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丨支持

作品:《被迫變身SSR[綜+陰陽師]

    安然突然之間變身小紙人, 被抓去庭院掃地, 暫時無法放出!!

    「聖杯戰爭已經開始, saber、archer、rider、lancer、assassin以及berserker英靈都已出現,caster卻在這個時候完全消失轉為暗處?他們究竟是如何擺脫監視的?」

    「caster的魔術波動和魔術師類似,會不會是因此而隱藏了自己的身份。就愛上網 。。」

    「總而言之,將消息快速傳遞到教會去。」

    隨着消息的傳遞,很快遠在遠坂宅的某人就收到了來自教會的密件。即使事情已經脫離了計劃, 某人依舊只是瞬間地皺眉, 隨之又恢復了平靜。

    畢竟, 在這場聖杯戰爭中, 他已經掌握了最大的勝算。

    就在此時此刻,遠坂宅的外圍, 神秘的servant在一陣金光之下, 將試圖闖入的assassin一擊滅殺!

    「谷原小弟弟, 出門了啊!」

    安然剛剛從酒店的電梯走出來,就獲得了屬於前台小姐姐的問候。因為在酒店裏一連住了三天的關係, 幾個輪流換班的前台總是不約而同地噓寒問暖,有的時候還會送一些水果和零食。

    一開始只以為對方是在打自己這副皮囊的主意,但後來卻發現這些前台似乎因為自己身份證上剛滿18歲的年紀, 而把他當成了離家出走的叛逆少年, 正準備用大姐姐般的溫暖來感化自己……

    不過對方既然並沒有惡意, 安然也懶得謄清一些什麼。如今安然最大的難題就是如何完成庭院中剛剛出現的封印懸賞——

    事件描述:因為玩家原本所屬的master死亡,玩家將不佔據本次聖杯戰爭servant名額。故吉爾斯·德·萊斯將再次以caster的身份降臨,master隨機安排。請玩家在caster召喚海魔後, 對冬木市造成損毀前將其擊敗。

    發現地點:冬木市

    懸賞獎勵:破碎的符咒1,御魂碎片若干,升星石10,大量經驗。

    安然如果想要完成這次的封印懸賞的話,不只是將caster找出來並消滅那麼簡單。畢竟懸賞中對擊敗caster的時間點有明確的規定,那就是在caster召喚海怪之後,攻擊冬木市之前。

    安然記得作品中,聖杯戰爭眾位servant為了消滅那隻海怪可是耗費了好大的功夫,他怎麼才能在冬木市被攻擊之前就擊敗那樣的大傢伙呢?

    面對太多的煩惱,最終安然決定遵從「古訓」——船到橋頭自會直,反而真的心情放鬆地在冬木市當起了旅行觀光客。就好像酒吞童子總會在陌生的環境裏找到自己最喜歡的美酒,在現實世界就痴迷各類遊戲的安然理所應當地找到了冬木市裏的二次元寶地。

    雖然比不上傳說中的秋葉原那麼誇張,但是當安然沉浸在各種遊戲試玩和coser舞台表演的時候,還是認識了幾個志同道合的路人朋友。如此一來,等待caster的時間總算不會變得那麼枯燥無味。

    只不過,安然怎麼都沒有想到,在和聖杯戰爭看起來沒有任何關聯的遊戲試玩區,他竟然會遇到那樣的大人……

    「雜碎,讓開。」

    在王的蔑視之下,幾個排隊排了很久才剛剛開始要試玩的宅男頓時退縮,將位置快速讓給了這位剛剛到來卻光明正大想要插隊的金髮青年。

    不,在這位大爺眼裏估計並沒有「插隊」這個詞。

    只看一眼對方的金髮紅眸,再加上這大爺唯我獨尊的眼神和性格,不難猜出對方正是這次聖杯戰爭中,以archer職介出現的英靈——最古之王吉爾迦美什。

    這位大爺的興趣愛好除了收藏寶物之外,有熱衷人類的電子遊戲這一項嗎?安然倒是有些記不太清了,不過想到這大爺的性格,做什麼也不足以讓人奇怪。

    「雜碎,這裏的哪一款遊戲最適合本王?」

    等到吉爾迦美什開口後很久,安然才發現這位大爺的周圍十米之內就剩下自己一個人,那一聲「雜碎」說的好像就是他。

    沒有人會因為被蔑視而感到愉悅,就算蔑視他的那個人是最古之王也不例外。所以安然並沒有怎麼理會對方,只是隨手幫他選擇了一款卡牌遊戲的試玩。作為如今遊戲界氪金數一數二的卡牌遊戲,說不定能讓這位王者知道一下他曾掌控的蘇美爾王朝可沒有歐洲血統。

