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臨州白夜叉

作品:《白酒,臨州,劍

    馬是牽回來了,不過只有兩匹。小招是絕對不肯和這無恥下流淫蕩沒臉皮的色胚子同乘一匹馬的。

    在白酒惋惜的眼神中,小招和緋雲同上了一匹馬。一行三人,直奔一座禪寺。

    要說這禪寺,名字都沒有。知客僧是光頭,主持是個老光頭——這不廢話麼。偌大的寺廟,裏頭全是和尚,帶頭髮的就白酒一個。

    把他丟在這裏,倆姑娘就溜了。

    皇宮內,一身宮裝的緋雲忙不急跑向御花園。正準備和自家老婆來一場夏日密會然後那啥的一對狗男女被另一隻單身狗破壞了大好氛圍。

    「皇兄,皇兄!有辦法了!」

    無奈,只得放下老婆的手,端端正正擺出一副人主的架子。「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我這不是高興嗎。看着皇兄你最近都苦着臉。聽下人說,你半個月都沒吃好飯了。」

    「哦,你倒是比勛親大臣都有用。說吧,有何事稟報。」

    「那秦老賊不是要往皇宮裏塞人嗎。我找來一個特厲害的人物,能把他們都趕走!」

    「一派胡言!堂堂宰相,豈是你一介女兒家可以置喙的。」

    「哼,那賊老頭就是個奸臣。我是皇朝長公主,這裏是皇宮大內,有什麼不可以說的?」

    「慎言吶,緋雲!」

    「哼,他連大內侍衛都要插手了,還不許我說了?」

    「唉......」皇帝擺擺手,示意緋雲不要再往下說,「此事朕心中早有腹案,下去吧。」

    癟着嘴的緋雲來的快,去的也快。經她這麼一攪和,好不容易得來的好心情瞬間又被打散得一乾二淨。吩咐皇后和下人都離去,皇帝一個人坐在涼亭內,喝着悶茶。

    「丙七,那人什麼來歷?」

    「臨州人。」

    「緋雲怎麼識得的?」

    「是屬下告知。」

    「品性如何?」

    「貪財好色,無恥下流。」

    「實力如何?」

    「尚未可知。」

    「試他一試。」

    「遵命。」

    一連兩天,白酒這廝都過着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的完美生活。不過可惜的就是,這裏都他娘的是光頭。咋就沒有來敬香禮佛的良家少婦嘞?

    白酒正想着出去看看美女,眼前就來了一個美女。

    輕輕雲粉裝,淡淡胭脂香,姣姣綺羅光。就是說話不咋好聽,「臨州白酒,僥倖得了丁榜狀元。終日無所事事,所謂遊手好閒。不曾出戰,所謂貪生怕死。賴賬不還,所謂品性低劣。還有什麼是要補充的?」

    「嘿,我就這麼些優點全讓你知道了,情報網夠強大啊。」

    「今夜,紅樓,瓊林宴,看你值不值二十萬金。」

    「不去。開什麼玩笑,那種一聽就高大上的名字,根本不適合我這種俗得不堪,又......」

    「紫芝,紫大家,聽過?」

    「當然,我還見過呢。」

    「這是她發的名帖,你去不去?」

    「我糙,當然去!對了,你知道去哪找萬山商會的話事人咩?」

    「有仇?」

    「問問才知道。」

    「萬山商會是沈家的,今夜沈家大少也會去。」

    「好說,都湊一起了。」

    是夜,紅樓早已經張燈結綵,高堂滿座。回字形的閣樓設計的極為巧妙,每一個隔間都有專門的侍女。牆壁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似木非木,看着不厚卻聽不到外界一點聲音。

