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

    最後，摩西如是說。

    二十多年的光陰，說起來只需一個下午，說得人平淡，聽得人卻是滿心地唏噓。

    於遙沒說話，只是拉過他的手掌輕輕地攏在自己的兩隻小手掌心。

    「以後……你除了和傑西卡之外，還有我。」

    摩西側眸，點頭。

    「恩。」

    於遙側臉向他一笑，注意到客廳窗外的天氣，立刻就坐直身子。

    「都這麼晚了？！」

    因為客廳里採光不太好，她一直開着燈，外面天色暗下去，兩個人也都沒有注意到。

    她抬腕看看手錶，「餓了吧，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摩西一笑，「我們出去吃，意大利菜怎麼樣？」

    「好啊，隨你。」於遙站起身，「不過，我要去換套衣服。」

    吃西餐的話，她一身運動裝去，未免顯得有點太過隨意。

    「好，我定個位子。」摩西摸出手機。

    「我來吧。」於遙忙道。

    身為她的助理，以往這種事情都是她負責的。

    摩西揚辰，向她一笑，「今天你不是我助理，你是我的女友。」

    她輕笑出聲，然後就將手機遞過來，「電話薄有電話。」

    對這裏，他並不熟悉，如果他來找餐廳，再找電話的話……難免麻煩。

    摩西沒有拒絕，伸手將手機接過去，於遙就轉身走進臥室，關上門站到衣櫃前。

    拉開柜子裏看看裏面的衣服，手指掠過那些平日裏常穿的套裙……最後，在那件套着防塵袋的白色裙上停下，取下裙子看了看，她抬手拿掉上面的防塵袋。

    客廳里，摩西訂好位子，從衣架上拿過外套，人就重新回到沙發邊很耐心地等。

    好一會兒，斜對面的臥室門才輕輕打開，他聞聲抬臉。

    臥室門口，於遙踩着高跟鞋緩步行出來。

    臂彎上搭着一件薄風衣，平日裏總是梳得整整齊齊的長髮，捲成大波浪卷披散在肩頭，臉上明顯是精心修飾過，越顯得五官立體，雙眸明亮。

    身上是一件一字領的白色波西米亞風的連衣裙，耳上掛一對民族風的長耳環，在漂亮的削肩和髮絲間顯動，平添幾分風情。

    膝上十厘米多的長度，露出光潔漂亮的膝蓋和小腿。

    見慣她職業裝和家居服的樣子，摩西還是頭一次看到她打扮得這麼隆重。

    「是不是……不好看？」

    看男人盯着自己的目光有些異樣，於遙突然有點沒自信。

    剛剛自己打扮完了照着鏡子還覺得不錯，他怎麼這個表情？

    「不。」摩西回過神來，邁步行到她面前，「很美，我只是……被你驚訝……不對，是驚艷到。」

    女孩子有些不好意思，「就是換條裙子而已？」

    「我是認真的。」摩西抬手幫她理了理搭到肩頭的一綹長發，「你今年和以往都不一樣，很……性感。」

    於遙的臉越發紅了幾分。

    「等急了吧？那我們走吧？」

    「大衣穿上，外面涼。」

    摩西就伸手拿過她臂彎上的風衣，展開披在她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