    搞定之後,安然就自得其樂地繼續研究手上這款剛出的解謎遊戲。

    「哇!!」

    「天啊!!」

    「我還以為這個遊戲裏根本就沒有ur等級的極度稀有卡片!」

    「天啊,這個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就在安然沉醉在解謎遊戲中的時候,卻發現原本他和吉爾迦美什周圍空曠的區域,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擠滿了人,甚至有人正試圖把他擠走!

    掃了一眼四周之後,安然就發現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邊的吉爾迦美什身上,而那個一身白色t恤衫,卻帶着一根大金鍊子的金髮青年,正一張張將試玩所贈予的抽獎券全部開啟。

    吉爾迦美什每抽取一張卡片,周圍就是一陣高呼,從稀有度較高的sr等級卡片,到高稀有度的ssr級卡片,再到極度稀有的ur級卡片,對方幾乎在短短的時間裏將要抽穿卡池!

    安然還能聽到周圍人都在起鬨,讓吉爾迦美什趕緊綁定賬號,畢竟這款遊戲試玩的一條規定就是如果抽中ur級卡片,就可以免費將其與自己的遊戲帳號綁定。

    而那個站在一旁看了無數人抽卡,最多也就出個sr的工作人員,此刻幾乎發出了心碎的聲音。

    「……」從穿越前就已經奠定非洲血統的安然只能在一旁瞠目結舌,這款遊戲他在買手機後不久就安裝了,雖然畫面精緻遠超現實世界,卻以越稀有的卡片越不可能抽到,而且絕無保底政策而在玩家圈子裏文明,出了名的狠辣遊戲。

    「哼,就是這種玩意兒,讓你們這些雜碎如此瘋狂?」來自王的蔑視,又一次讓有些瘋狂的玩家情不自禁地後退幾步,「看樣子又是一件為本王折服的凡物!」

    吉爾迦美什說着,竟然又一次將目光看向安然的方向,然後帶着輕蔑的口氣笑了一聲,說道:「那邊的,看起來似乎並不服氣的樣子,也許這就是所謂人類可笑的自尊?不如這個什麼遊戲帳號就送給你怎麼樣?你要你彎下腰懇求本王,本王就施恩予你,意下如何?」

    黃金律a,這一項servant屬性,讓吉爾迦美什在其一生中財運纏身,路過撿彩票能中獎,隨手挑一個股票也絕對漲停,任何投資都會獲得百倍回報。在這樣的屬性加成之下,遊戲抽個ur卡片什麼的絕對不足為奇。

    「對不起,對於別人的遊戲賬號,我並不感興趣。」安然放下手中的試玩遊戲,瀟灑轉身,幾乎及地的黑色束髮在轉身間划過弧線,因為妖刀姬的姿態而化作金色的眼眸在眼鏡的後方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

    「不過……」安然向着吉爾迦美什的方向走了幾步,然後將右手伸到背後的背包側袋中,似乎準備掏出什麼東西。

    「大佬可以幫忙抽個卡的話,就再好不過了!」在完全節操碎一地的情況下,安然一邊向吉爾迦美什遞過手機,一邊笑着解釋說,「用我的遊戲帳號就好了,畢竟也已經肝了三天,另外換賬號的話也太麻煩了。」

    對方是最古之王,型月世界的最強者之一,就算是妖刀姬的原形說不定也只是他寶庫中的一件藏品而已。這麼想着,安然覺得向對方低頭這件事情並不困難。

    而且……

    「……切。」吉爾迦美什凝神盯着安然看了片刻,然後才壓低聲音,一邊路過安然,一邊說,「本王還以為身上纏繞如此濃重血腥氣的人類會是怎樣的英雄好漢,卻沒想到只是個雜耍小丑而已。」

    因為吉爾迦美什真的就這麼丟下了那個試玩賬號,所以一群人都向着試玩台簇擁而去,場面一度變得有些混亂。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安然看到有什麼金色的東西從吉爾迦美什的手中揮出,向着自己的方向飛來,其間還透着一股殺氣!

