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第八十七章

作品:《天下第一少女攻[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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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第一少女攻[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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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疏感覺到旁邊夏之衍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他渾身像是過電一般抖了三抖,細密的雞皮疙瘩從脖子一直蔓延到腹下。這距離實在太近了, 他受不了了, 簡直想逃跑。

    強作鎮定, 薛疏不耐煩道:「你辭不辭。」

    趙禿頭他活了四十幾年,就沒見過這麼囂張的學生,不止如此,脖頸上的那雙手指掐得愈發緊了, 令他猶如砧板上的死魚一樣喘不過氣來。他死命掙扎轉動腦袋,就對上夏之衍冷漠的一雙眼睛。

    不止如此, 還有辦公室另外兩個老師,平時一口一個主任、對自己恭維至極的那個此時用教案擋着臉看好戲,滿是落井下石的嘴臉,這樣倒也罷了, 趙禿頭一轉眼就看到林臉上的憐憫。

    趙禿頭終於爆發了, 前所未有的憤怒, 他幾乎崩潰, 抬腿朝後面踹去:「小兔崽子今天我非弄死你不可!放開我!辭職你媽逼, 我辭個屁!」

    在場沒有人身手能快得過在軍事基地專門訓練了好些年的薛疏,趙禿子這一腿他本來輕而易舉地就可以躲過,並輕輕鬆鬆地將對方揍趴在地上。只是這一瞬間夏之衍的眉頭猛然跳了一下, 下意識地抓住薛疏的手, 往自己這邊一拽——

    &小心點兒。」

    這話一出, 夏之衍自己也怔住了,頓時有幾分不自在,放開了薛疏的手。

    只是被夏之衍這麼轉瞬即逝地一牽手,手指尖溫潤的觸感沿着神經傳來,密密麻麻如同針尖扎在腰間,上下渲染過去,酸麻一片,薛疏三魂丟了七魄,什麼閃躲格鬥動作都想不起來了,整個人都懵了,大腦一片空白。

    幾個血淋淋的大字哐當砸在腦袋上,夭壽啦,夏之衍牽他手啦。

    於是這一腳反而結結實實地踹在他膝蓋上。

    發出骨頭幾乎要斷裂的清脆響聲。

    薛疏傻站在原地,還沒有任何動作,趙禿子就捂着腳摔在地上,撕心裂肺地慘叫一聲。

    辦公室的門只是虛掩着,裏頭的動靜令張廳長再次轉身回來,校長本想拽着對方趕緊離開這地兒,但見對方眉頭威武一皺,頓時客套寒暄虛以逶迤的話都不敢說了,只能灰溜溜地跟着返身。

    卻沒想到,入目的就是趙禿抬腳踹薛疏的場面。

    校長兩條腿一軟,真的差點要當場跪下了,這趙禿是不是瘋了!居然敢踹薛疏!還是當着張廳長的面!到底有沒有人來把他關進瘋人院,他怕是不僅不想要仕途了,還不想活了!

    &就是你說的『從沒發生過老師打學生的事件』?」張廳長只是簡單掃了薛疏一眼,就知道對方沒有事,這是自然,要是干架還干不過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那他爸把他送到軍事基地封閉訓練多年也是白費了。

    校長啞然。

    趙禿抱着腳坐在地上,不知道剛才到底是踢到了鋼板還是什麼,八成是骨折了。他疼得豆大的虛汗一顆顆從腦門兒上掉下來。此時見到張廳長去而復返,再也顧不上面子了,心裏恨極了,滿門心思都是把這兩個學生給弄死。

    他臉色痛苦地嚎叫:「疼……疼死了……」

    這喊冤般的叫聲一出,把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過去了,包括張廳長身後的兩個年輕副官。兩人對視一眼,都無奈地笑了笑,像看小丑跑馬戲團似的看着趙禿子跌坐在地上自導自演。

    這禿頭老師八成還不知道薛少是什麼人,就連張廳長都要給他三分薄面。在軍事基地里也沒人敢招惹他,除了畏懼他背後的身份,還實在是因為連拳腳都打不過他。整個軍事基地都知道,要想穩贏錢,就壓薛疏!

    就他一個小小學校的小小主任,還不是正的,這不是上趕着找死嗎。

    可惜趙禿抱着腿垂着頭,滿臉痛苦,並沒有看見別人眼裏的嘲諷。他大喘着氣道:「我承認,剛才教訓班上的學生是嚴厲了點兒,但是也不至於被打成這樣啊,我真是沒想到一大把年紀還要這樣侮辱……這人哪裏是學生,分明是地痞流氓,穿的也不是咱們學校的校服,八成是社會人士混進來的,校長>

    後半句話自然是衝着薛疏來的。

    整間辦公室的氣氛頓時尷尬無比,兩名軍官幾乎要笑出聲來。

    校長滿頭大汗,大聲呵斥道:「閉嘴!」

    趙禿被這一喝給弄得的一激靈,校長平時就是個和稀泥的脾氣,哪裏這麼強硬地斥罵過別人,可到底是怎麼了,他今天被這樣欺負,難不成真讓這兩個崽子騎到頭上去。頓時心頭怒火騰然而起,一吧嗒嘴皮子就要接着說。

    張廳長卻突然開口了,叫他的話頭戛然而止。

    &長,短短時間內,這位老師這樣囂張,連打兩個學生,扇耳光,拿腳踹,我倒是想知道這都不算打,難不成非得把學生送進醫院,貴學校才認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張廳長皺着眉,臉色已經沉了下來,也懶得講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了。

