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如果遇見你的人,是我7

作品:《抱住我的小太監

    夕涵拍拍裙擺上的土,站起身來,準備去仔細探尋一下。燃字閣 www.ranzige.com

    她一路沒有阻攔地到了書房,找人去進去通報了,才邁步進了書房。

    安子正坐在桌前批閱摺子,聽到她進來,才慢慢放下手中的筆。他抬頭看過來,低聲喚了一句,語氣像是平緩。

    夕涵幾步過來,仔細看了一遍安子的臉色,發現他眼下是有着一小片青黑的。

    「沒事,我就過來看看你。對了,上次那個泡茶的人很不錯,叫他過來泡茶吧。」

    她壓下心中的擔憂,聲線平穩,似是不經意地扔出一句話。

    「好。」

    安子聲音很低地應了一聲,低頭拿起筆,視線落在手邊的摺子上。

    旁邊服侍的人明顯有着為難,卻也不敢勸,掙扎了一下,還是跑下去叫人了。

    夕涵坐到一邊的椅子上,側頭看着安子批閱摺子。他每一本看得時間都很長,半晌才落下幾個字。

    她坐着,只能看到安子的動作,並沒有看到他落下的字,明顯已經失了平穩。

    泡茶的人很快就來了,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太監,生得着實清秀。他有些緊張地向着安子行了一禮,才沉了氣,開始泡茶。

    夕涵托着腮幫子,歪頭瞧他,一副饒有興致的模樣。

    「主子、夕涵姑姑,已經好了。」

    小太監一串行雲流水的動作後,將一杯茶推到安子的面前,一杯茶遞到夕涵的桌邊。

    安子的眉眼低垂,一直看着手中的摺子,也沒有什麼過多的反應。

    倒是夕涵,端起茶杯,仔細品了品,抿唇露出一個笑:「很不錯。一直覺得你泡的茶很特別。是有用什麼特別的方法嗎?」

    她抬眼看過來,似是極為感興趣。

    「奴才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水滾過兩次,茶葉用」他行了一禮,回答得倒是仔細。

    「哦,這樣啊。」

    夕涵點點頭,又喝了一口茶,拉長了尾音,將聲音放得軟了幾分,餘光觀察着安子的反應。

    他仍坐得筆直,手下的動作不緊不慢,像是一點都沒有影響。

    「是。」

    小太監到底是在底層摸爬滾打的,此時又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敏銳得察覺到氣氛異常,當即更謹慎了幾分。

    「你手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啊?是被燙到了嗎?」夕涵的眼珠一轉,視線順着他的手指轉了一圈,語氣放得認真。

    她的話音剛落,小太監就感覺身上多了一道凌冽的目光,嚇得他一哆嗦,差點跪下身去。

    「只是一點小傷,讓姑姑掛懷了。」

    小太監連忙收斂了心神,故意儘可能地疏遠,卻又十分恭敬。

    「這怎麼行那?你茶泡得這麼好,這雙手要好好保護才是!也不知道,這裏有沒有處理傷口」

    夕涵說着話,慢慢站起身,小心地挪到書桌前。

    安子如果是正常的狀態下,肯定第一時間便會發現她的動作,只是他如今心神大亂。

    夕涵的聲音放得溫柔,像是對情人的低語。

    她說着話,突然伸手去勾安子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來。

    安子防備不及,眼神射出凌冽的殺氣,只一眼便嚇得人渾身發涼。

    只不過,就是一瞬。

    他發現是夕涵後,眸中所有的陰狠都想潮水一樣褪去。而後,夕涵看到她想找的東西。

    「好了,你下去吧。」

    夕涵不再演戲,語氣變回正常,揮手讓泡茶的小太監先下去了。

    臨走的時候,還是吩咐了人給他拿上些傷藥。

    屋裏安靜下來,夕涵靠着桌子,手還托着着安子的下巴,仔細觀察他臉上的表情。

    安子不想讓她看見眼中的陰霾,將視線移到了一邊。落在夕涵眼中,便是那對蝴蝶翅膀一眼睫毛顫了又顫,似乎緊張到了極點。

    「吃醋了?」夕涵摸了摸他的臉,探身湊過來,語氣有些無奈,「你這兩天不過來和我一起吃午飯,是不是因為不喜歡我叫琴師過來?」

    安子的睫毛顫了顫,又抿了下唇瓣,卻沒有開口。

    「怎麼不和我說那?」夕涵看到他向一塊木頭一樣,更是無奈起來,改為雙手捧了安子的臉,語氣更為認真了幾分,「如果你和我說了,我便再不會去見他。」

    安子被迫對上她的視線,唇瓣卻抿緊,強行將滑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眼中的陰暗壓了又壓。

