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渣攻賤受,什麼鍋配什麼蓋

作品:《快穿之渣攻指南

    隔天早上別墅的門被敲響,還在廚房做飯的舒然小跑着過去打開門,打開門,看到的是一個穿着西裝,手裏提着大包小包的男人。

    助理見到舒然來開門臉上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反而齜着大白牙對他笑了笑,問:「葉總在嗎?」

    陸黎還在臥室里洗漱,舒然正想去叫他,助理卻忙喊住少年,他說:「不用叫葉總了,這是他要我準備的東西,你把這些給他就行。」

    舒然提過他手上的幾包東西,正要說些什麼,助理卻很有職業素養的說:「那我就先告辭了。」說完便轉身離開了,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陸黎聽到外面的聲響走了出來,看到舒然正把手裏提的東西放到桌上。

    看到透明膠袋裏面放着的東西,陸黎才想起這是他給舒然準備的衣服,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像要用到的文具和日用品。他隨手把一件襯衫從包裝袋裏拿了出來,放在少年身上比量了一下,看起來尺寸剛好,而且這些衣服的風格和他的年齡也很相符。

    舒然身上還穿着那天在酒吧里的衣服,袖子上面被劃了一道口子,他胳膊的傷現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幸好因為傷口淺而不會留下疤。

    昨天陸黎還以為舒然要去住校,所以讓助理為他準備了不少的東西,他把那件襯衫放下,對舒然說:「這些應該都是你能用得到的東西,你自己看看合不合適。」

    舒然看了看衣服上的吊牌,上面不菲的金額讓他咋舌,隨後他擺擺手,窘然的說:「葉、葉先生,這些我真的……」

    陸黎走上前去,感覺自己今天精神狀態很好,現在的外表肯定也是邪魅無比。他用刻意壓低的聲線道:「又要說不用了?我說過,總會把報酬要回來的。」但求你最好不要是肉.償。

    「好……」舒然吶吶的應了聲,這才閉了嘴,眼睛亮晶晶的去翻看袋子裏的東西。

    陸黎還是坐到沙發上看報紙,只不過今天看的是娛樂頭條。

    昨晚煙抽了不少,讓他今天聲音變得更加低沉沙啞,嗓子裏隱隱發疼,讓他時不時的咳嗽幾聲。

    「葉先生。」他抬起頭,少年正遞給他一杯水,陸黎接過來喝了一口,嘗到甜甜的味道,應該是蜂蜜水。

    陸黎說:「你去收拾一下,吃完飯我送你去學校。」他其實是想讓司機送舒然過去的,可又一想,這是舒然第一次去學校,況且他今天又歇班,還是自己去送比較好。

    舒然聽他說完眼睛更亮了,他問:「葉先生今天不上班嗎?」

    陸黎點了點頭,說:「今天不上。我送你去學校,回來的時候再讓司機去接你。」

    原本高興着的舒然不知想起了什麼,他低下頭,神情有些失落,小聲的說:「葉先生,你不用對我這麼好……」越對他好,舒然就越覺得虧欠。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報答。

    陸黎一想也是,如果突然有個人對他這麼好他肯定也覺得對方別有目的。可是陸黎覺得他已經充分表現出自己對舒然的性.趣了啊,這小伙子一根筋難道感覺不到?

    於是他只能再次暗示,把老牛想吃嫩草的齷齪思想發揮到了極致,他說:「我希望你以後能用別的方式來償還我。」

    陸黎說完自己都覺得非常噁心,這暗示簡直要給一百分。

    不知道舒然聽沒聽懂,反正陸黎覺得少年聽後沒有排斥,反而是重重點了點頭,眼中散發着熱切:「我會的。」

    「……」陸黎笑着揉了揉他柔軟的發頂,心裏期盼着舒然不要聽懂,希望舒然永遠一副小白蓮的樣子,不要試圖去了解大人骯髒的世界。

    系統此時如果知道他的想法,恐怕要被陸黎氣的數據紊亂。

    陸黎開車把舒然送到了學校,回頭看了一眼煥然一新的舒然,他穿着黑褲和白襯衣,就像畫裏走出的少年,笑起來格外溫柔,不笑的時候又像校園裏的憂鬱王子,身上還帶着股書卷氣。

