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番外·寶寶

作品:《存心偶遇

    測試廣告1    舒禾大學時期就讀的是管理學院的行政管理專業,這個專業對口的就業方向相對單一,相關的工作基本就是坐在辦公室里,對着電腦鍵盤敲敲打打,相對來說比較清閒和穩定。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研究生畢業以後,舒禾非常順利地進入了一家國有企業的管理層,過上了天天坐辦公室的安逸小日子。這樣每天/朝九晚五的生活,既規律又美麗。

    然而,另一邊,正在c市某知名外企里搞着國際貿易工作的許嘉實卻似乎和她是兩個極端。

    許嘉實骨子裏還是遺傳着與陳笑和許新言一般無二的工作狂基因,搞起事業來,像是一台不用休息的永動機一樣,行程和大學最忙的那段時候如出一轍,熬夜是家常便飯。

    即使前段時間公司又招了一波元氣滿滿的新人,男人在公司里扛把子的身份也仍然不變,天天忙得腳不沾地,早出晚歸,周末加班是常事,升職以後更加,像只不停歇的陀螺。

    很偶爾的,許嘉實還需要出個差,到國外去談商務,一走就是一兩周。

    舒禾覺得自己這個婚結的委實有點寂寞。

    前段時間許嘉實又出了趟公差,到意大利商務洽談整整10天的行程。

    舒禾每天下午五點下班以後,到家隨便弄點吃的應付一下,然後練會兒瑜伽、玩會兒手機,給許嘉實打一通不知道能不能打通的視頻,到點了就睡覺。

    沒有許嘉實的日子裏,舒禾覺得自己快要枯萎了。

    快枯萎的人蔫巴巴地窩在床上,指尖一下一下地戳着手機屏幕,斟酌許久,給許嘉實撥了個視頻電話過去。

    現在離他回來還有三天時間。

    時間靠得越近就越忍不住想念。

    熟悉的等待鈴響了半分鐘。

    對面果不其然的因為無人接聽而自動掛斷了。

    嗚嗚,她好可憐。

    為什麼別人結婚以後都是膩歪到相看兩生厭,她結婚以後卻還在距離產生美呢?

    舒禾泄憤似的捏了一把抱枕,把手機往枕邊一丟。

    關燈,睡覺!!!

    在床上和煩悶鬥爭十分鐘後,舒禾頂着一頭亂蓬蓬的長髮,又挫敗地坐了起來。

    時間太早了,睡不捉。

    身邊沒人抱,睡不捉。

    ……

    舒禾拿起手機,在某乎的搜索欄里打下「男人事業心太強怎麼辦」。

    然後瀏覽到了一堆靠男人養着的富婆的炫富高贊答案。

    舒禾忍不住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問題。

    她是不是也要嘗試着改變一下心態,來讓自己每天過得快樂一點。

    舒禾悶悶地在給許嘉實的聊天框裏扣字。

    【一團小光:許嘉實。】

    【一團小光:我決定了。】

    【一團小光:你忙吧,不用管我。】

    【一團小光:我要當一個寂寞的富婆。】

    ……

    消息發出去沒幾秒。

    左上角居然出現了「對方正在輸入……」的字樣。

    舒禾神色一頓。

    全神貫注地等待着他的回覆。

    半分鐘過去了。

    一分鐘過去了。

    三分鐘過去了。

    輸入狀態早就恢復成正常的樣子。

    對面也沒有任何回音。

    舒禾覺得可能是自己眼花了。

    她又玩了會兒手機。

    正在看完一個無聊透頂的催眠小視頻,預備入睡的時候,門口有了窸窣的動靜。

    舒禾愣了愣。

    外頭傳來的聲音離得越來越近。

    許嘉實明明昨天才和她說進展不是特別順利,應該不能提前回家的。

    幾秒後。

    舒禾聽見了兩聲歡愉的狗叫。

    唔。

    那應該確實是許嘉實提前回來了?

