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四章 深遠布謀

作品:《逆天宰道

    他本是桎梏了落煙的力量,誰知被她給奇異突破,這就向着自己擊來。

    也就在此時,雋然乘勢脫逃,全力向着遠方遁去。

    白千道回首望落煙一眼,冷戾一笑,追殺而去。

    落煙急速跟上,根本不聽地上延鋒虛弱呼喚,也是消失遠處。

    此處,一時寂靜,誕初面露一絲笑容,輕輕飄至延鋒身前。

    「你們竟是起了內訌,是為了那落煙,才殺他嗎?」

    延鋒目蘊悲傷,虛弱地道:「是,我愛她,愛入骨髓,她的心中卻沒有我」

    說至此,延鋒暴突雙目,怒吼:「我不甘心,雋然,她是我的,不是你的,絕不是」

    延鋒雙目溢血,身軀痙攣地抖顫,漸漸沒了聲息。

    誕初視線移開,遙望遠方,面浮一絲詭笑,說道:「雋然,有意思,你在佈局,卻不知已落入我的局中,我的力量會讓你很不好受。白千道,我早有感應你在奇花谷外鬼鬼慫慫,卻不知你又離去,費那勁與那落煙一起來是為何你真笨,只有我才能助你啊!」

    雋然重傷,但他會許多陷阱技巧,隨手就能布下,白千道只有放緩速度,以免冒然被傷到。

    落煙比他們飛速慢,因此也能跟得上,她的眼睛裏滿是怒火,無法宣洩。

    飛過一處,妲雪冒出身影,遙望白千道身影,目有疑惑,轉而又望見落煙怒容飛過。

    妲雪哼一聲,說道:「浪蕩人,這是又羞辱了誰?合該你被追殺」

    漫長的追殺線,白千道死死咬住雋然,落煙又狠狠盯着他,都不放棄。

    不知多久時間,他們沒有休憩的時候,力量漸漸地都衰了。

    重傷的雋然更形不妙,他只感身軀中有絲力量作梗,在侵蝕他的力量。

    他憤然,明白自己已被誕初無形中種下邪異力量,此女平時安然若素,卻原來這般狠毒。

    他的飛速一慢,這就被白千道追近,一道道力量穿透而來,讓他終被射中一道,一個踉蹌,滾入一片沼澤地中。

    白千道對宿敵,無情之極,根本不怠慢,又是一指指射去。

    雋然隨手布下一個個陷阱,被一一射爆,又被一指射中,身軀多出一個血洞,看着已奄奄一息。

    只是,落煙飛近,一片霧網向着白千道罩來。

    白千道只好再是一指射去,擊爆這霧網,冷聲道:「落煙,他並不愛你,曾捨棄你不顧,你還幫他?」

    落煙怒道:「你定是殺了銀承,還對我百般蠱惑,卑鄙無恥」

    白千道冷笑道:「我是殺了他,還明晰了他死前的念頭,他對你痴情深深,你視而不顧,當初就決絕而去。我如此那般,也是為了讓你知曉,他對你的愛念有多深,豈不是比對你無情的雋然好得多。」

    「閉嘴,閉嘴,你無恥,你殺了他,還利用他來折磨我的感情,卑鄙下流」

    白千道冷哼一聲,指向雋然,問道:「你欲救他嗎?」

    落煙望向雋然,目色深深痛苦,說道:「我愛他,決不允許你殺他,除非先殺了我。」

    「是嗎?我殺了你,又有何難?」白千道冷笑道:「既然你對他痴心不渝,就讓你們做對同命鴛鴦,共赴黃泉吧!」

    一道指力突兀射向雋然,落煙心急,一道霧網罩去,卻已無法保護住其。

    誰知,這指力砰地就散了,白千道驚訝,落煙呆滯。

    此時,雋然全身隱隱泛着奇異光芒,從沼澤地里緩緩升起,似乎身軀也被修補好。

    望着白千道震驚的表情,雋然笑道:「白千道,你的前世是生命之空,我的前世是光明之空。早在無數年前,光明之空就已在佈局,遺留一點力量在此,在我危難之際,已是回歸我身現在,正是我滅殺你之時」

    白千道瞬間無影,已是全力踏步,甚至燃燒了精血,遁逃。

    「你逃不了」雋然大笑,猶如一束光追殺而去。

    落煙呆了呆,有些茫然地追在後。

    好吧!現在又是反過來,雋然狂追殺白千道,白千道燃燒精血,奮力逃亡。

    白千道也能做到隨手布下小幻陣,還不停地拋下符篆,雋然都能以一束光穿爆,毀滅,但勢不可免影響到他的追殺速度。

    如此,白千道能得以暫且活命,只是獲得前世一點力量的雋然,已然很恐怖,越追越緊。

    恰好遇見凡一,這仙狂喝:「白千道」

    然後,白千道全力以赴,一掌掌,一指指,凡一就被撕裂。

    凡一都不明白怎麼回事,枉死當場,只是死前見到一束光,最後的意識是,好恐怖的光啊!

