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白切黑腹黑皇子(04)

作品:《快穿之成為偏執大佬白月光

    測試廣告1    宋嬌兒斜睨他一眼,忽地湊到容洛的臉邊,睜着圓溜溜的眼睛,「這麼大的傷口,你不疼嗎?」

    然後伸出手,白皙瑩潤的芊芊細指落在那駭人的傷疤上,輕柔地划過它的邊緣,粗糲的感覺從指尖傳來。看書否 m.kanshufou.com

    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對自己如此狠心?

    微涼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撫摸,像是觸碰珍貴的寶物,容洛忽覺一陣酥麻從側臉的傷口傳至全身。他想躲開,但卻腳下卻像灌滿水銀,沉重地移不開半步。

    「小姐,那兔子不合你心意嗎?」

    話題終於拉回正軌,籠罩在容洛周圍的氣息也一輕,他仿若剛剛逃出狹小緊閉的空間,捨得喘出一口氣。

    宋嬌兒轉過身子,收回那一折就斷的纖細手臂,留給容洛一個瀟灑的背影,燭火灑下,柔和了她的身姿,泛着雨露傾灑的光澤。

    「你送來的兔子很可愛,但是我一碰它,就起紅疹子。」

    容洛忽然腦海里浮現剛剛宋嬌兒長袖下那片雪白的肌膚,果真是嬌生慣養長大的,那嫩白的皮肉上一片紅斑便觸目驚心。

    他輕抽一口氣,心下頗為無奈,誰知這宋家小姐喜歡兔子,卻半分碰不得呢?

    「奴不知小姐碰不得兔子,奴有罪。」

    明明與她相仿的年紀,容洛的身上卻獨屬一份不符合年齡的少年老成。明明是養尊處優的七皇子,如今為了苟活卻能身着粗布麻衣,毫不猶豫地跪下乞求她的原諒。

    也就是如此,才能讓矜貴驕縱的宋嬌兒對他放下戒心,甚至是心生愛慕吧。

    宋嬌兒道:「所以我才叫你負責。」

    負責,難道以身相許?

    這四個字一出現在腦海里,容洛便輕嘲地搖搖頭,不知這嬌嬌女又想到什麼法子來折磨自己。

    她掀起嘴角,露出笑意,「我把這兔子交給你,如果它有什麼事,我唯你是問。」

    容洛眸光流轉,複雜的情緒交織,突生一種難以控制的焦躁不安。他甚少產生這樣的想法,她明明是個單純驕蠻的大小姐,但又總是做出讓他茫然的舉動。

    可宋嬌兒突如其來的話讓他愈發手足無措。

    「你這麼費勁心思地討好我,就是想要留在我身邊嗎?」

    ......她怎麼知道?

