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臉紅,她沒有看錯吧

作品:《名門摯愛之帝少的寵兒

    「他今天要上班吧?昨天一整天沒做事,又是剛出差回來,今天他一定很忙。」名可看着嚴冰冰,淡淡道:「我不是不想幫你,你讓我給他打電話也行,不過,我會告訴他是你想見他。」

    嚴冰冰抿了下唇,放開她的手,倒也不生氣,只是有點無奈:「也許他說得對,我的性格真的不好,連你這個做妹妹的都知道心疼他,可我總是不為他想。」

    名可看她一眼,見她這麼自責,她笑道:「你吃早飯了沒?如果沒有,不如我們先去吃點東西。」

    「好。」

    兩個人下樓的時候,正好看到秦未央從外頭回來,陪在她身邊的永遠是那個穿着以及頭髮都整理得一絲不苟的丁蜀。

    看到他們,名可沒理會,只是轉身朝偏廳走去。

    嚴冰冰本來想和他們打招呼的,但見名可這樣,她也只好送了聳肩,大步跟在她身後。

    秦未央有早上出門散步的習慣,這麼多年來基本上只要身體受得了就風雨不改,每次都是散步完了才回來吃早飯,這次,四個人便都在餐桌旁面對面坐了下來。

    嚴冰冰見他們不說話,忍不住私下裏扯了扯名可的衣袖,悄聲問道:「這兩位是……」

    「冰冰小姐,我們昨天見過面了。」不等名可開口,丁蜀便自我介紹道:「他們都叫我丁叔,我是這裏的管家,這位是夫人,也是夜少爺和連城少爺的媽媽。」

    「原來是夫人。」嚴冰冰嚇了一跳,忙站了起來向秦未央傾了傾身,溫和有禮地道:「不好意思,昨天住進來還沒來得及跟你打聲招呼,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儘管告訴我,千萬不要隱瞞,也不要為難。」

    見她這麼乖巧,秦未央點了點頭,笑道:「既然是阿夜的朋友,那就好好住下來吧,帝豪居雖然不大,但多住幾個人還不至於不夠寬裕。」

    嚴冰冰吐了吐舌頭,笑道:「這麼大的帝豪居,夫人還說不大,夫人是住習慣大房子吧。」

    秦未央不說話,只是淡然看着她。

    嚴冰冰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也不熟,與丁蜀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她便坐了下來

    。

    等傭人把早飯送上,她向兩個老人家打了聲招呼,便自顧吃了起來。

    名可已經默不作聲在進食。

    早飯吃到一半,北冥連城也下來了,看到名可和嚴冰冰坐在一起,他眸色一冷,大步走了過去,垂眸看着名可道:「今天有事找你幫忙,吃快點,等會跟我上樓。」

    名可本想問他什麼事,待抬頭迎上他的目光之後,便什麼都不問了,只是點了點頭,加快了進食的速度。

    北冥連城也在她身旁坐了下來,讓傭人給自己隨便送上一點身邊,便自顧吃了起來。

    倒是嚴冰冰一直吃得猶猶豫豫的,等到名可和北冥連城同時吃完,從餐桌旁站起,舉步離開偏廳,她也忙把筷子放了下來,向丁蜀和秦未央點頭打過招呼之後,便匆匆追了過去。

    「可可……」追上他們之後,嚴冰冰忙喚道。

    名可停了下來,回頭看着她,正要開口問她做什麼。

    北冥連城卻已搶先道:「她今天沒空,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我不會妨礙到她太多的時間。」嚴冰冰不願就這樣放棄,看着名可眼巴巴道:「既然你說他要上班,那我聽你的,上班時間我不去打攪他,我等到他下班之後再找他,行不行?可可,你幫幫我好嗎?我真的找不到其他人幫忙了。」

    「我說過她今天很忙。」北冥連城大掌落在名可肩頭,輕輕推了她一把,示意她出去。

    嚴冰冰又追了過來:「可可,我只要你幫我打個電話,將他約出來。」

    「就算我給他打電話,也會說是你想見他,而不是我要約他。」名可住了步,回頭看着她,話語溫和,不輕不重的,也沒有帶多少感情,只淡淡道:「他是我哥,我不能騙他,如果你真的有心與他和好,那麼,欺騙絕對不是你們和好的好辦法,我希望你能明白。」

    「可是……」嚴冰冰低頭看着自己糾結在一起的十指,萬二分的為難:「我怕他知道是我要見他,他就不願意理我……你不知道我已經給他打過很多電話,甚至親自去堵他,他都不見。」

    說到這些,她似乎很落寞,繼續輕聲道:「那天還是我自己忽然跳出來,攔了他的車子,他才肯下車與我說上幾句話。可你知道的,他下來也不過是譴責我而已,根本不想跟我多說半句其他話。」

