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 我也要梳頭

作品:《斗羅之失戀就能變強

    「哥哥,幫我梳頭。」

    清晨時分,玩了一晚高冷女神被逼無奈的戲碼,小舞終於恢復了她平時妹妹的模樣。

    她坐在梳妝枱前,面目柔和而滿足。

    手中是那把媽媽傳給她的紫木梳,一直被秦劍保管得很好。

    秦劍從她手心拿起梳子,站在她身後,一點點的幫她梳理長發。

    其實也不需要怎麼梳理,因為她不是普通人,不會一天不梳頭就打結,更不會一周不梳頭梳起來就像殺豬一樣鬼嚎…

    她的長髮永遠順滑柔軟,根根分明。

    但秦劍並沒有敷衍了事,因為他知道梳頭不是小舞每天必須做的事,那只是她與自己親密的表現。

    相擁着醒來,一同起床,坐在窗前,在熹微的晨光里梳頭,這是她一直夢想中的生活。

    「哥哥…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嗎…」

    微風從窗欞吹來,吹起她幾縷髮絲,輕輕拂過秦劍的面龐,令他忍不住閉了下眼睛。

    「會的…我保證…」他深深的道。

    「嘎吱。」

    等兩人收拾好走出房門的時候,就看到朱竹清獨自一人靠在門柱上,雙手抱懷看着這邊。

    還沒等秦劍打招呼,她忽然抬手,將自己頭上那兩個發包給拆了,然後就瞅着秦劍道:「我也要你梳頭。」

    小舞的表情瞬間奶凶奶凶的:「梳頭是我專屬的!」

    結果朱竹清根本不理她,直接走到秦劍身前,仰起清冷的面容:「秦劍,可以也幫我梳頭嗎?」

    秦劍的臉頰抖了抖:「竹清,你這個發包我不會弄啊…」

    「我教你。」

    她直接拉起了秦劍的手,把他帶進了自己的房裏,順手關上了門。

    小舞:「……」

    這梳頭又梳了一個時辰。

    至於為什麼要這麼久,大概是某隻小貓咪太誘人,讓秦劍忍不住摁住來了一發晨練的緣故,甚至導致他們參加家主傳位儀式都晚了會兒…

    「有意思,他們居然沒有搞什麼掣肘,看樣子是不打算明面上架空你…」

    參加完儀式,幾人回到院中。

    秦劍把玩着那金玉製作的家主令,若有所思道:「看來他們對家族的掌控很有信心,是想讓你的指令出不了房門吧…陽奉陰違,明面上是你做家主,但暗地裏還是朱幽翎做主…」

    「接下來我要怎麼做?」朱竹清問道。

    秦劍笑道:「一個家主的名頭能做到的事多着呢,當所有人的利益都和你綁在一起的時候,就再也沒人陽奉陰違…所以,先去公佈你成為整個星羅帝國武魂學院鑑察老師的事。」

    「嗯。」

    朱竹清點點頭就要向外走去,但卻被秦劍抓住了手:「等等,還有一件事要先做。」

    「什麼?」她回頭問道。

    秦劍呵呵一笑:「吃午飯。」

    朱竹清:「……」

    「指揮官,這是他們送來的午餐。」

    大桌上,鬼豹斗羅已經指揮那些侍女將午飯擺好了。

    越來越有大丫鬟的即視感了…

    「有什麼發現嗎?」

    秦劍招呼她們都坐下,問道:「這飯菜有沒有問題?」


    鬼豹斗羅搖搖頭道:「我沒有發現。」

    「正常,下毒這麼低級的事他們還不至於干,如果我在這裏出事,那就真的直接爆發戰爭了,朱氏家族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小舞已經夾起了一根蘿蔔。

    「等等…」

    秦劍趕緊抓住她的手,然後自己伸手,將每一道菜都嘗了一遍。

    小舞和朱竹清看到他的舉動,不由得眼底閃過一抹溫暖。

    「咦?」

    秦劍忽然蹙眉:「沒想到這個世界也會有組合毒…」

    「組合毒?是什麼?」鬼豹斗羅茫然道。

    「就是混毒…」

    秦劍指了指面前的兩盤菜道:「這兩道菜分開吃沒問題,但一起吃就會有問題…」

    「啊?!」

    小舞不由得驚呼出聲。

    「他們真的下毒?」

    朱竹清眉宇間閃過一抹冰寒之色。

    最後一絲親情也斷了。

    「鬼豹,發信號,讓星羅皇城武魂裁決所過來追查。」秦劍冷然道。

    「是。」

    鬼豹點頭。

    小半個時辰後,整個朱氏家族陷入了紛亂之中。

    理論上,武魂裁決所肯定沒有進來的權利,但在最敏感的時刻,出現刺殺武魂殿裁判長的事,理虧的朱氏家族根本沒有理由反對秦劍調動自己的力量追查。

    魂師查案還是很簡單的,有不少武魂特殊的人群,什麼狗鼻子啦,什麼追蹤蛇啦,應有盡有,所以很快就根據菜里的氣味追查到了源頭。

    除了經手的那些侍女外,最源頭的那位,出人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

    朱竹清的三姐,星羅帝國太子妃,朱竹月。

    「三姐…」

    大殿裏,秦劍坐在高位上,身邊是武魂裁決所的下屬,兩旁則站滿了朱氏家族的人。

    朱竹月跪坐在大殿中央,神情死寂,面無表情的等待着審判。

    朱竹清站在她身前,攥緊雙拳,微帶哽咽的道:「為什麼…和我最親近的三姐…會想要殺我…」

    朱竹月聞言,緩緩抬起頭來,漠然道:「有解藥的,我會給你解毒…我想殺的,只是那位裁判長而已…」

    「因為戴沐白嗎?」

    朱竹清垂下眼眸:「三姐和他的感情有那麼深?」

    「竹清…」

    朱竹月也垂下眼眸,不再看她:「你知道的,我這輩子從來都是隨波逐流,什麼夢想什麼目標也沒有,只是順從的活着而已…」

    「我是個嫁夫隨夫的女人,嫁給了他,談不上好或不好,也說不上喜不喜歡,但他是我的丈夫…」

    她露出一個悲哀的笑來:「那麼他死了,我自然該給他報仇的不是嗎…」

    朱竹清無法理解她這樣的心情:「但這件事是戴沐白的錯,是他先對秦劍出手的,所以最後才會死。」

    「竹清,我們都長大了…別再說那樣天真的話了…」

    朱竹月閉上了眼睛,緩緩道:「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對與錯,有的只是站位而已…他是我的丈夫,他死了,我要給他報仇,事情就是這麼簡單,就算是他錯了又怎麼樣呢…」

    「我只問你一句,若是你選擇的這位裁判長死了,你會為他報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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