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徇私枉法

作品:《男人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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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車裏下來三位民警,王建雄馬上湊過去說道:「呂哥,就是這小子,把我的袁大頭騙走了。筆硯閣  m.biyange.com」那個叫呂哥的民警走過來,不問青紅皂白張口訓斥道:「怎麼回事?你怎麼能騙人呢?趕緊把袁大頭還給人家!」梁慧凱掏出一盒中華,給這位呂哥遞了一顆,呂哥順手把煙推了回去:「別整虛的!」

    「裝逼!既然你就是為他們來的,我也沒必要尊重你了!」梁惠凱暗罵一句,靠在車頭上自顧自的點了一顆才說道:「你這話說的好像不大對,他上杆子來賣東西,我買東西,難道買東西的人還能把賣東西的人騙了?天下奇聞!再說這是買賣,你情我願的事兒,反悔了就叫一堆人來打架,打架不成再請你們來,這是什麼道理呀?」

    呂哥諷刺道:「伶牙俐齒!反過來說,你要是認為吃虧早退給他了!正因為裏邊有巨大的利益誘惑,你才冒着被打的風險也捨不得退,不正說明你騙了人家嗎?」梁慧凱說:「你這更不對了!一上來不問問清楚就向着他說話,還有公道可言嗎?你們就這麼辦案嗎?」

    呂哥見梁惠凱靠在一輛切諾基上,說話又沖,一時摸不清底細倒也不敢小覷,說道:「你怎麼說話呢?人家這麼報的警,我幫他處理怎麼了?不合法嗎?」

    這時,同學們都從樓上跑了下來,鍾靈說:「梁慧凱,把袁大頭退給他,就當沒這回事兒。」梁慧凱說:「我不在乎這些東西,但是我就要爭這個理!尤其這些地痞無賴、仗勢欺人的東西,更不能慣他們毛病!你甭管了,我自有主意。」

    呂哥「呦」了一聲說:「你還挺橫啊!」梁惠凱說:「這並不是橫,我也不敢跟你們橫,但是我有理,所以我理直氣壯。」王建雄說:「呂哥,他就是個騙子,我的袁大頭一枚值一萬多塊錢,他騙我說值五百。」梁慧凱罵道:「你是不是傻呀?我買了你十一枚,給了你三萬五,一枚三千多,怎麼又成五百了?」

    王建雄說:「你買的是成套的,成套的自然貴。」梁惠凱冷笑道:「*的倒是會算賬,有利於你的就信,不利於你的你怎麼不信了?當着民警同志我再說一遍,拿上你手裏的袁大頭去鑑定去,或者讓民警同志幫你找鑑定機構,如果超過五百我賠你!」

    王建雄說:「不論你說破天,都要把寶貝退我!」梁惠凱鄙視道:「做你的春秋大夢!」呂哥說:「你們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一時半會兒說不清,上派出所去說吧。」

    鍾靈又害怕了,埋怨道:「你咋這麼倔呢?退給他不就完了嗎?不就是幾枚破袁大頭,值得鬥氣嗎?」梁惠凱拿出車鑰匙塞給她說:「放心吧!你陪着同學們唱歌去,一會兒我找你們。」

    民不與官斗,這是個普世的道理,鍾靈哪有心思唱歌?看到警車走了,就要跟着去。劉翠花還要坐車回家,張強和劉國軍各懷心思,也跟着上了車。

    到了派出所,梁惠凱直接被關進了審訊室。等了半天,呂哥帶着那兩位民警才進來,拿着警棍氣勢洶洶的點着他訓斥道:「你小子還挺橫,當着那麼多人敢蔑視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不就是個破開礦的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有錢就牛逼啊?到這兒來了,我看你還怎麼橫!」

    這是知道底細,要撕破臉皮了!既然這樣說什麼都是多餘的,梁惠凱乾脆閉上了嘴。呂哥怒道:「看着你的眼神我咋就噁心呢?不給你一通殺威棒,你還真以為自己是猛龍過江!」

    呂哥說完,一棍子懟在梁惠凱身上。電棍發出滋滋的響聲,梁惠凱渾身哆嗦,瞬間就癱在了地上。呂哥不解氣,蹲下來把電棍按在梁惠凱身上,不停的電着。梁慧凱渾身酸痛、麻木、灼熱,很快滿頭大汗,大腦一片空白。然而呂哥仍然不肯罷手,不一會兒梁惠凱一陣痙攣,接着腦子眩暈,昏死過去!