    「嘿,我說。這麼高大上的宴會,你一個小侍女跟來做什麼?有失體統,嗯!」

    「怕我耽誤你和紫大家幽會?」

    「說什麼呢?我和她就見過一面,如果真能幽會,那我當然不拒絕,嘻嘻。」

    「真是欠的慌。」

    「嘿,彼此彼此。你帶我來這裏本來就不懷好意。說吧,準備怎麼幹?偷紫芝姑娘的內衣,還是踹沈大少爺屁屁。只要錢到位,一切好說。」

    「下賤至極。」

    「沒你無恥。」

    「瓊林宴,你爭得頭籌,我讓主人再加十萬金。」

    「嘿,先說好。吟詩作畫,一竅不通;詩詞歌賦,一概不會。」

    「哼,白痴。紫大家奏鳴一曲後,便是世家公子對賭之時。」

    「賭什麼?要我出老千?」

    「要你打一架。」

    「我去,你太看不起我了。區區打一架,怎麼能體現本少俠的實力?」

    「據我所知,沈家的門客是漠府有數的高手,名號......」

    「打住,告訴我他是不是識靈境界就行。」

    「天下誰能趨勢識靈強者?你怎的這麼蠢?」

    「不是就完了,毆打小朋友而已。」

    「區區丁榜,倒是自信爆棚。」

    「你懂個錘子。」

    白酒把酒壺裏的最後一點酒也喝光了,嚷嚷着:「嘿,小侍女,給爺續上。」

    看着一步三搖出外買酒的小侍女,白酒哼哼一聲,「切,有蘇酥的病,沒蘇酥的命。」

    另一個隔間,沈家大少夥同他一堆狐朋狗友在嘮着嗑。

    「沈少好生闊綽,請紫大家一曲,可是足足萬金吶。」

    「區區小事,不足掛齒。」


    「呵,沈少大氣。不過,沈少可知,此次對賭,緋雲公主也摻和進來了。」

    「哦,阿大的對手就是她的人?」

    「自然,不知那個天天只知道遛鳥釣魚的白痴公主,哪裏找來個不知死活的屁孩兒。不過倒也奇怪,來了皇城兩天,一直在興國寺待着,不曾露面。」

    「小孩?」

    「十三四歲,也不知道上輩子積了什麼大德,竟然入竅了。嘿,本公子入竅都二十了,還是天天靈藥養着的。」這人說着,又喝了一杯酒,「唉,世事不公啊。」

    沈大少表面微笑,心底卻是在暗罵,「一群傻子,十三四歲就入竅的人,能沒有背景嗎?我出糗,你們笑,打的好主意!」

    「各位,我去摘朵花,失陪片刻。」

    出門幾步,沈大少趕忙叫來自家阿大,「等會你上台,陪那小孩做做戲,然後下來就行。」

    「是!」

    「對了,去慫恿一下秦籃子的人。讓他去磕一磕。」

    「是,沈少爺。」

    回到白酒這,小侍女終於把酒打回來了。

    「嘿,怎麼又是一壺。你咋這麼摳門?」

    「這一壺酒幾千兩,你給的錢還不夠!」

    「這他嗎的裏面裝的是皇后的奶吧?這麼貴!」

    「放肆,竟敢辱沒皇后!」

    小侍女酒壺一摔,這下可好,徹底沒酒了。

    「MMP,打個比方懂不懂?再說了,我這是夸皇后娘娘,你懂個錘子!那你的奶能賣這麼貴麼?」

    「無恥之尤!」

    萬萬沒想到,這破地方一壺酒這麼貴。從有錢小妞那坑來的錢瞬間就沒了。沒辦法,只能幹看着別人送花。

    「沒想到紫芝在這裏有這麼多狂熱粉絲,嘖嘖。那花多少錢一朵,你給借點,我也湊個份子。」

    「一萬兩銀子一朵,借不起!」

    「小氣。去問問這裏能不能賒賬,我先賒個幾十朵,就記在你家主人名下。」

    「你當這裏什麼地方?」

    「得了,把我的劍拿去抵押。好不容易紫芝還記得我,不捧捧場說不過去。」

    「豬鼻子插蔥,裝象。」

    「尼瑪,這叫裝麼?老子實打實的給了錢好不好?」

    「身為臨州人,卻拿劍做抵押。也不怕丟了臨州的臉。」

    「抵押又不是賣。」

    小侍女拿着劍出去了,很快下面的司儀就唱出了高名。

    「臨州白夜叉,贈花兩百朵!」

    白酒一下驚掉了下巴,「我去,能抵押這麼多?」下一秒,這話又變成了,「我糙,這麼多怎麼還?」

    不止他驚訝,全場的人也是一陣譁然。

    「臨州人?」

    「比沈大少還送的多?」

    「沈大少,莫要讓臨州人搶了咱中州人的風頭!」秦籃子也立馬在一邊慫恿着。

    沈大少是什麼人?天下第一商行的下屆話事人,錢在他眼裏就是紙。當即就一擺手,「阿二,去加夠兩千朵。」

    「中州沈少,贈花兩千朵!」

    白酒剛吃的花生米都吐了出來,「尼瑪,聽個演唱會這麼花錢的?有錢任性,我日。晚上打你悶棍去。」

    紫芝一曲奏畢,也是朝着白酒鞠躬,而後再衝着沈大少的包間鞠躬。

    「這白夜叉是紫芝姑娘什麼人?怎的如此不識好歹?」

    「罷了,或許是舊識。」

    這些鳥人知道個屁,紫芝哪裏是給白酒面子,分明是給他拜把子大哥面子。

    俗話說無知者無畏,又加上這群貨本就生在天不怕地不怕的家庭,當下就要去找白酒的茬。

    沈大少也樂得看戲,不參合。一副高雅的樣子在那裏獨酌。

    秦籃子破門而入,見着白酒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更來氣了,「你就是白夜叉?」

    「嗯?你是哪根蔥?」

    「老子秦籃子!」

    「我還請椅子嘞。」

    「嗎的,不識好歹。老子給你長長眼!給我上!」

    這下好了,沈大少還是高估了秦籃子的智商,都不用他派人慫恿,這貨自己帶着人上門了。

    都說家家有個壞老三,這宰相的老三,不止壞,還蠢的沒邊。就臨州人的尿性,能給你宰相面子?就是皇帝的聖旨都照丟不誤。更不用說你這個宰相家的傻兒子。

    不出沈大少所料,秦籃子和他的狗腿子沒堅持過三個呼吸,就被白酒從樓上丟了下去。

    狗腿子摔成了王八,秦籃子摔成了秦傻子,頭頂還插着不知道哪裏來的兩根蔥。

    秦籃子掙扎着爬了起來,「嗎的!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阿二,去請我四叔過來,帶御林軍!」

    「嘿,小妞。我沒聽錯吧?他說的是御林軍?」

    「對,你沒聽錯,就是天子私軍,御林軍。」

    「尼瑪,這貨是皇帝的私生子?」

    「不,他是宰相秦少言的三兒子。」

    「我了個去,這中州到底誰當家?皇帝還是宰相?」

    「廢話,當然是當今聖上!」

    「那尼瑪自家的狗都栓不住,當個屁皇帝。遛了遛了,對了,把我的劍偷回來。」

    「那欠紅樓的二十金怎麼辦?」

    「誰知道你賒那麼多,當然不還了!」

    「......」小招已經找不到更低劣的詞彙來描述白酒,已然無語。

    偷了劍,這倆貨一路回到了興國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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