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作品:《為你着迷[娛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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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你着迷[娛樂圈]

    隔了半個月,再次見到舒忘,景初頓時生出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與頻繁的短訊和偶爾才通一次電話的感覺完全不一樣,舒忘風塵僕僕趕過來,噙着笑意也掩不去眉眼間的倦怠之色,看着杵在原地愣了神的景初,忍不住笑了出來,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想到小景會這麼歡迎我,看來我的魅力不減。」舒忘笑意盈盈。

    明亮燈光下,舒忘的笑,醉人,又溫暖。

    一直暖到了景初心坎上。

    要知道,前兩日和舒忘聯繫的時候,聽他調侃着說出「若是放在古時,為了小景,我也算是個昏庸的君王了。」

    先前他還一直覺得奇怪,舒忘這麼個炙手可熱的明星,怎麼那麼悠閒,簡佑偶爾打趣,他那時候也問過舒忘,結果每次都被繞了過去。

    現在想想,人家是早有預謀,為了追求他將工作一推再推,有個人這般對待自己,在回京市的第一時間,風塵僕僕趕過來看自己,他莫名就釋然了。

    上輩子的苦難磋磨,也許就是為了讓他這輩子幸福。

    景初以坦蕩的笑掩飾下過於激動的情緒。

    初次戀愛,景初再厚的臉皮也經不住調侃,略顯不自然的岔開話:「舒師兄,這是什麼?」說着,上前幫忙拎起舒忘手裏的膠袋。

    舒忘看着他,目光不經意瞥見少年緋紅的耳垂,心情更好了些。

    &剛剛不是說晚上都沒吃好嗎?給你帶的宵夜。」舒忘解釋着,攥緊的手裏的膠袋,順勢伸出另一隻手將他抱在懷裏,「小景,我很想你。」

    綿綿情意一絲一縷結成網,景初被籠罩在裏面,心跳越來越快。

    五月的天,冷熱正好,親密無間的擁抱,也讓他隔着單衣隱隱感受到舒忘胸膛的溫度,以及與他一樣劇烈跳動的心臟。

    許是太久未見,感情向來偏內斂的景初同學,大大方方回抱住舒忘,在他耳邊低聲沉吟:「舒師兄,其實……我也很想你,很想。」

    雖說還有些磕巴,也算是邁出了第一步。

    灼熱的氣息凝聚在耳畔,舒忘只覺得右耳燙得緊。

    二人確定關係以後,景初和他相處的模式,平淡似水,更像是一種老夫老妻的生活模式,任他採取各種辦法,也難以撬開景初的嘴,也就偶爾在床上能夠誘哄他說出些動人情話。

    兩地分離,景初會在短訊里大大方方表達想念,然而電話里卻從未開口。

    此刻景初給予的回應,濃烈似火,簡直就是在誘他犯罪。

    舒忘忍下蠢蠢欲動的心思,鬆開臂彎,雙眸含笑的看着他:「正好飛機上的食物太難吃,我也有些餓了,先吃點宵夜。」

    景初點頭。

    然後兩人一起動手拆開膠袋和打包盒,湊在一起吃了頓令人難忘的夜宵。

    舒忘買的宵夜,分量剛剛好,正好夠兩人七分飽。

    吃完夜宵,景初將垃圾全部倒進垃圾簍里,開口問道:「舒師兄,你一會兒要回去嗎?」

    舒忘抬眸注視着他,雙眼笑眯眯的,「小景,你這是在趕我走嗎?」

    景初:「……」我明明是正兒八經的問話。

    默默去洗了手,景初搖頭,「不是,我是擔心舒師兄你這麼急着趕回來有事。」

    &不就是我的事嗎?」舒忘眨了眨眼。

    狹長的雙眼裏,黝黑的眸子閃爍着一兩點星光,溫柔而深邃的目光專注無比,再加上他因為疲憊略顯慵懶的姿態,頗有種媚眼如絲的惑人感覺。

    景初猛地搖了搖頭,真是見鬼了,怎麼會想到這種詞呢。

    舒忘的話太露骨了些,景初憋好一會兒,也就憋出個「我……」字,然後沒有下文。

    舒忘也不急,認真的聆聽着,似乎在等他說完。

    沉默許久,景初妥協了,「舒師兄。」

    &會兒太晚了,家裏大門早就鎖了,只能委屈小景你收留我一個晚上了。」低沉喑啞的嗓音娓娓道來,舒忘看着他,「小景,難道你忍心我這麼晚還去外面找地方住嗎?」

    景初:「……」他確實不忍心,只是舒忘這無賴勁,讓他覺得特別怪異。

    明明舒忘以前挺高冷的,形象堪稱完美,這才多久沒見,怎麼就崩塌成這樣了!