    舒禾掀開被子,連拖鞋都沒來得及穿,就這麼光着腳開門走出去。

    隨着「咔噠」一聲響,臥室門被打開,她才往前邁了半步,驀地撞進男人堅硬的胸膛里。

    舒禾抬起頭,發頂磕到他下巴,疼得輕喊了一聲。

    許嘉實低頭安慰性地撫了撫她的額角,長臂圈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舒禾猝不及防地被他鎖住,整個人都被輕而易舉地提起來、三步兩步地丟到了床上。

    柔軟的床墊陷下去一塊,又把她往上彈了彈。

    舒禾「啊」了一聲,抬眼看着面前的人。

    男人顯然是剛從商務場上回來,身上還穿着裁剪得體的西裝。

    自從入職以後,許嘉實的穿衣風格就從oversize和運動風變得正經了許多,平添了幾分禁慾的味道。

    此時,他的外套已經被丟到地上,修長白皙的大手撫上喉頸處,單手鬆開領帶,繼而一顆一顆地去解領口的扣子。

    雖然許嘉實平時並沒太有時間和舒禾一起過小夫妻的甜蜜生活,但一旦被他逮着時間了,那必然是一場無休無止的索取和掠奪。

    舒禾對他這幅狼性大發的樣子過於熟悉,小羔羊意識到危險正在絲絲縷縷地靠近。

    她半跪在床沿,討好似的抱住許嘉實的腰,側臉貼在他胸膛,求生欲極強地扯開話題。

    「你怎麼提前回來了呀?」

    「前幾天不是還說合作不太順利嗎?」

    許嘉實好笑地垂眼看她,沒答。

    舒禾聽到他越來越快的心跳。

    自己的心跳也早就亂了。

    兩人緊緊相擁在一起,交雜着躍動到同一個頻率。

    舒禾硬着頭皮繼續說:「你趕飛機累不累呀?」

    「出差回來了,你是不是可以休幾天假?要不然我們今天就先休息,其他的事情明天再——」

    話還沒說完,男人右手便墊在她腦後,把人推下去,防止誤撞到,左手撐在床上,和她隔着一段距離。

    舒禾心跳頓了好幾拍。

    「許,許嘉實……」

    舒禾軟聲喊他。

    被喊到名字的人低低地「嗯」了一聲,俯身下來。

    舒禾拿手推他,無果,又用膝蓋踢了一下他:「好了,停下了!」

    許嘉實食指和拇指搭在她小巧的下巴上,將她的臉轉過來,正對着自己。

    他好笑地道:「閉眼做什麼?」

    舒禾把眼睛閉得更緊了,嘴唇也緊抿着,不理他,不停地上下晃動着被他禁錮住的雙腿以表示反抗。

    許嘉實任由她動作,穩穩地撐在她上方,巋然不動,眼神中儘是調侃。

    男人低啞的聲音傳來。

    「還記得剛才自己說什麼了麼?」

    舒禾這時候哪還分得出心思去做這種記憶題,想也沒想地搖頭:「不記得了!」

    「嗯?」許嘉實彎着手臂,高大的身子壓下來,胸膛和她緊密相貼,感受到小姑娘明顯顫了顫,「不記得了?」

    「那我幫你回憶一下。」

    許嘉實雙手扣住她的手腕,用了幾分力道,釘在床面上。

    舒禾被壓得呼吸有些不順暢,難受地掙扎了一下。

    他用氣音說話,嗓音極其富有磁性:「你剛才說……」

    呼吸滾燙,噴在臉上。

    舒禾渾身都覺得熱,神思混沌、雲裏霧裏的,這下也不亂動了,乖乖地仰躺着,細細地喘着氣。

    許嘉實不緊不慢的。

    不知過了多久,才終於肯開口,落下後半句。

    「我不在的時候,寂寞了?」

    「嗯?」

    舒禾渾身一顫。

    也不知道是被他撩撥的還是被他嚇的。

    「……」

    「我沒說呀……」

    舒禾一句話還沒說完,便緩緩地記起來了一點。

    可是她的原話哪裏是這樣的啊!!

    她忍不住反擰着眉頭駁他:「許嘉實!」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許嘉實低笑。

    灼熱的氣息伴隨着他的話音一起吹進耳朵里。

    「撒謊。」

    「要罰。」

    「……」

    舒禾還想再說些什麼,但解釋的話語全都被堵住,漸漸的,也便忘記了言語,大腦一片空白。

    小別勝新婚,兩人今天的表現都異乎於平時的熱烈,許嘉實一直把人折騰到天蒙蒙亮了才肯放過,抱去洗澡的時候,舒禾累得眼皮都抬不起來,任他怎麼喊都沒再有半分反應了。

    許嘉實親了親她,緊摟着人睡下。

    ……

    第二天。

    舒禾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

    綿綿不絕的疲憊感纏過來,四肢百骸都酸痛到沒法兒動彈。

    舒禾一邊哭唧唧一邊試圖起床,嘗試了幾次也沒能成功直起腰來,於是絕望地躺在床上。

    正準備拿手機給許嘉實發消息的時候,男人推開門,走了進來。

    舒禾從被子裏露出一顆腦袋,委屈巴巴地癟着嘴控訴:「許嘉實,我好難受。」

    許嘉實快步走到床邊,把人帶着被子一起拉起來,又一同抱進懷裏,大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抱歉。」