    在模板切換為妖刀姬之後,安然無奈只能繼承式神自帶的血腥之氣,那畢竟是曾經在戰場上縱橫過的妖刀。不過同時,安然也繼承了妖刀姬對殺氣的敏感,就好像此時此刻!

    雖然不明緣由,但吉爾迦美什真的想要殺死自己!

    「轟!」

    危急關頭,安然只能趁着人群混亂立刻妖化,紅色的等身長刀揮動間立於身前,直接將飛擲而來的金色之物攔截,卻也在這間試玩的小店裏造成了爆炸一般的衝擊力!

    安然緊緊握住妖刀,卻依舊不免後退,身為三星妖刀姬,接下這一招確實有些勉力。不過這位性情不定中二到爆的最古之王同樣也沒有用盡全力,那金色之物掉落在地上之後,才顯出真身,竟然只是一枚不明時代的普通金幣罷了。

    所以,對方究竟是因為自己沒接受他的饋贈而動怒?

    還是因為自己太沒節操了呢?

    安然對此苦惱不已,所謂的大佬,果然是無法用常理來判斷的。

    「安然,起床了!」

    艱難地從窗口進入房間,夏目卻只看到了疊得整整齊齊的被褥,無論是安然的衣服、書包還是洗漱間裏的生活用品,全部都消失得一乾二淨。

    就好像這個人從來沒有在這裏出現過一樣。

    「老友啊!我來找你喝酒啦!」和夏目走了不同路的斑,卻是徑直走到了豆狸釀酒的地方,結果卻只看到那隻狸貓抱着酒罈子可憐兮兮地坐在角落裏,「喲,小傢伙,這是怎麼了?」

    「酒……酒吞大人他離開了!」豆狸眼淚汪汪地看着斑,「斑大人,好不容易釀好的酒,酒吞大人還沒來得及嘗一口!」

    對於酒吞童子,豆狸是真心感激的。作為一隻弱小的妖怪,只有釀酒這一個才能的它總是在妖怪群里被欺負。雖然後來成為了角鬼的部下,但角鬼卻總是打它罵它,喝酒的時候也總是喜歡將它踩在腳下戲耍。

    是酒吞大人將它救了出來,還讓它跟在身邊。

    「哭什麼!」貓咪身子的斑跳起來撞了一下豆狸的額頭,「你不是也說了嗎?這是好不容易釀出來的酒,我就這麼聞一聞就能感覺到是世界難得的美酒!那個嗜酒如命的傢伙怎麼捨得錯過這樣的機會?」

    「可是……」

    「把酒好好藏好,終究有一天那個傢伙會回到三隅山,如果那個時候他找不到合心意的好酒,你這傢伙也就慘了!在此之前,好好呆在三隅山里,這裏雖然有一群愚蠢的中級妖怪,卻都不是什麼壞蛋。」

    「是!斑大人!」豆狸聽了斑的話,抹了抹眼淚,將洞穴里釀好的酒一壇壇的收了起來。

    「等等!」斑突然整隻跳在最後一壇美酒上,然後一臉滑稽的笑容說,「這一壇酒留下來吧,不知道當那個傢伙知道這麼這麼難得的美酒被我先嘗過了,不知道是什麼表情,哈哈哈哈哈!!」

    「老友啊,你可一定得回來……」看着三隅山蔚藍的填空,斑也有些懷念當初在月色之下的不醉不歸。

    先不說夏目貴志等人對於安然的突然失蹤有着怎樣的反應。當安然接受了來自虛空的召喚之後,就發現自己出現在了一個虛無的空間中,而召喚者的咒語依舊正在一句句念着。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安然的錯覺,耳邊傳來的咒語似乎和他一開始聽到的並不相同。

    「盈滿,盈滿……」

    「周而復始,其次為四……」

    「盈滿,盈滿,盈滿,盈滿……」

    「咦,是四次還是五次?」那聲音聽起來比安然起初聽到的聲音似乎要年輕許多,而且似乎完全沒有那個聲音中的沉穩和閱歷,反而滿是輕狂,「算了,不管怎麼樣,請出現吧,我召喚的大魔王桑!」

    「無論是之前還是之後的咒語,似乎都有些耳熟。」安然喃喃了一句,然後再次回應了召喚的聲音。

    「啊咧,這是召喚了什麼出來?好美麗的眼睛,挖出來以後還會保持原來的顏色嗎?」那輕慢的聲音讓安然有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

    周圍突變的環境似乎是一間普通的公寓,看房間的裝飾只是現代的一間普通自住公寓。

    如果忽略飛濺在四周牆壁上的血液、空氣中瀰漫着的屍臭味,以及安然腳下用獻血繪成的召喚陣的話!