    薛疏是薛家的寶貝兒子,在外面受了欺負,萬一回家去說上幾句,保不准要牽扯到他的烏紗帽。他雖然和薛家走得十分近,也是薛疏父親的生死之交,但畢竟還是上下級的關係。

    平時把薛疏當做自己侄子教訓幾句也就罷了,那只是玩笑話,還真把別人當自己侄子不成。按照地位勢力來講,他給薛疏父親當侄子差不多。


    他可拎得清。

    校長抹了把汗,張了張嘴巴,半天找不到合適的話,只有保車棄卒,決絕道:「咱們學校絕不姑息養奸,廳長說的是,這種事情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打人的老師已經失去師德了。趙長嶺,你起來,這三個月你先回去思過,記一次大過,全校通報批評,這副主任你也不用當了,三個月後看你悔過情況再說。」

    三個月。

    三個月時間足以整個學校再無他立足之地了,平時他得罪了多少人,這三個月里就有多少人看他笑話,指不定用什麼嘴臉對他。這次副主任的官職沒了,他都四十好幾了,好不容易爬到這一步,瞬間變泡影了。

    趙長嶺頓時癱軟在地上,看着校長,又看着張廳長,最後視線回過來看着夏之衍,看着薛疏,他想不通,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為什麼明明他是老師,他有權利,該對他吹噓逢迎的是那些想讓成績提高的學生和家長,該站在他這邊的應該是沆瀣一氣的校長。那位廳長年紀不過四十,坐到這個位置,想必一路上骯髒勾當也幹了不少,也應該對這件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那麼到底為什麼,他落到了這個地步。

    如果他到這件事情結束,還不知道薛疏的身份的話,或許他還能抱着怨天尤人的想法,心裏好受點。可是緊接着,他就見張廳長走過去,拍了拍那名穿着黑色襯衣的少年的肩膀,方才還沉着的一張臉居然和緩了幾分,問:「你沒事吧。」

    反而是少年,半點受寵若驚的樣子都沒有,只是面無表情地微一點頭。

    趙長嶺心裏一個咯噔,頓時反應過來這前後的關係,也明白自己到底真正得罪了誰。

    怪不得這少年這樣囂張,一上來對自己就是擒拿式。

    他是不是傻!有眼不識。

    趙長嶺面如死灰,雖然仍然想要掙扎一下,卻也知道此時再多說,也不過自甘墮落、丟掉最後一層臉面罷了。他癱軟在地上,一雙眼珠愈發渾濁。

    張廳長一觸碰到薛疏的肩膀就覺得不對勁兒,這孩子怎麼回事,渾身都繃緊得不行,難不成剛才受傷了?張廳長畢竟教導了薛疏有兩個年頭了,對他也有幾分關懷,頓時眉頭一皺,見對方右手緊捏着左手,還以為對方傷到了手,頓時就去掰開薛疏的手,問:「手受傷了?」

    不對啊,趙長嶺踢到的分明是薛疏的膝蓋,他死死捏着手幹什麼。

    卻見薛疏動作迅即地倒退一步,耳畔微微紅着,將左手握成拳頭放進了褲兜,當作什麼珍寶一樣藏了起來。

    張廳長:「……」這孩子越來越古怪了。

    夏之衍看着他,樂了:「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你幹嘛這麼早開始操心。」

    &這不是未雨綢繆嗎?」薛疏推着自行車走在他身邊。

    &背着了之衍拿下他肩膀上的書包,扔進了自行車前面的籃子裏:「你幹嘛跟着我朝這方向走,你家哪個方向?」

    薛疏默默地跟在他身邊,好像沒聽見他說什麼,等夏之衍推他一下,他才抬頭道:「對了,剛才那個叫陳沉的是不是你好朋友,還挺帥的啊。」

    夏之衍:「……」

    兩人話還沒說完,校門口有人喊:「夏之衍,這邊!」

    居然是周恆,他背着雙肩書包,舉着幾串烤魚,特意等在校門口。這個年紀的少年能表達友情的方式,無非一起網吧打遊戲,一起喝酒划拳,放學後一起買點零食邊吃邊走回家。

    周恆感激夏之衍,但不好意思說,只能用這個方式朝對方小心翼翼地表示友好。

    薛疏往校門口看了一眼,抓住自行車把的手緊了緊,問:「他又是誰?」

    夏之衍道:「我們班上的學霸,叫周恆。」

    三個人在校門口匯合,周恆把手裏的烤魚遞給夏之衍,被薛疏瞟了一眼後,也有點捨不得地把另外一串遞給薛疏。

    薛疏還有點傲,接過烤魚後半天不吃。

    周恆本來想和夏之衍單獨說幾句話,為那天的事情道謝,但這個新來的跟個樁子似的杵在他和夏之衍中間,他半天不好意思開口。

    憋了半天,隔着一根姓薛的樁子,周恆道:「那天的事情,謝謝你。」

    &事。」夏之衍說完,瞥了一眼薛疏,主動解釋道:「前幾天我和周恆在市中心的咖啡廳遇見……」

    他話還沒說完,薛疏舉着烤魚點點頭:「也挺帥,活潑可愛,學習成績還好,沒毛病。」

    夏之衍:「……」

    周恆還以為在夸自己,扶了扶黑框眼鏡,不好意思地嘿嘿笑起來。本來還以為薛疏人很傲,很難對付,沒想到是個好人。

    周恆家在另外一個方向,跟着二人走了一會兒,便要回去了,他看着夏之衍,目光很誠摯,突然不太好意思地說:「今天找上班上的那幾個人,我覺得你該答應,等以後你紅了,我可以當你助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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