    另一人勸道:「呂哥,別鬧出人命來。」「這小子命大着呢!看我的!」呂哥一棍子點在梁惠凱的心臟上,梁惠凱哆嗦一下睜開了眼。

    「還牛逼不?有倆臭錢兒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我最討厭你們這種人!」呂哥拍着梁惠凱的臉一通臭罵,得意洋洋的站起來,又一腳踢在梁慧凱的肚子上,罵道:「別裝死,乖乖的把袁大頭拿出來!」

    梁惠凱還沒有來得及留戀美好的生活就去鬼門關轉了一遭,心裏狠極了,既然你們徇私枉法,就別怪我不客氣!掙扎一會兒,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忽地腳下一軟往呂哥身上倒去,順勢點在他的滑肉門上。呂哥疼的蹲在地上捂着肚子嗷嗷大叫,歇斯底里的喊道:「襲警!給我打死他!」

    兩個民警下意識舉着電棍沖了過來,梁惠凱腳下一滑,如風擺楊柳從兩人中間穿過,如法炮製點在他倆的肚子上,兩位可憐的民警疼的丟下電棍鬼哭狼嚎。外面執勤的民警聽到叫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趕緊跑了進來,卻被眼前的情況嚇了一跳。


    畢竟這兒是執法機關,梁惠凱潛意識裏還是怕的,裝模作樣的雙手捏訣,嘴裏念念有詞:「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萬劫,證吾神通。三界內外,惟道獨尊。體有金光,覆映吾身。視之不見,聽之不聞。包羅天地,養育群生。誦持萬遍,身有光明。三界侍衛,五帝司迎。萬神朝禮,馭使雷霆。鬼妖喪膽,精怪亡形。內有霹靂,雷神隱名。洞慧交徹,五炁騰騰。金光速現,覆護真人……」

    梁惠凱胡亂的念着,越念越快,快到自己都不知道念的什麼。那民警更不知道梁惠凱在說什麼,看着地上三個人在嗷嗷大叫,以為被梁惠凱施展法術制住了,嚇得不敢往前。梁惠凱一步一步朝他逼近,那民警一臉驚恐,「嗷」的一聲轉身就跑。

    梁惠凱心裏一樂,這個膽小鬼!跟着走了出去,迎面撞上一臉懵逼的王建雄,順手在他身上點了一指,然後大搖大擺的出了派出所。正想給鍾靈打電話,卻發現車子停在路邊,上去後說道:「膽子大了哈,敢開車來回跑。」鍾靈打量了他一眼問道:「你怎麼頭髮都濕了?」梁慧凱說:「咱這小屁民第一次進派出所,不是害怕嘛!不過,民警同志還是公正公平的,講清道理就放我出來了。」

    張強疑惑的說道:「這麼簡單?」梁惠凱掏出銀元,在他們面前得瑟了一下說道:「完璧歸趙!實話跟你們說吧,袁大頭簽字版、紀念版相對便宜,但是最少也值幾萬塊錢。其他軍閥的就更值錢了,像段祺瑞的最少也要幾十萬,你們說,二三百萬的東西我能輕易還給他?做夢!」

    劉國軍說:「沒事就好啊,把鍾靈擔心壞了。不過,這次發了財,是不是該請客呀?」梁惠凱說:「不好意思,家裏還有病人,過兩天一定請大家好好熱鬧熱鬧。謝謝哥倆關心,把你們送回家,我們也要回家,有情後補。」

    鍾靈開車把張強和劉國軍送回家,小心翼翼的出了縣城,說道:「你開吧,太緊張了。」梁慧凱說:「還是你開吧,練練手。咱們也不着急,能趕上回家吃晚飯就好。」鍾靈問:「我怎麼感覺沒那麼簡單呢?到底怎麼回事?」

    他們遲早要找上門的,提前打打預防針也好,梁慧凱說:「知我者媳婦也!我進去後這幫混蛋用電棍伺候我,打一下兩下我也就忍了,竟然把我電暈了!是可忍熟不可忍,點了他們的穴位就出來了。」

