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早就把你看光了

作品:《大叔我會乖

    才安全躲回巨石後,莫名就用一種冷冰冰的眼神盯着語夕,聲音含怒。

    「你越來越不聽話了!這樣跑出去,不知道外面危險麼?」

    語夕一直低着頭,倒不是怕了他的怒火,只是很怕忽然又閃起了雷鳴。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莫名一把握住她的雙肩,強迫她面對自己:「告訴我,以後不會做這種傻事!」

    「我……」驀地整個天地又是一亮,她嚇得尖叫了一聲,用力往他懷裏鑽去。

    莫名也是下意識地捂住她的耳朵,把她摁在自己胸前。

    等那一陣轟隆隆的雷鳴過去後,他才重新握住她的雙肩,微微用力把她提了起來。

    「你究竟有沒有在聽……」

    眼前的她眼角含着淚意,一雙大眼眨了眨,愣是從眼眶裏溢出一滴晶瑩的淚珠。

    莫名心尖揪了揪,眼神卻依然冷冽:「凌語夕,別對我耍這種把戲!」

    她吸了吸鼻子,忽然往他身上撲去。

    抱着他的脖子,一張小臉埋入他頸窩,啞着聲說:「人家好怕。」

    「……」他從鼻子裏哼出了一口氣,明知道這是她的拿手好戲,一顆心卻愣是硬不起來。

    他拍了拍她的後腦勺,聲音總算柔和了下來。

    「丫頭,我不是阿謹,別在我面前演戲。」

    「人家真的好怕啦。」她吸了吸鼻子,拿起他的衣袖擦了擦眼淚鼻涕。

    黯淡只是一閃即逝,轉眼,臉上又堆出甜膩的笑意。

    「那你也像阿謹那樣,寵寵我好不好?」

    莫名在語夕鼻子上彈了一下,無奈,「我什麼時候不寵你了?」

    他調整了一下坐姿,讓她窩在自己懷中。

    看着她被大雨淋濕的衣服,心底划過絲絲暖意:「剛才……是真的害怕了,是麼?」

    她眼底閃過的那絲黯淡,沒有逃過他銳利的雙眼。

    如同每次她難得真情流露而感到尷尬的時候,臉上就會堆出這種膩死人不償命的甜笑,笑得像個白痴。

    語夕抿了抿薄唇,沒有說話。

    剛才,是真的很害怕。

    看到帳篷倒下來的那一剎,心跳仿佛在一瞬間停住了,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習慣了身邊有個莫名,習慣了他的寵溺和包容,她很難想像,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自己會怎樣?

    雨築被亂丟的東西,一定不會有人主動去收拾,餓了沒人做飯,冷了沒人悄悄給她們蓋被子……

    如果他不在了,她們的生活一定會變成一團糟,從此暗無天日。

    這麼想着,她緊緊揪住他的衣襟,輕輕靠在他懷裏。

    「其實……你對我們真的很重要。」

    「有多重要?」

    「沒了你,我們活不下去。」雖然誇張了點,不過,活得不好卻是事實。

    「你們的生活,從前也沒有我。」

    他不置可否,早就知道他的「重要」體現在什麼地方,不計較,也根本不能計較。

    「如果一直都沒有,那倒無所謂。」

    俗話說得好,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已經習慣了雨築有個他,要有一天真的沒了……

    好恐怖,不敢想像!

    身上濕答答的很不舒服,可是,完全沒有辦法。

    她動了動薄唇,閉上眼,「莫名。」

    「嗯。」雨勢又大了些,他微微調整了姿勢,為她擋去所有的風雨。

    「你能不能一輩子都不要結婚,不要有自己的家庭?」

    她唇角勾了勾,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中。

    「如果你想女人了,我們一定會幫你找一堆漂亮可愛的大美人,你喜歡怎麼親怎麼抱都可以。」

    「就是……別結婚麼,男人一旦結了婚生了孩子,就會一整天圍着老婆孩子轉,再也不會理我們了。」

    他有點哭笑不得,這些話是用來說女人的吧?

    不過,看在她對他這麼依賴的份上,他好心不去糾正她。

    點了點頭,他柔聲說:「好,這輩子我不結婚,不生孩子。」

    「真的麼?」

    「真的。」

    她「吃吃」地笑了笑,在他懷中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我才不信,哪有男人可以一輩子不結婚不生孩子的?又不是不舉。」

    莫名想要去揉她長發的手停在半空,額上頓時划過幾道黑線。

    「語夕寶貝,最近說話怎麼越來越粗俗?」

    她吐了吐粉舌,不再說話。不自覺打了個呵欠,已經開始困了。

    「困了就睡會吧,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

    他看了看她身上和自己身上的濕衣服。


    想了想,還是解開襯衫的扣子,露出精壯溫暖的胸膛,讓她直接靠在他的胸前。

    他的胸膛暖暖的,驅走了不少寒意。

    她舒服地重新閉上眼,「等會要是還打雷,記得要幫我捂耳朵。」

    他薄唇勾了勾,溢出一抹溫柔的笑意:「要不要我發誓?」

    「不用。」她又打了個呵欠,含糊地說:「我相信你。」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莫名閉上眼,安心休息。q8zc

