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衣冠禽獸

作品:《都市財富大亨

    在當今的社會之中,經濟發展早已經被放在了重中之重的位置,誰都知道一個國家的實力都是靠着經濟說話的,可以說經濟不但影響着一個國家在國際上的地位,

    甚至可以說影響着世界上每一個人的命運,所以任何有礙於經濟發展這個目標的一切力量在大勢面前都是不堪一擊,這個早已經是不爭得事實。

    恆翔石化之所以能夠頂着巨大得壓力順利完成px項目得投產,除了能夠給當地帶來gdp數據之外,每年更是納稅大戶,在如今一切都看成績和結果的情況下,這種百億規模的投資那可是實打實的政績。

    至於危險性污染性和當地居民的抗議,在金錢的威力之下在一切以經濟發展為前提的大目標下,這點小事其實連個屁都算不上,要知道以恆翔石化僅僅初期就投入的一百多億來算,這個恐怖的數字足以壓下任何反對的聲音。

    更不要說在投產以後每年能夠給地方帶的稅收和影響力,這不僅僅意味着可以為地方上增財政收入,更是可以為執政者實打實的增加一筆豐厚政績。

    所以不要說污染和抗議這種小事,在超過百億的金錢的規模之下,哪怕就是爆炸炸死那麼幾個人可能也就是跟屁一樣,無非就是響上那麼一下,然後該怎麼樣還不是怎麼樣。

    陳思成就是恆翔石化的大公子,憑恆翔石化的實力和背景和在整個南方經濟圈都舉足輕重的影響力,這種人一旦想要對付一個普通人,那簡直是不負吹灰之力就可以輕易辦到。

    對於這種身份背景都極強的人來說,也許隨便找到一個理由就可以把顏成這種人打到萬劫不復的境地,甚至讓他不知道自己怎麼違法了也都不是不可能。

    有錢的有地位的欺壓沒錢沒地位的早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千百年來類似於這樣的事情比比皆是,像陳思成這種人如果想要對付顏成,那恐怕僅僅是一句話的事情而已。

    至於找什麼理由,那甚至可以說根本就不用他去找,只需要他對某些人表露出來一下那個意思,自然會有人幫他把這件事給辦的漂漂亮亮,而且還不會留下任何的馬腳。

    陸玲玲的心裏有些擔憂,雖然她也不了解陳思成的為人,更不知道某些規則是怎麼運用,可是她以前聽過她們老闆談過資本之下的黑暗,也多少知道一些其中見不得光的事情。

    她還記得她們程總曾經說過的那句話:無論是什麼年代,普通人在權力和和財富之下,其實就和螻蟻並沒有什麼區別。

    現在陸玲玲最擔心的並不是陳思成一旦惱羞成怒會對顏成進行人身攻擊,甚至也不是多擔心他之後找人把顏成狠狠的修理一頓,畢竟挨揍無非就是受一頓皮肉之苦罷了。

    她最擔心的就是陳思成理由某些規則,找個理由讓人把顏成光明正大的關進監獄去,如果那樣的話顏成這輩子可以說就完了。

    因為陸玲玲早就聽過她們程總說過類似的事情,前幾年z省地區某一個人得罪了當地一家很有影響力的老闆,儘管當時看上去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只是過了沒有多久之後,那個得罪人的傢伙就突然發瘋殺了他自己的一家老小,最後帶着全身的傷痕從某一座大樓之上跳了下去。

    而法院和警局都是一致認為這個人本來就有嚴重的精神病,所以這件事情並沒有什麼不合理的地方,至於以前沒有發生可能是這種精神病有一種間歇性。

    至於事情的真相是什麼已經無人得知,因為在那件事情剛發生的當天,所有死者的屍體就已經被拉到了殯儀館火花,除了跳樓的那個曾經被人看到過滿身傷痕之外,再也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當時陸玲玲聽到這件事情,那心裏簡直是不寒而慄,所以她哪怕其實心裏很討厭這個陳思成,可是也不好直接掃了他的面子,一是擔心會不會惹到什麼麻煩,二就是擔心會不會為此得罪了這個人,從而對她們公司有什麼不利的影響。

    畢竟她們程總從她進入行者商貿之後就一直對她很照顧,如果她一個人的話大不了換個地方工作,可是如果為此讓公司的業務受到損失,那並不是她願意見到的。

    她不知道顏成罵的痛快是痛苦可會不會之後因此惹到什麼麻煩,只是現在當着陳思成的面陸玲玲她也不好直接提醒顏成。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斷的朝顏成眨着眼睛,希望他能夠明白自己的意思。

