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相遇曼谷

作品:《牽手旅行

    《牽手旅行》

    作者:盧友

    第一章相遇曼谷

    「你好,請系好安全帶。」身穿紅色制服的漂亮空姐走過來逐一檢查並提醒每位乘客。

    我從飛機橢圓形玻璃窗內瞭望遠處蔚藍的天空:一朵朵漂浮的白雲猶如一朵朵懸空的巨大棉花……

    每次飛機起飛,我都感覺到耳朵撕裂般噠噠的聲音,有點輕微疼痛,可能是由於地球引力和大氣層壓力,以及飛機螺旋槳發出刺耳的聲音所致。

    我急忙用雙手蓋住耳朵,閉上雙眼才感覺沒有剛才這麼難受。

    「你沒事吧?」坐在我身旁的美麗少女歪着腦袋關心地問。

    這名少女約二十歲,白嫩的臉蛋,扎束活潑可愛的馬尾,一套純白色的連衣裙猶如白雪公主。

    我暈頭轉向,感覺腳下天旋地轉,緩慢地睜開雙眼,「飛機升空後,我就沒事了。謝謝你的關心。」

    「這次你去泰國做什麼呢?」

    「我去曼谷旅行。」

    「我也是耶!」少女開心地伸出食指和中指做出v字動作。

    「這麼說,我倆是同一家旅行社。」

    「是的。」少女點了點頭。

    「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呢?」

    「許麗雪。」

    「這個名字起得很好。」

    許麗雪用右手食指輕輕地一點一擊自己的下巴,「你呢?」

    「高棋道。」

    「呵,呵!高明的棋道。是嗎?」許麗雪喜笑顏開。

    「我的父親是根據詩句幫我取名。南宋詩人陸游有首古詩《村居》:能釀人家分小榼,愛棋道士寄新圖。」

    「原來是這樣。這麼說,你的名字還挺有內涵的。我的名字這樣講的話,比較好記——許多美麗的雪景。」

    「我記住了。」

    我今年二十五歲,在叔叔開的一家偵探事務所當助手。上班的工作就是整理資料。每天過着單身貓的生活,一個人吃飯、一個人逛街、一個人看電影……

    高中時,語文老師曾在我的家長通知書中的品行欄寫道:勤奮善良,邏輯嚴謹。

    「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呢?」我好奇地問許麗雪。

    「我還是學生,今年讀大二。難道我的樣子看起來很大很老嗎?」許麗雪睜大雙眼疑惑地問。

    「沒有沒有,我只是隨便問問。」

    我倆聊得很開心,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就到了泰國曼谷。

    我倆一起走下飛機的防滑階梯……

    「高棋道,你可以幫我用手機拍張照片嗎?」許麗雪遞手機給我。

    「可以。」我接過手機,對準許麗雪,「笑一笑,茄子。」

    「你好幼稚。」許麗雪微微一笑。

    曼谷機場內高大寬敞的玻璃鋼架建築,燈光明亮,潔白的瓷磚地板,旋轉的行李提取處人來人往……

    這時,有一群導遊拿着三角旗杆在接待旅客……

    我看到自己報團的旅行社標誌後,走過去問:「你好,請問是楊初夏導遊嗎?」

    「是的。」一名約三十五歲,頭上戴着一頂紅色的鴨舌帽,青綠色的外套,淺藍色牛仔褲的女士,對着麥克風喊道:「現在我點一下名字,讀到名字的回答一聲:到!人數到齊之後,大夥跟我上班車。」

    半小時後,班車開到一棟富麗堂皇的酒店門口,門口兩旁種有兩排綠樹,兩條筆直的大圓柱,金黃色的外牆,藍色的玻璃窗,透明的玻璃大門裏面,正站着兩名穿戴整齊的女服務員。

    「酒店到了。大夥請下車,記住攜帶完自己的行李。」楊初夏對着麥克風喊道。

    這時,有一對老年夫婦吃力地搬着一個沉重的行李箱,行動緩慢。

    「我來幫你倆搬下車。」我走上前去。

    「好的,謝謝你。」老奶奶感謝道。

    我雙手搬起沉重的行李箱走下班車……

    忽然,我看見許麗雪不小心從車門摔了下來,急忙用雙手去抱住她,「小心!」

    「啊!」許麗雪大叫一聲,因為行李箱掉下來不幸砸到她的右腳。

    「你沒事吧?」我關心地問。

    「唉呀!好痛。」許麗雪急忙蹲了下來。

    「你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我沒事,沒有那麼嚴重,只是皮外傷而已。只不過現在走路是個問題。」