    容洛呼吸一滯,又慌忙掩住剛剛的失神,搖着腦袋矢口否認:「奴怎敢。」

    宋嬌兒看他慌亂的模樣,卻忍不住笑出聲來,眼睛彎成月牙,笑聲清脆,「你不用這麼害怕,這府里的哪個人不討好我?」

    「你不是我唯一救下的人,他們大多都表達感謝後便離開。你卻留下來,寧願做一個奴僕雜役也要待在宋府,又用手段引我見你,這難道不是為了接近我嗎?」

    少女的分析合情合理,如同剝絲抽繭般將他留下的動機猜出。

    他確實動機不純。

    容洛從開始的瞳孔地震,到最後雲淡風輕地接受宋嬌兒早就猜出自己動機的事實。

    人的性格從來不是單薄的一張紙,就宛若他初見宋嬌兒的那一眼,便覺得她是驕橫乖張的,下意識地認為她也如同京上那些仗着家世顯赫的紈絝子弟一樣,腦袋空空。

    可她卻敏銳聰慧,甚至借用他的討好來試探自己是否真的對她有所企圖。

    「讓我猜猜,你為什麼接近我?是為了我宋家的錢呢,還是為了我宋家的勢呢?」

    宋嬌兒捏着下巴,眉頭擰緊,似乎正嚴肅地思考這個問題的答案。

    良久,兩人都未曾開口。

    一張明眸皓齒的白嫩臉蛋驀地湊到容洛的面前,幾縷淘氣的長髮垂落兩頰旁,眉目間似乎藏着挪揄,容洛捏了捏手心,才忍住沒有躲開。

    「難道你該不會是覬覦我的美色吧?」

    她托着香腮,兩頰淺淺的梨渦初漾,眸里溢滿了星辰的璀璨,仔細分析起來:「我可是被稱為冀州第一美人,最近兩年求娶我的也幾乎踩壞了我家的門檻。如果你是看上我這張國色天香的臉龐,也不是......」

    話音未落,容洛的視線卻緊鎖在宋嬌兒如玉的小臉上,嗓音喑啞地打斷她的話,「我的確喜歡小姐的美色。」

    宋嬌兒:「?」

    反派大人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被容洛真摯的眼神注視,宋嬌兒渾身泛起了薄薄一層雞皮疙瘩,咽了咽唾沫趕緊避開了他的炙熱的目光。

    白皙的臉上浮現疑似的紅暈,她坑坑巴巴地憋出兩句話,「哦,我就知道......不過你還是早點放棄吧,我挑人的標準很高的...」

    看着少女想要調侃自己,卻反被自己將一軍後的落荒而逃,容洛嘴角按耐不住地微微上揚。


    屋內的氣氛正處於微妙的尷尬之際,門外卻突然響起雲妁拜見福身的聲音,「參加宋老爺,小姐在屋裏問人話呢。」

    宋嬌兒立馬整理自己身上有些繚亂的衣裙,小聲催促着讓容洛躲在牆角那邊伺候着。

    「嬌兒,你這在屋裏又胡鬧些什麼?」伴隨着嚴厲卻又寵溺的聲音,宋鑒半隻腳踏入主廳里。

    年少的宋鑒是遠近聞名的瀟灑公子,擲果盈車的俊朗面容,但卻是令無數閨中少女心碎的痴情專一的男人。

    與少年夫人恩愛攜手,只要二人一同出現,那手便如同被膠水粘住似的,再也難捨難分。只可惜宋夫人天生體弱,強忍着病痛的折磨生下女兒,便撒手人寰。

    令人唏噓不已的愛情並沒有結束,宋鑒再也不娶,專心照顧撫養起唯一的女兒宋嬌兒。

    即使人近中年,宋鑒依舊沒有發福,甚至被風霜磨礪的面龐更添了幾分儒雅隨和,顯然是位活脫脫的美男大叔。

    見到迎面走來的宋嬌兒,已然是出水芙蓉的絕世美人,宋鑒的眸底划過深深的懷念,她像極了玥兒。尤甚那黑而水潤的杏眼,幾乎是和她娘親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似的。

    「爹爹,我正給小廝訓話。」

    宋鑒瞥了一眼正屈膝蹲在一旁的容洛,徑直坐在軟塌上,「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他?」

