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 琴妃之死

作品:《最強毒妃

    麗貴妃撥弄着自己漂亮的指甲,對面前的心腹宮女漁陽道:「你看,二皇子可是知道了些什麼,本宮總覺得他這些年的心思,越發難測了。」漁陽停止手中捶打麗貴妃腿腳的動作,輕聲道:「殿下是主子,奴婢哪裏知曉主子的心思?」

    麗貴妃冷冷地哼了一聲,「主子,沒有本宮,哪裏有他什麼事?說自己是主子,呵呵,看看司馬鏞,沒娘的孩子在宮中就是這般難以生存,算他運氣好,才能活到這般大。」

    漁陽不敢妄言主子的事情,只好靜靜地聽着,「對了,上次柳貴嬪的事情,可處理乾淨了?」漁陽手中再次一頓,「柳貴嬪膽大包天偷聽娘娘說話,奴婢猜測,當時柳貴嬪身邊必然有伺候的丫鬟,奈何一直未發現丫鬟是哪一個。」

    漁陽欲言又止,麗貴妃不耐地道:「有什麼話直說就是,你跟了本宮這麼多年,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多少陰狠的事都做過了,此刻倒是猶豫起來。

    「是,娘娘。奴婢處理了柳貴嬪之後,發現柳貴嬪宮中丟了個宮女,便猜測那人怕是跑了,」麗貴妃冷冷一笑,「是個機靈的,知道逃跑求生。」「只是,」漁陽有些無奈,又有些困擾,「下面的話,奴婢不知當講不當講。」

    麗貴妃凌厲的目光掃過去,漁陽嚇得手上一抖,再次穩穩地繼續給她捶腿。「那個宮女名曰鈴鐺,如今,如今正在二皇子身邊當差,二皇子似乎對她極為信任,不論走到哪裏,都帶着,這事……」

    麗貴妃恨恨地拍了一把桌子,「好小子!放着那麼個人噁心本宮!將這麼些年的養育之恩棄之不顧!本宮這是,養了個白眼狼啊!」麗貴妃傷心之餘撫着心口,腦中快速地尋思着應對之法。

    漁陽心知麗貴妃狠招頻出,但是對二皇子卻有幾分真心,不然怎能一直這般用心撫養培育,只待他長大成人,二皇子的作法,確實讓人寒心。麗貴妃閉上眼睛,「既如此,該捨棄琴妃的時候,到了。」

    她答應讓琴妃生下孩子,可未說讓琴妃一直活着,起碼,十皇子,還能好好地活着,只要能讓自己的孩子活,當母親的,有什麼不敢做的呢?麗貴妃眸中閃過狠厲的精光。

    蕭歡顏拽着被子,死死不鬆手。「殿下,再不起就要遲了,難道您下六禮還想遲到不成,那讓李將軍可怎麼想你?」司馬鏞不爽地道:「是誰昨夜一直拉着我商討計策,幾更天才讓我睡啊?現在還好意思催促我起床!」

    她手上力道一松,司馬鏞瞬間翻仰在床上,幽怨地看着她,模樣十分可笑,「殿下,您,該起了。」她冷着一張臉,咬牙切齒地道。自己也很困,可一想到能對付麗貴妃,對付琴妃,司馬鏞他也很熱血沸騰。雖然不是計較之人,但司馬鏞深刻地記着當初十皇子是怎麼欺辱他的,他們早就想好,琴妃,很有可能成為麗貴妃的替死鬼。

    如今他們要做的,便是靜待麗貴妃出招,把琴妃給推出來,通過琴妃這件事情,抓到一些蛛絲馬跡,好引回珍妃的身上,讓二皇子和四皇子無法相認的同時,開始真正的奪嫡之爭。只有皇帝心裏清楚他們是真的親手足,二人卻要故作不知。


    司馬鏞有些不太明白為何他們得裝作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她則淡淡地道:「二皇子無心朝政,你應該也看出來了,他沒心當皇帝,卻有皇帝之才,如果這般屈居人下,定然引起混亂。

    不若,就讓你的好哥哥幫扶你一把,後續的事情,就好做很多。」她是想這一步的棋,卻算到後面十步的棋,而司馬鏞並無她的消息網,撐死能夠看到後面三步,對此疑惑不解。

    她並不解釋,終有一日,司馬鏞會明白的,蕭歡顏抿唇一笑,她倒是要看看,麗貴妃究竟有多少斤兩,能夠玩轉整個後宮,最有趣的,莫過於棋逢對手。

    第一日,琴妃娘娘稱病未去請安,接着,麗貴妃也病了,後宮百花無處爭艷,惹得北齊帝頻頻探首,北齊帝探望麗貴妃,在其宮中搜出巫蠱娃娃,霎時間整個後宮震動,麗貴妃母族凌厲,要求北齊帝給個交代。北齊帝亦是毫不手軟,即刻着人查辦,誰知竟然在初初生病的琴妃娘娘那裏尋到麗貴妃的生辰八字。

    後宮眾人都知曉琴妃以麗貴妃馬首是瞻,言聽計從,怎會突然暗害麗貴妃?可見二人積怨頗深,只是維持表面的恭敬和平罷了,琴妃被打入冷宮,麗貴妃端方大氣,不予計較。

    麗貴妃的家人不依不饒之下,也被麗貴妃出言安撫,北齊帝稱之為賢,對其大加賞賜,麗貴妃在後宮之中一時風頭更勝,無人能及,就連皇后娘娘見此都避讓幾分。

    如故將打聽到的消息告知她,她忍不住冷笑。皇后娘娘麼,她倒是忘記了,這個宮中唯一一位如同隱形人一般的皇后娘娘,她可不相信皇后真的無用懦弱,哼,真軟弱,早被麗貴妃趕下皇后的位置了。

    皇后無子,只有一個女兒傍身,卻得皇帝寵信多年,她不相信沒有原因。從腦中思索片刻,還真找不出皇后有什麼可利用的弱點,唯一,便是孩子吧,做母親的,總是最顧忌自己的孩子。

    既如此,她眼中划過一抹精光。麗貴妃,可要厲害些才好,這齣戲,會更有意思。如故匆忙跑進來,「姑娘,姑娘不好了,琴妃娘娘在冷宮中自殺了。」

    她點點頭,意料之中,「十皇子呢,皇上可有說如何安排?」如故搖搖頭,「奴婢並不清楚,沒有什麼風聲放出來。」她輕輕敲擊桌面,這事,究竟是利用呢,還是不利用?

    罷,孩子而已,還是莫要利用了。她心中一軟,想起之前那個跋扈的孩子,被琴妃寵成那個樣子,成不了大氣,就賣個人情給死去的琴妃吧,畢竟,也算是間接死在她的手段下。

    信王殿下一回來,就感到情況不對,歡顏姑娘破天荒地陪他用膳,還積極地給他夾菜,都是自己愛吃的,一嘗便知出自她手,這事,可是很久沒有過的待遇。

    司馬鏞如坐針氈。「好歡顏,你有什麼事,就盡說了吧,對我這麼好,總讓我覺得像鴻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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