    她又抬頭看着名可,眼底全是期待和希冀:「那你能不能幫我說幾句好話,幫幫我,讓他出來與我見一面?我要求不多,我只希望他願意出來見見我。」

    「我不能給你承諾。」名可還是那樣,語氣溫和中帶着一點疏遠和淡漠。

    嚴冰冰知道這樣的疏遠和淡漠並不是只衝着她自己,而是仿佛衝着她身邊所有人,只除了她身邊這位北冥連城。

    她不在意,用力點頭道:「只要你答應幫個忙就好,我不強求你給什麼承諾,我也知道願不願意出來在乎他自己,誰也逼不了他。」

    「好,等下班之後,我給他打個電話,看他怎麼說。」名可最後看她一眼,才和北冥連城一起往樓上走去。

    嚴冰冰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直到他們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她才默默低頭,萬般無聊地往外頭走去。

    在大廳門口她見到佚湯,那個昨天一見到她就用力把她抱住的男人,對他似乎還有一點防備,見他定定看着自己,她只好招呼道:「早。」

    「你想見龍楚寒?」佚湯看着她,淡言問道

    。

    嚴冰冰卻似乎不想和他說起這些,略微點了點頭,她便越過他,舉步往院子走去。

    看着她離去的背影,佚湯眼底不知道淌過些什麼。

    從前她那麼喜歡先生,現在心裏想的卻是另一個男人。

    他不知道自己能為她做些什麼,但如果她有需要,讓他做什麼他都願意,可她卻已經不再是從前的她了。

    「那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丁蜀從屋子裏出來,來到佚湯跟前,忍不住將藏了一整夜的疑問問出了口:「她不是俞霏煙嗎?怎麼現在變成嚴冰冰?」

    「她是嚴冰冰,不是霏煙小姐。」佚湯看他一眼,一頷首便轉身走了。

    丁蜀也不理會他對自己的疏遠,只是看着遠處閒逛在花叢中的那道身影,眼眸緩緩眯了起來。

    他怎麼可能記錯?這個女人以前一直跟在北冥夜身邊,他們一伙人就這女人和北冥夜的關係特別好,就連俞霏凡都比不過。

    對,她還有個妹妹,俞霏凡……難道,她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嗎?

    秦未央的身體之前一直都不怎麼好,但這一個多月依賴,卻似乎有越來越好的跡象。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大仇得報,心寬,人也精神了,就連臉色也好看了不少。

    那天中午吃過午飯之後,她終於是忍不住找上了丁蜀,趁着沒有人在身邊時,她小聲說道:「我想去看看那個傢伙。」

    丁蜀知道她的心思,雖然北冥雄現在坐着牢,也算是得到報應了,但,沒有親眼看到他狼狽倒霉的模樣,他的未央心裏還是不舒服。

    憋了這麼多年的氣,總是得要找個機會來發泄一下的,所以丁蜀沒有半點拒絕,撇下所有人,開車便出了門。

    很快他們到達那所監獄,也很快就像名可那樣在鐵絲網外頭,看到坐在操場一角的北冥雄。

    他為什麼過得這麼好?看到他的第一眼,秦未央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雖然人看起來很蒼老,甚至老得讓人認不出來。

    可她一眼就能認出這個男人,曾經的仇恨直到現在還在,就算他化成灰,被燒成碳她也認得。

    可他現在看起來很安詳,臉上沒有痛苦的表情,沒有任何難過、悲傷,甚至絕望,什麼都沒有,就那麼平平靜靜地看着操場上那些年輕的囚犯比賽。

    他身旁不遠處還有兩個雖然不起眼、可卻一眼就能看出來是要保護他的人,那兩個人她雖然沒見過,可是,總覺得他們身上有幾分自己熟悉的氣息。

    有人在保護他,他在獄中過得那麼好,一點都不像是個病弱垂危的人,反倒氣息不錯。

    「為什麼?」她直盯着遠處那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手卻用力揪上丁蜀的衣袖,連聲音都開始沙啞了起來:「為什麼?為什麼是這個樣?他為什麼過得這麼好?是誰給他這麼一個權力,讓他在牢中用這樣的方式來安享晚年?是誰讓他來這裏來享福的?是誰?是誰的意思?」

    丁蜀垂眸看着她,想要安慰,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他進來看到這模樣就知道是誰的意思,應該說,北冥雄已經沒有其他有勢力的朋友,唯一一個老朋友龍敬現在人也已經在醫院裏,聽說腦中風,神志不清。

    至於其他在商場上結識的朋友,樹倒獼猴散,誰還會管他?