    宋嬌兒眼疾手快,拿起桌上的茶壺徐徐往白瓷杯里倒滿整整一杯的茶水,兩手鉗着溫熱的壁身,小心地端到他的眼前。

    「我那天外出撿回來的,現在在我身邊做事。」

    茶水上漂浮着裊裊熱霧,寶貝女兒親手遞來的茶水。宋鑒自然是滿心歡喜地接下,將唇湊到杯邊,仰頭一飲而盡。

    隨後放下杯子,目光投向依舊卑躬屈膝的容洛,直到看到他側臉那突兀的傷疤,才緩緩收回視線,專心和女兒聊天。

    「今天東邊的陳家又來找我......」

    聽到陳家,宋嬌兒立馬唉聲嘆氣起來,「那陳家的少爺整日流連於青樓煙火之地,你女兒嫁過去是要變成母老虎收拾他嗎?」

    「那......林員外也...」

    「林家那人不是剛娶第三個,他天煞孤星,剋死了三任妻子,您是盼着女兒再也不見你嗎?」

    宋鑒當然捨不得自己嬌養的女兒投入虎穴,那些不靠譜的人家來提親,他早早就回絕了,他提到這些人也只不過是為了引出接下來真正的話題。

    「賀小姐下個月舉辦了元冬賞詩會,這方圓百里的才子佳人皆會前往,你也過去結交些朋友。」

    還是讓她變相的去相親。

    宋嬌兒癟着嘴,抱着宋鑒的胳膊親昵地撒嬌道:「這冀州沒有一個才子能趕得上爹爹的半分風采,我未來一定要嫁爹爹這樣才高八斗又英俊瀟灑的人。」

    雖然她的誇讚對宋鑒而言十分受用,但他還是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哭笑不得地點着宋嬌兒的額頭,「行了,你必須去。就算找不到心儀的對象,也要給我去試試。」

    宋鑒是十分寵愛女兒,但是他嘴裏說出的話幾乎是不容置喙,鐵板釘釘之事,由不得宋嬌兒拒絕。

    宋嬌兒只能認命地低下腦袋,這場賞詩會前世原主也曾去過,那時容洛也憑藉自己的才智混到原主的身邊伺候。

    而這件事幾乎是兩人關係的轉折關頭。

    原本原主宋嬌兒並沒有把容洛放在眼裏,把他當作普通的奴僕,心情不好便打罵上幾句。她這個天之驕女,怎麼可能會看得上此時的容洛。

    但在這場賞詩會裏,原主誤飲了某位膽大包天之人灑下媚藥的那杯酒,又遇覬覦她美貌的流氓混混,正覺屈辱要赴死之際,容洛卻如天神下凡般救下她。

    甚至把持住她慾火焚身的時候無意的勾引,坐懷不亂地等待原主的藥效褪去,保住了宋嬌兒的性命,也保住了她的名節。

    也是自那以後,原主才正視了她身邊這個不起眼的奴僕小廝。又在容洛刻意的偽裝之下,對他愈陷愈深。

    最終在嫁給他不久以後,宋家的權利全部握在他手上之際,他卻翻臉無情,以七皇子的名號招兵買馬,一舉攻入那皇宮的九宵雲殿,弒父篡位,逼死同胞兄弟。

    可惜他只是個反派,以殘忍暴戾的名號奪得帝王之位,統治大燁王朝數十年。直到這個世界的真正男主出現,他最終還是敵不過主角光環的存在領了盒飯。

    可是喻嬌嬌在上帝視角之下,則看到容洛另外更加冷酷無情的一面。

    誤飲媚藥是真,但遇到的那些地痞流氓卻是容洛有意安排,他一直在後面緊緊盯着那些人是如何欺辱宋嬌兒,看她如何痛哭乞求他們放過自己。

    在她都要失去掙扎的希望,屈辱地做一條菜板上任人宰割的魚的時候,容洛才不緊不慢地出現解決了這群猥瑣之徒。

    而這一切只因為他格外厭惡宋嬌兒平日高高在上的霸道姿態,所謂的坐懷不亂,更多的是對原主發自內心深處的噁心。

    宋嬌兒斂了斂心神,瞳眸里的色澤愈發深厚,又恢復若無其事的模樣與宋鑒親密交談。

    她定然不會讓事情進展到那一步。

    直到將宋鑒送出門口,宋嬌兒才有喘息的機會去揉揉笑僵的臉頰,這寶貝女兒當的也不是那麼容易,尤其是有宋鑒這樣的爹。

    屋內再次只剩下宋嬌兒和容洛二人,剛剛父女倆交流的過程中,容洛完美地詮釋了什麼叫如同空氣般薄弱的存在感。

    宋嬌兒起身,緩緩走到門前。

    「聽到了嗎?欽慕本小姐風姿美貌的人這麼多,又這麼優秀,你還差得遠呢。」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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