    雨生龍之介!

    和現世的記憶不同,對於自己看過的這些作品,安然倒是記得很是清晰,剛剛理順眼前的場景,再看到正前方一臉興奮的橙發青年……安然的第一個感覺就是有些作嘔!

    安然第一次無比慶幸自己以青行燈的姿態出現在這裏,因為正坐在青燈之上,他才避免了腳踩人血召喚陣的遭遇。

    「小友似乎非常犯難。」酒吞童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緊跟着出現在了房間中,他就站在雨生龍之介的不遠處,站在一張座椅上,俯視着地上被捆綁着的一個男童,「這就是妖怪討厭人類的原因啊,有的時候所謂的人心比起最邪惡的妖怪還要更黑暗。不如就讓我履行一下契約,結果了這個垃圾。」

    「就這樣嗎?」安然注意到房間的電視機里正在播放着連環殺人犯的新聞,「就讓他簡簡單單地死在這裏,這些被殺死的人的親人卻連兇手是誰都不知道?」

    「喂!你是被我召喚出來的吧!剛才在自言自語些什麼!」雨生龍之介也許因為英靈召喚的關係可以看見青行燈姿態的安然,但是身為安然式神的酒吞童子卻似乎並無法被他發現。所以在雨生龍之介的眼中,自己剛剛召喚出來的「惡魔」不知道為什么正看着某個方向自言自語。

    「竟然被你這種傢伙召喚出來。」安然對雨生龍之介和caster這對被很多人稱作「真愛組」的聖杯戰爭組合看法還是挺複雜的。儘管可以看出來劇本努力寫出了這傢伙在嗜血的同時扭曲了的「天真」,以及藍鬍子對聖女貞德的那種永世執着。

    但如果真的只是在網絡上紙上談兵,安然可以以路人的身份看熱鬧。可現在雨生龍之介就在安然的眼前,周圍還躺着他剛剛殘殺的人類屍體。

    這個時候,安然還真希望學着某位金光閃閃的傢伙,對眼前的殺人兇手喊一聲——「雜碎」。

    如果召喚者,也就是master死去,以servant身份身份被召喚出來的安然的結果是……

    「吸魂燈!」二話不說,安然上前就給了雨生龍之介一個大招,讓那個本來笑得瘋瘋癲癲地傢伙直接疲軟地趴在地上,沒有氣力說話,然後又示意酒吞童子將那個孩子身上綁着的繩子鬆開。

    「系統,我需要一個解釋。」安然幾乎咬牙切齒地說着這句話,如果雨生龍之介學會用令咒來強制命令自己的話,安然絕對會選擇讓酒吞童子第一時間把這傢伙幹掉。

    「來自寮辦的信:親愛的玩家,對於您所遇到的問題,掃地工對此表現萬分的歉意。因為穿越空間時必然造成的小型時空錯位,我們原本安排的saber職介已經被亞瑟王阿爾托莉雅·潘多拉貢搶先佔據,因此急忙為玩家就近匹配了召喚儀式,導致玩家的旅行體驗變差。對此,寮辦決定消除master雨生龍之介對令咒的擁有權,為玩家如今servant的身份提供絕對的自由和無約束。最後祝玩家旅途愉快!」

    當安然看到半透明界面中出現的這封郵件,第一個反應就是……

    如果系統沒有出差錯,他會以衛宮切嗣的servant這個身份出現,而且還沒有絕對的自由?想到那個以正義之士的名義陷入執念的男人,安然突然背後一陣發寒,連看雨生龍之介都沒有之前那個噁心了。

    「啊!」癱軟在地上的雨生龍之介突然一聲慘叫,然後就看到他的右手上的咒令突然開始燃燒,火勢甚至沿着他的手臂正在向上蔓延!