    風雨聲依然很大很大,語夕明明已經很累也很困,可卻一直睡不着。

    曾經,慕辰也是這麼抱着她,讓她在他懷裏安穩睡了一夜。

    他渾身都是傷,卻沒有把睡品極差、晚上總是會鑽來鑽去的她扔開。

    那一夜對她來說意義是重大的,因為第二天早上醒來,她發現他的大掌摁在她的胸前。

    就因為這一摁,她莫名奇妙成了他的女人。

    她不知道自己具體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他。

    剛開始是不懂事誤會鬧了個大笑話,後來,他明確說了她是他的女人。

    之後,她真的一直以為自己是他的女人,這一生唯一的女人。

    只是沒想到,那一夜他把她綁在床上,親口告訴她,他的女人,從來不缺她一個……

    腦海中不斷重複着他俊逸的臉,她幽幽嘆息了一聲。

    忽然想到什麼似乎,睜開眼抬頭看莫名:「你……我晚上睡着以後,你千萬別碰我的……我的胸……」

    她對慕辰的喜歡,大概就是從那一夜開始的。

    如果不是有着那些誤會,自己或許根本不會喜歡上他。

    畢竟,她從前一直認為,大叔級別的男人一點都不可愛。

    莫名卻因為她的話臉色黑了黑,「我碰你那裏做什麼?」

    「沒……沒什麼。」她低了低頭,畢竟是個女生,羞恥心還是有的。

    小臉漸漸染上絲絲緋紅,她努了努唇:「反正,你別碰就是。」

    他有點搞不清楚狀況,這丫頭,把他想成什麼人了?

    以為他是那個薰心的阿謹麼?

    他從鼻子裏哼了一口氣,戲謔道:「你身上有什麼地方我沒看過?」

    這話讓語夕驀地睜大兩眼,抬頭看他,他正一副「早就把你看光」的欠揍模樣。

    她咬了咬唇,滿臉不服氣:「你什麼時候把我看光了?就知道胡說八道。」

    「我是個喜歡胡說八道的人麼?」他沒好氣地瞅了她一眼,冷哼。

    好像……似乎……應該,不是。

    可是,早把她看光了,這是什麼意思?

    「你還記得,你把我和阿謹帶回雨築那一夜麼?」

    看出她心底的疑問,他薄唇彎了彎,淺笑着說:「那夜,你是不是把我弄到自己房間裏那張大床上,然後……」

    他笑得很無奈,這事每次想起來,還是覺得又可笑又無奈。

    「然後你嫌我太髒,弄髒了你的衣服,所以趕緊找了一套乾淨的衣服,跑到浴室去洗澡……」

    「你……你那時候不是昏迷着麼?」語夕瞪大一雙漂亮的眼眸,小臉頓時飛紅。

    艾瑪,這都被他知道,會不會生氣啊?

    那會莫名對她來說還是個陌生人,一個渾身是血的陌生人,當然嫌他髒了。

    真是的,居然被他知道了,唉……

    看她這表情,大概已經想起來了吧?

    莫名笑了笑,在她鼻子上彈了一下。

    「有人在我床上丟了一條小褲褲,光着身子從浴室跑出來拿回去,而我……一不小心把人家看光光了。」

    他說他一不小心把她看光,她才不相信,這個死色鬼,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是哦,我故意去看一個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小屁孩。」

    那點小心思豈能逃過他的雙眼,他戲謔地笑了笑,只是搖頭。

    「你要是長成現在這樣,說不定我還會故意多看幾眼,那個時候麼……」

    一個不到十五歲的小女孩,有什麼好看頭?

    語夕白了他一眼,不想在跟他討論着麼沒有營養的問題。

    剛重新閉上眼想要睡覺的時候,頭頂上又傳來他溫和的聲音。

    「其實……當年你為什麼把阿謹留給洛洛,而讓我睡在你的房間?」

    論俊美,阿謹怎麼說也是龍影第一大帥哥,以她幾乎能榮當外貌協會會長的好色花痴程度來說,沒有不選擇阿謹而選了他的理由。

    雖然,他自問長得不差,不過比起阿謹,確實少了幾分美色。

    語夕側頭望了望對面的南宮謹和畢洛,洛洛在他懷裏似乎已經睡着了。

    而南宮謹也閉着兩眼沒有任何動靜,說不定也已經睡過去了。

    風聲雨聲那麼大,應該不至於被他聽到吧?

    儘管如此,她還是把莫名的頭拉向自己,在他耳朵悄悄說。

    「那是因為……阿謹當時身上受傷的地方多,正好可以讓洛洛試藥。」

    「反正……反正他都那樣了,到了醫院,醫生肯定會直接宣佈不治,試不成功或者一不小心……玩死了,也只能怪他自己傷得太重,傷重難愈。

    「噓。」她把食指放在自己嘴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眨了眨眼,輕聲說:「這事我只告訴你,你別跟阿謹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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