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懲惡奴

作品:《娘子可願嫁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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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彥這日一直有些心神不寧,她怕景王有所察覺。讀爸爸 m.dubaba.cc

    「清哥哥,你怎麼了?不舒服嗎?」洛喬一邊吃着東西一邊關心道。

    「無事,小洛洛,快吃!一會兒,還想去哪玩?」李清彥溫柔笑道。

    洛喬一時間忘了吃東西,痴痴道:「清哥哥,真好看!阿喬長大了要嫁給清哥哥。」

    李清彥表情怔愣,噗嗤一笑,「小洛洛長大了,會遇見更好看的,到時候就會忘了我了。」

    「不會!我不會再遇見比哥哥還好看的人了!所以,哥哥要等我長大!」洛喬一手拿着吃的,臉上還沾着些醬,滿臉認真道。

    李清彥愈看愈覺得可愛,胡亂點頭,「只要你長大了不變心,哥哥也還在,就都聽你的。」

    「嗯!我們拉勾!」洛喬伸出一根小指,笑眯眯道。

    李清彥覺得有些好笑,但也順着她應了這個玩笑般的誓言。

    入夜。李清彥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擔心和恐懼一直在心底蔓延。

    突地,她仔細回想景王說過的每一句話,暗暗自語「聲音」。懊惱地抓了抓頭髮,心道:竟然一時間忽視了這件事。

    最後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要以靜制動,靜觀其變。

    一連幾日,李清彥都不敢出門,整日厭厭地窩在院子裏。

    這日,佟掌柜前來送賬本,李清彥打起精神認真核算,卻發現這個月的生意差了不少。

    「佟掌柜,這些日子生意怎麼樣?」

    佟掌柜彎着腰,哀嚎起來,「表少爺,不知怎地,這個月的生意實在難做,按道理來說,年前年後,最是賺錢時分,但如今這樣的情況,讓小人着實不解。」

    「也就是說,原因不明?」

    「那倒也不是,在咱家附近新開了一家布莊鋪子,同樣料子的衣服,它家價格要比我們家低上一些,一時間不少人都湧向那邊。」

    「哦,她家款式如何?」

    「也很是新鮮。」

    李清彥一陣思索,片刻後,「你先回吧!有消息再來匯報!」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等!」李清彥未言其他,只給了佟掌柜這一個字。

    李清彥看着面前的賬本,再想想這幾天的事,總覺得心煩意亂,有些氣惱地伸腳踢了踢桌腿,一旁的巧梧心疼道:「表少爺,可莫踢壞了自己的身子。」

    「表少爺一貫聰明,定會有辦法的。」一向不愛開口的纖韻夸道。

    李清彥趴在桌子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巧梧,去拿些花生來。」

    「表少爺,要花生做甚?」巧梧疑惑不解。

    李清彥抬起眼眸,望了她一眼,不置一詞。

    巧梧低下頭,立馬出去着人拿花生來。

    不一會兒,一小碟去殼的花生就擺在了李清彥面前。李清彥清了清嗓子,苦着臉,拿起一顆花生直接扔進嘴裏。

    巧梧與纖韻立馬急哭了,纖韻高呼:「遣人去請大夫,快!」

    巧梧落下淚,「表少爺,你這是做什麼呢?你不知道花生與你相斥啊」

    李清彥抬手制止纖韻,「無事,不用請大夫。」

    隨即正了正顏色,「哭什麼!只不過吃了一顆而已,放心,不會死。」突然覺得嗓子有些發癢,咳了咳,「去給我倒杯水來!」此時,原本清脆婉轉的嗓音,突變地有些喑啞而乾澀,李清彥咳嗽不斷。

    纖韻趕忙遞上一杯水,二人面上擔憂至極。

    李清彥灌下水,有些發癢發燒的喉嚨略有好轉。她站起身,「換衣服,出門,讓程一去準備馬車。」

    「表少爺,你這是要做什麼?」巧梧眼眶紅紅,跟着李清彥回到臥室,追着問。

    「巧梧,主子不願說的事就不是你能問的。」李清彥難得厲色,腳下步伐未停。


    纖韻拉了拉巧梧的衣袖,朝她搖了搖頭。巧梧咬了咬下嘴唇,「是!只望表少爺多以身體為重。」

    李清彥站定在臥室中,回身看向低頭候在面前的兩個丫鬟,嘆了口氣,輕聲道:「我心中有分寸。更衣吧。」

    兩個丫鬟應了聲是後,安安靜靜地替李清彥換衣梳頭,而後恭送她出門。

    李清彥乘着馬車來到一座正對自己鋪子的茶樓,挑了二樓一個靠窗的位置,眼神不住打量着自己家的鋪子。一坐就是一兩個時辰,直至午時,肚子有些餓了,才起身離開茶樓去吃飯。

    心中思量:那掌柜所言不假,鋪子生意確實不好。

    下午,她依舊坐在那個茶樓,不過卻是派了程二前往那家新開的紀氏布莊查探情況,吩咐他順便買一兩件那店裏暢銷的衣服回來。

    李清彥看着手裏的衣裳,莫名覺得眼熟,這不是自己所畫衣服的改良版嘛?

