

    神策府的大門猛地被砸開。

    飛霄大喊一聲:「景元何在!」

    「哎,哎——」景元伸手挖了挖耳朵,微微擺手,「別這麼燥,喊那麼大聲幹嘛?」

    「你這廝好歹毒的心思!全羅浮禁酒是吧?!」

    「欸,這話不能這麼說。」景元的語氣是不緊不慢,「這不是演武儀典在即,防止有些人喝酒誤事,耽誤了參加演武儀典再來找藉口抗議,又或者是在人流量最大的時候喝多了鬧事——這才下了禁酒令,天擊將軍火氣這麼大是何故啊?」

    「你敢說你真是這麼想的?!」

    「敢啊,為什麼不敢?」景元聳了聳肩,笑道:「行得正坐得端。」

    「好你個行得正坐得端!」飛霄兩步上前,「吃我一拳!」

    「天擊將軍在此間事了之後,依舊如此快活自如,當真讓我放心。」景元笑呵呵的擋住她氣勢洶洶的一拳,「不過吃一拳就不必了,後院做好了飯,不如吃飯吧,別吃拳頭了。」

    「好!正有此意!」目的達成,飛霄收回拳頭笑了笑,「今天再蹭一頓飯好啦。」

    「你就是為了這個來的是吧?」

    「咳咳」飛霄湊近了一些,悄悄地瞄了一眼後面的椒丘,對着景元小聲問道:「有酒嗎?」

    景元當然也需要飛霄,所以也沒打算一下子揭露她的小算盤,同樣小聲回應道:「管夠。」

    「好!」飛霄點點頭,「吃飯!」

    神策府後院裏,菜餚擺在桌子上,但是桌子邊的座位上卻沒有人。

    人都去哪了呢?

    都在神策府通往後院的門邊上,手持十八般兵器,等着景元同志自投羅網。

    「怎麼還不進來?」應星捏了捏手裏的麻袋,「人呢?」

    「你們準備的這麼齊全啊?」淵明將菜放在桌子上,擦着手,「丹葉,你跟着他們鬧騰什麼?」

    「都準備好了,一會景元從這進來,應星套麻袋,我們上去就嗯?哪來的小眼睛?」丹葉一愣,轉頭看向身後。

    貊澤的身影顯露出來。

    在星神面前,他沒有絲毫隱藏身形的機會。

    眼看着自己被發現了,貊澤頭頂冷汗直冒。

    他就是習慣性的提前進來看一眼,怎麼會有這個陣仗?!

    他瞬間掏出玉兆,手指飛快的給椒丘發消息。

    【貊澤:千萬別讓飛霄第一個進來!!!】

    玉兆顫動了兩下,椒丘拿起來看了一眼。

    【貊澤:千萬別讓飛霄第一個進來!!!】

    椒丘下意識地抬起頭看了一眼興沖沖的走在最前頭的飛霄。

    「將軍。」他伸出手,輕輕拽住飛霄的手腕。

    「嗯?」飛霄扭過頭,疑惑的看着他。

    馬上就要喝到酒了,飛霄現在是激動的不得了。

    椒丘對着她隱晦的搖搖頭,隨後對着身旁的兩位將軍笑着道:「兩位將軍大人先行一步,我有些事情要叮囑我家將軍。」

    景元點點頭:「好,那你們跟上哈。」

    「怎麼了?」飛霄問道。

    椒丘於是將貊澤的消息給飛霄看了看。

    飛霄挑眉,這才發現後面不知何時已經沒了貊澤的身影。

    「他先進去了?」飛霄看了看門的方向。

    「是…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那小子都提醒了,我們還是謹慎一點」

    椒丘的話還沒說完,景元已經春風滿面的推開門走了進去:「好香」

    「景元受死!」

    一個麻袋就這樣籠罩在景元身上,遮蔽住他的視線。

    在景元的驚叫中,他被四面八方襲來的手摁在地上。

    懷炎都瞪大了眼睛,眼看着四面八方不知從哪來的竹笤帚顯出形來,直朝着景元招呼。

    飛霄和椒丘都愣住了。

    「守株待兔!小子!」應星笑的像個傻子一樣跳出來,正好落入自己師父的眸子。

    懷炎活了幾千歲了,頭一次遇到這樣的場面,小老頭的眼睛瞪的大大的。

    飛霄和椒丘的眼睛也瞪得大大的,耳朵不住的顫悠着。

    應星僵住了,鏡流也僵住了。

    「呦,小傢伙,來啦嗚嗚」

    丹葉湊過來和懷炎說話,還沒說完就被丹楓一把捂住嘴巴。

    丹楓最憋屈。

    他一下都還沒打呢!

    「沒事沒事」丹楓不好意思的對着兩位將軍笑笑:「歡迎歡迎」

    「師父您來啦?」應星這才反應過來,討巧的笑着將手裏的笤帚一扔,湊上前來:「您進來啊,進來坐,進來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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