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隕石天降

作品:《末日凡人

    天空中的太陽已經西斜了,已經有快三個月沒有下一滴雨了,田地之上農作物都是奄奄一息,馬路上,柏油路都已被太陽烤得發軟了。一股熱浪撲面而來,讓人氣也喘不過來。路邊兩旁的大樹上,知了沒完沒了地叫,好像在說:熱死了,熱死了。

    這樣的氣候在張帆的記憶里是從來沒有過,看了一下手機,已經快下午四點了,可是空氣中的溫度依舊沒有什麼變化,這麼熱的天氣看起來今天晚上也沒什麼生意了。想到家裏吃的已經不多了,張帆決定去鎮上超市採購一些,給學徒李悅和老師傅劉建剛說了一聲,就開着廠里的一輛起亞suv出了門。   張帆今年二十六歲了,從小父母離異是爺爺從三歲帶他到初中畢業,在學校因為家庭原因他沒少受同學欺負,老師也是對他不聞不問,所以學習不好沒有考上高中,也不想再上學。爺爺就找了當地武裝部一位遠房親戚,在他十七歲那年送他去當兵了。

    張帆爺爺從五歲那年開始教他練拳,這是當年的一位在那場活動中到鄉下,接受勞動改造的道士給爺爺的,拳譜名字叫武當兩儀拳,斷斷續續練了一些年他感覺沒有什麼厲害的地方,就是在學校和同學打架沒有輸過,身體也比同齡人好一些。

    張帆這人相貌平凡,他板寸頭單眼皮一張臉有點黝黑黝黑的,丟在人群裏面毫不顯眼,個子有一米八左右,練過拳又當過兵訓練過站姿,坐着和走路的時候昂首挺胸的,看起來有些彪形大漢的樣子,但是和帥一點沾不上邊。

    在部隊當了二年汽車兵後他十九歲,在部隊和一位老志願兵馬師傅學了一些汽車修理技術,復員以後就去南方一家汽修廠當了一名普通的汽修工,幹了五年存了七萬塊錢。爺爺在他在南方打工第五年生了病,他辭掉工作回來不久就去世了,爺爺在農村給他留意幾間土牆房子,和一個黑色木頭匣子,裏面有一本他練了好多年的武當兩儀拳。別的就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

    去年國家修高速從他們村里過,老房子拆遷以後給他賠了幾萬塊錢。這些年在外面給人打工的經歷也不那麼順心,於是他也就沒有再出去。鼓起勇氣的拿出積蓄和拆遷款,在老家褒河鎮郊外的馬路邊上租了一套帶小院的房子,他又把一百多平米的院子改造了一下,蓋了修理車間買了一些設備零件,請了一位叫劉建剛的老師傅,又招了一個十七歲的學徒李悅。就開了一家名字叫順鑫的汽車修理廠。他這些年東奔西跑的,現在才回了老家才安頓下來,婚姻大事也一直也沒有解決,現在還光棍一條。

    張帆開的這輛車是早上一個顧客來修的,就有點小問題方向有點跑偏,顧客說好明天過來取車,今天下午才剛剛修好,他開出來試試車順便買些東西。開了幾分鐘到了鎮上,就看見街上熙熙攘攘的,下班的、放學的、那是一個人多車也多。

    張帆才把車停在鎮上寶華超市對面路邊上,就聽一個粗聲粗氣的男人聲音大聲說道「帆子你車把我門都擋住了,我怎麼做生意啊?」張帆一看是好再來麵館的老闆張漢興,他們家經營的是秦省特色的岐山臊子麵,漿水面,梆梆面等麵食。

    張帆笑着給他遞了一支利群煙說「張老闆你看我們五百年前還是一家啊?你不要計較了?我去超市買點東西就走,現在到處都停滿了,一會就走了啊!」「那你快點、沒現在已經開始上客了嗎?」老張板着臉不情不願的說着。

    答應了一聲急忙跑進超市裏面,他想着家裏米麵都不多了,油也要買些,畢竟三個人吃飯他和李悅都是飯桶級別的,一頓飯要吃平常人二三倍的量,他匆匆忙忙買了一些米麵糧油,又買了一些豬肉雞蛋,裝了滿滿一推車,東西裝上汽車以後他對站在麵館門上的老張說「謝謝了,改天去我那裏打牌啊」老張藐視的對他說「你牌藝不行,想給我送錢啊?不要把老婆本輸光了啊」張帆打牌老輸,可一般晚上又沒有什麼事情幾個男人就打打撲克,有時候老張晚上也去和他們打麻將。張帆尷尬的呵呵笑了幾聲打岔說「這幾天鎮上有什麼新聞沒有啊?說說看啊」「這破地方有什麼新聞啊?快走快走,不要擋我在的門口」老張不耐煩的趕他走。