    他見陸黎看過來,就沖他笑了一下,薄唇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陸黎忽然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感覺。

    他對舒然不放心的叮囑道:「聽老師的話,好好學習。你年紀太小,還不是談戀愛的年紀,還有……」

    舒然安靜的聽着他說,琉璃般的眼眸認真的盯着陸黎。

    陸黎覺得告訴他的差不多了,把要脫口而出的一句「兒砸」吞了回去,接着考慮到舒然的性格,他說:「如果有人欺負你要第一時間告訴我,自己不要忍着。」

    舒然點點頭,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他對陸黎說:「葉先生,如果我不在的時候母親有什麼狀況,請一定要告訴我。」

    陸黎答道:「好。」

    舒然背起書包,打開車門,走時又回頭看了陸黎一眼。

    陸黎朝他擺了擺手,他才向學校里走去。

    把舒然送到了學校,陸黎原本想開車回家,後來他又想去充分體現葉修明的渣,所以給自己一次去泡吧的機會。

    陸黎坐在車裏打電話給真小炮王梁景,打了一遍沒打通,到第三遍的時候,對面的人才接起電話,不耐煩的說:「誰啊?!找小爺什麼事?」

    聽他帶着濃濃睡意和沙啞的聲音,梁景這小子昨晚肯定又沒節操嗨到很晚,陸黎對他說:「梁子,出來玩不玩?」

    梁景說:「葉修明,你他媽才想起小爺來。還玩個屁,你愛滾哪滾哪去。」

    陸黎沒理會他這茬,自顧自的說:「就在你上次說的城東那酒吧見面。」

    梁景叫道:「你以為小爺是你養的狗?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我請客。」


    梁景一聽精神抖擻,說道:「行,葉修明這可是你說的!看小爺不喝死你。」

    「……」哥們,看來你很有當哈巴狗的潛質。

    等陸黎見到梁景一瓶瓶點着最貴的酒,然後如同牛飲般的浪費後,他肯定自己沒有在心疼錢,而是在心疼梁景的胃。

    在梁景要灌下第二瓶的時候,陸黎攔住他,皺眉道:「你今天瘋了你?」

    喝了一瓶xo的梁景臉不紅氣不喘,就是說話大着舌頭,他推了陸黎一把,說:「你、你他媽知道什麼,爺就是要快活,別以為說兩句就能管的住爺,我是那種能被拴住的人嗎?」

    陸黎覺得,說這種話的人一般不是被人傷過心,就是在傷別人的心。

    看來梁景還很有渣的潛力。

    陸黎見他還紅腫着的眼眶,試探的問:「跟你大哥吵架了?」

    「吵、吵個屁!他能管的住我嗎?整天婆婆媽媽,爺就是不學無術,我他媽還能讓他管住了??」梁景把他推到一邊,又開始灌第二瓶。

    陸黎覺得今天叫梁景出來是個錯誤的決定,就在他權衡着要不要給梁家大哥打電話的時候,梁景已經向他撲了過來,嚎啕大哭。

    陸黎見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委屈的樣子,問道:「怎麼了?有事跟哥說。」

    梁景紅着眼眶望了他一會,最終咬着牙緩緩搖了搖頭,把剩下的半瓶酒灌了進去。

    陸黎覺得梁景今天太不正常了,難道是梁家的公司現在就出了問題?在之前的無數次輪迴里,他也無數次見證了梁家的衰亡就像他怎麼努力都沒辦法讓舒然愛上他一樣,他同樣沒辦法阻止梁家在特定時間內快速的坍塌。