    這個時候會管他的就只有那麼一個人,而那個人之所以會管他,只因為他娶了他的外孫女

    。

    「到底為什麼?」秦未央忽然大吼了一聲,很明顯激動得完全壓抑不住。

    那一聲大吼雖然說不上有多驚天地泣鬼神,但在原來平靜的地方忽然響起來,那麼尖銳,還是輕易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就連坐在不遠處的北冥雄也緩緩轉過頭,眯起眼看着那道身影。

    他看了好一會,剛開始不過是隨意看看,但不想似乎越看越熟悉,真的很熟悉。

    他忍不住站了起來,下意識向靠近秦未央和丁蜀的那面鐵絲網走去。

    不遠處的那兩個年輕男人也立即站起,沒有緊跟在身後,但卻很明顯一副保護者的姿態,守在他周圍。


    未央,真的是秦未央,他沒有看錯,居然真的是她!

    她居然真的還活着,她還活着……

    忽然,視線鎖在秦未央身上的北冥雄像發了狂那般,迅速往鐵絲網奔去。

    那瘋狂的模樣嚇得秦未央立即後退了兩步,驚恐不安地躲在丁蜀的身後。

    這麼多年了,她還是怕他,怕這個禽獸一樣的男人,一種說不出的畏懼,每當看到他,身體都會莫名的痛,越痛,她就越怕!

    丁蜀立即將她護在身後,柔聲安慰道:「別怕,他出不來,我在這裏,我不會讓他傷害你。」

    「未央,是你嗎?未央,是不是你?」北冥雄十指穿過鐵絲網,可人卻出不去。

    他只能眼睜睜看着她躲在其他男人身後,看着她逃出了自己的視線範圍,那個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該死地擋去了她的身影,讓他根本看不清。

    未央,她一定是秦未央,不管怎麼樣,北冥雄也能確定那個女人就是他想了二十年的未央。

    「未央,是我,你過來看看我,你快過來讓我看看。」他的聲音很沙啞,一頭白髮的老人家,對着一個看起來似乎比他年輕了至少十幾二十歲的女人不斷在呼喚,這一幕說不出的怪異。

    可北冥雄根本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只是緊緊盯着那一點點模糊的身影,放聲呼喚道:「未央,你過來讓我看看,讓我看看你。」

    叫得狠了,心臟又開始有幾分揪痛,身後兩個男人終於還是忍不住走了過去,給他拍了起來。

    「不用你們碰我。」北冥雄用力將兩人推開,依然抓着鐵絲網,看着遠處的兩人。

    視線最終落在了丁蜀身上,打量了片刻,他臉一沉,怒道:「丁蜀,你這個小人,你不要碰我的未央,你敢碰她,我殺了你!」

    大家都湊了過來想要看熱鬧,這麼多雙眼睛盯着自己,秦未央頓時就緊張了起來,尤其知道北冥雄一直在盯着她,一直在呼喚她,她便緊張得連身體都止不住一陣顫抖。

    丁蜀心裏疼得要死要活的,轉身將她納入懷裏,輕聲道:「我們走吧,既然已經看過他了,這個地方我們也沒必要留下來了,未央,我送你回去。」

    「不,我還沒看到他痛苦,還沒看到他發瘋,我不走!你們騙我,你們都在騙我!」秦未央用力推了丁蜀一把,狠狠退了數步。

    視線越過他,落在遠處鐵絲網裏面的北冥雄身上,顫抖的指伸了出來,直指着他,怒道:「你有什麼資格叫我?你這個卑鄙殘暴的人,你為什麼還活着,活得這麼安詳?你為什麼不去死?」

    一定是他,一定是她那個不聽話的兒子,也許……也許還是兩個兒子的意思,還有他、他……

    轉過身看着丁蜀,秦未央激動得幾乎兩眼一黑昏死過去:「你們都騙我

    !你們說他得到報應了,你們說他過得不好,病得快要死了!你們都在騙我!」

    現在的北冥雄哪有一點點快要死的模樣?他還活得好好的!

    他活得那麼好,她的慕浚呢?慕浚卻被那個魔鬼害死了!

    慕浚死了,死得那麼慘,北冥雄為什麼卻還活着!

    「這不是我想要的,我要他痛苦,要他絕望,我要他永遠活得淒涼!你們騙我,你們這些人,沒有一個是好人!」她嘶吼了一聲,忽然一轉身,發了瘋那般往外頭闖出。

    丁蜀嚇了一跳,忙追了過去。

    身後被丟下來的北冥雄還在呼喚,可任由他怎麼叫喚,秦未央也沒有再回頭看他一眼。

    她就這樣走了,連他想看看她,這麼簡單的心愿都不願意去成全,就真的一去不回了。

    北冥雄的大掌落在心門上,忽然又覺得心臟痛得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身後那兩個男人看他這麼不尋常,立即有一人衝進後勤室,向裏頭的人報告情況去。