    今天生意不錯,張帆發動汽車一路唱着小曲開回到了修理廠,對着趴在一輛汽車下面的李悅高聲喊道「黑娃來幫我拿東西,買了不少好吃的」李悅一聽馬上爬出來高興的對張帆說「哥,買的什麼好吃的?有肉沒有?」黑娃是李悅家裏給起的小名,他現在才十七歲正是半大小子餓死老子的年齡,有肉吃就是最高興的事情。

    張帆擠擠眼睛對李悅說「買了十幾斤豬肉哩,夠我們吃幾頓的,還買了一箱啤酒,一會冰箱冰鎮了晚上喝點」又對老師傅劉建剛說「劉師傅晚上吃了再回去吧?」老劉快五十歲了在鎮上有房子住,一般就中午在廠里吃一頓飯,晚上就回家吃了。老劉看他們搬東西也沒有搭手,對他們說道「算了,老婆在家裏燒了一條草魚,我回去就吃現成飯了,哈哈」

    晚飯張帆從才買的豬後臀上割了一些瘦肉,切得薄薄的用黃酒澱粉醃製,又洗了一些豆芽大白菜粉條,用本地的豆瓣醬煮了滿滿一盆水煮肉片,又燒了一個蝦米冬瓜,看起來特別的有食慾,看看已經快七點了就叫了李悅過來吃飯。

    現在二零一八年六月下旬了,今年的氣候不正常,現在已經熱的有三十幾度了,這在他們這個處在山脈邊的小鎮是不正常的,其他年份現在最多二十度左右。屋子裏面悶熱的不行,電風扇吹過來的都是熱風,兩個人搬了桌子就到院子裏吃起飯來。農村里電視就放在堂屋中間,在院子裏也可以看見電視。


    這時候就聽播音員說「百年難得一見的流星雨,將於今天晚上八點左右降臨,我國大部分省市地區都可以觀看到這難得一見的景觀」李悅一邊吃飯一邊對張帆說到「哥晚上我們也看看流星雨是什麼樣子,我還沒有見過哩,現在都流行對着流星雨許願望什麼的啊!」張帆一邊吃邊對他說道「那你把蚊香點上,現在蚊子凶的很」很快兩個人就吃完了飯,然後一人一瓶啤酒,躺在院子躺椅上,邊看電視邊等流星雨,一派悠悠然的樣子。

    晚上八點半左右天已經完全黑了,這個時候就見天空中一個個亮點慢慢出現了,看流星雨來了張帆急忙默默在心中念叨着,「請爺爺在天之靈,保佑我修理廠生意興隆,再讓我娶個漂亮老婆,不漂亮身材好也可以,我一定多多的給您生幾個大孫子,無量天尊!阿里路亞」。

    一顆顆流星飛速劃破天空,閃閃的一瞬,照亮整個天宇。尚未被看得清楚,流星便已轉瞬即近,消失在了的夜幕中,流星,它雖沒有太陽那樣的光輝和偉岸,也沒有月亮那樣的光華與魅力,但它的美卻是非凡的。雖然它只有幾十秒甚至幾秒短暫的生命,但是給人的感覺是那麼的震撼。

    流星雨落了有一分鐘左右就完了,空氣裏面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味,好像氮肥一樣,感覺又比那個氣味多了點什麼。張帆也沒有在意,以為是流星燃燒後的正常現象,看看也沒有什麼好看電視,兩個人洗了洗就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老劉一來後就對張帆和李悅說「跟你們說,昨天晚上有流星落在鎮上了,把一家人的房子都打了一個窟窿,把那家的人都嚇壞了,他家的小媳婦沒有穿衣服,裹了一條毛巾被就跑出來了」「你親眼看見的?走光沒有、那個女的漂亮嗎?」老劉一臉笑的對張帆說「我們家和他們就一條街道的,親眼看見的,小媳婦挺漂亮的,就是他男人挺丑的」幾個人說笑了一會,有生意來了也沒有在意的就忙了起來。