    「小弟弟。」安然走到一處沒有血跡的地方,然後一鍵換裝,就這麼穿着夏目世界的校服出現在那個滿臉驚恐的孩子面前,對方正因為自己身上的繩索突然鬆開而無法反應,「離開這裏吧。」

    「唔……」那個男孩似乎已經有些失聲,只是瞪大着眼睛看向沙發的方向,曾經幸福地一起生活的父母,此刻卻已經躺在血泊中,沒有了生機。


    「哎……」看着這樣的畫面,安然實在沒有辦法保持看動畫時候的淡定,從臨近的茶几上,拿了什麼東西,然後轉而遞到了男孩的手上。

    那是一把鋒利的水果刀。

    「雖然只是水果刀,但是對於現在那個兇手來說,也可以成為一件兇器。」安然指向一旁火勢雖然滅了卻依舊因為傷勢和脫力而不斷喘息着的雨生龍之介說着,然後又彎下腰在男孩的耳邊說,「但是當你手刃了那個人的同時,你就有可能變成和他一樣的人。」

    男孩的手裏緊緊抓着那把水果刀,愣了好久,然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男孩一邊哭一邊將那把水果刀扔進了血泊中,接着就好像不知道從哪裏來了力氣,大哭着向門外跑去。

    「啊!!」在屋裏已經妖化了的安然依舊能夠聽到門外傳來的哭聲,以及被哭聲吸引而來的人群喧譁聲。

    「小友還真是多管閒事。」酒吞童子說着,抹了抹鼻子,「聞了這麼久的血腥味,倒是勾起了我肚子裏的酒蟲。看小友的樣子似乎對下一步已然有了計劃。那我就去找找這附近有什麼好酒,若是有什麼事情,小友該知道如何找我。」

    「其實……」眼看酒吞的身形就要消失,安然還是開口說道,「酒吞你完全沒有必要因為契約的關係,叮囑那最後一句話。若是酒吞你遇到什麼事的話,我也是隨叫隨到的。」

    酒吞童子正在消失的身形似乎頓了頓,然後嘴角才悄悄勾起一絲弧度,然後故作自然地說道:「哼,自然。」言罷,消失不見。

    沒能趕上豆狸的好酒,這傢伙的心情恐怕也不怎麼好。安然這麼想着,也就任由酒吞童子在完全陌生的型月世界裏遊走,反正能夠看見他的人估計也寥寥無幾。

    「請問你是……」因為對方道出了自己master的身份,所以韋伯就算沉迷於對方的「美色」,也還是向後退了幾步。

    「還是一樣謹慎啊,rider的御主。」安然眯眼笑着看着眼前的韋伯,然後說道,「我們不是剛剛才見過嗎?大概七分鐘前。」

    「七分鐘前?」韋伯想了想自己最近十分鐘的遭遇,再看看對方眼鏡後面金色的奇異眼眸,然後「啊」地一聲突然醒悟,但又愣了半響,才支支吾吾地說,「你……你……你不是女孩子嗎?」

    「真是可愛的master啊。」安然看着韋伯的樣子,不禁玩心大起,在韋伯繼續向後退縮之前就走上前去按住了他的肩膀,然後靠近他耳邊說道,「如果我的master也這麼可愛的話,我就不需要從一開始就把他解決掉了!」

    因為沒有了青行燈媚妖御魂的影響,安然反而能夠更好地將自己想要表達出來的惡作劇傳達給對方。

    「啊!!!」韋伯就好像聽到了什麼特別恐怖的事情一樣,接連向後退了好幾步,一臉驚恐地看着安然,「你殺了你的master?可是……」

    「master死了的話,servant也會在魔力耗盡之時消失對不對?」安然後退了幾步,然後好心地補全了韋伯的意思,「也許是聖杯也覺得那樣的master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吧。」

    安然發誓自己說的絕對是實話,只不過對master不滿的並不是聖杯,而是他這個servant和系統而已。

    看到安然退後,韋伯有些泛紅的耳垂才漸漸恢復。不知道為什麼,當眼前的「英靈」穿着短振袖出現的時候,韋伯只覺得對方是非常漂亮的英靈。可是當對方以一身男裝出現,他才聽出對方略柔的語調中無法被忽略的磁性聲線,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認錯對方的性別。

    不過……眼前的英靈,真的很漂亮啊!

