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首歌(《SweetTalk》...)

作品:《當我在地鐵上誤連別人的手機藍牙後

    這個晚上,我們沒有各回各家,而是找了個中間站下車,一道閒逛看夜景,又去吃宵夜。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臨近十一點,路邊大排檔依舊擠擠攘攘。

    而且多半是情侶。

    戀愛到底是什麼仙丹妙藥,怎麼會讓人精力無限,我百思不解,一邊將餐單遞給陸成則。

    他瞄一眼說,差不多了,只跟老闆娘要了兩杯熱水。

    我搭腮:「天啊,今天要碳水爆炸了。」我得運動幾天才能消解掉,我開始憂愁了。

    陸成則勾唇看着我,不作聲。

    在攝糖過多這碼子事上,他絕對是罪魁禍首。

    我說:「待會吃完我走回家,消化消化。」

    他說:「好,我家離這也不遠。」

    我歪了下頭:「今天不去你家勒。」

    他面露疑惑。

    我說:「我月經還沒走,去了也是白去。」

    他蹙眉:「我女朋友只想跟我睡覺,我該難過還是自豪?」

    我:「……」

    「不是——」我着急地解釋:「你家什麼都沒有,我總不能連續兩天素顏上班吧。」

    陸成則不以為意:「先去你那邊拿好了。」

    我抓了下頭髮:「女人出門一趟收拾起來有多麻煩你知道嗎?」

    陸成則:「不知道。」

    我被他這個不假思索的回答取悅,又半信半疑:「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他咬字加重了些:「真不知道。」

    我愉快地彎起嘴角:「哦。」

    他大概發現我在竊喜,微微眯起眼:「你都怎麼想我的?」

    我賊喊捉賊:「我怎麼想你的——來裝個小鳥都要沿路買避孕套?」

    陸成則別了下頭,又轉回來看我,神色無奈又坦蕩:「家裏沒有能怎麼辦?」

    喜悅在疊加,我說:「所以我覺得,我們小熊貓好純情哦。」

    陸成則頂着他那張極具欺騙性的清純臉,服軟:「別說了。」

    那次回憶並不愉快,好在結局峰迴路轉。

    陸成則變換思路:「要不,我去你那邊,小鳥到現在還蹲盒子裏。」

    我玩着手邊的筷子:「不如就讓它待在快樂老家。」

    陸成則說:「可它現在已經是你的了。」

    我們又開始這種深意滿滿的對話:「我獨居慣了,沒養過小動物,擔心自己照顧不好。」

    陸成則總能輕易領會到:「每天看看它拍拍它就可以。」

    我笑道:「這麼簡單嗎?」

    陸成則頷首:「嗯。」

    我開始凝視他,不再動,眼珠子也是,牢牢鎖定他,要把他關在我心窗里。

    是這樣看嗎?

    陸成則也注視着我。

    風好像靜止了,四周喧囂遠去,夜色變得濃稠。

    最後,人際交往方面的職業優勢,讓我在這場對視競賽中贏得勝利。

    陸成則率先投降,笑着垂下眼皮,睫毛服帖,劉海服帖。他看起來好好摸。


    所以我等不及慢慢走回去了,吃完就一改前態打車回了他小區,進門後我就纏住他索吻,幾乎沒有停頓地,他反客為主,我很快被頂在門板上,很用力,他粗沉地喘着氣,而我閉着眼亂揉他頭髮,仿佛在安撫一頭失控的雄獅。我想被他吃下去,立刻,不要留餘地。

    好想跟陸成則做/愛。

    我們都忍耐着,從他的領地遷移到我的領地,站在家裏床邊,仰頭看他立在高處,揚起手臂,為我掛上那隻本屬於他的白色飛鳥時,那晚的空虛感縈繞而來。

    蘇,女生們常用來形容一個男人的,至高至簡詞。

    一瞬間,我在陸成則身上感受到了。

    這個看起來修長,乾淨,牢靠的大男生,虜獲了我,也被我虜獲。

    貼近的渴望讓我沒有猶豫地爬上床,從他背後圈住了他。

    我們兩個成年人傻乎乎地站在床上,怪異滑稽,但也很自然,只要把自己當成隨心所欲沒有憂慮的小朋友。

    他笑了一聲,可能還有點措手不及,先是垂下手,又搭住我胳膊,隔着衣服摩挲兩下。

    「怎麼,」他直率且得意:「被我帥到了?」

    無語。

    他怎麼猜到的?

    我承認:「對啊,吃什麼長的。」

    我的手滑下去。

    陸成則的呼吸在我腦袋上方凝滯一下,然後他的身體也繃緊了。

    做這些時,我心跳得很快,仿佛是初次嘗試,陸成則坐了下來,我目睹他變得難耐,焦躁,面紅耳赤,落在我手裏,任我宰割,也攀上極樂。

    我在這種掌控中收穫了雙重的饜足。

    —

    臨睡前,我先洗澡,陸成則在後,等他回來的過程中,我百無聊賴地打開藍牙音響,開着最小音量,邊聽邊等他,還從柜子裏翻出一隻被我閒置的舊枕芯,套好,當做陸成則腦袋的安身之所。

    回來時,陸成則聞聲止步,停在門框內,安靜聽歌,用毛巾搓着濕漉漉的頭髮和耳朵。

    他就像一幀電影截圖,音樂只是迎合他出場的鋪設。

    關滅燈後,重見天日的新枕頭並沒有派上用場,陸成則一寸寸靠過來,挪來我枕頭上,我不得不給他騰地方。

    我們又在軟綿綿的黑暗裏,靜悄悄地看對方,好像在彼此的視線里進行光合作用。

    我笑他笑;我做鬼臉,他還是笑;我噘嘴,他就親一下。

    我小聲道:「陸成則。」

    他「嗯」一聲。

    我喜不自禁,我好幸運,我好喜歡他,我甚至開始羨慕和嫉妒自己。

    我依舊感到不可思議:「第一次我到底是怎麼連上你手機的?」

    他說:「不知道,我剛好取出手機看時間,突然彈出來申請,我就通過了。」

    我說:「你就通過了?」

    陸成則說:「嗯,坐了這麼多年地鐵,第一次碰到,看你耳機名字,我估計是個妹子,來都來了,不如聽聽我的歌。」

    「你居然沒被嚇走。」

    「是愣了一下,」回顧那天,不再只有新奇,還多了甜蜜:「但你的歌也是我的歌,很熟悉,所以我聽下去了。第一首是什麼,你還記得嗎?」

    陸成則答:「不記得了。」

    我遺憾地嘆氣:「唔,好吧。」

    因為我還記得。

    因為那一瞬間妙不可言,歌聲奏響,神清氣爽,車廂里那些或倦怠或麻木的面孔挨個消失了,人海消散,擁擠不復,音樂像是蜜糖金的河流那般,洶湧灌入,我的靈魂仿佛在跟播放它們的人翩翩共舞。

    陸成則在我的啞然和失望里憋不住了,哼笑一聲,用手臂環住我:「好了好了,我記得,怎麼可能不記得。因為你的耳機名字看起來很甜,所以我選了一首歌。」

    他果然在耍我。

    我氣得捏他臉,要挾他必須立即說出正確答案:「什麼?」

    他不假思索:「《st tak》。」

    。舊地址馬上關閉,搶先請到>>>>>點卡目(>),。



  

語言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