    中午吃飯時候旁邊一家褒河鮮魚店老闆過來神神秘秘的說「昨天晚上鎮上流星把一家人房子砸了,你們知道嗎?今天那家女的發狂了,把他老公抱着咬,聽說身上臉上都咬了。太可怕了」老劉忙跑過去對那人說「我知道啊,還親眼看見的,那個女的我認識才結婚不久,挺漂亮的還是鎮上醫院護士,你說她該不會是有癲癇把?或者精神病也有可能,平時也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

    張帆在一邊聽他們說着一邊心裏想,怎麼好白菜都讓豬拱了!最後白菜被摧殘的還有毛病了!不知道還能不能吃。哎,我以後會娶個什麼樣子的女人啊?心裏胡思亂想了一會兒以後,生意又忙起來,他也沒有在意這個事情了。一個下午的生意都特別好,幾個人忙着修車,所以也沒有什麼閒功夫聊天。    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張帆在床上玩手機,看見新聞論壇上說,全國今天多地發生了疑似癲癇病人發狂咬人的事件,張帆對睡旁邊床上的李悅開玩笑的說「黑子,看新聞沒有啊?今天到處都有神經病咬人,是不是生化危機爆發了啊?」李悅玩的王者農藥正在興頭上面,頭都不抬的對張帆說「要是生化危機來了我就是喪屍的一道菜,哥你還好、當過兵又會武術,力氣又大,肯定可以好好活下來,說不定還可以搞一個集聚地,老婆找一堆,小弟拉一群稱王稱霸的過日子,制霸整個褒河鎮,哈哈」張帆對他說的有點哭笑不得,又悶騷的想,如果真的生化危機爆發了,這種日子自己還有點嚮往啊!

    晚上十點多就在張帆在床上快要睡着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公路上通的一聲巨響,好像出車禍了,張帆叫了李悅一聲,把拖鞋一蹬就跑出去了。

    張帆這個汽車修理廠就在公路旁邊十幾米,一般在這裏出了車禍他們心裏都挺高興的,不是幸災樂禍,是因為他們離的現場近,搞不好出了車禍的汽車需要修理,生意就自己上門了。

    他這個修理廠在鎮子外面馬路邊上,路上沒有路燈,兩個人上了馬路就着汽車燈的光線,看見前面一輛大貨車撞在路邊電線杆上,汽車頭已經變形了,他們跑到車旁就看見駕駛室里一個滿臉是血的人在方向盤上面爬着,最樂觀的估計也是昏迷了。

    張帆和李悅看了一下也沒有敢去救人,因為他們都不會救護知識,但如果盲目的救人,傷員肋骨骨折的話,就有可能斷掉的骨頭刺破內臟,造成二次傷害的危險,所以看了一下車不會燃燒,張帆就打了120和122報了警,就在兩個人趴在汽車邊上看汽車破損情況的時候,嗵的一聲響,又有兩輛車在他們眼前不遠的地方撞在一起,兩個人對望了一眼,都覺得今天晚上有點邪門了,一會就有兩起車禍了。

    反正現在已經報警了,他們倆又幫不上這個貨車司機的什麼忙,就走到了才發生車禍的兩輛車旁看看是什麼情況,看現場撞得嚴重不嚴重。才走近一輛五菱麵包車旁邊,他們被眼前看見的一幕嚇了一跳!

    就見麵包車裏面前排的一個人趴在另外一個人撕咬着,晚上光線太暗也看不太清,但是被咬的那個人頭歪在車窗邊上,臉上血跡斑斑,顴骨上一大坨肉已經沒有了。身上衣服被撕的稀爛,一片片暗紅色的血跡在衣服上,座椅上留的到處都是,不知道身體上被咬成什麼樣子,看這個情況估計人已經沒有氣息了。

    李悅看見這個畫面嚇得聲音都變樣了,顫抖的說「張哥,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我們這裏也有網上說的人咬人啊?」張帆現在也嚇蒙了,他什麼時候看見過這種血淋淋的情況啊,他正要回答,前面馬路上就又發生了一起車禍!

    其中一輛汽車裏面爬出來一個人,走了幾步就倒在馬路上面,後面有個人突然鑽出車來,一下撲在他身上就撕咬起來,張帆楞了一下渾身一個激靈,慌忙對李悅喊道「不對勁,好像真的邪了門了,我們先回廠里去,看情況再說,現在不要管他們了」說完當先跑回離馬路十幾米的汽車修理廠,兩個人慌慌忙忙的把修理廠大鐵門從裏面栓上,然後兩個人對望了一眼牙齒打着顫,都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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