    「我扶你進酒店找點鐵打藥酒擦擦。」我伸出右手去握住許麗雪的左手,感覺有一股暖流直上心頭,莫名的緊張,心跳不已。

    許麗雪愣了一下,雙臉通紅,低着頭害羞地小聲說:「也好。」

    「你慢點走。」我輕輕地牽着許麗雪的左手行走。

    我倆在前台出示證件後,一瘸一拐走進電梯。

    「你住幾樓?」我問。

    許麗雪看了下房卡,「六樓602號房。」

    「你住我隔壁,我是601號房。」我有點驚喜萬分,太巧了。


    突然,有一位全身皮膚黝黑,臉上有條傷疤猶如一條毒蜈蚣的泰國人走進電梯,欺人太甚地大聲喊叫:「厲拜!」

    我聽不懂泰語就問許麗雪:「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懂泰語。」

    這時,剛好楊初夏也走進電梯。

    「導遊,請問泰語的厲拜是什麼意思?」

    「厲拜是讓開的意思。」

    這位泰國人用右手輕拍一下楊初夏的圓滑臀部,眯眼斜視,臉部奸笑神情傲慢無禮。

    「你這人怎麼這樣?」我義正嚴詞地阻止道。

    這位泰國人雙手握緊拳頭做出一副隨時打架的挑釁姿勢。

    「電梯到了。」許麗雪提醒道。

    這位泰國人挺直胸膛,大搖大擺地走出電梯……

    「導遊,他是誰啊?這麼囂張!」我生氣地問。

    「他的名字叫素格拉瓦。他是這裏的地頭蛇。他曾犯強姦罪被判三年監獄。他的職業是一名拳擊手。我經常帶團來這裏旅遊,也是聽前台的女服務員說的。」

    「怪不得這麼囂張。」許麗雪有點憤怒不平。

    「泰國的警察電話是多少?我要報警抓他!」我問楊初夏。

    「這——房間的桌牌上面印有泰國警察的電話。我要忙了。」楊初夏說完匆忙轉身離開。

    楊初夏是一名導遊,經常帶團來泰國,不可能不知道泰國警察的電話,她為什麼不說而又叫我去看桌牌電話呢?難道她膽小怕事還是另有隱情?

    我牽着許麗雪的左手走進房間,「你坐下,我幫你解開鞋帶看下傷口。」

    「嗯。」

    我用雙手解開許麗雪的白色鞋帶並脫掉她的襪子,發現她的右腳有一塊淤血的傷口,「看來傷得不輕啊!」

    「不知道多久才能好?」許麗雪皺着眉頭。

    「可能要十幾天吧。」

    「這麼久,哪我豈不是去那裏走路都不方便?」

    「是的。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到前台問一下有沒有鐵打藥酒?」

    「你人真好。」

    「哪裏,我很笨的。」

    「真的是麻煩你了。」

    我走出房間,搭電梯下到酒店一樓大廳,「你好,請問這裏有鐵打藥酒嗎?」

    「有。」其中一名女服務員竟然會中文,出乎我的意料。她從白色的木櫃裏面遞出一個藥品箱。

    「謝謝你。」

    「不客氣。」

    我回到房間打開藥品箱的蓋子,小心翼翼地用棉簽沾上酒精,「現在我用酒精幫你消炎一下傷口。」

    「疼不疼?如果疼的話,我可不敢擦藥酒。」許麗雪扭頭拒絕。

    「應該不是很疼,因為你的傷口並沒有出血,只是淤血而已。」

    「好吧。」

    「現在我用藥酒幫你擦下傷口,讓藥酒分散淤血才能康復得快。」我用沾滿藥酒的棉簽在許麗雪的右腳傷口均勻塗抹後,再用白色的紗布包紮,防止感染傷口和減輕摩擦鞋子的疼痛感。

    突然,隔壁房間傳來砰的一聲,好似打碎什麼東西的聲音。

    「外面傳來什麼響聲?」許麗雪好奇地問。

    「我去看看。」我急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我也去。」

    「你的腳沒事吧?」

    「你牽着我就好。」

    我倆走出房間正好碰見有位頭頂圓形的太陽帽,臉上戴着一副黑色的墨鏡,嘴上也戴着一塊白色的口罩,身穿一套低胸長裙的中年婦女神情慌張,匆匆忙忙地奔跑離開……

    「她怎麼回事?」許麗雪望着奔跑的婦女。

    「她跑得這麼快,難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倆輕步走到603號房間門口,發現黃色的木門半遮半開……

    許麗雪朝房內瞄了一眼,「室內有個人躺在地板上,好像不醒人事。」

    「他會不會發生了什麼意外?我倆趕緊送他上醫院!」我急忙推開黃色的房門。

    我倆驚奇地發現:拳擊手素格拉瓦一動也不動地張開雙臂躺在地板上,身旁有一個破碎的花瓶……

    「他怎麼了?」許麗雪好奇地問。

    「我也不知道。」我搖了搖頭。

    「他死了沒有?」

    「我去看看。」我走近素格拉瓦蹲了下來,用手摸了摸他的心臟,發現已經停止了心跳,「他已經斷氣了。」

    「啊!他會不會是被剛才那個女人所殺?」許麗雪覺得不可思議,用手撿起花瓶碎片,「他會不會是被這個花瓶擊中太陽穴致死?」

    「目前我也不太清楚,因為沒有充足的證據。」

    「你快看,頭頂的天花板上有一個沾有黑色墨跡的指紋。」

    我抬頭仔細觀察:白色的天花板距離地板約五米,這麼高怎麼有個指紋在上面?

    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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