    發現安然在被自己盯着看之後友善地笑了笑,韋伯又是一陣臉頰飄紅。隨機又想到對方可是殺死了自己master的「邪惡」servant,韋伯又是後退好幾步。

    「好了,不必慌張,我就是想要問個路而已。」安然又看了一遍郵件中那個複雜的名字,然後才問道,「請問,你知道一個叫做紅洲宴歲館·泰山的地方嗎?」

    「紅洲宴歲館·泰山?」感覺自己似乎在什麼地方聽說過這個名字,韋伯思忖了一會兒,然後脫口而出,「啊,是那邊的一家中華餐館,聽說那家的酒特別好喝,所以rider經常去那邊拿酒喝!」

    似乎覺得自己用詞有些不妥,韋伯又連忙解釋說:「不是偷拿的,我每次都有付錢,雖然那邊的東西真的很貴啦!」

    「那麼……能否帶路呢?」安然一邊眯眼笑着,一邊歪了歪頭,「畢竟年輕的御主你,似乎是我在東木市認識的唯一一個活着的人類了。」

    可能是覺得自己剛才還沒有玩夠,安然着重強調了「活着」兩個字。

    「可是!」韋伯本想要拒絕,卻感覺到rider正在向着自己所在的地方靠近,知道那位大人是覺得自己至今未歸,所以出來尋找自己。再加上安然不容拒絕的樣子,和「殺死」御主的「黑歷史」,韋伯最終還是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然後說:「紅洲宴歲館距離這裏並不遠,我……我帶你去好了。」

    「多謝了,rider的御主。」安然於是鬆了一口氣,冬木市說大不大,但是想要找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地點還真有些困難。不過從韋伯剛才的介紹中不難聽出那個地方有着人類中堪稱美酒的存在,那麼酒吞那個傢伙在那裏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不知道為什麼,安然覺得安心了不少。自從酒吞童子跟着吉爾伽美什離開,安然內心深處似乎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叫我韋伯好了。」感覺到rider已經到了近處,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沒有現身,韋伯也是嘆了一口氣,鼓起膽量給安然帶路,「我就不詢問您的名字了,至少可以給我一個職介用來稱呼吧?」

    「安然,叫我安然。」安然還是選擇了這個他人聽起來拗口的名字,無論是青行燈、妖刀姬,還是一開始丙取的「谷原燈」這個名字,在他看來都如同外物,只有「安然」這兩個字是他從自己的世界帶來的珍寶。

    安然還記得當初……為自己取名字的時候,是因為……

    是誰?

    是為什麼?

    霎那間,安然的腦海里一片空白,一種如同被人狠狠抓住心臟一般的恐懼感覺在頃刻間襲來!

    「安然!」

    韋伯的聲音傳來,安然猛地一驚,然後一臉詫異地看向對方,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剛才喊了幾聲,沒什麼反應所以……」原本就容貌精緻的安然突然擺出非常正經嚴肅的表情,又是讓韋伯愣了愣神,「你沒事吧?」

    「不,沒什麼。」安然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剛才好像發呆了一下,也不知道為什麼。」

    「總之,我們就這麼走過去吧,紅洲宴歲館距離這裏也就兩條馬路而已。」因為rider藏匿在側,韋伯的底氣可以說足了很多。而且如果不胡思亂想的話,安然看起來就好像時鐘塔里那些親切的學長,讓人實在害怕不起來。

    「辛苦了。」安然說着,眼睛卻不經意地瞥向某個方向,雖然rider確實不擅長隱匿,但是這麼光明正大地暴露自己,也不知道是震懾還是為了別的什麼事情。如果想要保護自己的master的話,直接現身不是更好嗎?