    鍾靈嚇得一哆嗦,差點把車開到路邊兒。梁惠凱說:「緊張啥?慢點開。」鍾靈嗔道:「我能不緊張嗎?你這叫襲警。」梁慧凱說:「我不能等着被他們折磨死吧?你就放心好了,他們身上一點傷都沒有,憑什麼說我襲警?就像他們拿電棍打我一樣,我也無處訴冤啊!」

    劉翠花說:「估計咱們還沒回家,他們後邊兒就追上來了。」梁惠凱說:「大過年的都放假了,沒那麼快。再說,他們行得不端,做得不正,估計要先去醫院拿到證據再來抓我。可惜呀,永遠也沒證據!我就不信他們的領導也和他們一樣混蛋,如果真是那樣,我就把事鬧大,讓他們都躺在醫院去!」

    鍾靈氣惱,說道:「別不知道自己多大本事,人家一槍把你送到老家去了。」梁惠凱說:「我能怎麼辦?他們用電棍足足打了我有一分鐘!也就是我身體好,身體弱的還不被電死?如果執法隊伍里都是這些人,那樣老百姓還有什麼好日子過?你也放心,他們只有隊長以上的才有槍,民警根本就沒資格。」

    劉翠花咯咯一笑說:「這種惡人就應得到懲罰!還是你牛!」鍾靈氣壞了,恨不得扇劉翠花幾個耳光,怒道:「這叫小不忍則亂大謀!萬一他們的背景很深,你就等着進監獄吧!」梁惠凱連忙安慰道:「別生氣,別生氣,好好開車,我想想怎麼對付他們。」

    鍾靈的話讓梁惠凱隱隱有些後悔,真要是被抓起來可就不值得了,早知如此,還不如把袁大頭退還給他呢。可梁惠凱家世代是貧農,只有他這一輩兒祖墳冒青煙,算是活出個人樣來,能有什麼辦法?現在後悔也沒用,只能走一步說一步了。

    過了一會兒,鍾靈問道:「想到辦法了嗎?」還當真了!梁惠凱澀澀一笑說:「我這不是正想着呢。」鍾靈責怪道:「衝動是魔鬼,你就是那個不長記性的人!」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劉翠花臉一紅說道:「抓人也需要證據,難不成一個小小的張春就能一手遮天?他家有狗屁本事?無非是仗着他爹學生多而已。再說他的小舅子騎着破自行車來回跑,有什麼能耐?我看是杞人憂天!」鍾靈氣惱:「就這不也差點被打死不是?做事兒哪能一根筋,只圖一時痛快不顧及後果?」

    本來梁惠凱遇到了土匪,讓人無緣無故的用電棍打了一頓,鍾靈心疼的要死,可讓劉翠花攪得火氣蹭蹭往上漲,劈頭蓋臉一通訓斥。罵完了自己又後悔,語氣也緩和了下來:「你不是說過,白雲觀的呂道長那兒車水馬龍,認識不少高官顯貴嗎?說不定呂道長就認識他們的領導。」梁惠凱一拍腦袋說道:「我怎麼把這事忘了?還是你聰明!停車,讓我來開,咱們先去白雲觀,拜訪呂道長去。」

    從縣城方向往回走,白雲觀所在的山川叫南川,梁惠凱老家那道川叫北川,走山路相距不過十來里地,走公路就遠了,要繞四十多里。這條公路梁惠凱走過一次,正是把劉翠花和張春打的生死不明,慌不擇路從這兒坐車逃走的,觸景生情,心中對張春更恨了。

    把車停到公路邊的小廣場上,梁惠凱獨自去了道觀。這兒下午清淨,呂道長正在院裏練拳,見梁惠凱來了,打量了一眼問道:「惹事了?」梁惠凱吃了一驚,問道:「您怎麼知道的?」呂道長哈哈一笑說:「相由心生!我要是沒這點本事,你就不用來求我了。」

    梁惠凱心想,比張老道拽多了,要不人家這兒香火旺呢!說道:「您是活神仙!弟子我闖了大禍,希望師傅您能指點一二。」便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呂道長說:「禍莫大於不知足;咎莫大於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私慾是罪惡之源啊!古往今來多少貪夫殉財,不知足,不知止,栽進了罪惡的泥潭。你放心,咱們豈能任他逞凶?若是找你去,就說你只會施法,不會解救之術,讓他們來找我,什麼事自然明了。」

    梁惠凱心裏豁然開朗,謝了呂道長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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