    殺了凡一,白千道停滯一下,力量幾乎衰弱到極致,但瞬間奪取氣運和靈魂能量,間不容髮避開一束光的侵襲,再次竄身踏去。

    雖然補充了能量,卻是又在慢慢消逝,他已更形虛弱。

    尚好,又是路遇一老魔,沒說的,直接擊殺,再為他爭取一定的時間。

    如此,直至他化作一條蟲,鑽入雕像中,那束光擊在其上,司馬玉心的雕像龜裂一處,但沒有爆開。

    是的,他又回到了這片原野,這裏本有五尊雕像,但已毀滅兩尊,而在緲天位面上,只有此處才是他活命之機。

    畢竟為他吸納了許多聖氣,一萬多年沒可能積聚更多聖氣,司馬玉心的雕像沒有以前那般強硬,被雋然擊的顯現幾道碎紋。

    雋然展現真身,微訝望着這三尊矗立原野的雕像,說道:「白千道,你竟然還有後招,只是你以為躲在內里,就能逃過被我殺死的命運嗎?」

    白千道的聲音傳出:「雋然,我們都是空轉世,每一個空都有深遠布謀,還未至最後,勝負生死難料。」

    雋然一笑,溫和笑意,一掌擊去,光芒聚束,雕像又是龜裂一點。

    「好堅硬啊!」

    雋然皺眉,他已是施出全力,卻只能擊碎一點。

    他繼續擊去,雕像碎紋不斷地增多中,內裏白千道聽着這聲聲巨響,愁眉苦臉。


    目前,他居於下風,還不知如何反擊,只能憑藉雕像暫避一時,以儘快恢復力量。

    幾日後,司馬玉心的雕像終被擊爆,白千道又全力躥溜進褚天的雕像里。

    雋然很無奈,那個小洞為聖氣封閉,他無法進去,只好又是一下下地擊着這尊雕像。

    落煙追來了,靜靜望着。

    雋然喊道:「落煙,助我封閉他的逃竄之路。」

    落煙毫不遲疑,灑出一片霧海,濃濃包裹褚天雕像周邊,包括雋然也身處其內。

    褚天雕像終是被擊爆,白千道竄出,本應擊散濃霧力量,卻誰知他一拋,許多符篆蹦吧跳爆,無形力量助濃霧呈現詭異色彩。

    落煙大驚,正待收回力量,白千道一聲喝:「銀承願你笑容如煙,而不是凶怨滿滿」

    落煙一呆,手一停,濃霧爆蓬,光曳四方。

    雋然呆滯那處,他的記憶回至特殊時間段,那時他還是散人,路過一處,眼見的是一男一女同游彌天之海,力闖蟹陣。

    他欣賞着女子在蟹海中,嬌影若翩,眼神犀利,手撒輕霧,一個個蟹怪觸及,怪叫着亡去。

    夕陽落下,他方離去,那女子驚鴻一瞥,只見到一片光暈消逝遠方。

    女子正是落煙,男子是為銀承,兩人闖蕩彌天之海,已有千年之久。

    只是,落煙蒙聽家族召喚,銀承不得不與她分開,落落寡歡。

    某日,雋然晉升築基境,再次與落煙相遇,她也已是初階真人,正與一群初階真人惡鬥。

    雋然溫和笑容,沒有絲毫相助之意,他只會欣賞美態,沒有救美之心。

    落煙寡不敵眾,一柄劍驚天刺來,延鋒遇見落煙,驚為天人,拔劍相助。

    延鋒對落煙一見鍾情,傾慕不已,與她一起殺了那些初階真人。

    落煙感謝他相助,卻對他的痴心無感,只是望着一片消逝光暈,露出疑惑表情。

    某日,雋然尋到一巢穴,與一妖相鬥,卻是不敵,落煙落下,與他共抗此妖。

    此妖被殺,雋然和煦笑容,與落煙分妖穴里的寶物,卻自私地取走此妖的一百零八顆內丹。

    落煙並沒發現此舉,她已被雋然笑容吸引,對他暗生情愫。

    某日,雋然與落煙同行時,與她一起探險一座山谷。

    落煙前行,雋然在後方,她並不知曉內里有一個凶魔,他故意讓她在前,引誘凶魔出手。