    「只要你說了,我就不見他了。」

    夕涵的尾音上揚,像是傳說中的鮫人一樣帶着引誘人心的意味。她說着話,湊上去在他緊繃的唇角上親了一口,「乖,說話。」

    安子還是負隅頑抗,夕涵便探身將他的乾裂的唇瓣一點點親得濕潤,每親一下,夕涵便低聲勸一句。

    「是我嫉妒」

    安子將夕涵用力抱住,終於開口說話了,聲音卻沙啞得不成樣子,幾乎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別說是正常的男子了,便是清秀一點的小太監,只要出現在夕涵面前。夕涵和他們說話,對着他們露出一個淺笑的,他都能嫉妒得快要瘋掉。

    之前安排人的時候,他都是極為避諱的。

    但是,夕涵開口了。即便是一個隨意的口氣,他也不可能拒絕夕涵的要求。

    所以他親手給夕涵安排的這個琴師。

    安子早就知道這個琴師的能力,相貌才情都是拔尖的,在京中有着不俗的地位,被無數人追捧。

    這樣的人,出現在夕涵身邊,他何止是吃醋,他都要嫉妒得瘋掉了。

    萬一,夕涵發現了他的好怎麼辦?

    如果夕涵愛上他了,該

    安子腦中被這樣的問題填滿,殺氣甚至染紅了眼睛,手不止一次的摸上劍鞘,但每一次都生生地壓制下去。

    不能辜負夕涵的期望!

    只要她不離開自己,便是如何都可以!


    「琴師生得很是俊俏那,對吧?」

    夕涵坐到他的腿上,手指似是戲弄地划過安子的胸前,隨意地扔出一句話,有些像是再開玩笑。

    她的問話,半天沒有等來回答。夕涵也沒有問第二遍,極為耐心地等待着。

    「是。」

    良久,安子才終於吐出一個字來。

    「聽他彈琴的時候,我總在想一件事。」

    夕涵適時露出興奮的表情,坐直了身子,咬唇露出一個笑來。

    安子沒有回答,卻將全部注意都轉移到夕涵身上,他的唇緊緊地抿着,連山甚至隱隱能看出緊張之色。

    「我一直在想啊,琴師這般俊俏,但」夕涵有意頓了一下,伸手抱住安子的脖子,湊到他的耳邊,低聲開口,「但還是比不上我家相公。」

    她有意將最後幾個字咬得認真,『我家相公』四個字像是有生命一般,從耳朵鑽進心裏,帶起一陣徹骨的酥麻來。

    「我家相公對我千依百順」

    夕涵感受到他身體的緊繃,抱着他便要說一些軟話,才剛說出半句話來,便見安子的神色突然凌厲了:「他惹你不高興了?是不是不聽話?」

    「安子!」

    夕涵正準備來一場深情告白,結果安子一句話把所有的氣氛都破壞了。

    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夕涵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伸手便拍了他一把。

    現在是說這句話的時候嗎?我是想說我愛你!