    舒忘揚了揚唇,「既然小景不忍心,那我今晚就勉為其難給你暖床。」

    景初:「……」給點顏色就燦爛,說的絕對就是舒忘。

    不管過程怎麼樣,結果還是讓人甚為滿意的,舒忘順理成章留了下來。

    磨磨蹭蹭的,時間已經過了凌晨,景初第二天還要拍戲,舒忘體諒他,迅速洗了個澡,便拉了燈。

    相擁而眠,一夜無夢。

    清晨,景初早早醒了過來,注意到舒忘睡得很沉,他放輕動作收拾好自己,給白文奇交代了幾句,便讓他留在酒店,自己去了劇組。

    許是睡了個好覺,一整天,景初神清氣爽精神抖擻。


    安謹掛着兩個黑眼圈,看他多了幾分嫌棄,嘆了口氣:「我可真羨慕你。」

    景初乾笑着,沒有接話,他怕安謹受到更為嚴重的打擊。

    &就連小景你都不理我了。」見他久不搭話,安謹越發故作哀怨的搖了搖頭,「也是,等張導的新電影拿個獎,你這個主演也是個正兒八經的大演員了。」

    安謹是圈內人,比大多圈外人看得清楚,張導的新電影,想表達的故事顯而易見,同性戀題材的電影,目前在國內根本沒有上映的機會。

    他有眼睛,看的也通透。

    張導拍個電影,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多數會採取曲線救國的方式,先去國外電影節鍍個金,然後在國外上映。

    而這個坐在他面前,一直謙遜喊着他前輩的少年,再過不久,等新電影正式露面,他也將隨之成為一名真正的明星,到那個時候,不會再有人將新人的名號冠在他頭上。

    作為國內頂尖的導演,張導的名號就是一個金字招牌,能夠參演其電影,對於每一位想要登頂的演員來說,都是一種無聲的認可。

    除非景初自己演砸,不過,能被張導選中且拍完整部戲的演員,又有幾個會演砸呢。

    這些年張導年齡大了,作品越來越少,能夠出演張導的收官之作,真的是令他都有些羨慕嫉妒了。

    面前的人是安謹,這段時間的交流,足以讓景初了解他的秉性。

    &前輩,你的意思似乎在說我以前不是個演員?」景初玩味的看着他。

    二人已經熟絡,景初開起玩笑來,也沒那麼多顧忌。

    安謹撇嘴「哼」了一聲,嚴肅道:「小景啊小景,你竟敢反駁前輩的話>

    稍微拉長的尾音和他嚴肅的表情,看着挺能唬人的。

    景初應付自如,「安前輩,不是你剛剛說,我馬上就要成為一個大演員了嗎?」

    安謹:「……」

    說來說去,自己反倒被噎住,正好他的助理過來提醒下一場戲要開始了,安謹便跟着助理走了。

    臨走前,不忘回頭朝着景初翻了個白眼。

    拍完整天的戲,景初心急火燎的回到酒店,發現舒忘不在,略顯失望。

    掉頭去隔壁看了看,結果白文奇也不在。

    怎麼回事?

    舒忘不在也就算了,白文奇向來聽他的吩咐,沒事絕對不會亂跑的一個人怎麼也不在。

    眼皮子跟着跳了幾下,景初莫名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來,迅速翻開手機,齊刷刷一條全是簡佑的未接電話和短訊。

    &忘和白文奇出車禍了,生死未卜,目前在中心醫院搶救。」

    &什麼?怎麼一直不接電話?」

    ……

    &忘已經進手術室了,你要是忙完了就過來看看,我估計他很想看見你。」

    幾條短訊看下來,景初驀地失了神,手一顫,手機輕輕鬆鬆從手裏滑落,摔在了地板上。

    後知後覺的回了神,他驚慌無措的撿起手機,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犯了好一會傻,即便腦海里有個聲音叫囂着要鎮定,整個人卻還是六神無主。

    怎麼辦?

    舒忘出車禍了?生死未卜?

    他竟然只顧着拍戲,竟然連電話都不接一個,簡直不是人!

    景初懊惱的抓了抓頭髮,旋即轉身,迅速奔跑出酒店,匆匆忙忙開了車,直奔中心醫院而去。

    公路上成排的樹木連城一條線,從他眼前一晃而過,滿腦子只剩下一個念頭:不管怎樣,他要去他,他要陪着他。

    今天戲份結束的早,正好碰到了下班的交通高峰期,一路堵到中心醫院,時間又過去了近兩個小時。

    從夕陽西斜到夜幕初現,景初迅速停了車,慌慌張張跑進醫院裏。

    簡佑在短訊里說過,舒忘在六樓的手術室。

    隔了老遠看見電梯還沒下來,景初直接繞到樓梯,猛地爬了上去,挨個找了遍,老遠看見簡佑頹喪的垂着頭,坐在手術室門口。

    與素白的牆壁相比,閃爍的紅光尤為扎眼,亮這「手術中」字樣的手術室,離他不過二三十米,景初忽然就膽怯了。

    匆匆忙忙的腳步聲,在相對安靜的醫院裏顯得特別響亮,簡佑抬頭看了過來,雙眼盡顯疲態。

    &來了?」

    景初拖着沉重的步伐緩緩走過去,緊握着顫抖的雙手,點了點頭,咬唇顫聲問道:「簡哥,舒師兄他怎麼樣了?」

    簡佑無奈的搖了搖頭,揉了揉眉心,「出事的時候我不在,趕過來醫院的時候,只看見他滿身是血,手術到現在也沒個音訊,我也不知道情況。」

    沙啞的嗓音更添幾分悲痛。

    景初死死的盯着簡佑,雙唇囁嚅了半晌,什麼也說不出來,緊握成拳的雙手漸漸鬆了開來,然後無力的垂在兩側。

    許久,久到景初站着的雙腿開始發麻,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初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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