    沒過多久便有兩個值班的護士趕了過來,後頭還跟着一個醫生。

    北冥雄又發病了,可哪怕護士將他扶起,往醫療室里送去,他還是拼命回頭,想要去看那抹身影。

    只是,什麼都看不到,根本看不到她……

    未央,他就知道他的未央還活着,她不可能這麼容易就死去。

    她活着是要回來找他報仇,想要回來看看他現在過得有多糟糕,是不是?她還是那麼恨他,恨不得親眼看着他死去……

    心臟越來越痛,呼吸也越來越困難,最終他兩眼一閉,徹底昏死了過去。

    牢獄裏弄出了點亂子,秦未央卻已經沒機會看到了,要是被她看到北冥雄現在心臟病發作的模樣,也許她心情還能好起來那麼一些。

    可是,她剛才看到的都是什麼?她看到的是他安然坐在那裏,安安靜靜享受午後的陽光。

    他不是在坐牢,他根本就是在度假,除了不能走出監獄,他在這裏只怕要什麼都會有人滿足。

    她那個不聽話的兒子,還有一直騙她的丁蜀,他們都在騙她,他們根本不是真心實意要為帝家報仇,一群騙子……

    她發了瘋一般往街上衝去,心裏沒有想太多,只是想甩掉丁蜀,找個地方一個人靜靜。

    她不想看到他們,不想看到這些她那麼信任、卻在背地裏欺騙她的人。

    比尋常女子都顯得弱小的身影來到街上之後,看到路上的車水馬龍,忽然之間她又迷茫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

    原來她逗留在自己的世界已經那麼久,原來她一個人出來,已經有點適應不過來了。

    身後,丁蜀驚恐的聲音傳了過來:「未央,當心,快回來!」

    她漠然回頭,只來得及看到丁蜀一臉恐慌地向她奔來,耳邊卻忽然傳來刺耳的剎車聲

    。

    再回頭,那輛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車子已經來到她跟前,緊接着,不知道是別人還是自己的尖叫響起……

    身體輕飄飄的,不知道落在什麼地方,只知道巨大的痛楚從身上各處傳來,痛得她連氣都喘不過來。

    昏過去的那一刻,她心裏還在怨着。

    他們騙她,他們一群人連同起來,一起騙她!

    他們為什麼這麼壞?為什麼?

    名可總覺得今天眼皮跳得厲害,從吃過午飯開始,左眼皮就一直在狂跳着。

    雖然她不迷信,但最近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對這種怪力亂神的東西總是有幾分說不出的畏懼。

    她現在要牽掛的畢竟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

    打了個電話給龍楚寒,問了一下龍敬那邊的情況,聽說今天病情有好轉,也沒出什麼意外,她才鬆了一口氣。

    只要爺爺沒事,她就不再胡思亂想了。

    最近情況特殊的也就爺爺一個人,外公現在還在獄中,有人照顧着,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上次去見他的時候,他臉色也還不錯,所以,她也沒有多想。

    打開筆記本,依然研究着連城上午跟她說的那幾個問題,不自不覺半個小時又這麼過去了。

    就在她想得入迷的時候,忽然手機的鈴聲極速地響了起來。

    她拿過手機,看了下屏幕,顯示的是一個陌生號碼,本地號碼,還是座機,可她在這裏應該沒多少朋友。

    遲疑了下,終於還是長指一挑,把電話接上。

    不到十秒鐘,臉色巨變的名可掛掉電話之後,拿上自己的手提包,便匆忙往門外奔去……

    大廳里,抱了一束玫瑰的北冥夜還在猶豫着要用什麼樣的方式,將這束花送給他的女人。

    他其實真的是個失敗的男朋友,也是個失敗的老公,他們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他似乎真的沒送過她什麼禮物,尤其像送花這種事情。

    玫瑰,應該是熱戀中最常備用到哄女人開心的道具,他卻一定沒在這上頭花任何心思。

    遲疑不定地在樓梯徘徊着,還沒想好到底要怎麼跟他說話,只覺得感情這種問題比起商場上遇到的麻煩事要困難太多,哪怕他絞盡腦汁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哄他的女人高興。

    放她走,那是不可能的,昨天晚上也只是想想而已,他怎麼可能放手?哪怕放也頂多放她出去玩個幾天,他沒辦法讓她長期離開自己身邊,說什麼都不行。

    所以,他只能想幫辦法好兩個人的關係。

    別看北冥大總裁在商場上做事雷厲風行,鐵腕剛硬,但在這事上卻毛毛躁躁的,像個大男孩那般。

    只是抱着一束花送給自己的老婆而已,居然一想到給她送花的情形,耳根便微微有幾分發熱。

    從樓上下來的人看到他現在這副模樣,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在心裏生起,這個冷硬的大男人,此時此刻,和情竇初開的大男孩有什麼區別?

    臉紅,她沒有眼花開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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