    舒禾在他懷裏靠了一會兒,漸漸的又來了點睡意。

    就在即將要再次睡過去的時候,一個念頭蹦進腦子裏,讓她瞬間清醒了過來。

    「嘉實!」

    「嗯?」

    舒禾略顯艱難地從他懷裏退出來,表情十分嚴肅:「我們昨天好像沒做安全措施。」


    她這麼一提,許嘉實倒是也想起來了。

    昨晚乾柴烈火,兩人分別許久都有些急了,細節便都沒有注意。

    男人眸色深了深,再次把人攬進懷裏,低聲問:「寶貝,那我們要個孩子?」

    ……

    許嘉實本人其實對孩子沒多大興趣,但舒禾還是很喜歡小孩子的。

    不過,因為之前他的工作太忙,不希望舒禾懷孕的時候自己不能時常陪伴在側,因此一直推着。

    但是這次公差過後,許嘉實的職務會再升一級,到時候很多事務都不需要親自跑,能勻出很多時間照顧家裏。

    聽他這麼說,舒禾眼睛一亮,立刻答應了。

    沒有刻意避孕以後,舒禾的肚子沒多久就有了動靜。

    懷孕是大事,聽說這個消息以後,胡華靜每天晚上都跑過來親自照顧舒禾,甚至連一向工作繁忙的陳笑也在百忙之中抽空回來了幾趟,給舒禾帶些滋補的藥品回來。

    懷孕的前三個月胎象不穩定、容易流產,後幾個月肚子大了,行動又不方便,舒禾的單位里本來就沒有多少活兒,她就乾脆把這幾個月的假都請了。

    申請的畢竟不是帶薪假,上面沒有扣着人不放,一切過程都很順利。

    舒禾因為有舞蹈的底子在,身體一向很好,懷孕的時候並沒有遭很多罪,甚至還能天天待在家裏做瑜伽。

    為了保持身材,她特地在家研究了很多營養學方面的知識,又時不時向陳笑請教一番,按着食譜吃飯,偶爾饞了就吃點零嘴,整個孕期倒也沒怎麼胖,肉幾乎都長在該長的地方了。

    這天,舒禾正在陽台上曬太陽,邊曬邊給寶寶放舒緩的音樂。

    許嘉實今天休息,到超市里去買了菜回來,此時正在廚房裏忙活。

    聞到飯菜香,舒禾扶着腰回到廚房裏,手裏還拎着個藍牙小音箱。

    她把音箱關掉,坐在餐桌前,看着許嘉實把菜一道一道端出來,最後坐在自己旁邊。

    看着面前的人一對星星眼,一閃一閃的樣子,許嘉實在她腦袋上揉了一把,笑問道:「怎麼了?」

    舒禾眨了眨眼:「你喜歡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呀?」

    許嘉實:「都好。」

    「噢。」

    「我今天又翻了翻字典,」舒禾喝了一口許嘉實餵過來的湯,說道,「發現一個特別喜歡的字。」

    許嘉實揚眉:「什麼字?」

    舒禾拉着他的手,在掌心畫了個x。

    許叉。

    許嘉實:「……」

    一孕傻三年,這就開始了麼?