    落煙重傷,雋然達到目的,擊殺了已是力弱的凶魔,暗取魔髓。

    也就在這時間段,他假言假語,做出百般關心之態,讓落煙沉淪,與他有了關係。

    他並不在意落煙,只是當做過眼煙雲,落煙卻對他情根深種,不可自拔。

    百年後,他已是玩厭了落煙,找個理由離去。

    自此後,直至試煉開始,他與她才再次重聚。

    落煙對他依然情深往往,他卻是渾不在意,進入緲天位面就獨自離去。

    他倏然驚醒,不知自己為何會憶起陰暗一面,卻是轉首望見淚水漣漣的落煙,心中生出莫名地煩躁感。

    白千道的聲音傳來:「落煙,這就是他的真面目,他對你本無情,一直以來虛情假意。」

    雋然面色一變,喝道:「胡說」

    突地,力量反噬,讓他心中一痛,又是暗駭,那道詭異力量本被壓制,不知為何又肆虐體內了。

    此時,落煙淚下如珠,傷意望着他,說道:「雋然,你的記憶影像已是呈現,我見到了你的所為,自私,無情,從一開始你就是在利用,玩弄我」

    雋然面色巨變,又聽白千道說道:「落煙的力量是迷霧,你身處其中,也會被影響,我只是甩出一張記憶符篆,能呈現出你的部分記憶影像。我也不知會呈現什麼,顯然你與她在一起,才回憶了以往對她的無恥行徑,還欲狡辯嗎?」

    雋然面色百變,冷笑道:「我不辯駁,從小我就知曉自己很不凡」

    他望向落煙,冷漠地道:「在我的心中,你也不過是一方之隅的佼佼者,遠遠不夠資格與我在一起,我的志向是更加廣闊無邊的虛空,會遇見比你還優秀萬倍的女子,她們才夠格與我匹配。自從我明白前世是光明之空後,這個想法已為證實,如你等凡俗女子,終究也只是過眼煙雲而已。」

    落煙面色蒼白,被這番無情言語打擊的搖搖欲墜,傷心透頂。

    雋然又是望向白千道,說道:「這點小手段不足掛齒,現在我還是強大,你殺不得,只有我殺你。生命之空,受死吧!」

    白千道大喝:「光明之空,你蠢笨如斯,根本不知生命之空與我的算計有多深,你還是死吧!」

    雋然心駭不已,他能感應到強力威脅逼近,如受驚地兔子般,化為一束光,撞散濃霧,就欲遁去。

    誰知,落煙霧網撒來,讓他一下受限,桎梏一瞬。

    一道宏偉力量擊下,直直擊在這束光上,光芒陡然鼎盛,又須臾間熄滅,再次顯出雋然身軀,已是千瘡百孔,四處噴灑鮮血。

    褚天的力量再次擊來,可惜過於遙遠,沒有擊滅獲得前世力量加持,身軀異常強悍的雋然,但也令他傷勢極重。

    「賤女人,要不是你,我不會如此」

    雋然仇毒目視落煙,他本能逃去,落煙之力讓他遲滯一瞬,恨極,不再有偽裝的溫和笑容,暴露出惡毒本性。

    落煙呆呆望着他,向着他飛去,說道:「雋然,你無情,但我對你還有情,誓死相愛」

    「你做什麼?滾開,滾開」

    雋然欲奮力移開,卻是傷勢太重,那道詭異力量完全侵襲身軀,讓他無法動彈。

    落煙抱住了他,淚水滴在他的面上,說道:「你傷透了我的心,已讓我心如死灰,我愛你,只願與你共眠共魂,下輩子你能有心愛我一時,我當會無憾!」

    「瘋女人,瘋女人,放開我」

    雋然驚駭之極,拼命大叫,卻是一聲爆,他與落煙俱是爆滅。

    白千道正默然望着時,突然藍靈聲音傳出:「快,不能讓光明的靈魂逃了,抓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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