    而且最坑爹的是,他竟然查不到幕後黑手是誰。

    梁景喝着悶酒,陸黎就在旁邊陪着他。

    陸黎很慶幸今天梁景狀態不佳,這樣他就可以不用面對那些妖艷賤貨,哦不對,是清純不做作的男孩們了。

    一直到梁景醉的成了一癱軟泥,陸黎決定要他大哥來把他收拾回去的時候,誰知梁景一把把他手機奪過去,然後陸黎就看到自己的手機呈拋物線飛了出去。

    「……」孩子,你知道嗎幸好我脾氣好,換個人早就把你揍趴下了。

    梁景一直吵嚷着不要回家,陸黎沒法,只得把他拉到自己家。

    陸黎扶着梁景搖搖晃晃的走了一路,終於到了家門口,他還在口袋裏摸着鑰匙的時候,門就從裏面被打開,溫暖的橙色燈光映入眼帘,舒然正笑着迎接他回來。

    他眼中泛着水光,顯然在等陸黎回來的時候,又靠在沙發上睡着了。

    只是當舒然看到陸黎扶着的那個人時,那笑容有一瞬間的僵硬,他問:「這位是……?」

    「這是梁景,我兄弟。」看舒然想過來幫他扶,陸黎擺擺手表示不用了。開玩笑,要讓梁景壓到舒然這小身板上,他倆立馬不就得倒下了。

    被拒絕的舒然眼中划過一絲受傷,他咬着下唇,站在原地看陸黎把梁景放到沙發上。

    「舒然,去拿個毛巾。」陸黎說道,他正頭疼的安撫着撒酒瘋的梁景。

    等了半天沒反應,陸黎回過頭,見舒然還在原地站着,又喊了一聲:「舒然?」

    少年這才像反應過來,有那麼點不情不願的走向浴室。

    陸黎也才反應過來,他是不是應該也裝酒瘋?讓舒然知道他和梁景一起去泡吧了?不過現在再裝是不是有點晚了?

    感覺再裝就有點刻意的陸黎還是決定清醒着,大不了他下次再去酒吧就是。

    陸黎接過遞過來的毛巾敷到梁景額頭上,有些擔憂梁景這傢伙會不會吐他一身,畢竟這是他剛買的衣服。

    「葉先生。」

    聽到舒然叫他的名字,陸黎抬起頭,手中被放了一碗熱湯,又聽到舒然說:「醒酒湯。」

    他拿了兩碗過來,一碗給了陸黎,拿着另一碗對陸黎說:「我來照顧梁先生吧。」

    陸黎看了看牆上掛的鐘表,看到時間顯示的是晚上十點半,想到舒然明天還要上學,對他說:「我來照顧他,你明天還要去上課,快去睡覺吧。」

    陸黎要從他手裏把碗拿過來,舒然卻閃了一下,他固執的說:「葉先生,讓我陪着你吧。」

    陸黎本來是要拒絕的,可看到舒然抿着唇那麼堅決的樣子,想着還是隨他去吧。

    他拍了拍梁景的臉,然後把醒酒湯給他灌下一些,等人清醒了才扛着喝醉的人去客房。

    陸黎想說的是,幸好他家夠大,幸好他勁也夠大。

    陸黎間歇咬牙切齒的對梁景說:「我他媽真是欠你的。」

    舒然一直在旁邊看着,等陸黎把梁景放到客房安置好,他才上前去,把陸黎拉到臥室的床上為他按摩。

    嫻熟的指法和適中的力道幾乎讓陸黎就此睡了過去,幸好他還保留着些意識,神智模糊了好一會,才說:「快去睡覺,明天我送你去學校。」

    舒然好像應了一聲,一晚上沉默着的他此時有些高興,等到陸黎真的睡着的時候,舒然才停下了手,蹲在床邊看他熟睡的側臉看了許久,關掉枱燈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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