    就如同韋伯所說的那樣,剛走過兩條馬路,安然就看到了很多有着中華風格的商鋪。這倒是讓安然有了略微的親切感。當然,只是略微而已,畢竟就算是在自己的世界,那麼多的仿古風格也只在景區看到。

    紅洲宴歲館的規模很大,在安然的半推半拉之下,韋伯竟然就這麼跟着他一起進了餐館。當然,還有「暗中」跟着的rider。

    一走進餐館,安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在大廳中央的座位上,正在努力和麻婆豆腐戰鬥的某位偽神父。言峰綺禮,聖堂教會的前任代行者,現任assassin的master。如果要追究的話,之前那些assassin之所以會攻擊安然,應該就是他的指使。

    而現在,這個罪魁禍首就這麼坐在這裏,在沒有任何其它飯菜的情況下吃麻婆豆腐。放在言峰綺禮眼前的超大份麻婆豆腐幾乎被辣椒埋沒,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下得去嘴的類型。而這位麻婆神父此刻正一口一口不間斷地吃着麻婆豆腐,他的動作並不快,也不優雅,但是一勺接着一勺,如同機械一般永不間斷。

    而且,每次言峰綺禮都會把嘴巴儘可能的張大,然後將滿滿一勺的看作辣椒讀作麻婆豆腐的東西一口塞進去!

    「你在看什麼?」就餐館靠窗的地方傳來安然熟悉的聲音,安然轉身看去的時候,毫不意外地發現酒吞童子正坐在那裏。這傢伙似乎特別熱衷於靠窗的地方,用他的說法就是,那是一個可以盡情享受月色的地方。

    儘管現在還只是白天……

    不過奇怪的是,酒吞童子現在竟然並不是在喝酒,而是端着一盤香噴噴的小雞燉蘑菇,正舒舒服服地享用着。而且,也不知道酒吞童子是用什麼方法變幻了身形,收起了明顯的尖耳,身上卻依舊是那一身開襟的布甲,結實的八塊腹丨肌果丨露在外,看得那個幫他上菜的女服務生滿臉通紅。

    「看一位神父。啊,就是在那邊吃着麻婆豆腐的那一位。」安然推着韋伯走到酒吞童子的桌前,然後理所當然地坐了下來,用桌邊的空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個依舊在一旁布菜的女服務生眼神流轉盯着酒吞童子和安然看了好幾遍之後,臉頰竟然是變得更紅了。

    「你今天竟然沒有喝酒?」安然再次抬頭看過去,卻發現酒吞童子的胸口赫然有好幾道本不存在的淺淡傷口。只不過隨着酒吞童子的飛快進食,這些傷口正在同樣快速地消失……

    果然,之前酒吞童子和吉爾伽美什之間恐怕並沒有什麼和平相處的畫面。

    當酒吞童子扛着已經醉醺醺的安然,在rider和韋伯古怪的視線中起身離開,本以為事情就這麼落幕,卻想不到在路過收銀台的時候,那個穿着旗袍的老闆娘竟然滿臉興奮地對着他比了個大拇指。

    最無聊的是,那個連上個菜都得小臉紅上半天的女服務生,竟然站在一邊用很小很小的聲音說了一句:「客人一定得……得好好照顧他!」

    這是曾經的百鬼之主酒吞童子,第一次覺得人類的思維和想法,竟然是這樣複雜難懂的東西。這麼想着,黑着臉的酒吞童子狠狠地顛了顛被他扛在肩膀上的安然,在聽到那丟臉的召喚者一陣難受的哼哼聲之後,酒吞童子才滿意的走出了紅洲宴歲館。

    「……」

    當安然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大清早。雖然不知道酒吞童子究竟是怎麼知道自己入住酒店的地址,但安然醒來之後,卻並沒有發現他的身影,估摸着是又獨自一個人出行了。

    不過回想起昨天自己喝了一杯酒之後就拼命發酒瘋的樣子,安然還真沒有那個臉去見酒吞童子!

    就算早就知道自己對每次醉酒之後的事情都會記憶猶新,但安然還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把穿越之後成不了八塊腹肌大帥哥的怨念發泄在酒吞童子的身上!

    而且還說了那麼模稜兩可,會讓人誤會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萌萌們,昨天沒寫完想着早上繼續寫,結果昨晚着涼了,從半夜開始咳嗽,折騰到現在,加更可能要拖到下次了。另外明天是母親節,萌萌們要陪媽媽好好玩哦!orz

    斬魄刀還有其它姿態,咳咳,本來這章斷在夭壽,母上大人看我咳嗽一定讓我睡覺。不過想到昨天萌萌們被卡得,還是起來加了一段,不然會被打的t_t

    ——

    多年後,黑崎一護到達尸魂界,發現很多死神會休息的時候把斬魄刀種在花盆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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