    夕涵忍住咆哮的衝動,心中其實也是甜蜜的。安子會在這這種情況下,第一反應還是擔心她不高興,雖然關心錯了重點,但還是讓人覺得熨帖。

    「不一樣啊!他便是再好,也不是我家相公。全天下也只有你,我能累了趴在你的背上睡覺,半夜做了噩夢,一翻身便能鑽進你的懷裏,一時興起就湊過來抱一下、親一口。」

    夕涵深吸了一口氣,掰過安子的臉,對上他的視線,將自己的認真傳達給他。

    全天下的人再多,她家相公就只有一個。其他人再好,又與她何干。

    若是性格相合,大概能夠做個朋友。但如果因為這個讓安子那難受了,她不去認識也無所謂的。

    「安子,你是我蓋過章的男朋友,你有吃醋的權利的!你可以在吃醋的時候,大跨步走過來,將我打橫抱起來,直接擄回家。」

    夕涵眉眼間都是笑意,語氣像是一半認真,一半藏着笑意,

    「不要見他了。我也會彈琴的的,沒有他彈得好,但我會再練你不要見他了。」

    安子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他順着夕涵力道,低頭看她,嗓音發啞。

    「好!我再也不見他了。」

    夕涵笑得眉眼眯眯,語氣認真地應了。隨後又想起一件事情,伸手拉過安子的手,饒有興致地開口道,「安子,你還會彈琴啊?」

    她的話題轉得太快,安子還沒有來及因為得到承諾而安心,便聽到她開口詢問。

    安子斟酌了一下,措辭還是比較謹慎的:「學過一些,君子六藝都粗略會上一些。」

    夕涵卻根本不相信,之前安子還自己只是略通廚藝,結果做出來的菜,能讓御膳房的師傅下崗。

    如今能說出粗略會上一些,那肯定也已經能在各領域達到偏上的水平了。

    全才啊!

    「安子,那你還有什麼深藏不露的絕活,今天給我透個底唄!」夕涵興奮地直起身子,皺着眉思索了良久,半是調笑地開口道。

    「縫紉、繡品,也勉強拿得出手。」

    安子頓了半晌,突然扔出來一句話。在等夕涵回來着十幾年,他一個時辰都沒有閒着,幾乎是學遍應會的技藝的。所有他覺得夕涵會喜歡的,對夕涵有用的,安子都學了個遍。

    甚至包括,街上擺攤子的糖畫、捏泥人,糖炒栗子的手法,糖葫蘆的熬糖方法等等一些細枝末節,他都專門去學習過。

    這會兒,硬要讓他說的話,他能說到半夜,便只能先挑一件有用的。

    「誒?你還會繡花啊!」

    夕涵這會兒是真的驚到了,抱住安子的胳膊,一臉的不可置信。

    安子面無表情地拿着銀針的畫面,原諒她真的想像不出來。必然是極為有趣的!

    「那,你什麼時候給我繡個荷包啊?我回來拿出去炫耀!」夕涵來了精神,眉眼間滿是笑意,抱住安子的脖子,一雙本就明亮的眼睛,如今更是光彩奪目。

    她是不會刺繡的,在現代勉強弄個巴掌大的十字繡,都能折騰小半年。

    【會儘快替換】

    「好!我再也不見他了。」

    夕涵笑得眉眼眯眯,語氣認真地應了。隨後又想起一件事情,伸手拉過安子的手,饒有興致地開口道,「安子,你還會彈琴啊?」

    她的話題轉得太快,安子還沒有來及因為得到承諾而安心,便聽到她開口詢問。

    安子斟酌了一下,措辭還是比較謹慎的:「學過一些,君子六藝都粗略會上一些。」

    夕涵卻根本不相信,之前安子還自己只是略通廚藝,結果做出來的菜,能讓御膳房的師傅下崗。

    如今能說出粗略會上一些,那肯定也已經能在各領域達到偏上的水平了。

    全才啊!

    「安子,那你還有什麼深藏不露的絕活,今天給我透個底唄!」夕涵興奮地直起身子,皺着眉思索了良久,半是調笑地開口道。

    「縫紉、繡品,也勉強拿得出手。」

    安子頓了半晌,突然扔出來一句話。在等夕涵回來着十幾年,他一個時辰都沒有閒着,幾乎是學遍應會的技藝的。所有他覺得夕涵會喜歡的,對夕涵有用的,安子都學了個遍。

    甚至包括,街上擺攤子的糖畫、捏泥人,糖炒栗子的手法,糖葫蘆的熬糖方法等等一些細枝末節,他都專門去學習過。

    這會兒,硬要讓他說的話,他能說到半夜,便只能先挑一件有用的。

    「誒?你還會繡花啊!」

    夕涵這會兒是真的驚到了,抱住安子的胳膊,一臉的不可置信。

    安子面無表情地拿着銀針的畫面,原諒她真的想像不出來。必然是極為有趣的!

    「那,你什麼時候給我繡個荷包啊?我回來拿出去炫耀!」夕涵來了精神,眉眼間滿是笑意,抱住安子的脖子,一雙本就明亮的眼睛,如今更是光彩奪目。

    她是不會刺繡的,在現代勉強弄個巴掌大的十字繡,都能折騰小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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