    只是可惜,顏成不知道是真沒有看懂陸玲玲的擠眉弄眼,還是這貨為了撒氣根本就沒有去想過這些東西,畢竟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長相一表人材的陳思成到底是誰,更不可能知道這個人背後的恐怖背景。

    不過以顏成的脾氣,即便是真知道了陳思成的背景恐怕也不會在乎,對他而言管他天王老子只要讓他不爽就要罵,上天既然給他生了一根棍子,那他就敢拿着這根棍子把天捅上一個洞來。

    所以顏成很自然的就把陸玲玲的擠眉弄眼當成了誇獎,至於之前心裏得怒火早就隨着這一罵煙消雲散,因為他現在也看出來了陳思成和陸玲玲的關係好像跟他之前看到得不一樣,然後這傢伙得意的一笑就開始繼續醞釀着損到不能再損的話。

    「有些人啊,看着人模狗樣的,其實連狗都不如,以前我家的狗呢那是從來都不擋道的,可是某些人連狗都不如,專門把車停到路口擋着別人的路,這種人實在是太賤了。」

    顏成這幾乎都是明擺着在罵人的話讓陳思成真的怒了,即便是他真的很有修養恐怕也受不了這種被人辱罵的話,更何況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大度的人。

    甚至陸玲玲在這個時間心裏也是又氣又急,氣的是顏成平時看着挺精明得怎麼現在就看不出來她的眼色,急的是萬一這個陳思成惱羞成怒,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會不會對付顏成。

    想堂堂恆翔石化的大公子,到哪裏不都是被人尊敬被人誇讚的,哪怕是平時鷺島市的市委領導見了他,也都會帶着笑聊上那麼幾句。

    至於下面的一些局長副局長之類的,雖然說不上稱兄道弟,但是不管是誰見了哪個不是客客氣氣的叫一聲陳總或者陳少,哪裏會遇到顏成這種不開眼的傢伙,幾乎是在指着他的鼻子罵人。

    所以陳思成在這個時間簡直是要被顏成給氣瘋了,他真想立刻不顧身份跟着顏成對罵人,可是身份註定了他不可能像顏成一樣無賴罵街,再加上陸玲玲還在一邊站着,他就更不可能為此做出什麼自降身份的事情。

    只是陳思成再怎麼想保持風度,在這種被人都罵到頭上的情況下也不可能於動無衷,否則在別人眼裏豈不是還以為他被嚇到成了一個膽小鬼了。

    陳思成先是裝作抱歉的看了一眼陸玲玲,然後轉過頭冷冰冰的看着顏成,他說:「你算什麼東西,我車停到這裏關你什麼事情,你看不到後面能過還是你眼睛瞎了。」

    顏成側眼瞄了下奔馳車那後面僅僅二十公分左右的距離,嘲諷的看着陳思成說:「原來這車是你的啊,難怪人家說衣冠禽獸,看你穿的這麼整齊好像還真符合這個成語,不然怎麼學惡狗把道都給擋着了。」

    憑顏成從社會底層練出來的口才,陳思成還真不是他的對手,最主要的是他平時打交道的要麼是社會名流要麼就是達官貴人,根本就不可能像顏成這般無賴罵街。

    所以陳思成哪怕是很想不顧風度學着顏成罵上那麼幾句,可突然發現居然無法組織出來有效的反擊方式,甚至把臉都憋的都些發青都硬是沒有罵出來一句,除了瞪着雙眼怒視着顏成,那張原本還算英俊得臉都感覺有些扭曲。

    顏成看着憋了半天屁都沒有憋出來一個的陳思成,那心中的得意就別提了,見好就收從來就不是他的性格,痛打落水狗才是他最擅長的。

    所以顏成一看陳思成半天沒有反應,立馬接着說:「還有,你車停到這裏還真歸我管,所以如果你不想當那擋道的惡狗,就立馬給我挪開。」

    陳思成經過片刻的喘息臉色也算是恢復了正常,可是顏成這一開口就立刻把他氣樂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顏成這個傢伙居然敢說這地方歸他管。

    他細細的打量了顏成一番,無論怎麼看顏成都不像是什麼大人物的樣子,再說鷺島市不管哪個大人物好像還真沒幾個是他不認識的,再看看顏成那樣子,一幅屌絲樣子的打扮,活脫脫的一個打工仔嘛。

    陳思成嘲諷的笑着說:「這地方歸你管?你誰啊你!難不成你是城管局長他兒子還是交通局長他兒子。」

    不得不說陳思成的眼睛確實毒辣,一眼就看出了顏成這傢伙不可能是什麼大人物,然而讓他憋屈的是,他怎麼也沒想到顏成的回答讓他一時間根本就無法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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