    「啊呀,」舒禾重新又畫了一遍,這次很鄭重,「是一撇一捺,情義的義去掉上面那個點,字音也念『義』,寓意是安定、安義。」

    許嘉實這才點了點頭。

    「你看啊,這個字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可以用,而且以後罰抄姓名一百遍的時候,多輕鬆啊!別的小朋友可能要寫半個小時,許乂只要寫十分鐘就行啦!」

    許嘉實:「……」

    許嘉實:「按你喜歡的來。」

    舒禾笑眯眯的,飯也顧不上吃,立刻拿起手機給陳笑發消息詢問,又打電話請示了胡華靜和舒廉的意見。

    兩邊的回覆都和許嘉實差不多,一切按她喜歡的來。

    於是名字就這麼敲定了。

    許乂寶寶很聽話,待在媽媽肚子裏那麼久了也不鬧騰,只是時不時輕輕踢一腳,顯示自己的存在感。舒禾每每感受到寶寶的召喚,就立刻拉着許嘉實過來聽,興奮的模樣溢於言表。

    預產期在11月17號,正式生產的日子和預產期分毫不差。

    舒禾和許嘉實早有準備,提前一周就住進了醫院裏,羊水破的那一刻,所有的程序都有條不紊地進行着。

    舒禾躺在病床上被推進產房的前一刻,還狀態極好地主動吻了吻許嘉實的臉頰,叫他別擔心。

    但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許嘉實在產房外心急如焚地煎熬了快三個小時。

    生產確實是很折磨人的事,即使是舒禾這樣的好體質,出來的時候仍舊滿頭大汗,唇色發白,模樣看着憔悴極了。

    許嘉實心疼得緊,眼底泛紅。

    他拿早就準備好的紙巾給她一點一點地擦拭,破天荒地在公共場合吻住她,看得一旁的胡華靜熱淚盈眶,把舒廉的手都握出了紅痕。

    知道胡華靜心疼女兒、許嘉實心疼老婆,陳笑接替了抱孩子的任務,把寶寶簡單清潔了以後,裹好衣物送到舒禾身邊給她看。

    是個可愛的小女孩。

    剛生出來的小嬰兒還有些皺巴巴的,五官還沒長開,整體都騙粉而不白嫩,但舒禾還是怎麼看怎麼喜歡。

    眉眼糅合了爸爸媽媽的精粹,長得十分漂亮,性格也像舒禾一樣溫和,不怎麼愛哭,安靜又粘人。

    既然是個女孩子,舒禾便和許嘉實商量着,把小名定成「一一」。

    和大名有關聯,叫起來也很可愛。

    小糰子很快就長大了。

    長到了傳說中「六七歲、狗都嫌」的年齡。

    不過許一一從小就安靜乖巧,即使暫時和其他小朋友一樣成為了行走的「十萬個為什麼」,她也是所有為什麼里最優雅的那隻話癆。

    ……

    這天是周六。

    許一一和爸爸媽媽提了好多次說想去遊樂園玩,今天恰好陽光明媚、舒禾和許嘉實兩人又都有時間,便帶着她到少年宮去玩兒了。

    舒禾給一一挑了一套粉紫色的紗裙,背後戴了一對白色的羽毛翅膀,頭頂上還安着一隻亮閃閃的皇冠,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女孩子就要bulingbuling的!」

