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四十七章 養羊

作品:《天下藏局

    我們只得跟着他們往前走。

    走了一段路。

    剛好來了一輛牛車,三頭牛拉着個大車板,老大爺帶着氈帽。

    我們叫停了牛車,問老大爺去哪兒。

    老大爺的普通話不是很標準,但大概的意思我們算是聽懂了,他要去鎮上拉小羊。

    我們讓他稍我們一段。

    老大爺二話不說,讓我們上車。

    牛車在道上奔馳。

    其實這種山路,坐牛車的速度並不比汽車的速度差。

    在車斗上,劉會長一路板着個臉,顯然對我們之前逃跑的行為很不高興。

    夏禧在不斷逗他,一會兒說給他表演一個魔術,一會兒說給他唱幾首歌。

    劉會長完全當他是神經病,沒搭理他。

    夏禧說:「你要是都不樂意,我乾脆給你念一段從龍虎山學來的經咒吧,能招鬼,可拉風了。」

    這貨開始張嘴念經咒。

    劉會長一聽,突然反應過來,臉色陡變,立馬想從位置上站起身,但屁.股剛抬起,又坐了下去,整個人徹底傻住了,雙目無神,表情呆滯。

    旁邊的郝安也是一樣的表情。

    夏禧搞了祝由術!

    我和小竹立馬上前,掄起手刀,對着他們的脖子猛錘了兩下,他們頓時暈了過去。

    牛車大爺正專心致志駕駛,壓根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

    我們直接將劉會長和郝安給丟下了牛車。

    夏禧沖躺地上的兩人揮了揮手:「兩位,撒由那拉!」

    之前劉會長那副你死我活的樣子,雖然我們能幹倒他們,但畢竟劉侯爺武功也不是蓋的,他要發瘋拼命,大家難免會受傷,只得先順從了他,再找機會進行偷襲,以最小代價拋棄他們。

    夏禧懂我的意思,在車上先故意亂七八糟發神經,消磨劉會長的警惕,最後讓他發懵。

    其實劉會長說得很有道理,目前我們還沒徹底脫離危險區,隨時可能因為緣份,與我們與相柳的人相遇。

    可我特麼會怕這個?

    牛車大爺趕了一段路,可能覺得後面的重量輕了,回頭瞄了一眼,嚇得一大跳,立馬「吁吁吁」地叫停了牛,詫異無比地問道:「怎麼少了兩個人?」

    我回道:「我們本來就四個人乘車啊,大爺你莫不是看花了眼?」

    大爺聞言,身子一哆嗦,瞪大了眼睛。

    陸岑音說:「你別逗大爺了!大爺,他們是採藥的,剛才半路自己下車了。」

    我笑道:「大爺,我逗你玩呢,繼續走吧。」

    大爺對我說:「小伙子,人嚇人得死,可千萬不能這樣。」

    牛車一路往東。

    路上停下來休息了一次。

    我們沒吃的,牛車大爺拿出了餅和水給我們吃。

    這些天幾我們乎都沒吃到正兒八經的食物,全餓壞了,狼吞虎咽,將大爺的餅全部吃完了。

    我們身上也沒錢,挺過意不去的。

    陸岑音取了身上的小手鍊,送給了大爺。

    老人家死活不肯收,但陸岑音硬是要給,大爺最終才收下了。

    夏禧見狀,臉上肌肉直抽搐,低聲嘟囔道:「這鏈子最起碼值一兩萬,吃個餅就給出去了……真是人各有命啊,有些人生來就能吃着軟飯唱着歌,哥們卻只能挖着墳墓西北風喝一喝。」


    小竹「噗呲」一笑。

    夏禧說:「笑啥笑?你命也不咋樣!」

    小竹撇了撇嘴。

    晚上十點多。

    我們終於到了一個叫鐵屯的小鎮。

    這地方太小,連個旅館都沒有,我們都不知道哪兒住宿去。

    大爺交待他一位養羊的朋友,讓他招待我們幾天,自己則連夜拉羊上牛車,凌晨就趕到下一個鎮子送貨去了。

    養羊的農戶姓焦,是一位啞巴,人很樸實,家裏住不下,他安排我們在離家一里多地的羊看護棚休息,地方還挺大的,下面墊着軟和的稻草,蓋草蓆,還給我們送來了幾床被子,非常暖和。

    我們住了下來。

    鐵屯這個鎮子離蘭朵雪山最近。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無論是相柳還是田家,他們肯定會認為我們拿着九龍神目珠逃之夭夭了,絕對不會想到我們竟然敢大搖大擺地在鐵屯住下來。

    我們打算先住個把月再說。

    至於錢的問題。

    鐵屯是附近牛羊的集散中心,不少來拉牛羊的人,沒事會聚集起來打牌,小竹說她到時簡單化一個妝,去賺點小錢錢,給焦大伯一點招待費。

    我讓小竹別着急,先住幾天再看。

    在鐵屯的兩天,成了我們難得休閒的日子。

    白天替焦大伯餵羊趕羊,晚上焦大伯會過來找我們喝酒吃肉,有時我們還玩一會兒牌。

    到了第三天。

    我們正在山坡上趕羊。

    小竹卻時不時仰頭朝天上看。

    陸岑音問她在看什麼。

    小竹說:「姐姐,我今天上午老看到一隻鷹飛過……這鷹好像我們上次在山上道觀里那只會抓手機的老鷹啊。」

    我一聽,頓時愣住了。

    尋思莫非田家這次將那隻鷹給帶來了?

    不管是不是。

    我直接招呼他們回看護棚。

    到了看護棚,竟然發現裏面有人。

    我們轉身就想走。

    門裏面走出來兩個人。

    一人是劉會長,一人是郝安。

    劉會長搖着扇子:「蘇兄,你可讓我們找得好苦啊!怎麼還在這裏養上羊了?」

    我說:「老劉,你特麼可真沒意思!」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看在咱們多年感情的份上,在路上我沒有真的對你動手。可你這樣死纏爛打的,當真不怕屁.股開花?」

    劉會長聞言,呵呵一笑:「劉某倒很想見識一下。」

    我轉頭說:「小竹,你去把郝老闆打殘,省得他來金陵找你姐結賬。」

    「我來讓老劉屁.股盛開花朵!」

    小竹點了點頭:「好嘞!」

    我們迅疾欺身上前。

    「唰」一下。

    劉會長扇子陡然一展,黑色的粉末鋪天蓋地朝我們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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