    「你再去自家店裏看看,看到有這相同款式的,就買回來。」

    李清彥看着這幾件相似的衣服,嘴角冷笑,「回府。」

    隔了幾天,李清彥將新畫的服飾交給佟掌柜,轉身又派程一程二密切關注兩家店鋪的情況。

    一個星期後,據程一程二報告,兩家同一日推出了新款,紀氏布莊新款與自家布莊新款相似,但因為其價格較低,客人們更願意去紀氏布莊。

    李清彥挑了一個風高雲淡的日子,太陽不太大,暖暖地照在人身上。她直奔布莊,坐在房間的正上方位置,看着坐在左下方位置上一直小動作不斷地佟掌柜,慢悠悠地喝茶,對於佟掌柜的任何搭話都不曾理睬。

    直到佟掌柜額頭上有些冒汗,這才放下茶杯,悠悠開口:「佟掌柜,在李家當差多久了?」

    「回表少爺,二十年!」

    「二十年,這麼久啊,李家對你可好?」

    「好,東家對小人甚是照顧!」

    「哦」李清彥突然發飆,將茶杯扔擲在地,「那佟掌柜是如何回報李家對你的照顧的?且說來聽聽,哼!」

    佟掌柜被那一聲聲響,嚇得從椅子上滑落下來,跪倒在地,「表表少爺,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可是小人有什麼做的不對之處?還請表少爺直言,小人一定改過自新。」

    「哼」李清彥側過頭重新拿起一個杯子,倒上茶水,慢慢喝上一口,「聽說佟掌柜最近沉迷賭博,手頭上有些緊,可是我給的工錢不夠?需不需要我給你加點?」

    佟掌柜聞言,直接趴倒在地,一改嘴硬,求饒道:「表少爺,請你放過小人吧,小人一時糊塗,這才做錯了事,上了那紀氏的當,求表少爺看在小人為李家做了這麼多年事的份上,饒過小人吧!」

    「滾!」李清彥踢開爬過來抱住自己腿的佟掌柜,「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程一,送佟掌柜去官府。」

    「表少爺放過我吧」佟掌柜被程一一手拖着,帶出了房門,嘴裏還不停地嚷嚷着。

    李清彥提了馬強為掌柜,交代一些事情後,便在街上閒逛。

    「沈弟,怎地一個人在這街上?看上去還心事重重的。」一道高大的身子擋在李清彥面前,她抬頭一見,面色有些嚴陣以待,後退一步,拱手行禮。

    「沈弟,何必這麼客氣,本王對你一見如故,不必如此多禮。沈弟的嗓子是怎麼了?」

    「偶感風寒,勞王爺掛心了。」

    「可要我派太醫替你看看。」

    「不必了!小人還有事,先行告辭!」李清彥繞過景王,自行離開。

    景王一人搖着扇子,看着李清彥離去的身影,面上笑意盈盈。

    陳豫全不知從何處冒出來,一副完了的表情,「王爺,你你你你該不會真的喜歡男子吧?」

    說罷,還向後退了一大步,雙手抱着自己,一臉隔絕地樣子。

    景王收起臉上的笑,氣得追上去暴打他一頓,「瞎說什麼呢!還有你那是什麼表情!」

    一陣打鬧過後,陳豫全拐着腳跟在景王身後,「不能怪我多心,實在是你一見到那沈清,你就一副一副看上去春心蕩漾的樣子」

    「還說!」景王一扇子打在他腦門上。「本王不過是看他與我那前王妃太多相似之處,忍不住好奇心起,總感覺裏面有詭異。這才想多接觸接觸那人,看能不能看出點什麼?」

    「先有好奇,然後就上心,慢慢地就喜歡上了,到時候啊,人家要是不願意,你就該強搶良家婦男了」陳豫全偏過頭,一個人自言自語道。

    「你在那嘀咕什麼呢?」

    「沒,沒,喝茶,來喝茶!」陳豫全諂媚捧上一杯茶到景王面前。

    「誒,你說,他怎麼每回見着我都一副冷冰冰模樣啊!」景王疑惑。

    陳豫全歪着頭小聲嘀咕,「不冷冰冰,還撲上來啊!人家又沒那不良嗜好。」吐槽完,回過頭來又笑着回景王,「可能是怕你!畢竟人家只是一介草民。」

    「說的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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