    許一一對着鏡子照來照去,覺得滿意極了,噠噠噠地跑到正在門口等待自己的爸爸身邊。

    小姑娘笑起來眉眼彎彎的,簡直是舒禾的迷你翻版,許嘉實勾了勾唇,親親她的臉頰,單手把人抱起來,毫不吝嗇地誇讚:「很漂亮。」

    許一一抱住許嘉實的脖子,小腳丫一晃一晃的,撒嬌道:「爸爸,我們今天不要開車好不好?老師說了,我們要低碳出行,這樣地球母親才會擁有更長久的生命。」

    許嘉實和舒禾對視一眼。

    舒禾把她從許嘉實懷裏扒拉下來,蹲下身說道:「老師說得沒錯,不過遊樂園附近沒有地鐵,要坐公交車哦,下車還要走很多路,一一自己可以嗎?」

    許一一握着拳,鄭重地點頭:「我能行,我可以!」

    兩人便應了。

    為了最大限度地縮短行程所耗費的時間,舒禾和許嘉實帶着一一先坐了一段地鐵,又坐了幾站公交。

    公交站下車後離遊樂園還有十五分鐘的腳程,許一一戴着小皇冠、背着小翅膀、拿着魔法棒,非常爭氣地不要人抱,堅持自己走過去。

    為了分散疲憊的感覺,她邊走邊跟爸爸媽媽聊天。

    許一一左手牽着爸爸,右手牽着媽媽,小腦袋向左轉一轉、又向右轉一轉,眼神亮晶晶的。

    「爸爸媽媽!我禮拜五在學校里發生了兩件事哦!」她掰下一根大拇指,又掰下一根食指,「一件壞事,一件好事,你們想先聽哪個呀?」

    舒禾:「好事吧。」

    許一一又轉過頭去問許嘉實:「爸爸呢?」

    許嘉實:「爸爸和媽媽一樣。」

    「好哦,」許一一說,「那我就先講壞事啦。」

    「……」

    話是這麼講的,但她並沒有直接進入主題,而是先說了點別的事來引入。

    許嘉實和舒禾已經習慣了一一這個年紀突然被觸發的話癆屬性,很耐心地聽着她小嘴叭叭。

    「爸爸媽媽星期五晚上一起出去約會啦,你們不約而同,所以我都沒能及時跟你們講這件事呢!」

    舒禾聞言,笑起來:「爸爸和媽媽不是不約而同呀,爸爸媽媽是約好一起出去的。」

    「每周五晚上爸爸媽媽都會一起出去玩的呀,不是嗎?」

    「是呀,」許一一認同了舒禾的說法,也堅持着自己的說法,「可是你們就是不約而同呀!不然爸爸媽媽為什麼不叫上我一起去呢?」

    「還不是因為我是兒童嗎?」

    舒禾:「……」

    許嘉實:「……」

    好傢夥。

    好一個不約「兒童」。

    舒禾哭笑不得地解釋道:「不約而同是指沒有提前約定好就達成一致了,而同是而且的而和相同的同呀!不是小朋友的兒童。」

    許一一沉默了一會兒,費勁地仰起頭看向許嘉實:「爸爸,雖然媽媽說的可能是對的,可是我說的不約兒童也是正確的呀,對吧?」

    許嘉實:「……」

    你非要這麼說的話,我也沒法反駁。

    舒禾放棄了。

    她扯開話題道:「那一一要說的壞消息和好消息分別是什麼呢?」

    小姑娘這下才被扯回正軌。

    她態度很認真,一板一眼地說道:「上次老師招募了一個飲水機小姐,我舉手了。」

    舒禾:「?」

    許嘉實:「???」

    什麼玩意?

    我女兒念個小學,不分個班幹部當一當倒沒什麼,封個飲水機小姐是什麼玩意???

    許嘉實的臉黑了。

    舒禾的面色也不怎麼好看。

    感受到爸爸媽媽周圍的氣壓不太對勁,許一一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兩人的袖口,輕聲問:「爸爸媽媽,你們怎麼了呀?」

    許嘉實冷聲問道:「飲水機小姐?」

    「嗯嗯,」許一一點了點頭,又開始掰手指,「我們班有好多呢!比如黑板擦先生呀,拖把先生呀,瓷磚小姐,飲水機小姐,什麼的,每個人都要管一個地方的。」

    舒禾:「……好的。」

    許嘉實:「……」

    許一一繼續說:「我不是當了飲水機小姐嘛。飲水機小姐就是要負責每天到校的時候把熱水開關打開、離校的時候把熱水開關關上。但是我有三次都忘記把開關打開或者關上了。」

    「然後呢?」舒禾問。

    「然後就是壞消息了,」許一一揮舞了一下手裏的魔法棒,「老師讓我罰抄姓名二十遍。」

    舒禾:「……」

    舒禾:「為什麼忘記開關飲水機要罰抄姓名呀?」

    許一一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呀,可能是為了讓我記住我是一名飲水機小姐吧!」

    舒禾:「……」

    許嘉實:「……」

    舒禾給了許嘉實一個「這個老師是不是有什麼疾病」的眼神。

    許嘉實回以一個肯定的表情。

    無聲的對話發生在一米六以上的高空。

    身高只有一米一五的一年級同學許一一絲毫不知情。

    她略顯不滿地搖晃着兩人的手:「爸爸媽媽,難道你們不想要聽好消息嗎?」

    舒禾低頭看着她,忽然福至心靈,問道:「你說的好消息是不是你的名字很短,所以沒一會兒就抄完了?」

    「媽媽!」許一一驚呼,「你怎麼知道的!!!」

    舒禾很驕傲:「媽媽給你取名的時候就考慮到這一點了。」

    許一一星星眼地望着舒禾:「哇!媽媽真棒!」

    舒禾深藏功與名。

    目睹了這一切的許嘉實:「……」

    三分鐘後發現許一一還在為這件事而興奮的許嘉實:「……」

    你乾脆改名叫丁一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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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番外·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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