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灘上，鄭歌『哦』了一聲，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問道：「什麼方案啊！」

    「鄭總，這個方案有些古怪。」

    孫筱雨遲疑了一下說道。

    「哦？」

    鄭歌有些好奇了。

    「二選一。」

    孫筱雨看了看手裏的資料，皺了下眉說道。

    「二選一？」

    鄭歌一愣，睜開眼，皺眉道：「和信集團這件事不是郭亞負責的嗎？一個部門經理，怎麼把方案傳到你這邊了？」

    部門經理，只能算是一個中層領導，還沒資格直接向鄭歌匯報的，經理上邊還有總監呢。

    孫筱雨搖搖頭，她也有些納悶。

    這份方案，應該遞交給郭亞副總的。因為和信集團的事情，是郭亞負責的。

    現在這種情況，屬于越級報告。

    原本這種文件，她可以自行處理的，沒必要向鄭歌匯報的。可她覺得這份文件，有些不對。

    「給我看看。」

    鄭歌皺眉道。

    孫筱雨連忙把資料遞給鄭歌。

    鄭歌接過資料翻了幾眼，怒道：「這個混蛋，是誰提拔的？」

    孫筱雨皺着眉，說：「這個經理，是之前從其他公司挖過來的。這份方案我覺得有些奇怪，而且還是越級遞交，感覺有些不正常。」

    鄭歌皺着眉，這麼說這裏面有貓膩？

    「混賬。」

    鄭歌看了眼資料，忍不住罵了一聲。

    孫筱雨低着頭，不敢說話。

    鄭歌扔下手裏的資料，重新躺在椅子上，「通知郭亞，查一下這個經理，不論有沒有問題，都要重新考察任用。」

    這個經理不是有貓膩，就是能力有問題。

    反正是不能繼續用了。

    所謂二選一，不就是前世的3q大戰嗎？

    給用戶一個選擇，要麼保留我，卸載它。或卸載我，保留它。強制性二選一，逼着用戶做選擇的。

    鄭歌前世也經歷過這場大戰，經歷過這種「有他沒我，有我沒他」的選擇。

    感覺太那個啥了……

    沒想到，這一世，一個下屬竟然也提出了這個方案。

    你說對手如果是企鵝集團，或者tt集團的話，你出這麼一個主意，還說得過去。

    但尼瑪，區區一個和信集團，一個晚上就被遠大集團打的七零八落的破企業，用得上這種損人不利己的方案去打壓？

    瑪德，這是多腦殘啊！

    或者說，認為老子是腦殘？

    天知道，前世qq弄的這一出，遭了多少罵。

    哪怕過了十年，提起3q大戰，還有人忍不住罵一聲來着。

    這個世界，以遠大集團的體量，打壓和信集團旗下一個互聯網企業，本就是以大欺小了，還尼瑪出這種注意？

    嫌老子被罵的不夠慘嗎？

    可以想像，這個方案一旦實施下去，恐怕不僅不能把和信集團給打壓下去，反而還會適得其反，使得和信集團得到網友們的同情心。

    弄不好，還特麼給和信集團宣傳一波。

    讓本來快死的和信集團，滿血復活。

    越想越氣。

    麻痹的，這是個內奸吧。

    「查，查清楚了，讓這混蛋收拾東西滾蛋」

    鄭歌惡狠狠道。

    「明白。」

    孫筱雨點點頭，轉身離開別墅。

    ……

    晚上，鄭歌和沈家祖孫三人，行動起來，開始準備晚餐。

    準備晚餐人手不太夠，就讓讓阿正、孫筱雨他們也過來幫忙了。

    阿正燒烤手藝不錯，就負責做燒烤。

    忙碌了一陣，一群人坐在沙灘上，一邊吹着海風，一邊喝着啤酒，閒聊起來。

    看着大海，鄭歌突然想起，似乎還有件事沒辦呢。

    春節期間，在老家進行2月份抽獎時，抽到的一隻小海龜。

    本來說是要放生的，可惜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鄭哥，這裏真好。」

    傍晚，吃了幾串烤肉的小琪靠在椅子上，揉揉小肚子，伸了懶腰，眯着眼，小臉上寫滿享受。

    「喜歡的話，可以在這邊多住些日子。」鄭歌笑道。

    小琪本來還要上學的，並且馬上就要高考，靠大學了。

    可是突如其來的病症，只好暫時休學了。

    沈小琪聞言，搖搖腦袋，微微皺了下眉，轉頭對自己爺爺說：「爺爺，我還是想回去上學。我這都沒什麼事了，老是待在家裏也沒意思。」

    沈老爺子皺了皺眉，他也想孫女去上學，可萬一出點什麼事咋辦？

    「小琪想上學的話，可以請家教啊！學歷無所謂，但學問很重要，不能荒廢了。」

    鄭歌笑了笑。對於有錢家的孩子，只要能力上去，學問上去，學歷無所謂。

    學歷只是敲門磚。

    前世很多人說，某某富豪，沒上學，輟學。高中學歷、小學學歷，卻創業成功，當上董事長，聞名全球，成為首富啥的。

    很多人還紛紛去效仿。

    鄭歌覺得可笑。

    沈小琪嘟了嘟嘴，請家教哪裏有學校舒服？

    要讓其他同齡人知道她的想法，不知道會不會打死她。

    「嗯！小歌說得對。學問很重要，不能因此把學業荒廢了。這樣吧，回去後給你找個好家教，就在家裏學好了。學校那邊我給你安排一下，今年高考，你照常去參加。至於大學……」沈老爺子猶豫了一下，「去魔都大學吧，離家近一點。你余伯伯在魔都大學擔任校長，有點什麼事，也能照看一下。」

    鄭歌詫異，沒想到魔都大學的校長，和沈老爺子還是朋友。

    這人脈，廣啊！

    沈小琪噘着嘴，有些不開心。

    「來，老爺子，走一個。」

    鄭歌端起白酒。

    白酒啤酒摻着喝。

    「好。」

    沈老爺子笑呵呵的端起酒杯。

    吃着喝着聊着，不知不覺，已經是晚上八九點了。

    老爺子和沈奶奶年齡大了，今天又逛了一天，有些累了，就上去休息了。

    沈小琪也沒多坐，十點多的時候，去上樓去了臥室。

    鄭歌則坐在沙灘上，從【福字抽獎】面板庫存里，取出那隻小海龜。

    「生命力挺頑強的。」

    鄭歌把海龜放在掌心上，笑着嘀咕一聲，起身走到海邊，走進海水裏，彎腰把小海龜放進海里。

    「小傢伙，回歸大海吧，希望你能活得長長久久，不要被鯊魚吞了。」

    鄭歌心裏感覺有些古怪，仿佛不是在放生，而是放孩子外出遠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