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上門算賬
作品:《天黑了：暗線》泥鰍對着身旁的胖子耳語道：猴子出去半天了，去問問。
哎，胖子擦着成股的汗進屋打電話去了。
趙亮和老苗把車停在了泥鰍小鋪的正對面。師父，這麼做會不會太明顯了些，趙亮有些擔心老苗抓人心切，怕會打草驚蛇抓不住證據。
老苗透過車窗一動不動的盯着泥鰍。趙亮見老苗不作聲，只好嘆氣的給線人打了個電話。
趙亮掛斷了電話摸了摸下巴笑了，師父，有好戲看了，姚成帶着人來找泥鰍，個個別着傢伙，正在來的路上。
小鋪里。胖子放下電話急急忙忙的沖了出來，許是跑的快了，他差點摔了個大跟頭。
泥鰍瞪向胖子，慌什麼，說！
胖子在泥鰍耳邊低語：猴子說姚哥帶了不少人往這來呢，身上都別着傢伙。哥，怎麼辦啊？胖子滿頭是汗的開始發抖。
抖什麼抖，這事輪不到你頭上，你去報給山哥，就說有人來東三段鬧事。
哥，我不能丟下你啊，要不咱們一起去找山哥，就算姚哥他在生氣，他也不敢打到山哥的門前啊。
泥鰍吐了口中的煙頭，叫你去你就去，少他媽費話，找完山哥你就回家去，到飯點了，不能讓老太太餓着。
哥，胖子有些懵的愣在原地。
胖子，你要想咱倆都折在這兒，你就在這兒靠時間，順便讓猴子準備個大點的棺材給咱倆收屍，要不然都他媽裝不下你。
哥，胖子略有哭腔的發抖。
抖抖抖，泥鰍連踢了胖子幾腳，快滾。
胖子連滾帶爬的跑了。
師父，要不要把那個胖子截下，趙亮一手抓着車門，只等一個好字他就衝出去。
老苗晃了晃手，好好看戲。
胖子走後，泥鰍給猴子打了個電話。猴子，你別往回趕了，老姚的事兒我自已頂，過後無論誰找到你，你都不能把山鬼咬出來。聽見了嗎？別他媽費話，有多遠滾多遠。
泥鰍放下了電話，他把凳子往前挪了挪。
趙亮摸了摸頭笑道：喲，這小子還真有點意思，帶着點骨頭，我以為他得屁滾尿流的跑了呢。
哼，老苗鼻子裏發出個調來。
泥鰍坐在門前緊盯着正前方的一輛黑車，他嘴角上揚，伸手做槍狀衝着那黑車上下晃了兩下。
師父，這小子夠賊的啊。
過了一會兒，一個青年男子跑到了小鋪前，青年見泥鰍安然的坐在門前，他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氣兒，他，就是猴子，泥鰍的哥們。
不是讓你別回來了嗎。
猴子滿身是汗的起身，他拉過椅子坐在了泥鰍旁邊。哥，姚成這回可是來真的，聽說他的腿被打骨折了，你說他能罷休嗎，在說了，有這克架的好事你落下我可不地道，我這身子都痒痒半年多了。
泥鰍看了看猴子不說話，他知道猴子的脾氣，泥鰍伸手胡亂的摸了摸猴子的頭，算是同意他留下了。
泥鰍盯着前方的黑車動着嘴，還打聽出什麼了？
猴子順着泥鰍的目光也發現了對面的黑車，老三的舌頭被割了，這是山鬼傳過來的話，道上的人知道的少，姚成又被打成了那樣，他肯定不會放過咱們的。
老姚想找替罪羊。泥鰍吐了口大痰罵道：靠，這老三竟然是水鬼，這他媽不是把老子往死里整嗎。
猴子疑惑道：水鬼？
以前在班房裏的時候，我認識了一個叫苗三的，他就混的黑，我回回進去都能見着他，後來臉熟的就搭上了話。這苗三雖然混的黑，可這嘴卻不嚴實，在他們的行話里像是老三這種給條子賣命的線人就叫做水鬼，不過像是咱們這種下九流的混混那都是管這種線人叫老狗，苗三以前說過，他們抓到了水鬼就是把舌頭割了，算是個儀式吧，那時候我們都以為他吹牛逼呢，沒想到這是真的。
猴子發愁道：這搭上的都是些什麼人，怎麼還招了外來的黑鬼，山鬼傳話來說，本地的黑鬼也要敬着這些外來的黑鬼幾分。哥，這回不是真的招了禍吧？
沒事啊，泥鰍拍了拍猴子的衣服，像是在幫他打掃灰塵。這事輪不到你們頭上，一會兒真有個什麼事，你看見前面的黑車了嗎？你就上那輛車，我保你沒事。
哥，我猴子要是怕死就不在這兒了。
知道你不怕死，可我怕。聽話！泥鰍掏出盒煙遞給猴子。
四十分鐘後，小鋪門前停滿了摩托車，一個腿上打着石膏的男人被人推了出來。
喲，姚哥，這是怎麼了？泥鰍見姚成露了面起身往前走了幾步。昨兒個我見還好好的，今兒，今兒怎麼成這樣了？泥鰍開始裝傻。
推着姚成的人開罵道：孫子，少給爺裝傻。
小七，怎麼一上來就罵人啊，姚哥還沒說話呢，你可真有孝心啊。
你他媽說誰呢？小七上前幾步抓着泥鰍猛揮了一拳，猴子見泥鰍挨了打自然不干，他剛上前就被一群人圍住了。
泥鰍笑着咳吐了一口血水，他不客氣的回手還給了小七一拳。小七挨了打哪肯罷休，這剛要動手就被姚成給喊停了。
姚成坐在輪椅上嚼着煙道：泥鰍，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更何況小七是我兄弟。還有，小七是你該叫的嗎？現在外面誰見了不都得叫上一聲小七哥啊。
成，是我嘴賤了行吧，泥鰍在小七耳旁大聲喊道：小七哥。
小七挑了挑唇退回到了姚成身後。
圍着猴子的人看了下眼色便也閃到了一邊。
泥鰍擦了擦嘴角道：姚哥，你今兒個這麼大的陣仗，不是來跟我泥鰍論輩份的吧。
泥鰍，你跟哥玩黑的，看見這腿了嗎？老三的事你說怎麼辦？
姚哥你這話說的我糊塗啊，我今兒也是剛聽說，好像老三失蹤了，這黑市的黑仔們都知道，我泥鰍只管賣消息搭橋，其餘的，關我什麼事。
孫子，好好說話，小七的在姚成身後瞪着眼指向泥鰍。
猴子見狀兩步躥到了泥鰍前面，他遮擋住了小七的視線，一句話也沒有，意思就是你要在費話咱倆就死克。
泥鰍把猴子往後推了推，哎，哎，幹嗎呢？懂不懂規矩，怎麼看小七哥呢。泥鰍往前走了幾步，姚哥，你說想怎麼着吧？我跟您不一樣，您有下面供着，我這還得開張混飯吃呢。
姚成樂了，想吃飯啊？今天哥就是來跟你要樣東西的。
黑車裏，趙亮不停的敲着窗戶，師父，一會兒真打起來，咱出不出？
先看看，老苗點了根煙繼續看着熱鬧。
趙亮急了，哎喲喂，師父，您到是坐的住。
老苗難得的笑了，急什麼急，你也不想想東三段是誰的地盤。
趙亮一聽樂了，嘿，這小子真賊。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